咬定娘子不放松-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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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诗想也没想便回答,“自然。”
“那现在为何有仇不报?”
朝塍这句话让闲诗的脑袋发出一声轰隆巨响,不知道他究竟什么意思?他是对她没有找花流云报仇而感到不满,还是其他?譬如,譬如他已经知道他就是她痛恨的仇人?
闲诗小心翼翼地盯着朝塍,问道,“什么叫有仇不报?”
朝塍深深地看着闲诗,缓缓说道,“譬如仇人就在你面前,但你竟然视而不见。”
闲诗的心咯噔一下,颤抖着双唇,不敢置信道,“你——你——”
朝塍也不愿意再与闲诗兜圈子,直截了当道,“爷知道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掀起了闲诗心里深藏着的惊涛骇浪。
这个她以为可以隐瞒一辈子的秘密,没想到还是被他知道了。
他是什么知道的?
还没来得及问询,闲诗便猛然想到了一个人——花流云。
那日在宝城,她与闲燕去药铺的时候,朝塍与花流云独处过,也许,就是那个时候……
“花流云告诉你的?”
“嗯。”
答案得到了确认,闲诗终于明白,为何后来他愿意触碰自己肩膀上的牙印了,因为他终于知道,那牙印与他息息相关,甚至是他人生的一部分,而根本不是她所以为的,他宽宏大度之类。
“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闲诗颇为不满道。
朝塍却也露出一脸不满,“我在等你告知,这件事难道不该由你告知吗?”
闲诗不甚认同,“为何要由我告知?”
“那时你被我所咬,定然恨到了骨子里,当你遇见了仇人的时候,难道不该自亮身份,向仇人公然挑战吗?”
闲诗哭笑不得,原来这男人是别扭地在等待她的坦白,搞得好像她是罪人一般,“我不告诉你,是已经对你既往不咎,况且,我也不是没咬过你,虽然永远不及你当日狠辣,但积少成多,总有一日可以报成的。”
“好一个积少成多。”闻言,朝塍朗声大笑,“若是天底下的寻仇之人都跟你这般报仇,这世道要安宁得多。”
闲诗轻轻地靠进了朝塍的怀里,道,“也许,我生下来就是被你欺负的,不认得你的时候欺负我,认得你的时候还是欺负我,小时候欺负我,如今也欺负我,原来我才是倒霉鬼,被你欺负了,竟还要藏掖着不让你知道,甚至……”
甚至还感到莫大的幸福。
朝塍轻轻拍着闲诗的脊背,神情极其温柔,声音沉暖,道,“你也可以欺负我的,只要你愿意。”
闲诗失笑,微微扭了扭身子,“我就是不愿意。”
这话甜到了朝塍心坎,不由地再次要求道,“曦儿,仇人就在你眼前,报仇吧,不然我这心永远不舒坦。”
闲诗摇了摇头,仍旧拒绝,“那就让你永远不舒坦。”
“咬吧,”朝塍开始哄骗起来,“告诉你一个秘密,其实在你咬爷的时候,爷特别兴奋,特别喜欢。”
闲诗才不上他的当,一脸倨傲道,“既然那是让你舒坦的事,我自然是不会如你的意的。”
又哄骗了几次毫无效果,朝塍终于决定放弃,一脸无奈道,“那就依你的日积月累,等还清的时候,定然要告诉爷。”
闲诗却不赞同道,“我能咬多少重?不及你当年的万分之一,是以恐怕这辈子你也还不清。”
“还不清好,还不清下辈子、下下辈子继续还。”
闲诗心中甜滋滋的,嘴上却故意道,“谁要跟你下辈子?下辈子我才不要嫁你。”
朝塍的凤眸立即发出了危险的光芒,逼近了闲诗道,“不嫁给我你嫁给谁?”
“不关你事。”
挑衅太子爷的后果很严重,依着光滑的墙壁,毫无准备的闲诗发出一声尖叫,继而,所有的抗议都淹没在朝塍的热情之中。
在朝塍恶意的欺弄之下,闲诗这一次咬了很多,也咬得更重,但她无论多么沉醉,多么身不由己地被他操纵,牙齿下的力道总不至于像他当年那般狠绝。
而朝塍深深地愧疚于当年的表现,更懊悔没有及时追寻到她,恨不能她能咬得他剧痛才好,只可惜,痛感全无,有的只是让他疯狂的感觉。
至此,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后的一个秘密终于解开,两人的心路不禁又通畅了许多。
待两人躺在床上,依偎着默默对视的时候,朝塍犹豫再三,终于问出了困惑了多年的疑惑,或者说是不甘。
“当年在巨蟒山,明明是爷挨着你近,为何你先救花流云,不先救爷?”
闲诗一怔,随即眉开眼笑道,“原因有三,第一,你对我太凶,没一句好话,也没一个好脸色,第二,你身重如猪,拖拽得我好累,第三,花流云长得比你好看。”
朝塍的脸瞬间阴沉下来,道,“第一个原因我完全能接受,但后面两个原因……你眼神是不是不好?”
闲诗翻了一个白眼,“明明是你眼神不好,还忘恩负义。”
朝塍有些颓废地望着床顶,半饷感慨一句,“好端端的初吻给了不相干的人,究竟是谁眼神不好?”
闲诗心思一动,虽没有做声,却一时间感慨万千。
也许,这是老天爷在惩罚她,惩罚她将初吻给了花流云,是以才配了一场错误的姻缘,若是当初她能将初吻就近地给了朝塍,那么,也许她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嫁的,便是朝塍。
不过幸好,无论老天爷怎么捉弄,他们终于找对了人,不再会犯这种错误。
“好,就算我眼神不好吧,现在轮到我问你了,”闲诗话锋一转道,“我明明是在救你,为何你连咬我两次?”
朝塍的嘴角猛烈地抽了抽,道,“谁知道你那是救人?我只知道自己从未被人触碰过的嘴唇被某个小丫头给吃上了,那多可耻?能不怒发冲冠吗?”
“救你神圣不可侵犯,花流云怎么不咬我?”
“他情窦开得早,巴不得被小姑娘亲吻。”
闲诗不屑道,“他明明是知道我在救他,要么是你笨,要么是你孤陋寡闻。”
“那就算我孤陋寡闻。”朝塍态度谦恭,哪里能告诉闲诗,花流云有没有真正溺水他不知道,但他其实并没有溺水,只是被水灌得有些难受,懒得反应罢了,谁知,却被一个陌生的嚣张的小丫头吃上了嘴巴。
若是那小丫头第一个吃他的嘴巴,他骂归骂,是绝对不会咬她的,但谁让她第一个咬的人不是他?他的嘴被沾上了花流云的口水,他能不恶心得想杀人吗?
“你那度气救人的方式,谁教的?”
闲诗已经跟朝塍详细讲过自己与李裕如的交情从何而来,便没有掩藏,道,“吕毅呀。”
朝塍面色一沉,忍不住追究起了已经不可逆转的前尘往事,“怎么教的?”
闲诗一愣,对上朝塍那古怪的面色,突然明白了他的心思,忍不住噗嗤一笑,道,“放心,我的初吻是给了花流云。”
李裕如也不是突然提出来要教她的,只是有一次救了一个溺水的小孩,李裕如便一边解说,一边演示,闲诗听得认真,看得仔细,便以为自己学会了。
无疑,花流云与朝塍,是她最初的试验者。
朝塍又沉默了片刻,最后吐出一句,“但爷的初吻可是给了你。”
虽然早就知道这个事实,但从他嘴里说出来,闲诗听着就是心花怒放,但却故意板下脸道,“怎么,觉得你亏大了?”
朝塍搂紧了闲诗,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一脸满足道,“只有赚到,哪能亏到?”
闲诗幸福地在他的额头上也亲了一口,笑眯眯道,“我们都赚到了。”
两人相似而笑,没一会儿,朝塍的手脚又开始不规矩起来,闲诗抓住他的两只大手,认真地看着他道,“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
“理由。”
闲诗想要编个合适的理由出来,但是,还没等她编出来,朝塍竟然问道,“是不是谁跟你说了什么?姐,还是?”
这男人真是料事如神,可怕。
闲诗想着绝对不能出:卖朝慕青,便马上否认道,“没有,是我自己胡思乱想来的。”
朝塍的凤眸眯了眯,不漏情绪,道,“那我们顺其自然,孩子,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一件事。”
“你答应了?”闲诗惊喜道。
“你想要的,我也想要,不过是早晚问题。”朝塍猛地将闲诗覆在身下,有些遗憾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在你怀上之前,看来我得加倍珍惜时间了。”
闲诗红着脸推搡着他,“你坏——”
她突然生出一种感觉,这姓朝的姐弟没一个好人,姐姐逼着她生孩子,弟弟呢,以各种理由折腾她,但是,他们姐弟再坏,她还是满心地喜欢他们。
美妙的光阴在曼妙的呢喃声中滴滴答答地流淌而过,带走的是岁月,留下的是精髓中的精髓。
一个月后,闲诗一闻到荤食的味道便忍不住干呕,经太医一诊断,这是怀上了身孕。
朝塍正如他曾经说过的那般,心甘情愿地为闲诗鞍前马后,为奴为婢,毫无怨言。
为了闲诗,吩咐膳房尝试了千百种荤食,只为找到闲诗可以吃得下去,不至于营养失衡。
为了闲诗,朝塍让裁缝按照肚子的增长速度,给她做了许多身衣裳,从小到大,一件也不落下。
为了闲诗,朝塍总是会在夜半的时候醒来,陪着闲诗出恭,给她喂水,递食。
闲诗在孕吐中渐渐增重,朝塍却在精神奕奕、无微不至中瘦了许多,心疼极了闲诗,恨不能不要孕吐,不要挑食,也不要起夜出恭或者填饱肚子。
但这样的日子即便再不习惯,两人的恩爱只有增没有减。
在经历了孕吐的三个月后,除了肚子里多了一个小家伙之外,闲诗觉得又恢复到了从前,身轻如燕,饮食与睡眠也因为习惯而正常。
一日,朝塍牵着闲诗的手从玉宫回来,走到半路的时候,突然提议,“曦儿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给姐与东柘强行做个媒?”
景东柘是闲诗的亲哥哥,闲诗在意他的感受,但如今她也视朝慕青为亲姐姐,她也在意她的感受,希望她可以有一个值得依靠的男人,不必再孤孤单单。
粗了蹙眉,闲诗实事求是道,“若是我强牵,或许哥哥会答应,毕竟,在我嫁给你之前,他曾经承诺过我……但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强扭的瓜会甜吗?”
朝塍停下脚步,意味深长道,“阳儿便是他们强扭的瓜,你说甜还是不甜?”
闲诗一怔,似懂非懂道,“你什么意思呀?阳儿不是……”
难道朝塍的意思,是让阳儿更朝慕青嫁给景东柘,做他们夫妻关系的调剂品?
朝塍默了默,终于决定将关乎朝慕青的秘密拿出来,让闲诗知道些许,沉声道,“阳儿……是姐亲生的,他也是东柘亲生的。”
闲诗咋舌,“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你仔细想想,阳儿的相貌跟你哥是否有异曲同工之处?他跟你格外亲也是有血亲在里面的,你是他的亲姑姑。”
闲诗的脑袋轰隆隆的,朝塍的话她不会不相信,难怪她见到阳儿会比见到其他小孩感到亲切,也觉得面熟,而阳儿阴错阳差地叫她为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