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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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李裕如让自己将衣裳脱下,她二话不说肯定立即脱下,因为这衣裳本就是属于李裕如的,但此刻朝塍这个非主人要自己脱下衣裳,她凭什么要配合呢?又是为什么要脱呢?
“这里很冷你感受不到吗?脱下来我等着冻死吗?”闲诗怒吼道。
朝塍没有说话,却开始解起了自己的衣带,闲诗瞬间便明白了,原来这个男人是在别扭。
莫非他是在别扭她穿着李裕如的衣裳?
应该是这样了。
闲诗连忙按住朝塍放在腰上的手,使劲地摇了摇头,不自觉地放软了声音道,“特殊时期,就不要这么计较了,好吗?”
她及时制止住朝塍的动作与言辞,全是不假思索的,自然而然做出来的,不知道是因为不想让李裕如不高兴呢,还是觉得李裕如少穿一件不要紧,又或者是不想欠朝塍的人情,又或者,是在心疼朝塍,不舍得他因为脱下衣裳给她穿而冻伤。
最后一个原因,闲诗当然是立即否定的,她怎么会不舍得呢?她又不喜欢他。
定然是其他原因。
而朝塍因为闲诗突然抓住了自己的手,且声音软软的,就像两个人从来都没有吵过嘴,闹过矛盾一般,他的心,不可遏制地柔软了不少,原先的坚持也变弱了。
但即便如此,朝塍还是坚持道,“不过是换件衣裳,很简单的事。”
好在他的双手却一动不动地任由闲诗握着,没有动作,他自然是舍不得主动抽出去的。
闲诗蹙着眉头,摇了摇头,“李太医因为在树上睡觉,是以多穿了两件衣裳,借给我一件,他也不怎么冷,但你不一样。”
朝塍的眸光深了深,不由地问道,“爷怎么不一样了?”
闲诗这才自觉自己方才两次说话似乎说得太过温和了,但想要收回与更改已经来不及。
咬了咬唇,闲诗满心懊恼道,“因为你是个混账,噙兽,坏蛋,恶鬼……我不屑穿你的衣裳。”
说罢,闲诗便收回了双手,背转过身不理会朝塍。
手中的温软猝然消失,朝塍心生失落的同时,却还是生起了幽怨之气,道,“你敢再说一遍试试?”
闲诗被他颇含威胁性的声音吓得浑身一瑟缩,但也不甘于妥协,背对着他低喃道,“总之你不是个好人,穿坏人的衣裳会死得很快。”
“你这嘴怎么这么讨人厌?”朝塍这话刚落下,便第二次将闲诗拽了回来,一把将她推到了附近的石壁上,抱住她的脸便亲了下去。
这算是惩罚性的一个吻,却包含了这几日他所有复杂的心绪,担忧,思念,恐慌,忐忑,煎熬……
如此饱含深情的一个吻,带给了闲诗深深的疼痛,但她除了痛,可能根本感受不出来其他,因为她对他没有心。
第278章 不洗不碰()
即便身上所剩的力气无多,但闲诗还是拼尽全力地挣扎着,因为她觉得丢脸,丢脸至极!
虽然在这个洞穴中,所有人加起来不过五个,但毕竟空间有限,那几人又是认识她与朝塍的,在他们面前近距离地上演亲热的把戏,在闲诗心中,就像是耍猴给他们看一般,恐怕除了厚颜无耻的朝塍本人,想必谁都难以接受。
两个人虽然没有发出什么太大的声响,但还是引得其余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瞬间便傻了眼。
景东柘第一个收回眸光,故意将注意力重新投放到洞穴里的机关布置上。
而在斗嘴中的李裕如与朝慕青,嘴巴全都张得极大,李裕如甚至还发出了“哦噢”的怪异声响,与喜欢猎奇的看客无异。
半饷,李裕如瞥了朝慕青一眼,调笑道,“长公主,微臣以一个医者的身份提醒你,作为一个大龄未嫁女,这种事情以不看为妙,若是不小心看了,那也少看为妙。否则,长夜漫漫,思此念此,实在是伤神又伤身呐。”
“你——”朝慕青气得脸色泛白,尴尬收回眸光的同时,手指颤抖着指着李裕如,道,“你不过也是半斤八两。”
李裕如坏坏一笑,“长公主这话的意思,是在向微臣求娶?”
“痴人说梦!你这人的脸皮怎地比城墙还厚?”
洞穴另一边,朝塍还在旁若无人地强吻着闲诗,随着力气越来越微弱,但他的掠夺非但没有减弱,反而有增长之势。
与此同时,朝塍双手也不得闲,缓缓地下移,动作缓慢却熟练地将闲诗身上那件属于李裕如的衣裳给脱了下来。
当衣裳落地时,寒意顿时袭来,闲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这才愤怒地发现,朝塍那小鸡肚肠的男人还是达到了目的,不过不是她自己动的手,而是他强行动的手。
不过是一件衣裳而已,真的只是避寒之用,闲诗觉得,朝塍这般计较,简直是有失他太子的身份,太丢人了。
哪怕朝塍更紧地将闲诗圈在自己的怀抱中,但闲诗还是冻得瑟瑟发抖,没有多久,朝塍便觉察到了她的异常,一边松开她,一边将自己身上的衣袍脱了下来。
闲诗瞪大了眼睛,自然看懂了他的意图,虽然她一点儿也不想更不屑穿朝塍的衣裳,但是,既然她身上属于李裕如的衣裳已经离开了自己,那应该便没有再回归的可能,是以,与其自己挨饿受冻,倒不如坦然接受朝塍的馈赠。
管她喜不喜欢,管他会不会冻坏,既然横竖结果都一样,那就顺从地让他给自己穿上吧。
待将朝塍的衣裳穿在身上,不知道是不是厚薄、质地等不一样的缘故,闲诗觉得穿上去感觉很不一样,虽然她不喜欢朝塍,但是却又不得不承认,还是他的衣裳穿在自己身上时,感觉起来舒服、踏实。
下一瞬,朝塍突然蹲下了身子,将掉在地上的衣裳捡了起来,闲诗以为他要将衣裳拿去还给李裕如,正犹豫着要不要抢过来自己去亲自归还时,让她诧异万分的事情发生了。
朝塍有些嫌弃地抖了抖李裕如的衣裳,像是上面布满了肮脏的灰尘与脏污,紧接着,他将李裕如的衣裳迅速穿在了自己的身上。
闲诗诧异过后,突然又觉得这才是朝塍,特别的朝塍,令她刮目相看的朝塍,一边固执地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一边也绝对不让自己吃亏,免得得不偿失。
莫名地,闲诗的心不自觉地安定了,放松了。
一边吵嘴一边朝着那边观望的朝慕青与李裕如见到方才那一幕,也是极为诧异地对视了一下,继而,李裕如压低了声音道,“长公主,你说,微臣可以去问那个小气又小心眼的男人要回属于自己的衣裳吗?”
朝慕青幸灾乐祸地白了李裕如一眼,“我皇弟愿意穿你那又脏又破的衣裳,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等出去之后他归还给你,本宫建议你不要洗,不要碰,直接珍藏起来。”
李裕如恶心了一下,不屑道,“不洗不碰,等着长臭虫?”
就在朝慕青正在酝酿说辞,就在景东柘正在潜心钻研,就在闲诗与朝塍正在沉默以对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响,不是打雷的声响,也不是敲击的声响,而更像是……泥土与石头混合在一起,塌方的声响。
声音发出的同时,朝塍已经动作敏捷地将闲诗紧紧地搂入了怀中,朝慕青则不自觉地拽住了李裕如一点点的衣袖,而景东柘,则在稍稍怔愣之后,快步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走去。
闲诗突然反应过来,着急地呼喊道,“哥,危险,你别过去。”
景东柘看了她一眼,步子未停,道,“我心里有数。”
朝慕青本想偷偷地跟上景东柘,却被李裕如一把拽住了手臂,道,“别自不量力。”
“你管得着吗?放开!”朝慕青一边挣扎着,一边一双眼不眨地盯着景东柘离去的背影,心急到了嗓子眼。
她想跟闲诗一样喊一声,让景东柘不要过去,但是,闲诗是他的亲妹妹,她是他的谁呢?什么都不是,他如何会听?
朝慕青竭力忍住了呼喊的冲动,怎奈身子挣脱不得,两个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朝塍揽着闲诗走近,将闲诗推向朝慕青,对着李裕如道,“照顾好她们两个,本王也过去看看。”
闻言,朝慕青另一只手立即抓住了朝塍,“你疯了?”
闲诗的手其实也迅速地朝着朝塍伸了过去,莫名强烈地想要阻止他过去,但是,见朝慕青已经率先抓住了他,便将自己的手悄悄地收了回来。
朝塍定定地看向朝慕青,问,“不想我去把他拖回来?”
朝慕青脸颊一红,美眸里水光闪翼,却使劲地摇了摇头道,“你喊他回来吧。”
一个是自己心仪的男人,一个是自己的亲弟弟,无论哪个,她都不希望他们出事,是以,她都不希望他们涉险。
朝塍拍了拍朝慕青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背,缓缓地挣脱掉,“吉人自有天相,放心等着。”
话落,朝塍已经快步朝着景东柘追去。
闲诗眼眶一热,只觉一颗心猛地往下沉落,慌得不可自已,情不自禁地大喊道,“哥,哥,你快回来!”
天知道她口口声声喊的是景东柘,但实际上还想多喊一个。
第279章 娶妻当娶()
闲诗心口不一,但除了她自己,谁又知道她的心口不一?
朝塍听见她声声关切的呼唤只对着自己的哥哥,步子微微一顿,不由地黯然神伤地迈快了步伐。
不爱就是不爱,她的眼中始终看不见自己,是以才会不管自己的死活。
轰隆隆崩塌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除却不知情的闲诗与李裕如,其余三人都先后猜到了原因,定然是守在树下的侍卫,久久等不到他们返回,对他们的死活又杳无音讯,是以才开始大肆挖掘,这一不小心,便将好事办成了坏事。
原来的好,是指他们五人至少可以从原路返回,在掉下的洞穴中找到开启坑口的机关,但如今,进去的路被巨石与泥沙封死,除非他们探索出其他的道路,否则,焉有活路?
随着崩塌声逐渐消失,闲诗置身的洞穴也归于平静,哪怕不远处有轻微的脚步声,也可以听得分明。
可是,哪怕闲诗与朝慕青暗暗屏住了呼吸,竖起了耳朵,但那两个男人还是没有回来,她们也不知道,来时的路已经变成了死路。
李裕如一直在皱着眉头等待,等了好一会儿,也似乎失去了耐心,拍了拍两个女人的肩膀,道,“要不我也过去看看?”
虽然没有人抓住他的胳膊,但朝慕青和闲诗都不悦地瞪着他,表示了反对。
朝慕青道,“太子殿下交待你做的事,你做好了吗?”
闲诗则道,“要去一起去,否则,谁都不要过去。”
其实,闲诗心里是很想过去看看的,因为她的亲哥哥在那儿,尚不知死活,而朝塍,名义上是她的夫君,也在那儿不知死活。
在亲情上,她迫切地想要关心景东柘的下落,在名义上,她也似乎要关注一下朝塍的情况。
但是,面对最担忧发生的事,闲诗又有些自欺欺人,因为只要不过去查看,那两个男人即便一直不回来,也不一定是遭遇了不测,她还可以留有念想的余地,而一旦过去查看,发现了真相……
李裕如哀叹了一口气,一手揽着一个女人的肩膀,道,“那还是再等等吧,他们那么聪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