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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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走到大门口时,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走进来一个年轻漂亮的紫衣女子。
余呈祥眼睛一亮,满脸兴奋地迎了上去,“小姐,你回来了!”
花流芳傲慢地点了一下头,不经意瞥见余呈祥手里的信封,便问道,“那是什么?”
余呈祥很是后悔没有将信封藏起来,微微哆嗦了一下嘴唇,还是如实哆哆嗦嗦地回答,“是……是少奶奶……写……写给少爷的信。”
闻言,花流芳脸色一变,立即沉下脸,伸出左手厉声道,“给我!”
见余呈祥略有迟疑,花流芳提高了声音道,“耳朵聋了?快点给我!”
余呈祥不敢违抗,将信封乖乖地递到了花流芳的手上。
花流芳将信纸从信封中抽出,只瞟了一眼,便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一般,气势汹汹地冷哼一声。
随即,花流芳毫不犹豫地将信纸撕了一个粉碎,狠狠地扔在地上,怒骂道,“真不要脸!真不要脸!我倒要看看她是什么厉害的货色,居然敢用这种方式跟哥哥撒娇!”
余呈祥颇为心疼地望着飘落满地的碎纸,忍不住道,“少奶奶哪有撒娇?不过是请求少爷回来罢了。”
“笨蛋,你懂什么?”花流芳横眉怒对,“能够被哥哥一眼相中,可见是个厉害货色。这封信看似普通,实则隐含了她的高超媚术。”
“高……高超媚术?”之前在路上,余呈祥已经看过信的内容,是以夸张地瞪大了眼睛,十分诧异道,“哪儿有?我怎么没发现?”
花流芳鄙夷地瞪着他,“她说,我想家了,你以为她真是想家吗?她真正想说的是,我想你了,想哥哥,想夫君了。”
余呈祥嘴角抽了抽,不自觉地为闲诗辩驳道,“我觉得少奶奶不是那种人。”
绝对不是。
花流芳紧盯着余呈祥面部神情的变化,极为不悦道,“哼,左一声少奶奶右一声少奶奶,越喊越亲热!怎么,连你这痴情种也被那狐媚子给勾惑住了?”
余呈祥忙不迭地摇头,根本不敢再与花流芳对视,连忙弯腰蹲下了身子,埋头将碎纸一张一张地默默捡起。
花流芳仰起头,姿态傲慢地越过余呈祥,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来以威胁的口吻道,“待会知道怎么跟她说吗?”
余呈祥顿了顿动作,继而一边继续捡着碎纸,一边点头,闷声回答,“知……知道。”
待余呈祥抬起头,想和花流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四顾之下,早已没了那翩翩身影。
第027章 奇葩不有()
本该是午休的时间,闲诗因为心事重重,便没了任何睡意。
余呈祥离开之后,她便拿了一本喜欢的书,走到一棵枝繁叶茂的老树之下,背靠着粗壮的树干,一页一页地翻看起来。
每一个字几乎都认得,也知道在讲什么,可等回头一想自己究竟看了什么,居然什么都记不起来。
无奈地合上书本,闲诗轻叹了一口气,怪自己怎么这么容易被一点小事牵累情绪?实在是不应该。
日头越挂越高,天气也越来越热,闲诗准备还是回房躺一会儿,哪怕睡不着,闭目养神也未尝不可。
但她还未动步,迎面便走来一个陌生的紫衣女子,一双美眸紧紧地凝视着自己,显然是直奔自己而来。
她是花家的亲戚还是其他客人?
闲诗稍稍一愣,便朝着她投去友善的微微一笑。
谁知,她这微微一笑却刺激到了花流芳,使得她本就阴沉着的俏脸变得更为阴沉。
闲诗的笑容真诚而漂亮,直暖人心,可看在花流芳的眼里,不过是闲诗擅长于勾惑人的狐媚手段之一罢了。
“你是……”
虽然已经觉察到了对方的不友善,但闲诗还是客气地开了口。
花流芳像是没听见闲诗的问询,满嘴鄙夷地感慨起来,“呵,哥哥的眼光真是越来越差劲了,远不如爹娘的眼光!”
哥哥?
闲诗猛然想起,余呈祥好像跟她提起过一次,花流云还有一个已经出嫁的妹妹,名叫花流芳。
眼前这个女子的容貌与花流云倒是有几份相似,看来她是花流芳八九不离十。
闲诗推测,成亲那日花流芳应该不在场,否则,不会以这般新鲜的眼神打量自己……
不过,闲诗不知道花流芳为何如此讨厌自己?难道自己长得不令她满意,她就可以这般毫无忌惮地数落自己?
这也太没教养太没礼貌了。
闲诗暗叹了一口气,只当花流芳是个被爹娘与兄长宠坏的幸福女子,哪怕心里不舒服,也暂时没有与她计较,谁让她嫁给花流云了呢?对于他的家人,她应该尽量予以尊重。
“原来是流芳妹妹,你——”
不等闲诗把话说完,花流芳便满脸不悦地训斥道,“叫我花流芳即可!不许叫我流芳妹妹!因为你还不配!而且,虽然哥哥娶了你,但我不会叫你一声嫂子!只有被哥哥爱上的女人,才有资格喊我一声妹妹,受我一声嫂子!”
在花流芳尖锐的话语中,闲诗脸上的笑容逐渐收敛干净,对她的真诚之心也像是油灯一样迅速燃尽。
花流云确实不爱自己,但她又何错之有呢?
难道就因为她与花流云之间没有感情,花流芳这个做妹妹的就可以这般傲慢无礼、咄咄逼人地对待她这个名义上的嫂子?
这番道理闲诗从未听过,也不会认可。
前日乃花流云自由择妻的日子,是以今日站在花流芳面前的不是她闲诗,就是其他女人,凭什么她或者其他女人要被花流芳如此奚落与讽刺?
她自认不是吵架的高手,对于这些无理取闹的人,一般采取沉默的回应方式,彰显她的不屑与漠然。
当然,她不是不会反抗,而是必须要有能打败对方的十足把握,她才会给予还击,否则,她宁可选择沉默,让对方误以为她在示弱。
果然,花流芳见闲诗一声不再吭,以为她被自己打击到,因而自卑、伤心了,不由更加得意地挑衅道,“你可知道哥哥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我知道!但你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原来花流芳的挑衅手段也不过如此。
闲诗似笑非笑地看着花流芳,突地有了还击她的十足把握。
于是,闲诗缓缓启口道,“我是不知道,从来都不知道,但很巧合的是,成亲那日我碰巧问了他类似的一个问题,我问他,夫君呀,你不喜欢哪种类型的女人?他认真地想想,跟我仔细形容了一番,当时我笑了,捧腹大笑,说根本不会有他所形容的那种女人。可这会儿,我却信了,信服到五体投地。呵,世道如此之大,真真是无奇葩不有。”
因为闲诗说得一本正经,花流芳也听得一本正经,俨然是将她的话听成真的了,并且仔细琢磨起来。
可是,琢磨了一小会儿,花流芳的脸便气得通红通红,颤抖着手指着闲诗道,“你……你胡说八道……哥哥怎么会……你……你骂谁呢?”
闲诗仰首望向蔚蓝的天空,佯装无奈地自嘲道,“我不知道,我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你……你……你给我等着……等我告诉哥哥,让他来教训你!”
花流芳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跺着脚离开了,那背影,似乎也写满了被打败的愤怒,看得闲诗心情大好,原先等待花流云回复的焦灼似乎也暂时散去了。
原来,欺负人竟可以让人小小地开心一番,难怪很多人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闲诗寻思着,要不要从此做个坏人呢?
还是不了,她觉得自己还是做好人舒坦。
闲诗重新靠回树干,呆呆地望向天空,脸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这恐怕还是她生平第一次,跟女人吵架吧?
她跟闲燕,几乎从不吵架,因为她懂得谦让妹妹,而闲燕也懂得听姐姐的话。
比起闲燕跟别人吵架时张牙舞爪还嫌不足够的厉害架势,她方才的架势,似乎显得太过温和与平静了?
不过,温和归温和,平静归平静,杀伤力还是挺大的。
明天见到闲燕,她一定得告诉她,这辈子姐姐也跟女人吵过架了,并且把对方给气跑了,兴许,闲燕根本不信呢。
就在闲诗沉浸在想家的思绪中时,余呈祥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少……少奶奶,我……我回来了。”
闲诗满脸期待地望着余呈祥,问,“你见到少爷了?他怎么说?”
“见……见到了。”余呈祥点头的姿势极为扭捏,像是在点头,又像是在摇头,“可……可是……可是少爷没说什么。”
他原本想按照花流芳的意思,说少爷把信扔了根本没看,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闲诗怔了怔,朝着余呈祥微微一笑,“信收到就好。”
只要花流云看过信,她相信他应该会回来陪她演戏的。
但她不知道的是,花流云跟那封信根本无缘相见,否则,看着她那娟秀的字迹,或许会心血来潮地一早回来。
第028章 一个惊喜()
这个夜晚,闲诗上屋顶的时候,没有带上绣花枕头,就昨天一个晚上,她便已经充分感受到了那只石枕的好,甚至有些爱不释手了。
也许,就如繁星盗随口调侃的那般,也许这只石枕确实是件未被发现的天价宝贝呢。
坐在屋顶,闲诗有一种奇怪的预感,繁星盗今晚不会来,结果,待她困倦地躺下时,他果真没有出现。
也许,他昨晚的出现,只是为了来赔她一只枕头而已。
他用行动为当初对她的无礼道歉或弥补,她是不是也应该作点补偿?
当闲诗被远处的鸡鸣声叫醒,已是她嫁进花家的第三天。
她回门的日子终于到来,可惜,等她用过早膳,也没有见到花流云回来的踪影。
望着余呈祥颇为同情的眸光,闲诗明白,花流云应该不会回来陪她回门了。
欲言又止了几次,余呈祥道,“少奶奶,少爷恐怕有要紧的事,要不等过几天少爷回来——”
闲诗打断他的话,道,“不用了,他不回,我自己回。”
她已经想通了,她要回家,只是单纯地想回家,可不是为了所谓的礼节与面子,既然无法利用回门的事回家,那么她自力更生即可。
“可是……”
余呈祥不知该如何劝慰,以前的五个少奶奶,一旦没等到少爷回来,不是哭哭啼啼,就是吵吵闹闹的,最后,都是老爷或夫人出面,派人给亲家送去了大礼,回门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可这次,他已经问过父亲和奶娘了,老爷与夫人甚至还有少爷离开之前,根本就没有交待要给新亲家送礼的事。
余呈祥再傻也知道,因为这个新少奶奶是少爷胡闹娶回来的,是以老爷与夫人不喜欢,也不会管。
闲诗走了几步,回头见余呈祥一直跟着自己,便道,“我一个人回去便可以。”
余呈祥难得反应极快地编造了一个借口,“我爹交待过,少奶奶若是出门,一定要有人护着,免得有什么危险。”
“不会有危险,京城很安全。”
余呈祥知道,少奶奶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他跟随,便决定放慢了脚步远远地偷跟着,等看到她平安踏进娘家的门,他再回来。
闲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