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定娘子不放松-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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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他会堵在门口,她早膳也不要吃了,早点溜出去,就能避免被他堵住了。
“他们不在岂不是更好?爷与曦儿可以单独相处。”
这个不要脸的男人,闲诗眼珠子骨碌一转,故意做了一个豪迈的邀请动作道,“那就请进去喝杯茶吧。”
朝塍一怔,似乎难以相信闲诗会这般慷慨地邀请自己进去,但难得她愿意主动开口让自己进门,他便可以免去爬墙的辛劳了。
闲诗微微仰起了头,“我招待你的可是毒茶,看来你是不敢进去喝了。”
哪有人这般直接地邀请自己喝毒茶的?朝塍只觉得好笑,两只脚已经不听使唤地迈了进去。
闲诗将朝塍迎进了厅堂,便让他稍等,她则在丫鬟的陪伴下去泡毒茶了,为了让朝塍相信自己确实是要去泡毒茶,离开前还再三跟他确认,待会她端进来的时候,他不喝也得喝,否则便不许出现在她面前。
朝塍哪里知道闲诗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心以为她确实要在茶水里做手脚,但却笃定她不敢毒死自己,是以对于她的威胁,他一口答应。
而闲诗呢,待朝塍的视线再也看不见自己,便马上带着丫鬟与侍卫重新朝着大门外跑去。
丫鬟与侍卫并不知朝塍的真实身份,但也知道他的身份非同凡响,连大将军与少将军对他都极是尊敬,尤其朝塍那姿态又傲然又冷漠,似乎还夹杂着生人勿近的杀气,丫鬟与侍卫一边跟着闲诗逃,一边耷拉着脸,觉得他们就要四到临头。
在跑出大门之前,丫鬟与侍卫终于用眼神交流出了“阴谋诡计”,丫鬟一不小心便被地上的石头绊倒在地,痛得根本爬不起来,等丫鬟终于可以爬起来了,却已经走不快路。
闲诗一边交待其他侍卫为丫鬟去请大夫,一边在侍卫的陪同下出府。
去哪儿呢?
闲诗的双脚不受控制地朝着某个方向跑去,越跑越快,越跑心跳得越快。
多久没见到他了?她想他了,很想很想。
白日一个人的时候想,晚上翻来覆去地想。
她想见一见他,哪怕是只看他一眼,听一听他的声音,也是好的。
那条小巷子闲诗只去过一次,而她对于路的方向感又着实很差很差,但不知怎地,她凭着感觉寻找,却顺利地找到了那条小巷子,毫无失误。
走在有些熟悉的小巷子中,闲诗的心又激动又疼痛,不知道他在不在,不知道那个女人在不在?
也许,他与那个女人都在,她若是闯进去,又变成了那个多余的人。
闲诗的脚步一会儿快,一会儿慢,不断地告诉自己,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了,她就见他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见了,再也不想了,若是控制不住地想,那每想一次,便打一下自己的耳光,相信总有一日,她会忘记他的。
侍卫一直寸步不离地紧跟着闲诗,不时地回头张望。
在走到那扇记忆中的门前时,闲诗愣了愣,门还是那扇门,却不如上回那般破旧,而是显然被修补过了。
尝试着推了推,门开了,闲诗对着侍卫道,“里面住着我一个朋友,你就在这儿等我,我一会儿就出来。”
侍卫点了点头,闲诗便跨进了门槛,将门轻轻掩上。
待她转过身来,发现入门处的一切都变化了,那些乱七八糟躺在地上的东西已经统统不见,被收拾地干干净净。
闲诗找到上回她摔跤的地方,定定地看着,那些繁星盗关心她伤口的一幕幕回放在眼前。
泪水不知不觉地充满了眼眶。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闲诗举步朝着里头走去。
花园还是那个花园,菊花已败,显得有些萧瑟,但胜在干干净净的。
闲诗走到花园深处,唯恐屋子里有人,加大了声音喊道,“有人吗?”
连喊了三次之后,闲诗确定,这里今日根本就没有人。
没有人,她也不会擅闯他们的房间,不单是不想窥人私隐,且她生怕看见了什么刺激她的物什。
站在花园中间,闲诗找到上回繁星盗坐过的地方坐下,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
这里没有留下他的蛛丝马迹,但因为在这里看见过他,闲诗便觉得自己距离他近了许多,似乎还能闻到他熟悉的气息。
坐了大约半个时辰,闲诗缓步离开。
侍卫还等在门口,不曾移过步。
“小姐,你的眼睛怎么红了?”侍卫不是故意盯着闲诗的眼睛看,而是闲诗的眼睛一看就知道哭过,通红通红的。
其实,闲诗并没有痛哭,只是默默地眼眶含泪,含了许久,谁知竟把眼眶给浸红了。
闲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没见着没有,有点失望。”
侍卫连忙安慰道,“小姐别气馁,下次兴许就见到了。”
闲诗点了点头,道,“走吧。”
接着,她想去闲家看看。
两人在巷子里走了几步,侍卫突然警觉地停住脚步,猛地回头,低吼一声,“谁?出来?”
闲诗被侍卫吓了一跳,跟着他一道从身后看去,可是,盯了半天也没有盯出什么人来。
“怎么回事?”
侍卫一眼不眨地打量着四周,“我感觉有人跟踪。”
闲诗心中一震,立即猜想道,会是繁星盗吗?
她明知道不可能,但却希望是他,但是,偏偏没有人出现。
“可能是你听错了。”
侍卫竖起耳朵听了半天,没再听出异常,便不好意思道,“嗯,也许是我听错了,让小姐笑话了。”
闲诗无所谓地笑了笑,“不要紧。”
待两人走到闲氏酒坊的门口时,眼尖的侍卫指着附近停着的一辆马车道,“小姐,府里的马车怎么会在这儿?”
马车前面坐着的车夫,正是景府的侍卫之一,闲诗也没有怀疑,便加快脚步道,“你怎么会在这儿?”
侍卫闭紧了嘴巴,朝着车厢里神秘地指了指。
第242章 爱慕的话()
车厢里的人是谁?
闲诗盯着纹丝不动的车厢,继续问侍卫道,“有人在里面?”
侍卫点了点头。
“是大将军还是少将军?”闲诗又问。
侍卫先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一直跟随闲诗的侍卫有些受不了了,忍不住斥责一声,“你哑巴了?连话都不会说了?”
被斥责的侍卫又是摇头又是点头。
闲诗没有责怪侍卫,也不打算再问下去,这么近的距离,只消走几步过去亲自看看,马上便知。
这既是景府的马车,闲诗笃定,坐在马车里头,或者已经身在闲家的不是景裕,就是景东柘。
但是闲诗忘记了,若是景裕与景东柘要来闲氏酒坊,并不需要,也不喜欢坐什么马车,要么步行,要么直接骑马。
她只记得,景裕认识闲志土,所以过来的人应该是景裕,不知他来闲氏酒坊有什么事?难道他有什么有关于娘的事要找闲志土?
走到马车车厢前,闲诗先喊了一声爹,虽然里头没人回应,但她的心却悬了起来。
她感觉到车厢里头确实有人,只是那个人的情绪似乎很是不对。
难道景裕已经进去见过闲志土,但是被闲志土三言两语刺激到,是以现在躲在车厢里暗自神伤?
心弦紧了紧,闲诗关心心切,犹豫片刻还是抬起了一条手臂,伸在了车帘的边缘,缓缓地将车帘往上侧抬起。
她会小心翼翼地,不会让别人看见景裕神伤的一面,她只想确认一下,是不是景裕在里面,他是不是在伤心?她是他的女儿,他不必介怀神伤的一面被她瞧见。
但是,在即将看见的那刻,闲诗撩车帘的手却突然顿住了,心里突然生出了另一番猜测——也许,里头的人根本不是景裕或景东柘?而是另有其人?
猛地,闲诗想到了朝塍,她将他坐着等毒茶喝,难道他还会一直等下去?按照他的脾气,恐怕一定会出来寻她。
也许,此时此刻,他便寻到了她曾经的家门口。
当闲诗谨慎地打算将手缩回的时候,一切已经来不及。
从车帘里头,突然火速蹿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紧紧地扣住了闲诗的小手,在闲诗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先行一个使力,将她整个人从外头拎扯了进去。
毫无防备的闲诗迎面便栽进了一个宽阔又温暖的怀中,闻到那熟悉的花茶清香,闲诗不用抬头,也知道此人是谁。
她料得没错,来人根本不是景裕或景东柘,而是朝塍这个混账。
没想到,他没在那条小巷找到她,却料到了她会来这儿,真是个厉害人物。
闲诗的双手胡乱地在朝塍腿上一撑,妄图从他怀里直起身子,与他保持距离,谁知,他一手从她腿弯下一穿,顺势箍住了她的双腿,一手则揽住了她的纤腰,一提一侧,让她侧坐在他的大腿上。
紧接着,朝塍在闲诗的耳边以极冷冽的声音吐气如兰,道,“为了喝上你一杯毒茶,爷追得可是好辛苦。”
这男人是在兴师问罪了,闲诗佯装没听见,一边奋力地继续挣扎着,一边道,“你放开我!放开!”
朝塍非但不放,手里的动作反而更加孔武有力,嘴上则淡淡道,“无论你挣还是不挣,爷必须抱着你,但抱的长短可由你来决定。你若是乖乖地顺从,不反抗,爷就早些放开你,给你自在,但若是你激烈挣扎、反抗,爷只能再晚些放开;权当对你的补偿。”
从这男人嘴里出来的歪理一套又一套,着实令人难以招架。
闲诗即便并不想掉进他挖好的圈套中,但在被他少抱一会儿与多抱一会儿中,还是乖乖选择了少抱,瞬间安分下来,但脸上的神情可是一点儿也不安分,恶狠狠地瞪他,恨不能在他脸上瞪出一个窟窿。
朝塍见闲诗乖顺了,心情似乎大好,性感的唇角微微地勾起,双手也安安分分的暂时没有不规矩。
处于弱势的闲诗只能这般安慰自己:反正已经被他占过便宜,一次也是占,两次也是占,只要一切还在她的容忍范围之内,那就随他去吧。
外头的侍卫轻轻地喊了一声,“爷?”
朝塍便朝着门帘看了一眼,道,“启程。”
闲诗不满地瞪着他道,“我还没回家,启程做什么?你有什么事,总得等我见过家人再说。停车!”
可是,外头的侍卫依旧在稳稳地驾驶着马车,对她的要求充耳不闻,显然只听朝塍的命令。
朝塍淡淡道,“据爷所知,你现在姓景,而不是姓闲。”
“那里也是我的家,你管不着!”闲诗虽看不见马车已经驶向何方,却感觉得出距离闲氏酒坊越来越远,罢了罢了,下次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再回去看看吧,“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你该去的地方。”朝塍这句话刚落下,忽地又转移话题道,“听说你已经知晓了爷的身份。”
闲诗心里咯噔一下,莫非是哥哥告诉了他?确实,除了景东柘,还有谁会告诉他?
“你的身份?”闲诗却故意装起傻来道,“你不就是鼎鼎有名的邰爷吗?姓邰名爷,这不就是你的身份?”
“什么时候知道的?”
闻言,闲诗狐疑地看向朝塍,这话问得好生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