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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武林秘闻录-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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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苏州府,这是头一回去看个朋友。”

    老汉虽然年逾六旬,力气却极大,撑着蒿一下一下,船行得又稳又快,修缘有心接过船桨,帮老汉搭把手,被他拒绝了:

    “年轻人,你坐好,这处风平浪静,老汉我使一把力,咱们也好早些到苏州,你千万别动,掉下去了我不捞你!”

    修缘只得笑着坐到船尾,这老汉手上拿着桨,不见使了多少力,却手臂生风,带得修缘耳边呼呼作响,那小船哪里是平常速度,就算三个壮汉同时在船上划桨,也不会有这般快。只见得岸边草木石堆都倏忽不见,被远远抛在后头,蓝天碧水,这般美妙景致,却像一幅幅巨大画卷,错过了这卷画,便再难回头,只有向前,不断看到新景致。

    修缘心中有数,中原武林处处有深藏不漏的高手,这老汉看似是个寻常撑船人,实则气力惊人,他不便打听,只是默默看沿岸风景。

    看着看着,心思就飘忽不定,一想到莲花生,修缘就浑身僵硬。这个人为什么将他丢在山上?当初做那些羞耻至极之事,究竟是他兴之所归,还是另有图谋?修缘希望以后再也遇不着他,但师门之仇,不共戴天,若真是他做的,修缘不顾这些牵扯,也要去找莲花生拼命。

    说来也怪,修缘清楚记得黄岐曾告诉他,若要解得鬼机子下在他身上的毒,须得莲花生与他做尽九回那不堪之事。修缘有一回惹恼了他,未以身吞服解药,那些天简直度日如年。而前后加起来,不过堪堪八回罢了,身上却并无异常,也不像之前那般对莲花生无比渴求,甚至内心连一丝波澜也没有,似又回复到当初在灵音寺念经诵佛时无欲无求的模样。

    修缘一边暗暗称奇,一边宽慰自己,世上奇门异术自然多,但黄岐的话也当不得真,或许只要三五回便够了,毒早已解,只是莲花生还未撑到第九回便腻了。

    修缘望着江面发呆,慢慢回过神来,便跟老汉说话打发时间。

    “小师父,听你口音,不像外地人,不是从嵩山少林来的?”

    修缘心中无时不刻未想到师门,情绪低落,但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便编了个幌子,道:

    “我是这附近小寺的和尚,只因下山采办,便想着得空去会一会好友。”

    老汉哈哈大笑:

    “小寺少了那些繁文缛节,倒也自在!少林弟子哪能似你这般来去自如。小师父不知,前些日子,那江南有名的灵音寺,竟被灭门,连带四世家及天威镖局也未能逃脱。原本定在两日后的武林大会,又因为人命官司往后拖了半月,看来江湖要有一场大浩劫!”这话本应感慨万分,老汉却用稀松平常的语调说出来,听来说不出的怪异。

    修缘沉默,他不知今后去向,只想先找到秦大哥,他一向足智多谋,他爹在江湖上又德高望重,锄奸扶弱。现下看来,更多了江南四家遇难,这一宗悬案非同小可,众人齐心协力,一定能查明真凶。

    原本大半日的行程,两人说话间,居然一个多时辰便到了,老汉将船靠在岸边,修缘轻轻踩在绿草地上。

    这条河是秦远岫常跟他提起的,贯通南北的大河,那么聚贤庄应该不远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不容易爬上来,晋江居然给做了封面,好妖娆~~这个不像小和尚,像教主大人~~

14第十三章() 
修缘与老丈道别后,多方打听,终于站在聚贤庄门前。

    秦家是中原武林数一数二的大家族,聚贤庄又是江南群雄之首,因此门庭格外壮丽恢弘,左右各两只威武逼真的石狮子,三五人手持长枪严阵以待。

    修缘上前说明来意,家丁只道:

    “你认识我们二少爷?”

    修缘点头,却看家丁的样子,似乎半信半疑,又兼嫌弃他是个穷和尚,只草草回道:

    “老爷同大少爷、二少爷往宁波府去了,近日都不会归家。”

    说完便转身进了庭院,只留下门前那三五个活门神。

    修缘不得已,一个人走在苏州前街,正巧有人说书,围了一堆人。

    “众位看官可听好了,上一回咱们说到秦老爷子大战凌九重,你们可知道,这十多年,江湖上又出了个甚么人物?”

    众人皆摇头,那说书的捋了捋白胡子,拍着板子道:

    “众位有所不知,百来年前,不知从何处迁来个一等一的魔教,名曰天一教。天一教源自藏教分支,经数代洗礼,教众却大多汉化,不仅识文断字,历代教主研习四书五经兼中原佛法,吟诗作对,琴棋书画,竟样样精通,个个都是神仙般的人物!”

    修缘挤进人堆里细细聆听,一开始不禁称奇,在这人来人往的大道上,老先生竟然公开戏说天一教,却不怕被广布的教众报复听到后来忍不住笑了,这样的说法,倒像是为那莲花生及其先人开脱,难怪无人找他麻烦。

    虽然不辨真假,但耐不住心中好奇,便继续听下去。

    “然而上任教主刘恒名,如今算来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纪,八年前却已死了,当时正值壮年,你们道是何故?”

    众人纷纷猜测:

    “定是练了邪功,走火入魔而死!”

    “我看是被秦老爷子斩妖除魔,死在他老人家的剑下!”

    “或者有魔教教徒造反,趁乱杀了刘恒名?”

    那老先生笑着摇了摇头,喝一口大碗里的好酒,一一回应道:

    “刘恒名一向小心谨慎,就连独步天下的《惊和经》,也只敢练至第七重,再往上便高山仰止了。”

    人群里随即又有人问道:

    “为何?”

    “刘恒名怕死。这《惊和经》非常人可练,就算他这般武学奇才,练至顶重,损经动脉,虽内力无人可比,寿命却大减,恐活不过三十岁。尤其最后几年,一月当一年那般老去,才二十□的年纪,便如垂暮老翁,可怕之极。刘恒名日夜研习,一是以他那般过人资质,却只能练至第七重,二是他自己也明白,到了这里便是分水岭,再往上危险重重。”

    有人感叹:

    “魔教行事阴邪古怪,自古杀敌一千,自损八百。这刘恒名倒是小心!”

    老先生又道:

    “那秦老爷子逼得凌九重躲回望川宫闭关,自己却也受了重伤,不问江湖事,一切交与史盟主打理,自然跟刘恒名之死无关。”

    众人又是一番唏嘘,联想到近日史龙翔及四大家之死,都摇头叹息:

    “听说这次秦风秦庄主亲自出面,定会给众人一个交代!”

    “是啊,秦庄主已去了宁波,二位公子乃人中龙凤,也都去了,江湖如何能少得了秦家!”

    修缘一惊,原来秦远岫去了宁波!苏州离宁波有些路程,但方才那撑船老翁明明白白说了,武林大会推迟半月举行,应当来得及。

    众人说着说着,又回到正题:

    “那刘恒名之死,究竟跟谁有关?”

    老先生摇头道:

    “千算万算,谁会想到,刘恒名竟是死于自己亲生儿子之手!”

    众人皆吃了一惊,连修缘也呆立在当场,当日他闯进祭放牌位的石室,就觉得不对劲。莲花生的父亲明明叫做刘恒名,为何却给他起了这么个古怪名字。本以为是他的字号,但“莲花生”三字却清清楚楚写在严谨工整的牌位上,修缘始终百思不得其解。如今听说刘恒名死于莲花生之手,疑惑更重。

    旁人也是惊讶万分:

    “怎会如此,天下竟有这样的忤逆子,简直畜生不如!”

    “魔教中人行事极端,常有灭人伦、悖德行之事,只是听说刘恒名与妻子恩爱,一家和睦,却怎么生出这样的儿子!”

    老先生眼神飘渺,半天才感叹道:

    “个中缘由,恐怕唯有当事者才清楚。当时莲花生年仅十四岁,与父母往古棠道去寻魔教圣典,却只他一人回来。有传言说……”

    “如何?”

    老先生又捋了一把白胡须,却不愿再多言了。

    众人也只当听个热闹,见那老翁起身要走,便作鸟兽状散了。

    唯独修缘呆立在当场,他与莲花生行过那等亲密事,如今听他身世,不论真假,怎能不心惊。

    他早料到莲花生性情阴鸷,生杀果决,却没想如此倒行逆施,天地难容。

    “年轻人,都散了,回去罢。”老先生收拾好字卷书画,背在身后,转身离开了。

    修缘有许多话要问,却又不知从何处问起,况且以他的和尚身份,又有什么立场多言。江湖说书,毕竟不能当真。热热闹闹的前街,如今只剩下寥寥几个行人,修缘抹了一把脸,问了去宁波府的路,便提快脚程,往浙江去了。

    路上经过修缘上回被戒十他们围堵的小镇,修缘想起当时也是在此处捡到了那只赤狐,后来乱斗中不见踪影,不知现在如何了。

    临近傍晚,他肚子实在饿了,此处又不是荒郊野外,可以打野味或者捉鱼捞虾,修缘看前头有间客栈,想试着化缘要些斋菜,又羞于启齿,正踌躇间,忽见店家扔了个少年出来,骂骂咧咧道:

    “小畜生,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你在我这里白吃白喝,吓走了我的客人,还想让我留你!呸,早些滚远点!”

    修缘上前一步,趁那少年跌倒前,稳稳接住了他,刚想跟店家理论几句,却见那少年人衣衫褴褛,脸上更有几处已然溃烂,简直其丑无比。

    无论店家如何谩骂,少年却不还口,修缘扶起他,哪里还顾得上化缘之事。

    “小兄弟,你可有亲戚朋友在此处?”

    少年摇头,修缘思衬一阵,道:

    “既然你我都无牵无挂,不如一同结伴去宁波府,我看你脸上伤得不轻,寻常大夫难以医治,那武林大会上,奇人异士无数,先给你将伤治好了,再作打算。”

15第十四章() 
在修缘看来,这少年人大约是个哑巴,问他话,他只会摇头或点头。

    两人走了一阵,修缘想这小镇里怕是没有他们的容身之所了,只能走到郊外,再想办法。

    天漆黑的时候,两个人坐在河边烤鱼吃。先前少年淌水下河的时候,看到了河水中自己的倒影,真是惨不忍睹。

    少年并不是很介意,借着河水将脸濯洗一番,不再灰头土脸了,却衬得溃烂之处愈发明显。

    修缘走过来,捧着他的脸仔细查看,不是被人弄伤的,看样子是生病所致。

    “你不要用手摸,现在天黑了,明儿个一早,我就去采些野草药,捣碎了给你敷上。虽不能药到病除,但溃烂处不再扩散就好。”

    少年点头,走到一边点燃篝火,等着修缘将鱼用树枝叉好,送过来翻烤。

    修缘发现少年睡觉似乎天生警觉,稍有风吹草动便醒了,神情却相当茫然无措。他将后脑勺枕在交叠的手臂上,仰头就能看到璀璨的星空。

    少年的眼睛很美,狭长而微微上挑,不管往何处看,都十分动人心魄。眼眸轻轻流转,像琥珀一样灵动纯粹。可惜脸上几处溃烂,几乎看不出本来面目,只这双眼睛,依旧神采非凡。

    第二天一早,少年在河边渐渐转醒,修缘已经将捣好的草药汁倒在洗净的芦苇叶上。

    “敷上去,应该会好一些。”修缘看这少年是个无爹无娘的孤儿,四处流浪无可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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