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有乔木:雅望天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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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对他人处以私刑甚至是死刑的权利,不管是为什么,杀人就是杀人,法不容情,夏木除了未成年这点之外,任何理由都不能为他减刑。”
曲父松了一口气:“听程律师这么一说,我就放心了。”
曲蔚然挑眉:“舒家一定也知道这些,所以舒雅望才没告我。要是这样,我还真希望她告我呢。到时候,我还可以告诉大家,我玩的是一个处女!啧,一定有不少男人羡慕吧!”
“羡慕你个头!”曲父生气地拍着桌子吼,“你你、你碰谁不好,非要碰一个身边有狼狗的!你看把你咬的!你现在,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我我看得都心痛啊!”
曲蔚然倒是无所谓地撇撇嘴:“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会好起来的。”
曲父叹气道:“唉,这事一完,我就送你去美国,听说,那边有技术可以治好你。”
曲蔚然当然明白父亲说的治好是治好哪儿了,坦白说,弄成现在这副样子,曲蔚然也后悔当初强奸了舒雅望,可是一想到那个夜晚,她柔滑的肌肤,压抑的声音,滚落眼角的泪珠儿,他就热血沸腾。即使时间再次倒回,他还是会那样做,而且会做得更彻底一些。
即使想着如此邪恶的事,可曲蔚然的脸上还是带着一贯温文尔雅的笑容。
就在这时,房间的门被推开,吕培刚走进来望着他说:“曲先生,有一位姓唐的先生想见你。”
曲蔚然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嘴角扬起玩味的笑容:“终于回来了。”
他想了想道:“请他进来吧。”
“蔚然?”曲父有些担心地望着他,这个唐小天他也知道,以前和他儿子一起在特种部队训练过,听说还是舒雅望的男朋友。儿子现在见他,他要是发起火来
唐小天从门外走进来,英俊的脸上憔悴不堪,望向曲蔚然的眼神像利剑一般。曲蔚然转头望着曲父和程律师说:“你们都出去吧,我要和我的老战友好好聊聊。”
“不行。”曲父有些不放心。
曲蔚然望着曲父笑:“爸爸,不用担心,我太了解他了,他不会打一个连手都伸不直的人。你说对不对,小天?”
“那也不一定。”唐小天的话一字一字硬邦邦地从嘴里蹦出来。
曲蔚然笑了笑,冷下脸来说:“你们出去。”
曲父拿他没办法,只能带着程律师走出去,但是吩咐吕培刚站在门口偷听,一有动静就冲进去。
吕培刚站在门外,耳朵贴着门板,静下心来听着里面的动静。
“还没见到雅望吧?”他听到曲蔚然像和老朋友聊天一样说,“一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一定还没见过她。”
“不许你叫她的名字!”唐小天的声音里满是即将爆发的怒气。
“不许我叫?”曲蔚然的声音里满是挑衅,“为什么不许?我可是和她有过最亲密关系的男人呢。”
一阵激烈的碰撞声后,是曲蔚然得意的笑声:“我就说嘛,你啊,是不会打一个连手都伸不直的人的。”
“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唐小天的声音几近崩溃,“你答应我不碰她的!为什么这样做!”
“因为你!”曲蔚然的声音有些冷,“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曲蔚然继续说:“没错,都是因为你,小天身边应该也有这样的人,就是那种吃瓜子的时候,总是喜欢把瓜子肉一粒一粒地剥出来,很宝贝地放在一边,想集合在一起一把吃掉的人。这个时候难道你没有想将他剥好的瓜子肉全部抢来吃掉的冲动吗?”
“或者是那种捧着草莓蛋糕,小心翼翼地一口一口吃掉蛋糕的边缘,舍不得吃草莓的人。当他吃完蛋糕的时候,准备好好品尝一直珍惜的草莓时,你没有想把他的草莓抢走吃掉的冲动?”
曲蔚然的声音里带着残酷的笑意:“在我眼里,舒雅望就是你手心里的瓜子肉,盘子里的草莓,我窥视了好久,终于把她吃掉了!”
“曲蔚然你这个浑蛋!”
“没错,我是浑蛋,我这个浑蛋还不是你招惹来的,舒雅望一切的不幸都是因为你,是你引狼入室,又怎么能怪狼吃掉了小红帽?”
“我杀了你!”混乱的声音响了起来,吕培刚大叫一声“来人”后马上打开房门冲了进去,房间里,唐小天死死地掐着曲蔚然的脖子,曲蔚然一脸痛苦地憋红了脸。
吕培刚慌忙跑过去掰唐小天的手,他的双眼瞪着曲蔚然,一副一定要杀死他的样子,他的手劲很大,怎么也掰不开,房间里又冲进来两名保镖,也帮着他掰着唐小天的手,一名保镖看曲蔚然的脸已经憋成了紫色,连忙掏出电击棒对着唐小天的腰部戳了一下,唐小天被电得全身一软,吕培刚连忙将他撞开,没让电流伤到曲蔚然,另外两名保镖连忙将他压制住。唐小天全身发麻,无力挣扎,嘴里却还不断说着:“我要杀了你。”
曲蔚然捂着脖子咳嗽了两声,望着他说:“不管是你,还是夏木,我不会再让人有这种机会了!”
两名保镖将唐小天往外拖,唐小天垂着头,被动地被两个保镖拖出去,在临出门前,他瞪着曲蔚然吼道:“我居然把你这种人当兄弟,我真他妈的瞎了狗眼!”
他的眼神里有悲痛,有仇恨,更多的是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曲蔚然捂着脖子,默默无语,脸上的表情很是淡漠。过了好一会儿,一直到再也听不到唐小天的声音时,他忽然低低地说了一句:“当我遇到她的那天起,就不再是你的兄弟了。”
第46章 用什么赔给你(1)()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杀人未遂的逃犯!
等待他的未来,也许只有监狱!
唐小天走后,曲蔚然安静地躺在床上,房间里一片寂静,吕培刚走过来轻声说道:“曲先生,今天的按摩时间到了。”
曲蔚然半眯着眼睛,懒懒地嗯了一声。
吕培刚弯下腰来,从曲蔚然的右手开始按摩,这种恢复按摩对准穴位,每用力按一下,就有酸麻的刺痛感,可若不用力,又达不到医疗效果,吕培刚按摩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曲蔚然,他的面色微微发白,俊美的眉目紧紧皱着,似乎在忍受按摩时带来的疼痛。他有些弄不懂这个男人,为了逞一时之快,将自己弄到这般田地,值得吗?将昔日的好友兄弟逼入地狱,他就没有一点点难过和内疚吗?
吕培刚机械地为他做着按摩,例行公事地问:“曲先生,今天感觉好些吗?”
曲蔚然慢慢睁开眼睛,温温地笑起来:“很酸啊。”
“酸?”吕培刚疑惑。
“全身的关节都很酸。”曲蔚然的笑容未变,仰头,望向窗外的天空,轻声道,“要下雨了吧。”
吕培刚随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那里有要下雨的迹象呢?他转回头,望向曲蔚然,曲蔚然的眼神还是专注地看着窗外,好像在等着那场他说的大雨。
傍晚,曲蔚然沉沉睡去的时候,天空真的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吕培刚打开窗户,望着窗外慌忙避雨的行人,愣愣地道:“真的下雨了?”
雨越下越大,离曲家别墅外不远的车道上,一辆军用吉普车停在一边,车里一个人也没有,可仔细一看,却见一个高大的男人靠坐在吉普车的右边。他坐在冰冷肮脏的地面上,低着头,大雨早已将他的衣服全部打湿,雨水从他的短发上滑落,顺着他的额头滑落。他的脸颊上还有被人打伤的痕迹,他的嘴角像是在微微地颤抖,他的迷彩服被人拉扯得有些凌乱他就那样坐在那里,僵硬地坐着,像是坐了千年、万年,无法移动一分一毫。
六月的雨总是越下越大,淅淅沥沥的小雨很快变成豆子一般的大雨,雨敲打着窗户发出清脆的响声,窗户里的女人仰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她的手探向窗外,接着从天上落下的雨水,对面街道的影像店里放着不知名的英文歌,淡淡地飘散在雨中,悲凉的感觉,缓缓地蔓延着。
忽然间,女人的身体被人猛往后拉去,她后退两步,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俊美的少年满眼不高兴地抿着嘴说:“不要碰冷水。”
女人温顺地低下头来,看着少年用毛巾轻柔地为她擦拭着手上的雨。少年的手很漂亮,白皙的皮肤包裹着修长的十指,干净的手心有着暖暖的温度,她眨了下眼,反过手去,轻轻握住他的手,少年停下动作,低着头看她。两人靠得很静,他呼出来的气息轻轻地吹着她头顶上的黑发,女人什么话也没说,就是这样握住他的手。
雨还在下着,天色从阴沉变得黑暗,冷冷的夜风从未关的窗户吹进来,吹动两人的发丝,女人微微瑟缩了下,少年拉开一只手,转身将窗户关上,将风声、雨声、所有喧哗的声音都关在窗外。
少年关完窗户,转身就用强硬的口吻对女人说:“雅望,上床去。”
舒雅望一怔,脸微微有些红,羞恼地瞪他一眼,乖乖地爬上床坐好,将被子盖在身上,睁着眼睛看他。他刚从外面回来,外套还没脱掉,就动手解着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他从超市买的大保温桶,保温桶的盖子打开,鸡汤的香味瞬间飘了出来。他将保温桶整个端给她,舒雅望伸出双手捧住,夏木又转身从塑料袋里拿出一个铁勺递给她:“喝吧。”
舒雅望低头看着一大桶鸡汤,紧紧地皱眉,从吃药的那天起,一连四天都在喝鸡汤,真是喝得想吐啊,用勺子搅搅,长铁勺都碰不到底:“太多了吧。”
夏木默默地盯着她,沉着脸道:“喝掉!”
舒雅望撇了撇嘴,拿着铁勺,一勺一勺地舀着,夏木抿抿嘴唇,坐在一边看着。
舒雅望见他总是盯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舀了一勺送到他的唇边问:“喝吗?”
夏木微微犹豫了下,凑上前去喝了一口,舒雅望又舀了一勺送到他唇边,抿着嘴望着他讨好地笑:“再来一口。”
夏木瞪她一眼,虽然不愿意,可看着她的笑容,却又无法拒绝,只得凑上前去喝掉。
舒雅望又想舀给他喝,夏木按住她的手瞪她:“自己喝!”
舒雅望撇撇嘴,郁闷地一勺一勺地往嘴里舀,夏木看着她,轻轻抿了抿嘴。
房间里的电视正开着,电视里放着s市的都市新闻,新闻里的女主持人一条一条地播报着新闻,她用好听的声音说:“今天是一年一度高考的第一天,我市的考生在高考前夕应该做哪些准备呢?下面我们请s市一中的”
看着电视里的s市一中的考生们埋头认真地学习着,熟悉的学校,熟悉的教室,熟悉的校服,舒雅望停下喝汤的动作,看着电视,心突然被紧紧揪住,鼻子微酸地说:“马上要高考了啊”
夏木转头看了眼电视,眼神幽暗,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舒雅望咬着嘴唇,自责与内疚的情绪将她压得连气也喘不过来,每每一想到夏木的将来,她就要疯了!
是的,夏木,今年高三,夏木,今年也高考。
可是他现在他现在躲在一个小旅社里!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他现在一定在教室里,然后参加高考,拿到名牌大学的录取通知书,他今后的一生都会过得光彩绚丽。
可是他现在只是一个杀人未遂的逃犯!
等待他的未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