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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太后攻略-第132部分

小说: 太后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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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内侍战战兢兢去了。

    殿中省一干主事忖度皇后的意思,是不想此事闹大损了颜面,能混过去就混过去,反正再支撑上个把月天气暖了,自然无人再来关心还有没有炭的问题。便打算按照常例,从账中支钱到外面去采买,等这风头过了,再从别的收益里挪钱过来填平了就是。

    只是岁寒难捱,红罗炭多供权贵之用,朝臣们过冬要买,巨富商贾一样也买。不仅如此,殿中省还要供那闲散宗室、嫔妃命妇、宫女内侍,连差一点的青罗炭、黑水炭都不够用,需要的量大了,却不想臣子家里也有奴仆婢子,寻常的富贵人家也少不得买些炭来过冬,本就因天冷炭少价钱上浮,惹得不少人抱怨,如今殿中省又插了一手,这炭火竟足足贵了一倍,还供不应求。

    御史台闻风上奏,弹劾殿中省渎职,以权谋私,与民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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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省是皇帝亲领的僚属,除了圣人、诸相和皇后,不受朝中任何人节制,又掌着皇家、天子用度,可以说是庆丰帝的半个私库。然而御史台却是不忌讳的,往常殿中省出个一星半点的毛病,御史们也就睁眼闭眼过去了,毕竟要给圣人面子,只要不做得太过,都可以通融。但这回却因炭价暴涨,有不少家中不富裕的买不起炭、冻死了人,已有人将卖炭的商人一状告到了京兆府。

    新任的京兆尹才替了上一位被贬官的不到两个月,正是战战兢兢、万分小心谨慎的时候,不料接了这么一桩案子。要说卖炭的商人也不算错,他是从外地进了炭到京中贩卖,炭火供不应求,他又要赚取利润,价格自然上浮;上告的百姓更是委屈,往年这样的价钱能买到一家人够用一年的炭火,今年竟连半数都买不到,家里幼儿老人受不住,冻死了儿女老父,满腔悲愤痛楚,自然是将那卖炭的商人恨之入骨。

    京兆尹左右为难,判哪个都要落下骂名。御史台多为清流、氏族,最好一个清名,恨不得以身正道,能在青史上落个忠谏之臣的美名,闻得消息,拐弯抹角得查到了殿中省,便立刻上奏,文章做得花团锦簇,只把殿中省骂成了弄权营私、祸国殃民的奸佞小人之流。

    庆丰帝在朝上听了气得脸色铁青,偏偏御史上奏,皇帝是不得打断的,不然被记史的起居郎写上一笔,就是抹不掉的污点了。只得冷着脸听完了,还要谢御史谏言。殿中省主理内监秦云慎本是庆丰帝一手提拔上来的心腹,早年更是在庆丰帝身边伺候的,消息如何不灵通,才下了朝就往立政殿请罪去了。

    庆丰帝正是气头上,将秦云慎骂了个狗血淋头,气急了一个茶盏砸下去,将人头都砸破了,血流了一碗,又是热水,半边脸肿得老高。

    秦云慎一个劲儿得磕头请罪,连血流进眼里也顾不得擦。庆丰帝终究记着他侍奉多年的情分,一时也不欲换个不趁手的人来使唤,冷冷道:“你素来忠心,朕念你往日功劳,降你为少监、罚奉三年,三日之内给朕一个交代!若再有什么过失,你直接去暴室服役吧!”

    秦云慎如何听不出庆丰帝言下的维护之意?按殿中省的配置,有监一人、少监二人,御丞二人,但具体的事物却是由手下的主簿、管事去做的,他领着十来个主簿、管事,占了殿中省的大半江山,又是众人皆知的圣人心腹,做监与少监又有什么区别?只要今日推个能顶罪的人出来,这件事儿就算揭过了,哪怕来日有人坐了他如今的位子,还不是个空架子,事事都要受他节制?再者,殿中省是圣人说了算,降一级还是升一级不都是圣人一句话的事儿,眼下为了庆丰帝的颜面吃个亏,还怕日后圣人不用他么?况且庆丰帝压根没有要放弃他的意思,不过是为了避一避风头罢了。

    心思一转,又想起是皇后先说了要按往年的例办事,暗暗冷笑数声,若不是去问了皇后,他未必不会来向圣人讨个主意,如何会落到今日的下场?皇后那里倒是好推诿,她连本分责任都不必担,偏偏又是皇后提了这么一句,叫殿中省都跟着吃排头!

    秦云慎受了庆丰帝一顿训斥,心头怨气未散,这样一想,更是生出三分狠毒的心思来,顺着庆丰帝的话,连连叩首道:“都是奴才疏忽大意!底下的主簿管事得了皇后娘娘的话,竟任意妄为、与民争利,是奴才的错!”

    庆丰帝一愣,“皇后?这与皇后有什么干系?”

    秦云慎心道有戏,不敢添油加醋,谨慎着分辨道:“先前宫里炭火不够,奴才请人往各宫请罪,问皇后娘娘该如何处理。皇后娘娘说,叫奴才们照着往年的例子就是。”抬头看了庆丰帝一眼,道:“这样大的事,娘娘必定知会过圣人,圣人又无其他旨意,奴才才敢叫他们取了银钱去采买。”

    庆丰帝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皇后竟一句都不曾与他提起!冷厉道:“给朕说清楚!”

    秦云慎心里有些着慌,面上倒十分稳得住,忙俯身道:“奴才不敢!内宫之事,奴才不敢妄言!”他亲自见的那个去回话的内侍,自然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但事涉后宫嫔御、天子内帷,哪里是他一个做奴才的可以轻易言谈的?烂在肚子里也不能多一句嘴。

    庆丰帝道:“说!朕赦你无罪。”

    秦云慎方小心翼翼将那日的情形说了,连林云熙丽修容张婕妤等的话都讲了一清二楚,不敢有半分遗漏。

    庆丰帝面色阴冷,沉默了良久,冷冷道:“下去吧。”

    秦云慎连滚带爬得退出了殿门,被外头冷风一激,才发觉自己出了一背的冷汗。他满头的血迹半干,衣衫上一块深一块浅,半边脸颊肿着,额头上也因磕头磕得红了一大片,不远处戍守的羽林卫侧目看过来,巡逻的禁军、走动的内侍宫女也低低瞥他几眼,他丝毫没有掩藏隐瞒的意思,只有叫所有人都看见圣人严惩了他秦云慎,才能维护圣人明君圣主的名声。他越凄惨,就越证明圣人的公正严明,只要能护着圣人的英明,他的脸面又算得了什么?

    至于皇后,那是七日前的事,据他所知,当天圣人便到重华宫去看了皇子和帝姬,若是那时皇后不曾提起,那就是蓄意插手朝政、欲分天子权柄——殿中省是圣人的,皇后这般,岂不是戳中了圣人的忌讳?要是她再推诿责任,委罪于人、刻毒阴晦是跑不了的!

    秦云慎冷笑一声,慢慢出了宫门,心里的怨气才缓缓散了。

第109章 反击(一)() 
前朝有什么风声,后宫自然跟着知晓了。殿中省丢了颜面,又吃了圣人的挂落,日子不太好过,皇后这里也被扫了风尾。林云熙颇有些幸灾乐祸,固然是殿中省渎职,但当时确实是皇后放了花叫殿中省去办差,就算皇后报于庆丰帝听了,庆丰帝也点头答允了,闹出这样的丑事,还是少不得要迁怒。

    知道皇后日子难过,林云熙很是痛快,连午膳都多吃了半碗饭。

    午后皇后就“病”倒了,太医说是寒气入体、心思郁结,需好好将养,不可再操心劳神。庆丰帝知道后,也未往重华宫探望,晚间反而到昭阳殿来了。

    林云熙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来,嘴上却说:“皇后娘娘病了,圣人也不去瞧瞧。”

    庆丰帝笑道:“口不应心,你倒是把朕推往外推试试?”

    林云熙轻哼一声,道:“妾身还不傻。”惹得庆丰帝一阵大笑。

    庆丰帝执起她的手,往东边暖阁里坐了,沉声道:“朕今日来,是有事想问你。”

    林云熙微微一怔,笑道:“圣人但说无妨。”

    庆丰帝沉吟片刻,将早晨见秦云慎一事说了。林云熙默默听着,不由吃惊,皇后居然没把这事告诉圣人!殿中省向来是后妃不可插手的地方,皇后是觉得繁琐小事不必上大天听,还是自觉有权利对殿中省指手画脚?又或者皇后烦心于顺芳仪,并不曾把此事放在心上,当时只是随口一说?

    庆丰帝神色带着些疲惫,揉揉眉心道:“她竟敢欺上瞒下,连朕这里都不说一个字。”

    林云熙细细斟酌,去觉得其中颇为微妙。哪怕皇后不曾说与圣人,殿中省得了皇后的话,也没跟庆丰帝提过一句吗?所谓欺上瞒下,也要那“上”和“下”错开了,且都能被瞒得住,可庆丰帝和殿中省,哪里有皇后一手遮天的地方?

    庆丰帝又认准了皇后有“罪”,若不是皇后自己作死,便是殿中省有小人作祟。林云熙暗道,必然是那个秦云慎,他是圣人心腹,要给皇后上眼药,那还不容易?想来是皇后一句话叫殿中省吃了苦头,给皇后下绊子的。

    她这样揣测,却不说破,只道:“皇后娘娘素来行事周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庆丰帝冷笑道:“能有什么误会?指使殿中省的是她,隐瞒不报的也是她!她倒是能干,统领六宫不说,朕这里也能说得上话了。”

    林云熙下意识想劝一句,才记起前不久庆丰帝与她抱怨皇后,她已经给皇后说过看似劝慰的好话,心头思忖,不能总跟圣人凑在一起说皇后的是非,圣人说两句就罢了,她说了一次是无心,三番两次,就是犯口舌了,便闭了嘴。

    庆丰帝见她含笑不语,道:“怎么不说话?”

    林云熙笑眯眯道:“皇后娘娘的事,我做怎么好随意开口评断呢?圣人乾纲独断,自有定论,我就不操心啦。”

    庆丰帝闻言,转了冷淡之色,笑道:“你倒是会偷懒。”语气里带着些感慨,“朕与皇后年少夫妻,到了如今,竟觉得不认得她了。”

    林云熙心头一动,垂头缓缓露出柔和的笑意,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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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到两日,殿中省便推了三名负责采买的主簿出首认罪,庆丰帝也不含糊,杖刑一百,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秦云慎又将先前买下的炭统统以一成的价钱反卖给了京中百姓,得来的银钱分文不取,另设了粥铺、棚舍让受了雪灾的难民能够维持度日。

    殿中省这事儿办得漂亮,庆丰帝又严惩了主事之人,朝中诸臣更说不出什么话来,反而纷纷赞扬圣人虚心纳谏、勤政为民。

    庆丰帝才心绪舒畅一点,回头看见还“病”着的皇后,又败坏了。按理说皇后应该把这事儿跟他报备一声,即使将来出了什么差错,他也不至于措手不及,被朝臣们指着鼻子骂。除了刚登基的那几年,他还从来没在臣子面前这么没脸过!

    然而事情既已由殿中省认了,多说无意,皇后总要做个样子吧?哪怕是浮于表面地来请个罪!庆丰帝也能顺水推舟,把自己身上的黑锅揭过去,再表示后宫诸事繁琐,皇后不是有心的,都是下面办事的人欺瞒犯上云云。这样一来,庆丰帝不必担着纵奴行凶的恶名,皇后也能从这件事里摘出来。

    这事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若是被有心人翻出来,庆丰帝固然要背上恶名,单凭皇后那句话,插手朝政、与民争利,废后的名义都是妥妥当当的!

    庆丰帝总以为他与皇后还算有点默契,可她竟连面子上的姿态都不愿做!

    这是怕什么?怕他把所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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