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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太后攻略-第101部分

小说: 太后攻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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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青青闻得父亲可免死罪,已喜不自胜,连连道:“妾身不敢!妾身父亲能保全性命已是不易,怎敢再奢求其他?只求三清庇佑,护我父亲笀命不损。”又谢林云熙,“谢昭仪救命之恩!妾身为奴为婢难报昭仪恩德!”

    “你不必为奴为婢,只需做你的嫔妾,好好服侍圣人即可。”

    胡青青喏喏应了,恭敬道:“妾身都听昭仪吩咐。”

    林云熙微微一笑,“你倒识趣儿。”说笑两句,便打发她回去。

    入夜时传晚膳上来,因有开春新上的时蔬,白灼芦笋、清炒芹菜、香椿豆腐……最是新鲜美味,配上蟹粉狮子头、枸杞子炖鹌鹑、油焖大虾,满满当当一桌。林云熙偏好清淡可口,用的极是香甜。

    饭后又提了羊角宫灯四处散步,青菱便道:“主子去玉芜院吧,这几日那垂丝海棠开得可好看了。”

    碧芷道:“苏轼说‘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咱们也去瞧瞧这红妆究竟有多美。”又拍着手笑,“今日恰好是东风呢,可惜月亮在西,照不着咱们殿里的转廊啦!”

    与众人赏过一回。回来儿子醒了直哭,又抱着哄了许久,才慢慢睡着了。

    青菱替她揉揉略有些酸痛的手臂,碧芷端了杏仁露上来,“主子走得累了,用些杏仁露,奴婢叫他们磨了核桃仁进去,晚上正好安神。”

    林云熙笑着端过来,一面吃一面道:“打发人去问问,圣人歇在哪里。”

    碧芷愣了愣,和青菱眼神一对,忙笑着应了。

    林云熙看她俩目光闪烁,微微皱眉,“怎么?还有什么瞒着我不成?”

    青菱为难,“这……”

    反倒碧芷苦笑,直言道:“秦少监方才知会了奴婢们,圣人今晚上召幸了静充仪。”

    林云熙手中的勺子在碗里微微一顿,发出清脆的嗡鸣, “这有什么不能说的?怕我伤心?”

    两人期期艾艾。

    林云熙好笑道:“圣人召幸嫔妃是常事,我不过随口问一句罢了,你们倒比我还难过。”又略蹙一蹙眉道:“这几日都是静充仪伴驾么?我记得昨儿也是她。”

    碧芷道:“就两日,前儿圣人独宿,还召一位莫将军说了半宿的话。”

    她笑一笑,只道:“让琥琳秦路多留心。”面色如常地去更衣洗漱。

    杏仁露仿佛失去了安神宁心的功效,月光静好,玉辉清冽,她闭着眼恍如入眠,心底却浮起微微的焦躁。迷迷糊糊了大半夜,才有片刻的睡意。

    连着两日难以安枕,早晨起来便带着几分憔悴,脑中空空茫茫,昏昏沉沉地抽痛。

    青菱碧芷大惊,忙要着人去请太医,林云熙微微摇头道:“不必去,只是昨晚上没睡好罢了,午后歇一刻就好。快传膳吧,我还得去和皇后请安。”

    因头疼脑涨,她只觉整个人都木木的,早膳也味同嚼蜡。去看过儿子出门,万里碧空云海翻腾,天色苍茫,微风却闷热得熏人。扶着额头靠倒在椅背上,目光游移而空洞,不远处碧树成荫、繁花似锦,大片粉色的桃花熙熙攘攘地盛开,风中送来淡淡清甜的花香,馥郁芬芳,沁人心脾。

    “主子若不舒坦,皇后那里告假不去也无妨,您的身子要紧啊。”

    碧芷跟着劝,“您脸色这样差,还是回去请太医来瞧瞧。”

    林云熙只摇头道:“不过请安而已。”

    她不舒服,抬着肩舆的内侍也小心翼翼地放慢了脚步,不敢快走,是以到皇后宫里便迟了。这日嫔妃来得整齐,满满一屋子环肥燕瘦,衣香鬓影,唯她一人迟了半刻。

    林云熙倒并不觉窘迫,神色自若地屈膝行礼,“妾身来晚了,请皇后恕罪。”

    皇后分毫不见不悦之色,笑吟吟道:“春日里难免贪睡,有什么要紧的?快快起来坐吧。”

    又跟她寒暄两句,然后与众人聊闲话。

    女人们的话题左不过衣衫首饰、家长里短,什么庄亲王妃怀着双身子金贵得不得了,庄亲王如今连妾室那里都不去了;什么诚亲王新纳的侧妃竟打了世子妃的宝贝儿子,两人已势同水火;什么各属国近来上供了多少多少绣缎香料,苏州织造新送上几匹极难得的青水纱,圣人竟都赏给了叶相要出嫁的幺女添妆……

    又说起要开恩科,皇后道:“仿佛听闻过两句风声。”目光往林云熙身上一转,“妹妹知道么?”

    林云熙微微点头,“听圣人提过一句。开疆拓土之大喜,如何能不举国庆贺?几位丞相联名奏请,圣人自然允了。只是如今春耕繁忙,朝中又不安宁,大约是要等秋闱了。”

    敬婕妤忙拍手笑道:“圣人如此求贤若渴,真真是明君圣主。”

    众人纷纷跟着附和,极力恭维赞扬。

    皇后也露了笑脸,“咱们姐妹里也有不少出身书香门第,我记得王充仪家中便有一位郎君过了乡试,不知这回是否入场?”

    王充仪连忙起身,喜气盈盈道:“劳娘娘记挂。家兄尚在国子监读书,前两年师傅说文章火候还差些,需再磨砺方未入场。圣人天恩浩荡,既开了恩科,哥哥必要下场一试的。”

    一时众人眼神乱飞,不等皇后开口,又各自娇声细语,“如今任国子监祭酒的应是乐安居士郑怀恩,他是先帝十一年上的探花,极是文采风流的人物。”

    “那乐安居士三十余年不曾纳妾蓄婢,只守着妻子一人,夫妻伉俪情深。连带着居士膝下四位郎君皆无妾室,几位夫人也争气,都是进了门就生下儿子,当真有福气。”

    “子孙延绵,郑家家风又清正,再过百年,又是一氏族了。”

    也有有说酸话的,“哎,谁知道是不是娶了满门母老虎回去呢?”

    却是羡慕几位生了儿子的夫人多一些,“纳不纳妾有什么要紧?最重要的是得有个儿子呢!”不由摸着肚子叹息,“咱们不必郑家夫人命好,如今连个想头都没有。”

    林云熙听她们燕语莺声,只觉得胸口窒闷,神色恹恹。

    忽闻一旁忻贵仪道:“哎呀,昭仪姐姐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

    林云熙抬眸看她一眼,淡淡道:“不碍事,稍稍有些累罢了。”

    忻贵仪曼声道:“是么?妾身瞧姐姐眼下乌青,还以为姐姐昨夜辗转难眠呢。”又掩唇轻笑,“妾身记得昨儿圣人召幸了静充仪……”

    林云熙心下厌烦,忻贵仪还真是没完没了,微微冷凝了脸色道:“谁没有身子不舒坦的时候?前两个月下雪未化,我还听贵仪咳嗽了两声,都是一样吃五谷杂粮的人,怎么,我连病都病不得了?!”

    忻贵仪笑容微顿,抿一抿唇角,复又含笑道:“妾身不过白问一句,昭仪急什么?”

    “急什么她自心里有数,何须忻妹妹提醒?妹妹好心,有些人却未必肯领情。女子当以贤惠宽和为美,怎可骄横善妒?”甄婉仪含着笑和声细语,眼底一片幽然。

    林云熙心底烦躁,冷冷瞥了她二人一眼,脱口道:“本宫记得七出有二,一为无子,一为口多言。”话一出口便微微有些悔意,甄、忻两人勃然变色,皇后脸上也如冰般冷漠。

    转念又想起她与这几人已水火不容,有什么可顾忌的?恰如甄婉仪虽未指名道姓,众人皆知暗讽的是谁,她不过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一个两个费尽心思想踩她的脸,她又何必顾全她们的颜面?

    强自按下心头浮起的不快,冷然道:“静充仪呢?上来我瞧瞧。”

    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静充仪怔了片刻,身边嫔妃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轻盈起身上前,屈膝一福道:“妾身充仪赵氏,拜见昭仪。”

    “抬起头来。”

    微微抬首的女子娴雅安静,纤秾合度,眉色远淡如黛,眸如秋水,细细的瓜子脸清秀明丽。

    林云熙微微一笑,“倒是个美人儿。”执起她的手道:“宫中皆是侍奉圣人的姐妹,你生得这样漂亮,又端庄懂事,难怪圣人喜欢。”

    取下发髻上一支镂空穿枝海棠垂珠银钗,示意静充仪低□,轻轻把银钗簪如她发间,拍拍她的手含笑道:“只要圣人喜欢的,本宫也喜欢。这簪子极配你这身衣裳,拿去戴着玩儿吧。”

    诸妃惊愕,静充仪也呆了一阵方行礼谢过,又听林云熙道:“你大约与本宫差不多大,正是青春韶光。如今宫中孩子不多,圣人既肯疼爱你,你也需争气,早日为圣人诞下皇嗣方是正理。”

    静充仪呆愣愣地行礼道:“谢昭仪教诲。”

    林云熙唤过旁边宫人扶她起身,余光扫过甄婉仪几人,眉目带笑,“本宫那猴儿昨晚上闹了半夜才睡下,连带着本宫气色也不好。你侍奉圣驾辛苦,不可再劳累,快快起来。”

    众人听得一愣一愣的,甄婉仪等人终于反应过来,脸色铁青,难看地几乎维持不住平静。她们原先暗中嘲讽林云熙骄横、善妒,圣人召幸别人她便辗转反侧,容不得人——而林云熙这般做派,贤惠大度,又说因照料儿子才显得神容憔悴,却是反过来打了她们的脸!

    且她话中句句都是生孩子带孩子,偏偏甄婉仪忻贵仪都没有孩子!

    甄婉仪脸上极力保持着不扭曲狰狞,咬牙道:“昭仪真是贤良,竟连圣人子嗣都要操心!”

    林云熙挑挑眉,温言道:“替圣人绵延子嗣乃嫔妃之责,本宫不过对静充仪稍加提点——怎么婉仪好像十分不悦?”

    甄婉仪胸膺若堵,一口气梗在心头,还要勉力不让面上露出异色,“妾身不敢。”

    林云熙心底冷笑,不作一言。

    气氛几如凝滞,众人勉强又坐了一刻,皇后面露倦色,到底怏怏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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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昭阳殿,疲倦方如海潮上涌。

    懒懒歪在榻上不愿动弹,不过片刻,窗外忽然风起云涌,天色阴阴沉沉,陡然漫天倾盆大雨哗啦啦倾泻而下,密密层层的雨如丝散开,水流顺着殿檐屋瓦如万千颗珠子砸下来。

    披衣起身,推开窗子,飞溅的雨滴落在脸上微凉,精神为之一振。水汽氤氲,空气中弥漫着草木清新之气。一个惊雷轰然作响,耳边依稀听见孩子“哇”的哭声,林云熙顾不得穿鞋,赤着脚便向儿子那里跑去。

    迎面猛地撞上一个人,前后重心不稳,脚下一滑,双手抓空,仰面就要跌倒。

    “怎么走得这样急?”

    身子在半空中被人一把抄起,稳稳落在一个熟悉的怀抱里。眼前是熟悉的玄色衮服,圆日云纹,金龙盘舞,抬头看见庆丰帝含笑的眼眸,脸上微微一红。

    儿子抽抽噎噎的哭声未断,林云熙“哎呀”一声,挣扎着要下地,“圣人!你儿子哭了!”

    庆丰帝哭笑不得,圈紧了她,“别动,朕抱你去。”一面抱着她抬脚往东间去了,一面数落她,“瞧瞧你!鞋也没穿,外头才下雨,这大理石地上水汽又重,滑到了可怎么好?”

    林云熙讨好地冲他笑,“妾身一时情急……”

    孩子被雷声惊醒,哇哇哭得好生凄惨,林云熙心疼,忙抱着哄啊哄,仿佛是知道抱他的是阿娘,渐渐平静下来,又慢慢睡着了。

    庆丰帝戳戳儿子的胖乎乎的脸,颇有些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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