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主皆软妹[综]-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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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帝突然想到了赵构。
赵构算是个靠谱孩子,如今也有兵权,他要是去找赵构,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放我走,我把玉玺给你。”
宣和帝看着赵元徽,有些恳切。
“不必了。”
赵元徽从袖中取出大宋的传国玉玺,沾了朱砂,大大方方盖在圣旨上。
宣和帝看着圣旨上的章印,惊怒道:
“你造假!”
“不,这是真的。”
赵元徽盖好章又在宣和帝专注热切的注视下把玉玺收好。
以宣和帝专业的眼光,挑不出那玉玺的半点毛病。
这假玉玺做得可真逼真!
那色泽!那硬度!
绝对出自大家之手!
而且盖在圣旨上后,形状和宣和帝往常盖章时候的图案一模一样!
这样的巧匠,怎么会被赵元徽笼络?
明明他宣和帝才是最尊重奇人异事的人!
宣和帝大脑放空,有一丝不详的预感。
也许…也许那玉玺是真的?
宣和帝在身上摸了又摸,摸到亵裤,又继续摸,最后从里衣夹层里掏出来一个烂萝卜头。
和玉玺的重量一模一样。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宣和帝把萝卜砸在地上,气得直跳脚。
“卑鄙无耻!卑鄙!”
他指着赵元徽,气得不行,手指不停颤抖。
姬缘低头忍笑。
时迁果然厉害,让她偷玉玺,真的偷到了。
来的路上宣和帝一直瘫在板车上,不起身不动弹。
时迁自告奋勇,说一定能偷到玉玺,而且不让宣和帝察觉。
然后在一个深夜,时迁带着玉玺进了马车。
空留宣和帝缩在板车上做着甜甜的梦。
那个萝卜头装进去的时候还是新鲜的,一路上宣和帝都不敢拿出来检查。
为了萝卜不漏水,几人还特意用火烤过,本来想着天气冷萝卜不会坏,没想到宣和帝喜欢贴身放着,硬生生把好好的萝卜暖坏了。
“你们…欺人太甚!”
宣和帝眼泪都快落出来了,怎么这样,怎么会狡诈如斯!
连他的底裤都不放过!
“实属无奈之举,皇叔体谅体谅吧。”
见宣和帝情绪低落,赵元徽还拍着他的肩膀,劝慰了几句。
“逆贼!”
宣和帝鼻头红红的,眼泪哗哗,依然指着赵元徽。
“皇叔,灵初也是迫不得已,若逼退了金军,日后定然奉皇叔为上帝。”
赵元徽拼命忍笑。
不知道为什么,一看见宣和帝这个样子他就有点忍不住。
真是太轻狂了,这样不好,不好。
“若是不退呢?”
宣和帝也不想哭,但他太委屈了,实在太委屈了,根本憋不住。
童贯不管他,儿子们也造反,国内有邪教起兵,金国快打上来了,侄子偷走他的玉玺,传位诏书已经盖好了章……
太委屈了!
怎么能这样!
“若金国攻来,你我一同殉国,南边还有九郎,大宋国运绵延,香火不断。”
这里的九郎,说得是赵构,这位“赵跑跑”,行九。
赵元徽打算的很好。
如果他死了,必然会把金国拖下水。
到时候金国实力大损,赵构继位名正言顺,再修身养息一段时间,必然可以重立大宋。
那是最差的情况。
如果顺利,赵元徽这边打了胜仗,再一路南下,收复皇宫,剿灭叛军,继位,完美。
“殉国……”
宣和帝看着面容平静的赵元徽,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疯子!你和你父亲一样,都是疯子。”
世界这么美好,宣和帝实在不明白,赵元徽为什么偏偏不肯安生,他虽然没多少年好活了,但也不想死在荒芜的北地。
就算是死,也该埋骨江南山清水秀处。
平白无故把头送到金国马蹄子下,到底是为了什么。
如今的形势,赵元徽还看不清楚吗?
完颜阿骨打以举国之力,来攻大灾后的宋国。
别说大宋有五成胜算,三成宣和帝都不敢信。
赵元徽不喜欢宣和帝胳膊肘往外拐,便反问道:
“安知不可以弱胜强?”
“除非先祖显灵。”
宣和帝十分倔强,看出来赵元徽不想要他的命,胆子也肥了很多,翻出来的白眼又大又圆。
赵元徽叹了口气,让宣和帝好好休息,安心住着。
摊上这样的叔父,还能怎么样呢……
见赵元徽等人要出去,宣和帝又轻飘飘说了两句。
“你父亲的死……不是我干的。”
“你母亲,是我没有照顾好。”
赵元徽回头,只看见宣和帝瘦了不少的背影,头发也白了很多。
宣和帝还挺看重亲情的,这个人太矛盾。
他有多少真心……赵元徽也不知道。
但一直厚爱他的叔父……确实是眼前这个人。
多年相处,都是真切的温度。
免得宣和帝自责,赵元徽就淡淡说了句,
“她没死。”
“混账!”
宣和帝眼看就要冲出来,又被人拦住。
“你们合起伙来欺负我!”
“都骗我!”
“混账!”
赵元徽已经走得远了,还是没躲过宣和帝丢来的靴子。
“太子殿下,要不要?”
童贯看了一眼那个又哭又闹的宣和帝,总觉得这位才子皇帝陷入了魔障,因此比了一个斩首的姿势。
“不必了,他是长辈。”
赵元徽把那靴子丢回去,十分无奈。
这次这么顺利,还是要感谢宣和帝冒着风霜雨雪,艰难跋涉赶来真定府。
以后再封他做个太平王爷吧,安逸。
61。未完成的心愿()
宣和帝因为身体不适,又因为儿子忤逆不孝; 特意把皇位传给了亲兄长先帝哲宗的嫡长子赵元徽; 便是曾经那位“早逝”小温侯。百姓服过国丧,对他都有些印象。宣和帝当初还追封了这位为“昭和太子”; 看来十分看重这位哲宗家的皇子; 而且太子继位天经地义、名正言顺,竟然无人对此有微词。
如果汴梁的皇子们抓到了宣和帝; 至少不会闹成现在这个难堪样子。问题就是没抓到……皇子们全部都逃不了一个不忠不孝、率众造反的罪名。
再看赵构; 如今依然和南方的叛军僵持着; 还有节节败退的趋势,人家宣和帝能把皇位传给他吗?
赵元徽大难不死,可见是得天庇佑,福缘深厚; 又在北方立了功,救了无数灾民的命; 他不继位谁继位?
真定府中多了一位新帝; 军心大振。
大家都认识赵元徽; 并且对他很有好感; 圣旨明晃晃的写着赵元徽为新帝,所有人都接受无误。
“我如今得以继承大统,都是皇叔厚爱,更离不开诸位将军的支持。”
“我等一起迎战金国; 此后; 按功行赏; 诸位英勇善战,封侯拜相不在话下。”
赵元徽坐在上首,向下方的人敬酒。
“吾皇千岁千岁千千岁!”
下方的人饮尽杯中烈酒,一同参拜。
其中武将颇多,男女各占一半,汉子们以童贯、姬缘为主,妹子们以姬缘为首是瞻,与赵元徽交情不错,如今也与有同焉。文官都由赵元徽一手提拔,对此更是无比兴奋。
此处官员虽然不如京师那么多,但十分齐心,处理政务时,效率反而比京师的冗多官员要好上许多。
完颜阿骨打率领二十万金兵,合完颜宗翰麾下的十五万,一同南下攻宋。
即使真定府多有募兵,数目上也有不及。
虽然整数凑一凑也有三十万,但其中半数是新兵,大部分是灾民,面黄肌瘦的。
他们的亲友皆死于大灾,无牵无挂之下,参军混口饭吃。
这种弱不经风的新兵对上金军几乎是送死。
将领们都很清楚。
“此战,谁为先锋?”
赵元徽缓缓问道。
“臣愿往。”
姬缘与童贯一齐出声。
赵元徽目光落在童贯身上,又转到姬缘身上。
单从本事上看,姬缘要合适一些。
但童贯已老,姬缘将将及冠。
“陛下,老臣愿战死沙场,为我大宋儿郎铺路。”
“陛下,童将军适合坐镇后方,冲锋……让臣去吧。”
姬缘恭恭敬敬冲赵元徽行礼。
一如既往安静从容,好像没有他做不成的事。
赵元徽眼泪几乎落下来,隐宽大袍袖中的手,死死握成拳头。
这一去,几乎是十死无生。
但必须有这么一个人去。
“陛下,臣会安全归来。”
姬缘看着赵元徽通红的眼眶,叩首。
“好。”
武松在姬缘身后,看着他的背影,沉默不语。
恍然好像看见了那天他决然的背影。
为了救迎儿,冬日里毫不犹豫跳进冰窟窿……
总是这样固执。
“六哥,我等着你一起回梧州。”
大殿之上,再如以前那样亲昵的叫哥哥有失庄重,外人面前,他也随杨明月一同叫六哥。
赵元徽死死忍住眼泪,眼眶都发疼了,才抑制住泪意。
他没有兄弟姐妹,亲人也由于各种原因,不能毫无保留的对他好。
但是他认识了武家人,自此多了兄长,姐妹,小闺女,还多了心上人。
这和以前看着姬缘上战场不一样。
这一次,太危险了。
“好。”
姬缘看着高处面容终于平静下来的帝王,心中安然。
那个半夜闯进房间的小金花,终于长大了。
“这一战,很艰难,若有放心不下的事,告诉我,我记下来。”
姬缘再度与梁山硬妹们聚在一起。
杨明月、西门庆、岳飞也在此处。
火堆里无数细碎的火星盘旋而上,像没头没脑的小虫子。
“我想回师门,给师父磕个头。如果我死了,就请哥哥把我的骨灰送到寺里,埋在树下。”
鲁智深十分洒脱,说完摸了摸禅杖。
上了战场,她就用大刀,但是平日里依然带着禅杖,时时刻刻不愿离身。
“我放心不下姐姐姐夫,还有迎儿。”
武松看着姬缘,心里想着,就算是死,也要保护好姐夫。
她这条命,是姐夫拼了命从江里捞起来的。
“我想和夫君开个正经客栈,生几个娃娃。”
菜园子张青抱着她的夫君孙二郎。
“我偷了一个郎君的玉佩,还没有还给他。”
时迁从怀里掏出一块温润的玉佩。
幼时行乞,饿得慌了,偷了一个好心的郎君的玉佩。
他发现了,却没出声,反而取了碎银放进了她的破碗。
碎银早就用光了,玉佩舍不得当,却一直没找到当年那个郎君。
“如果我死了,就请姐姐们替我寻一寻玉佩的主人,寻不到就把它当了,资助贫苦的百姓。”
“我还没有定亲。”
岳飞说完就沉默了。
他悄悄看了一眼西门庆,见她只盯着姬缘看,便不再多言。
“此战回来,我们给鹏举找个漂亮小娘子。”
“一个怎么够,十个八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