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主皆软妹[综]-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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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有名的俊俏郎君。”
和尚刚说完,姬缘就有些呛着了。
“大师先前有话要与我说,如今要说什么呢?”
“我只是想问问,大宋未来会如何?”
“国运绵延,日益昌盛。”
就算姬缘不来,也会有赵跑跑重立南宋。
“那我便放心了。”
和尚颔首,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我见大师身体不错,定能亲眼看到那一日。”
“等我死了,大师若记得我,也要替我念几遍往生经。”
“好。”
和尚并不客气,确实也是因为姬缘看起来十分不好。
脸色苍白,几近颓弱。
那样美的五官,也因此而失色不少,教人看上一眼就生出许多愁绪。
……
梧州地处南方,并未受到大雪影响,地龙翻身也没有波及到这儿来,依然是一副太平景象。
迎儿已经长高了一截,看起来愈发灵秀。
“娘,舅舅和姨母什么时候回来?”
“我也不知道,你上回写的信,舅舅回了没有?”
武枝正在绣花,那身小衣服上的白兔栩栩如生。
她向来手巧,如今孟皇后舍得教她,她便也努力地学着,字都认得了,又听了很多道理,人也活得明白了许多。
近来心中总是不安稳,靠着绣花,磨一磨性子。
就算不与金莲哥哥如何,她总不能丢他的面子。
还有松妹……
做姐姐的厉害一些,松妹活得也会更轻松。
“是金花姑姑回的信。”
“要叫义父。”
“知道知道,金花姑姑说舅舅去了汴梁,还抢回了我们宋国的燕云十六州,是大宋的功臣。”
“姨母也和舅舅一起,也不知道汴梁好不好玩,我想他们了。”
“日后定能有机会去汴梁的。”
武枝摸了摸迎儿头上的小辫子,等做完了迎儿的衣服,还要给孟夫人绣个斗篷才好。
还要给松妹、金莲哥哥做些衣裳。
如今已经用不上她卖烧饼赚钱了,平时做些衣裳正好打发时间。
倒不是说如今的日子不好,只是亲人不在身边,终究不算圆满。
“如今各地伤亡情况如何?”
孟皇后有些忧心。
“此次…因地动而死的,至少有三万人。”
“这么多!”
孟皇后跌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
“还有一些人是因为雪患而死,朝廷虽然派人去赈灾了,但是雪患太过严重,不好搜寻伤患。”
“还有呢?那一位知不知道。”
孟皇后这是指的是宣和帝。
“这……汴梁的消息向来有些迟缓,他也知道,但是国库空虚,赈灾的人也没有章法,压不住民愤。”
“各地已有天子失德之言传出。”
“唉……我是想过要起事,也不愿是在如今这种情境下起兵。”
“不过确实是个良机。”
孟皇后喝了口茶,又开始写信。
这次依然是写给童贯的,让他注意灾后的疫情。
大灾之后有大疫,虽说如今天冷,却仍然要小心,如果起了伤寒之症,死的人不是几万人那样简单。
如果提前防范,说不定会能把灾厄提前掐死。
55。叛乱()
“浙江叛了!”
宣和帝听闻急报,陡然摔了茶盏。
“派人去镇压没有?”
报信的人心想; 这才刚报来汴梁; 谁会不得令便去镇压?
妄自行动比平叛失败的罪责大多了。
当夜宣和帝急召臣子商议,最后赵构请命; 宣和帝给他加了官职; 让他领兵平叛。
说来这方腊叛乱,和这场天灾也脱不了关系。
国库空虚; 赈灾的银钱便要从向来富庶的江南征收……
宣和帝喜好园林盛景; 便从天下征集各类奇石; 无数百姓因此事被当地官员盘剥。一年忙到头,还要服刑、去各处搬石头,以往忍一忍就过了,如今正值灾年; 家无余粮,要交赋税; 彻底到了走投无路的时候。
这回连江南百姓也承受不住盘剥了。
方腊是浙西摩尼教的教主; 性情豪爽大方; 常常于民间传教; 汇聚了大批信众,见大宋内忧外患,揭竿而起。
摩尼教是魏晋时候传进中原的邪教,还有另一个为人熟知的名称; 即“明教”; 此教号召教中所有人一切平等; 财物共同分享,男女之间不需要太多束缚,常常夜间聚集在一起,自由成长,行快乐之事。完全背离了礼教,也因此让人更难自拔,它暗中值入中原各处,于朝代更替间煽动了无数次叛乱,但那些该死的皇帝一成功,就把摩尼教踹到了一边。
这一次起义,于摩尼教来说,是自立门户,以后他们教派掌了皇权,便再也不靠那些该死的皇帝。正逢天时地利人和,改天换日就在此刻。
去年摩尼教也策划了叛乱,但由于辽国与宋国交战,大宋获胜,因此拖了下来。
原以为又要潜伏下去,没想到机会来得这么快。
天灾不正是上天警示众人天子有罪吗?
方腊便联系教中的其他人,让他们放出消息,说什么宣和帝谋杀嫡长兄哲宗,连哲宗的儿子小温侯也不肯放过,宣和帝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惹怒了上天,因此降下天灾,这场天灾中死去的百姓都是代天子受过。
这消息完全是空穴来风,但被传得有鼻子有眼,别人一想都觉得这事怕是有七八成的可能性是真的。
宣和帝气得脸色铁青,让人去传召孟皇后。
然而孟皇后早就溜了。
那里的宫人说孟皇后得了急病去世了,她们怕担了罪责因此瞒下消息,久而久之就忘了这件事。
原本孟皇后在那地方过得很不好,周围都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人,有次她生了病,宫人十分漠然,不管不顾,孟皇后便借机假死,溜了。
这样一来,那些宫人反而千方百计的替她遮掩。
省却了许多原用作收买的银钱。
摩尼教在南方沿海地区发展得很好,关系盘根错杂,孟皇后安排了不少下属经商,有些打入了摩尼教内部,还有的被洗脑成功,一门心思要侍奉教主,人人平等。她下令暗杀了那些被洗脑成功的人,反而引起了摩尼教中人的警觉。
孟皇后麾下卒子无数,也不是人人都知道最上头的主子是谁。
孟皇后行事的手段太堂皇大气,手中的力量又与大宋皇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难免让人怀疑她是隐藏在幕后的天子……
这一回,方腊叛乱综合了诸多有利因素,浩浩荡荡喊起了口号,放在平时,早就被按下去了八百次。
此时,童贯镇守在真定府,防止金兵南下,赵构则带着十五万大军前往方腊镇压叛乱。
他虽说锋芒毕露,锐不可当,但终究也只是一个未及冠的少年。学得再好也没上过几回战场,心中终究有些不安稳。
反观摩尼教,官商勾结就不说了。几百年几千年都在为造反而努力,准备充分,而且,口号喊得又正义又甜美,随之响应的民众十分之多。
短短几日之内叛军就攻下了几座州府。
赵元徽和姬缘正带着大军在真定府周围赈灾,救援民众,忙得几天都没合眼。
如今河道被冰封着,粮草只能从陆上押来。
童贯常年和孟皇后互通有无,这一回特意让她搜罗了很多陈年旧粮,好喂饱更多百姓的肚子。
西门庆本来打算前往金国通商,杨明月也与她同行,只是如今南方又有了叛乱,行程一拖再拖。
“近日有一个商队要运粮去真定府,庆儿和明月可以同行。”
“多谢夫人的消息,夫人的大恩,我等难以为报。”
“与我客气什么,保全自身要紧。”
孟皇后这两日忙着调粮的事,一直没睡好,眼下都是一片青黑,神色十分和蔼,又继续说道:
“出来我也有事相求,我有一份书信,要托你们带给赵元徽,正好顺路……别麻烦你们了。”
“夫人客气了。”
杨明月恭恭敬敬收下书信。
“等我和庆儿一同离开,夫人也要照顾好自己。”
“知道了,你们安心便是,枝枝和迎儿我也会照看的。”
孟皇后笑了笑,取了两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让她们带着路上防身。
出了府门之后,杨明月和西门庆抱在一起,十分激动。
“终于可以去北方了!”
杨明月没有偷看那封信,收在自己里衣上的小口袋里,只要她还活着,信就万无一失。
转而又打趣起西门庆来,
“庆儿,你马上就能看见情郎了,高不高兴?”
“高兴是高兴,不过他可不是我的什么情郎。”
“最多是意中人、心上人罢了。”
西门庆想着最近听到的消息,也笑起来。
潘郎如今已是宣正大夫了,与自己天差地别。
不知道有多少高门贵户里的大家闺秀等着嫁给他呢……
也不知他那样羸弱,如何能在马上打仗……
是不是随便一个计谋就灭了对方千军万马?
“你就嘴硬吧,我们庆儿这么好,谁会不喜欢?”
“真要人人都喜爱我,那我也不愁了。”
西门庆揽着杨明月,凑过去,低声问道,
“小娘子,你觉得我如何?”
杨明月手指一勾,轻轻抬着西门庆漂亮的小脸,端详片刻,正逢西门庆抛来一个眼波儿,立刻摇了摇头。
“油头粉面的,不如何。”
西门庆登时柳眉一皱,哀怨地瞥了杨明月两眼,又嗔道,
“瞧瞧,瞧瞧,你那个样子……怕只觉得金花小娘子是心头好。”
“话都叫你说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
杨明月眼睛一弯,笑了起来。
……
孟皇后在宫人磋磨下“去世”了,也没人能给宣和帝澄清一下。
不过这难不倒聪明伶俐的宣和帝。
他寻了一个与孟皇后有几分相像的女子,接回宫中。
很快便有“孟皇后”辟谣,说宋哲宗和小温侯都是正常去世的。
孟皇后闻言,原来忧愁的脸上都扬起几分笑意。
宣和帝可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要是他直说孟皇后死了,严惩那些刁奴,再厚葬一番,以示哀荣,这死无对证之下,便是流言再猖狂,没有实证,也会慢慢消去。
而且这个借口多么棒,直接说是他忙于国事,疏忽大意,让他德才兼备、潜心为国念经祈福的皇后嫂子被刁奴怠慢,病逝,因此惹怒了上天,再好好写一封罪己诏,认真赈灾,坎不就过去了吗?
如今闹出这么一出好戏,万一被人拆穿,宣和帝可就真的坐实了谋害兄长和侄子的罪名。
毕竟心虚才会扯着瞒天大慌当遮羞布。
至于宣和帝做没做坏事……孟皇后最清楚不过。
要是他真是如此狼心狗肺之人,孟皇后就算拼着江山改姓也要送他下黄泉。
宣和帝好端端蹲了几十年,那事确实不是他做的。
文人难免清贵,一丁点污名都忍不得。
如今宣和帝不但背了黑锅,自己还主动蹭了一身锅底灰……
真是笑死人了。
“夫人!京中有信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