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恩宠:撩撩夫,生生崽-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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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休?”霍浮香平静地重复道:“不死不休!”想了想,又面带惆怅地说道:“我一向自命清高,纵使明白自己已经情难自禁,却也不肯放下半分架子,反而一直让他为难。这一次,终于决定要为他些事,是第一次,或许……也是最后一次。”脚步一错,右手慢举,空气中忽然充满了肃杀之意。在腾身而起的那一剎那,两个人都是一般的心思:不知道那个人现在在做什么?感觉到怀中人身形一僵,林文伦自少言胸前抬起头,模模糊糊地问道:“怎么了?”“没,没什么。”少言理清心头突如其来的烦乱,略带腼腆地摇着头。林文伦也只当他是赤裸之下难免羞涩,没放在心上,又抵下头准确在寻到了他左胸上一点嫣红,伸出舌尖轻轻地缠绕上去。少言横陈在鸳鸯绣被上,身无寸缕,喜气洋洋的大红丝绸衬着他致密紧实的肌肤,如云的黑发散乱地披拂在脸上,双目迷离,终究是不惯于这样的袒露的自己,蜷起了一条腿遮掩着。不同于客栈内的春意盎然,在天的另一方,正有两人隔着花丛互相注视警惕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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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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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亲自出马,却没想到少言如此决绝,为了划清关系,不惜致他一死。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是山穷水复,连他也觉棘手。没想到霍浮香却巴巴地送上门来,让他抓住了机会。讽刺的是,霍浮香嘴里所说着不想让少言为难,可事实上,他的举动却让少言陷入了更大的为难中。远处依稀几声犬吠,记忆是个奇妙的东西,偏爱在幽静时出来肆虐,初见少言的画面忽然闯进了脑海。宽广平整的青石路,深红的朱门,盛气凌人家丁和老八。而那个精致乖巧的小东西,还不及丁府门口石狮一半高,浆洗得褪了色的蓝布衫,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羞怯不安,却能在众人面前侃侃而谈,又懂得审时度势,下得了手把傻大个敲昏。就是那个时候,他起了收揽之心,代价不过是一颗丹药,就算成不了得力的手下,便是收进了房中来亵玩都划算。待进了丁府,聪明得让人惊奇。他也曾失望过,觉得他未免有些心慈手软,生意场上要的是快狠准,斩草不除根只会让对方有机会反扑,让自己身陷险地。幸好他也不是一味愚善,在路上拾到冻僵的蛇,也许他会选择收进怀里为它取暖,可是在那之前,他也懂得必须拔去它的毒牙烛花爆了又结,窗纸已经染上朝霞的红晕,预料中的人却迟迟没到,丁寻眉宇间不禁有了疑虑之意,频频向上看着,惟有楼梯悄悄,不闻脚步声。“狗熊!我快喘不过气了。”少言推推林文伦肩膀,“醒一醒!”看林文伦依旧睡得沉,手指溜上头顶开始猛扯他的头发。了,看他只焦急地追问着霍浮香,自己情况如何,竟似毫不在意,当下只觉左肋又有些微刺痛。伸手去拿茶壶,却忘了自己的左手只剩四根手指,茶壶向下一滑,洒出几滴水。“我来吧。”少言接过茶壶,替他加满,“已经这么久了,还是不习惯吗?”其实与习不习惯无关,左手的残缺对他来说从不是什么大问题,平日里也在时刻提醒着自己注意,尽量不用左手,方才一时失神竟然忘了。摇摇头,“你没看到我送上去的纸条么?”“纸条?”少言这才想起方才小二敲门,是狗熊去应的门,接下来一场胡闹,他也忘了问。“两件事,第一件,昨天刚到的消息,丁老爷现在已经病入膏盲,大夫说恐怕活不过今年冬天,我很担心。”少言简短的“喔”了一声表示明白,很快便掌握到了其中关键,“那丁府现在一定是乱了营了。”“岂止,”丁寻脸上有着淡淡的讥讽,“生旦净末丑,齐齐登场各显神通!现在的丁府,比七国战乱还要热闹。”就算他们是孟尝信陵,可惜生不逢时,遇上了你这个秦王!其实丁家有能力与你一斗的,惟有那个一直不显山不露水寄情花草的四爷,而要对付四爷,就要从二爷下手。这些话在心里转了两圈,终究是没说出口,只淡淡地回了句:“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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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下一件事就有关系了,你不想知道霍浮香在哪里么?”五爷在这里,那即意味着两人之战霍浮香至少没赢,说不定还战败落到了五爷手里,所以五爷才会来要挟自己,想到此处,少言心里一动,若想解救霍浮香,捉住眼前人争取主控不失为好办法,或者,干脆直接杀了他,再借助狗熊的力量找出霍浮香。想到此处,只觉脑中嗡然一声,抬眼向丁寻望去。两人目光交汇,丁寻竖起一根指头轻轻摇动着,“这可不行,我已经把他安置在谁也找不到地方,我死了,他也得陪葬。”“抱歉,你教的。”少言深深吸口气,“说吧,要我做什么?”“我要你回丁家,像以前一样帮助我,除去所有的异己者。”少言没说话,他现在无法决定,只因他已不是孤单一人,从今以后,做什么都是两个人的事。丁寻忽然压住了他的手,狭长的眼睛深深地凝视着少言,没了平日的冷酷,黑黑的眸子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恳切,“其实在你的这里,”他点了点少言的心窝,“始终没有忘记我,我看得出来。”少言沉吟一会儿,忽然问道:“丁五爷,有件事一直横在我心里,本来问不问其实无所谓,但今天既然有此机会,便是问一问也不妨。”“你说。”纵使时光流逝,那一场变故带来的伤口已经愈合,但看不见的伤疤依然深深地藏在皮肤下谁也看不见的地方,有些时候,甚至自己也以为它是不存在的。“丁五爷,我跟在你身边四年,尽心尽力,无论是白天还是……夜里。当你点住我的穴道,将我送给八爷,你可曾在心底有过片刻的犹豫?”“没有!”丁寻答得果断,“事实上,我是给过你机会的,当我问你林文伦是否也是敌人,你选择了向我隐瞒,那是彻头彻尾的背叛,我不能留一个背叛者在身边。”“所以你挖出我最后的可用之处。”“对。”少言自嘲地笑笑,“明知答案,为何还要自取其辱。”“当年之事我的手段是过了些,但你又怎能身在这边,却处处为对方着想。”“也许吧,我怎能让你伤害到林大哥!不只为故人之情,他是……除了我母亲之外对我最好的那一个。”我也不会让他伤害到你,可惜你不明白,或者明白却不相信。你都是用算盘来计算人与人的关系利害,你不知道那十颗小小的珠子算不清人心!“那么,你也从未曾喜欢过我,对不对?”“这很重要吗?我需要你,比任何人都需要你,这还不够?”以前是够的,少言感叹,明知你不喜欢我,却因为被需要而觉幸福。可是现在,想起楼上的林文伦,一阵无法言喻的幸福忽然充遍了全身,满得要溢出来。林大哥教晓他明白了什么是不夹杂质不怀目的纯纯粹粹的爱意,那浓得化不开的宠溺,注视着就满足,碰触到就心醉神迷,任何人被这样爱着,都会是满怀感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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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丁掌柜,按照谈判的规矩,你已经开出了底价,总得给我些时间去考虑,三天,不过请记得,我要霍兄完完整整,一根头发也不能少。”“你会回来的。”丁寻在他身后稍稍提高了音量,说得斩钉截铁,“你会回到丁家的,少言,有时候我比你更了解你,你的聪明机智难得一见,可惜你太过心善性情安宁,如果可以,你会与世无争。但你始终是个男人,所以你本能地崇拜力量,崇拜决断的气魄,甚至崇拜心狠手辣。”踩上楼梯,少言回过身去拋下一句话:“谁知道呢!两年不见,你没变,我却变得太多。”十: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林文伦躺在床上,看到少言进来,侧过身一手支头,闲散地问道:“不是去做早饭?还是你终于决定要把自己放到托盘里送给我?”少言瞥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困兽一样在屋里踱来踱去,双眉紧锁。“有什么不对吗?你的脸色好难看。”林文伦比他的凝重里嗅到几分不寻常的味道,不自觉也严肃了起来。“丁五爷来了,就在楼下,让我回丁家,霍兄也在他手上。”“不可能!”林文伦大为惊讶。“已经发生了,他就坐在那里,掌柜的还给了他一壶茶。”林文伦盘起了腿,摸着下巴思索道:“那日在树林中,他不是答应……”“他什么也没答应,”少言摇头,“你仔细想想那天他说过的话就知道他其实什么也没答应,他只答应以后不找你和霍兄的麻烦,是我们自己一厢情愿地解读为他答应以后两不相干。”“巧言令色,姓丁的这样做太不够光棍了。”“嗯,我也想不到,心高气傲的丁五爷竟然也会玩文字游戏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或者,”林文伦两眼放光,“一定是有什么事逼得他如此纡尊降贵,大眼睛,和我说说什么事情是他也对付不了的急需你帮忙的,生意上的事?”“还不就是丁家那一笔烂帐,你也知道的。现在丁老爷病重,估计是有心人又想借机发难。急需我帮忙倒未必,可是多一个手下总比少一个的好。”“尤其是聪明又得力的手下!”林文伦加了个注释。少言将“聪明而又得力”这几个字在心底过了一遍,不禁苦笑。另一种可能性突然袭上林文伦心头,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问,“你想,他会不会是发觉不能没有你,只想单纯地把你找回去。”“一万年都不可能!”少言断然否认,“会这么想他也就不是丁五爷了。”林文伦舒缓地吐出一口长气,暗
自想着“幸亏他瞎了眼。”说道:“你怎么回答?”“我争取了三天时间,看看有没有回旋的余地。”“不如杀了他,一劳永逸。”
“现在还不行,”和林文伦一问一答之间,少言心中的焦虑仿佛也分了一半出去,不再让他六神无主,寻了一张椅子坐下,“我最初也是这么想,他也想到了,还做好了预防。如果杀了他,霍兄就会有危险,无论如何得先保证霍兄的安全,再谈其它。”也知道这样一来等于是缚住了自己的手脚任人宰割,为难地吐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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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吼后的快意,被他那受惊的表情驱赶得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愧疚。现在的少言,就像刚得到玩具的小孩子,正在喜气洋洋,却毫无预警地被最亲近的人突然打了一巴掌,无辜疼痛惊惧和不解,全都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当最后一抹余晖慢慢消失,少言从掌心里抬起了头,房中的一切仍如林大哥离去之时的样子,凳子四脚朝
天地躺在地上,几张写满计划的纸被撕得粉碎散落在地上。想起就在昨天夜里,林大哥也是碰翻了凳子,那时他还坏坏地对自己说“别管了,照顾小林文伦比较重要!”然后将一张脸凑了过来。同样的场景,可是现在,再没有了林大哥,自己又是孤伶伶一个人了。吃过晚饭,丁寻在中庭之中慢慢遛着,暮色低沈,荷花池中的枯枝败叶看上去更是凄凉,那个困扰了他一整日的疑惑又溜进了心里,少言到底是哪里不同了?有脚步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循声望去,一条纤细轻巧的人影从荷花池的另一边的树林里跑了过来,依稀看得出是行馆里的侍女装束,丁寻微微皱眉,正待呵斥,那女子忽然回身看了一眼刚从树林里追出来的人影,说道:“来抓我,大笨牛,抓到我就给你做个香包。”回眸轻笑,又轻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