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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部分

总攻皇后的萌主-第51部分

小说: 总攻皇后的萌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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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妁慈不信什么因果报应,但老人们都说要积德。若这个孩子尚未出世,林修仪手上先沾了血,始终不是什么好兆头。

    “我知道了。”妁慈终于开口,“如今我回来了,一定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你就放开手,安心养胎吧。”

    林修仪想也没有想便笑道:“好。”

    她走到关押犯事宫女的地方时,正逢午饭时分。

    掖庭里不声不响弄死个把人其实是件很容易的事,林修仪原本也没想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复仇,之所以把事情报给妁慈,只是因为她在接手宫里的事后,发现妁慈居然真的像对她说的那样,一直在追查这件事。

    可是她和萍儿用了那么多手段,却除了一份口供,什么证据也没搜到。只要阿曾咬定了是她严刑逼供,最终肯定还能翻案。

    ——在听到见俊亲口承认他给她用过麝香后,林修仪已经不相信什么天网恢恢。

    要她就这么放手绝无可能。

    但是她站在牢门前,看着阿曾扭曲的挣扎起来,面色恐怖、眼眶突出的瞪着她,嘴里不断吐出血来,却始终梗着一口气不肯咽下去的时候,她只觉得有什么扼住了她的喉咙,阴冷怨毒的空气从她衣领里钻进去,让她腹中绞痛不止。

    她忽然意识到,报仇雪恨的同时,她也亲手把自己推入了深渊。

    林修仪走后,妁慈命人将供状送往宗正寺。

    下午宗正寺派人来说,他们去提审犯人的时候,阿曾已经死去,似乎是服毒之后悬梁自尽。

    妁慈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才说,好好的安葬她吧。

    她甚至不敢问阿曾被收押着,哪里来的毒。服了毒又为何还要悬梁。

    她隐约知道答案,可是不敢去探究。

    宗正寺来人闻言皱起眉似乎要说什么,妁慈已经命人送客。

    她一个人坐了一会儿,忽然就觉得身上懒懒倦倦,怎么都不舒服,连窗外渐渐萌发的新绿也刺眼起来。便落了帏帐,上床去睡了。

    她才躺下一会儿,见俊便来了。

    妁慈暂时不想见他,便翻了个身面朝里装睡。

    见俊打起帏帐进来找她,晃了她两下,见她不醒,便爬上床小猫一样去舔她的嘴唇。妁慈假装睡得熟,把头埋到枕头里去躲开。

    见俊不依不饶去勾她的下巴,触到她胸前温热,便有些心思飘忽,红了脸探手进去。

    妁慈只好伸手抓住,道:“别闹,我醒了。”拢了拢衣服坐起来。

    她嗓子略有些哑,听上去沙沙的挠人心。见俊见她发髻有些松散,只穿了身松垮垮的睡衣,面容慵懒困倦,别具风流意态,越发心不在焉起来。凑到她身旁,揉着她白皙小巧的耳垂,道:“皇后怎么这么早就睡下了?”

    宫里死了人。

    见俊顿了一下,似乎想要装出惊讶难过的模样,但对上妁慈的眼神,终究还是垂下眼眸,放开她坐了回去。

    “朕听着。”

    “死的那个人名叫阿曾。她犯了些事,前些日子被收押入大牢,今日我命人查她的案子时,她自尽了。

    见俊伸手顺了顺妁慈的头发。这件事林修仪已经报给她知道了,同时也有人也呈了折子

    林修仪没查出是谁给妁慈下毒,见俊略有些不满。他很清楚林修仪满心想的都是为自己报仇,妁慈的事只是顺便,但还是觉得她太敷衍了些,便命她去筹备阿曾的丧礼。

    “她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她心肠如此狭隘阴毒,活着也只是害人,皇后不必再想了。”

    妁慈没有做声。她意识到自己在试图熟悉、认可甚至利用这个世界的规则。这比什么都让她害怕。

    她觉得有些眩晕,见俊已经把嘴唇贴到她的额头上,“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妁慈顺势把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抱住了他——如果这就是选择见俊的代价,她不知道自己能坚持多久。她希望至少在他身边的时候能稍微缓解一下焦虑。

    可是他衣袍上沾染的凉意一丝丝渗透到她心里面去,让她止不住的颤抖起来。

    见俊用凉水投了块毛巾,折好了盖到妁慈头上。

    ——妁慈发起烧来,身体滚烫。额头碰到毛巾的时候,忍不住发起抖来。她觉得恶寒不止,被子盖在身上徒增重压,却没有半点暖和,见俊没照顾过病人,听她的话灌了她一碗姜汤,给她盖了一块毛巾,就只能焦躁的等着太医来。

    妁慈料想自己是感冒了,怕传染给他,便强打起精神,又说了一遍:“我没事,你回去吧。”

    见俊亲着她的手,摇了摇头。

    妁慈道:“万一病气过到你身上,我病着还要再照顾你,岂不要累死?”

    见俊道:“朕不看着你好,肯定也会急病了。”

    妁慈无奈笑了笑,她脑子已经有些混沌,便不再说话。

    一时太医随着太监总管来到坤宁宫。

    自被见俊撞破他和妁慈合伙骗他,见俊虽没找他的麻烦,宣太医时却不太特别指他的名了,偶尔指一次,说的也是“不要太医”。太医先是乐得清闲,后来听说宫里在查妁慈“中毒”的事,终于耐不住,今日主动跟着太监总管来了。

    见俊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即皱起眉头来,道:“太医院就没别人了吗?”

    太医道:“他们都是臣的徒子徒孙,臣请缨,都不敢争。”

    见俊便不再跟他废话,死盯着他给妁慈诊脉,眼睛瞬也不瞬,仿佛太医会在他眼皮子地下耍花招似的。

    太医被他看得战战兢兢,又见妁慈意识昏沉,便知道探不出什么风来,也不做他想。

    一会儿太医去写方子,太监总管到见俊面前,禀道:萍儿想见陛下一面。”

    见俊眉头拧得都要打结,“让朕去见个快死的人,朕不去。”

    太医竖着耳朵听着,不由摇了摇头——他说端看能不能熬过春分,意思是若熬过去,自然就能慢慢拔除病灶好起来。怎么一转达就成了她快死了呢?

    太监总管压低声音道,“她说她知道谁给皇后下的毒。事干重大,奴才不敢自己做主,这才替她传了句话。”

    见俊顿了顿,瞟了太医一眼,见他在凝神写方子,又打起帏帐看了看妁慈,见她昏沉的睡着。略思索了片刻,起身带着太监总管离开了。

    萍儿随太监走进坤宁宫的时候,略一垂眸,瞬间泪水打湿了睫毛。

    “你说你知道谁给皇后下毒?”

    萍儿点了点头。

    见俊问:“谁?”

    萍儿泪眼朦胧抬起头来,悲愤怨恨忽然间便喷薄而出,“是皇后自己!是她自己,她心中没有陛下,不愿意侍寝,就给自己下药,做出不能承欢的模样太医看破了,她便收买他——”

    见俊怒极,一脚将她踢倒,道:“闭嘴!皇后乃是国母,岂容你恣意污蔑。

第59章 欺骗() 
妁慈挣扎着从坤宁宫赶过来,又跟见俊折腾了一阵子,劳了神思,终于再也撑不住。见俊见她昏沉得厉害,也不让她再回坤宁宫,只让她在龙床上歇了。

    见俊不肯说出心中猜疑,妁慈不逼他,却也惦记着。

    她迷迷糊糊睡着,隐约觉得见俊是在给她喂药。她分辨不出是梦是醒,脑中全无防备,只觉得自己该告诉他些什么,便攥了他的手,道:“见俊”

    见俊太久没听人叫过自己的名字,不觉有些恍神。

    妁慈梦话一般呢喃着,断断续续道:“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你什么都不说,总要人哄着,都不要紧我喜欢你可是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你,你不明白,已经”

    她声音渐渐低下去,终于混入鼻息,再听不见。

    见俊还端着药碗,身上晃了两下,汤药泼了一手,却没觉出疼。他将药碗随手一放,跪坐到床前,俯在她耳边,低声问:“为什么没有时间,已经怎么了?”

    妁慈张了张嘴,见俊忙慌张的凑上去听,却什么也没听到——妁慈没有发出声音,她已经昏睡过去了。

    见俊攥着妁慈的手,瞪大了眼睛望着她,脑中清明如昼。

    将所有人都问完之后,见俊用手撑着额头静默不语。

    那些人以为他要问罪,互相推诿陷害,说辞乱七八糟,却也能找出一样的地方来——他们都有意无意的将疑绪引向妁慈与元禄。

    见俊自然是不信的。他已经被伤成那个模样,妁慈要害他,随便动点手脚便神不知鬼不觉。

    但是他却忽然不敢信元禄了。他仍记得在宫中时,墙角多了一张蛛网元禄都知道。宫中守卫巡逻如此严密,他也能寻出空隙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出去。可是他跟着张维在熊洞边经过三次,居然都没发现哪里有异常。

    怀疑元禄要害他,比受伤的当时还要让他难受。

    他知道元禄喜欢妁慈,他七八岁、元禄十一二岁的时候,他就知道。他当初冷落为难妁慈,也未尝不是因为潜意识里知道,这本来是他四哥喜欢的女人。

    但后来他喜欢上了妁慈,虽然看她跟元禄说句话都要猜疑半天,却从来没想过要为此除去元禄。

    而元禄居然为了妁慈,对他见死不救。

    他自我开解一般想着:元禄也许只是一时疏忽。毕竟谁会知道他能跑到熊洞那边去?而且身边侍卫都没来得及跟上来?何况凭借元禄的身份和过去,他昏迷重伤滞留中牟时,元禄什么事做不成?

    但是无论他怎么为元禄开解,都有一个事实梗在中间。

    ——当时元禄明明比贵儿离他要近,却是贵儿的箭救了他的命。

    如果连元禄也是会变得这世上他还能相信什么?

    与此相比,另一件事反而显得无关紧要了——但凡近身伺候过他的,尤其是太医,都以为他活不了了。可是妁慈屏退了所有人,守在他的身旁,他却过了一天一夜,奇迹般醒过来,并且很快痊愈了。

    他问为什么我没有,如果有我为什么看不到她。

    先皇妃说,原本就是看不到的。正是因为看不到,所以她才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如果有一天他看到了她,握住了她的手,那么她也就要离开了。

    ——在他尚不懂得温情、不明白苦难时,他的生母就在尝试着告诉他,他可以怀抱着希望乃至美梦,却必须同时明白世事从来不得圆满。

    但是他就是想要圆满。他不但要两情相悦,还要长长久久的相守。不管妁慈为了什么不肯再给他时间。他既已经握住了她的手,就没道理让她再挣脱。

    他想起妁慈身旁曾有两个陪嫁来的丫头。便命人去寻找她们的下落。

    妁慈半夜醒过来,头脑依旧昏沉。她见屋里已起了灯,便问:“什么时候了?”

    见俊眼睛红肿,却仍是强睁着守在她身旁,听她开口,才飞速扫了眼后面的西洋钟,道:“亥时了。”

    他声音竟是比妁慈还要干哑,妁慈觉出他指尖又冰又僵,料想他就这么守了半夜,心疼不已。便掀了被子,道:“上来吧怎么这个时候了还不睡?”

    见俊怕自己身上凉气再冲了她,便示意身旁侍女给他脱衣服。他脱衣服时仍是握着妁慈的手,换着手脱袖子。妁慈含笑望着,道:“怎么了?”

    见俊顿了顿,垂下睫毛,脸上泛起一层红,道:“朕想出恭。”

    妁慈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说得是什么,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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