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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总攻皇后的萌主-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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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浚见修仪阿林犹豫不定,想走不敢走的模样,也挥了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妁慈几乎肯定,见浚已经知道她昨日遇见元禄的事。以元禄的恶劣性格,怕是还刻意误导了见浚某些细节,让他心中疑忌,因此他今日才屡屡出言试探。

    但是无论见浚还是妁慈,都不能把事情点明了。

    可是妁慈更不愿糊里糊涂就把阿玉牺牲掉。

    “阿玉说话做事没轻没重,若跟了元禄,不慎惹出什么麻烦,反而不美。”妁慈反握住见浚的手,柔声说道,“何况她与我情同姐妹。元禄纵然尊贵,我却也不忍阿玉给人做侍妾。恳请皇上看在臣妾的面子上换旁人吧。”

    “换成谁?”

    妁慈一时噎住。她明白,自己这次要保下阿玉,就必然要害了其他什么人。这里的女孩子大都逆来顺受,元禄尊贵温柔,是难得的良配,怕真有人求之不得。只是妁慈清楚地知道元禄的下场。实在没勇气做坏人。

    她一狠心,终于开口:“他既然跟萍儿惺惺相惜,就把萍儿赐他吧。”

    她犹豫了,见浚心里便不是滋味,听她说到萍儿,越发觉得她有意搪塞,便冷冷道:“元禄已经推辞了。”

    妁慈道:“萍儿是臣妾宫里的人,元禄不好夺人所爱,未必是真不愿意。若由臣妾开口,也许结果又不一样。”

    “他愿意了,妁慈就不觉得赏他一个伤了脸的宫女,太不诚心了吗?”

    “她脸上伤不碍事,不过三五日也就恢复如初了。”

    见浚“哼”了一声,依旧冷着脸,忽然起身,不知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丢给妁慈,道:“朕赏的,好好收着,不准再丢了。”

    妁慈接到手里,低头看去,只见是个银质袖炉,模样眼熟得很。她没很在意,随手笼在袖子里,道:“谢过陛下。”

    见浚道:“你身边一共才四个贴身伺候的,一下走了两个,哪里够用?朕觉着,萍儿你还是留在身边使唤,另挑几个能歌善舞的赏给元禄吧。”

第21章 花心大萝卜() 
见浚脸色一直没缓和下来,却不再挑剔试探妁慈了。妁慈不介意他开口质问,也很喜欢哄他开心,惟独受不了他不冷不热不阴不阳的姿态。而且她心里也烦乱得很,便也静静坐着。

    接近三更天的时候,见浚终于枯坐得烦闷了,便借故离开。

    妁慈心里记挂着阿玉,也不阻拦。见浚走了一会儿,她很快也回了坤宁宫。

    阿珠和阿玉还没睡,妁慈推门进去,看到两个人正兴高采烈的讨论见浚跟元禄到底谁更有前途,便知道阿珠已经把阿玉哄住了。

    当然闹到差点要把阿玉送给元禄,妁慈怎么也得做出必要的解释。

    她无奈,只好把自己前一日遇到元禄的事跟阿玉她们说了。

    结果两个人更大的反应却是:“你跟元禄暗通曲款这么久竟然都不告诉我们?!”

    妁慈只能赶紧捂住她们的嘴,道:“小声点,那个时候我不知道他是元禄。何况我们家风那么正派,若被人知道孙小姐每日跟男子私会,谁知他们会不会把我浸了猪笼?就你们两个说漏嘴的频率,我哪敢告诉你们?”

    “但是你就敢继续跟他会面?”阿珠和阿玉同时不忿。

    “他那个人坏得很,我跟他说过不要再去了,他说他管不住脚。我关窗不见他,他就在窗外吹箫。我跟他说实话讲道理,他说我口是心非简直油盐不进。妁慈看她们的脸色,知道她们不会再追究了,再叮嘱两句,便也回房去睡了。

    其实这件事元禄固然使坏了,妁慈却没办法怪罪他。因为她知道自己也有错。

    在最初的两年里,元禄在她眼里就是个爱玩儿的小孩子,所以她纵容他的奇思怪想、胡言乱语。直到她发现孩子长成少年,情思萌动,看她的眼神变得过于深邃了,才终于觉得不妥,开始刻意冷落元禄。

    却没想到元禄看着随便,心思却如此的固执

    她说不出是偏执好些还是爱慕好些。反正无论哪个她都不想要。

    这一晚上她睡得很不踏实。一时想到阿玉她们马上就要离开了,一时又想到她还要给元禄挑侍妾,一时想到见浚阴晴不定的性格,她辗转反侧,不知自己是梦是醒。忽然觉得有人蹭到了她怀里,发际带着一点乳香。她被那种浅淡好闻的味道安抚下去,轻轻收紧了手臂,而后一夜好眠。

    妁慈醒来,果然见见浚躺在一旁。依旧是虾米一样蜷缩着睡觉的姿势,面孔婴儿一般甜美安然。

    他今日没有早朝,昨夜睡得又晚,妁慈本来不想吵醒她,谁知见浚忽然就睁开眼睛,伸手揽住了妁慈的脖子。他还有些睡眼惺忪的模样,眼睛黑柔,很是好看。

    这两日妁慈已经成了惊弓之鸟,跟他靠这么近,不觉心里就乱跳,生怕他又心血来潮。

    而见浚也确实心血来潮了,他用手压着妁慈的头发,抬头吻住她,而后翻身把妁慈压在下面,用力抱住。

    “朕想再睡会儿,妁慈陪朕躺着。”

    妁慈动也不敢动,“昨日往各宫送了东西,只怕今日她们都会来谢”

    见浚蹭了蹭她的肩膀,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嘟囔道:“那就让她们等着。”

    妁慈觉得很折磨人。

    她有些摸不清见浚的心思。他好像很喜欢阿林修仪,却也想把萍儿留在身边。他好像是在跟元禄争胜,又好像真对她有种孩子气的独占欲。他好像是真有些喜欢她,却又总挑剔她找她的不是

    也许这可以叫做别扭,不过妁慈很快想到了另一种可能——见浚他该不会是个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花心大萝卜吧?

    妁慈为这种可能性狠狠的打了个哆嗦。

    她的猜测很快得到了证实。吃过早膳后不久,敬事房便有太监来通禀——见浚昨夜去临幸了一个叫曾儿的宫女。完事后却不知为什么又回了她那里。

    她觉得对一个见浚来说,花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毛病。

    但她心里总是有些闷闷的不舒服,她很怜惜见浚没错,但她一点也不希望他花心花到自己身上来。

    乐坊的女孩子们大都听说过萍儿,心里都存了侥幸。她们觉得论歌舞、论容貌自己都不输人,只是出身不好罢了,若也有机会没道理盖不过萍儿的风头。因此妁慈去挑人时,她们个个争先。

    但是妁慈看了一上午,却没找出能胜过萍儿的。容貌、歌舞倒真有能勉强一比的,然而那种人海之中一眼便能寻到的,清而华、静而美的气质却再难寻觅。搜寻了一整天,最后终于挑出四个乐姬来,琴舞双绝,有两个还能写诗。妁慈暗道,一个比不上萍儿四个加起来总比得上了吧?

    妁慈给那四个女孩子脱了籍,带回坤宁宫。

    乐姬们不比宫女规矩矜持,一路上跟在后面叽叽喳喳的,几个尚仪姑姑呵斥了她们几句,才略略安静下来。但也还是小打小闹,互相说着话。

    走到见浚寝宫的时候,她们却忽然都安静下来。

    妁慈今日没乘坐舆辇,后苑广阔,她走的正有些疲惫。身后铃音出声提醒,她才看到前面见浚、元禄各领着一个小太监,正从静修殿翻篱笆出来。

    红霞满天,湖面波光粼粼,兀自伫立和荒芜的静修殿像是一卷古旧的图画。

    见浚正站在篱笆边那个桃树的枝桠上,抬脚踢下面那个想要接住他的小太监。他额角带着薄汗,脸颊透红,越发显得粉雕玉琢,正是个淘气的小少爷。

    妁慈看他晃来晃去,眼看要掉下来的模样,忍不住走过去,对那个小太监道:“皇上自己能下来,你让开。”

    见浚看见她,忽然不动了,只是眨着眼睛望着她。

    妁慈对他伸出手去,说:“赶紧下来,别让他们悬着心了。”

    见浚握住她的手,却没有跳,眼神转向一旁。

    妁慈跟着看过去,这才想起元禄还在。然而现在回避却也晚了,干脆落落大方的一笑,道:“原来元禄也在啊。”

    元禄正安静的凝视着她,看到她看过来,才垂下睫毛,道:“见过皇后娘娘。”

    妁慈空着的那只手一抬,道:免礼。

    元禄下意识伸手去握,妁慈吓了一跳,刚要抽回来,见浚腾的便跳了下来。他落地不太稳,推了妁慈一下,妁慈慌忙收回手护着他。元禄揽着她的背扶了一把,而后退了一步,道:“臣唐突了。”

    见浚委屈的在妁慈耳边道:“朕崴着脚了。”

    妁慈闷不做声将手绢铺了,扶他坐下,一面吩咐小太监去取冰来,一面脱见浚的鞋袜。脱了一只,毫无异常,脱另一只,仍旧白净漂亮。没有半点红肿或者扭到的痕迹。

    她忍不住抬头瞪见浚,见浚依旧是委屈的模样,小声反咬道:“原来妁慈认识元禄。”

    这种语气跟那日他喝醉了一模一样。

    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屡屡喝醉,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妁慈遂扭头瞪向元禄:“陛下不善饮酒,还请不要为难!”

    元禄温柔微笑道:“妁慈又不是今日才认识臣,难道妁慈心中,臣就是那种拐着皇上喝酒作乐的弄臣吗?”

    妁慈知道自己失言,她不想跟当着这么多人跟元禄不清不楚,便垂下头给见浚穿好鞋袜,一面道:“原来是我错怪了。时候不早,陛下该歇息了,你也请早些回吧。”

    穿好鞋袜,妁慈牵着见浚的手把他拉起来,见浚望着她笑,语气里带些孩童的娇软:“朕没有喝醉。”

    妁慈目光温柔的对他点头,只说:“好。咱们回去吃晚饭吧。”

    妁慈牵着见浚的手离开,元禄在后面凝视着她的背影,夕阳余晖映在他的眼睛里,他的目光平静无波。

    他挺拔俊秀,有如芝兰玉树一般,像是从那个古旧画卷里走出来的人物。那些宫女和乐姬跟着见浚妁慈离开了,还是忍不住屡屡回头看他。

    站在这一对世间最尊贵的人身边,他依旧不落下乘,夺取了最多的瞩目。但是他却有些不甘心似的,像是自语,却清楚说出声来:“皇上不是孩子了,娘娘不要过于操劳。”

    妁慈闻言心中一动,下意识要甩开见浚的手,见浚却反握了她的手,拉到嘴边亲吻,目光温柔里带一些朦胧醉意望着她,说:“妁慈记得元禄也没关系。朕总会长大的。

第22章 选择() 
早晨,李姑姑给妁慈磕了头,带上阿珠和阿玉离开了坤宁宫。

    为了表明对乳母的恩宠与感念,妁慈命阿樱和阿明代她出宫,十里相送,直行到繁台。阿樱以为阿珠和阿玉必定依依惜别,故而做好了青衫湿透的准备。

    可是她们谁都没有流露出痛哭或者悲伤的情绪来,她们的表情仿佛是上汜节临水踏青,桃红柳绿嬉闹过一整个白日,当晚霞浸透时,便会驱车返回一般。

    她们托付阿樱好好照料妁慈,最后折了一段柳枝把玩着,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挥手向她道别。

    梨木车轮碌碌的压在沙石路上,渐行渐远。

    蓝天澄澈高远,木叶黄落,如下了一场翩跹蝶雨。阿樱立在汴京城外空阔干净的大道上,看着高台下攀折殆尽的柳枝和旅人长亭更短亭的送别,些微不解这两个人的凉薄。

    而事实上阿珠和阿玉只以为皇城与凤城不过百里,随时可以相见。何况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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