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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亿万老公好坏坏-第56部分

小说: 亿万老公好坏坏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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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家门,只有母亲一个人在家。

    “我爸呢?”

    “好像说是司法局的什么领导找他吃饭。”宁雅蓓说话间,己把饭票端上了桌面。

    秦小曼有些意外,“不错哦,人家领导请他吃饭。。。。。。”

    当母亲的脸上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

    “不一定是好事呢。。。。。。你爸爸他事务所里,最近不是有一个律师好象因为什么事情被吊销了执照么,谁晓得他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小曼脸上的笑窖就这样凝固了起来,心下像是有无数个不同的念头在乱冲乱撞,一晚上恍恍忽忽坐在电视机前,根本不知道演了什么节目。

    十点多钟的时候,秦炎之打开了家门。

    脸上红通通一片,神色却很畅然。

    宁雅蓓看到他的表情,倒是也放下一颗心,秦小曼从卫生洗拿出热毛巾递了过去。

    “司法局的领导为什么请你吃饭?”终于敌不过对丈夫的关心,宁雅蓓还是问了出来。

    秦炎之轻轻摇了摇头,“我觉得这事情越来越复杂了。这个肖副局长,看样子倒是真的想帮忙,我却不知道从哪里被他赏识到了。”

    “是说你们事务所那个律师的案子么?”

    “恩。肖局长说黄律师的执照怕是保不住,省里那边的指示。只是黄律师跟了我十几年了因为这些小事就要吊销他的律师执照这太不合理了,我实在决办法袖手旁观。”

    “那肖局长没说现在能怎么办么?”

    “他没说,只是建议我不要再纠缠在这件事上,说是如果以事务所的名义提起诉讼或者行政复议请求的话,恐怕事务所都面临处罚风险,”

    秦炎之双手台在面前,显然情绪有些激动,

    “可是作为一个法律工作者,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一直十几年的老同志就因为这点小事打破饭碗?我没办法就这样看着一个老律师的职业生涯被毁掉”

    秦小曼没有再听下去,她一个人从沙发上站起来回到了自己房间里。

    没有开灯,屋子里很暗,隔了一个花厅和一条走廊的客厅里,隐隐约约还听得到父母的说话声。

    她透过窗口望着外面的星星,很远,很小。。。。。。

    她该怎么办?谁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办?

    严子颂健步走进瑞严总部,市场部总监办公室门前的秘书刚要起身,男人连招呼也没打声,直接推门而入。

    坐在办公桌前查阅文件的良雪雯抬起头,看到严子颂脸上隐隐的愤怒,上了年纪的优雅女人反倒笑了。

    她放下手中的笔,背靠在皮椅上面,拱叉起双手,注视着站在眼前的年轻人。

    “别企图劝我,你知道我决定的事改变不了。”良雪雯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严子颂旁边,示意他坐在沙发上说话。

    “子颂,我是为你好!妈妈这么多年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能出人投地站在别人肩膀上面。我绝不可能容忍任何人来破坏。”

    严子颂从始至终没有坐下的意思,只是冷冷说着,“你觉得这样有意思么?你整她爸爸的律师行、你破坏她妈妈的工作、你甚至连她弟弟都不放过。。。。。。生生把他从大学生运动会的名单上撤了下来,你对这些不相干的人做这么多事出来,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么?”

    良雪雯抬了抬手,“子颂,你自己也是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人,我觉得你应该不难理解我。你要真心为那个女孩子好,为她家人好,离开她!她会毁了你一辈子、也会毁了我这么多年为你所做的一切。”

    “你说对了,”严子颂举起手里的一叠材料,“啪”地一声丢在良雪雯面前的,“在这一点上我确实像你,我在筑城的时候,就发现有好几幢别墅根本没有销售记录,”严子颂坦然一笑,“后来闲着没事就把这登记的几个业挨接个查了一下,结果还真是有意思,一个好像是什么厅的副厅长包的二奶、还有一个是什么局的局长的表妹。。。。。。”

    “够了”良雪雯忽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严子颂,你是不是疯了?拿自己家的把柄威

    胁自己家的人?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带着巨大失望与不可置信的眼神,良雪雯近乎痛心地望着这个儿子。

    他要做什么?

    把瑞严毁掉?

    把他父亲毁掉?

    把她也毁掉?

    只为了跟一个女人谈恋爱?

    她没办法接受,这不是她的儿子,她的儿子就算再如何桀骜不驯也好、绝不会干出这种荒唐事。

    “我要跟她结婚!谁也阻止不了!”严子颂毫不示弱地回视,虽然在外界来说,瑞严的掌舵人是严南风无疑,可是有的时候,他甚至觉得他这个母亲比他父亲更加不好对付。

    “不可能”良雪雯瞧着桌面的一叠资料,愈加激动与固执,“你要搞垮瑞严要你爸爸和我的命,随便你。。。。。。”说着,她拿起那叠东西又交还到严子颂手上,比狠,她从来不会输。

    “随便你。。。。。。你爸爸和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也无所谓了,将来这企业也是你的,就早一点让你毁掉,我们早死几年,这不是什么问题。。。。。。”

    严子颂被她这生动而坦然的激将倒气笑了,他原来总觉得父母孤儿的身份相当可怜,这一刻,他反倒认为当孤儿也不错,至少你没什么弱点和软肋来害怕别人戳。

    他现在多希望他有几个舅舅阿姨之类的亲属,可惜他的母亲,在这世界上根本没什么关心的人。

    “妈,你错了,没谁能保证这企业将来就一定是我的。我现在放弃这企业的经营管理权,我马上要出国定居了。跟秦小曼一起,你觉得你还有什么能打击得到她、打击得到我们的,尽管来吧。”

    严子颂平静地望着她的母亲脸上的神色由激动转变成难以置信,“反正我们走远了,别人的事情,我不在乎我也不想管。”

    说着,男人转过身即将走出办公室,终于作为母亲的自觉还是占了上风,良雪雯极不情愿中叫了一声,“子颂。。。。。。,你说什么出国?什么定居?你给我解释清楚。”

    严子颂背对着母亲的脸上笑容一闪,再回过身来又是一副平淡如常的面孔。

    男人缓缓扶着母亲坐在了对面,“妈,我把恒盛还回来,所有的一切,都还给你们。我就只带着秦小曼走,手续办得差不多了,月底应该可以走了。”

    良雪雯的脸上神情有些呆滞,他这是什么意思?出国定居?因为父母不认同这个儿媳,所以就私奔么?把事业抛掉父母抛掉所有的一切都抛掉,为了一个女人?

    近乎不敢相信的眼神,良雪雯盯着严子颂半响说不出话来。

    “妈,你也别这么看我,儿子不孝,走这么远也是没办法。不过你和爸爸什么时候想见我只要打一个电话我们就飞回来你们二老也别太操劳了,这么大的企业,权利该下放就下放吧,身体重要。。。。。。”

    直到严子颂走出她的办公室良久,良雪雯才愤怒地反应过来。

    说什么出国,这是连父母也不认了?说什么把恒盛还回来,说什么别太操劳了,这是放弃财产继承权么?他竟然拿他自己的事业来作赌注?他竟然拿他自己的前程来跟她赌?

    是的,如果是一般的父母;总之扭不过儿女,早晚会妥协。可是她不能,她决对不能!她的妥协,不仅仅是接受一个不能接受的儿媳那样简单!她将要失去一切。。。。。。

    她几十年来辛辛苦苦所做的一切,为了她的儿子所争取到的一切,就因为一个女人而全部失去?这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桌面上,连同文件夹在内的所有办公用品全部被扫到了地上。秘书闻声而至,只看到办公桌后颓然坐着的总监,痛苦地捏着眉心,只好又悄声走了出去,把门复又关上。

    良雪雯不知沉寂了多久,终于从地上把手机捡了起来。

    电话那头陌生的年轻女人的声音,“喂,你好?”

    “我是严子颂的母亲,”她的声音冷漠。她想着这个将要夺走自己一切的女人,她就没办法不冷漠。

    “”秦小曼犹豫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以为你跟子颂跑到国外,事情就结束了?哼。。。。。。”良雪雯笑了一声,“你如果不管你家人的死括,那你们随便走。但是我保证,你把我儿子拐得越远,我就让你一家人越不好过!”

    片刻过后,她才想到找出来电显示,把电话回拨了过去。

    “良总监,您跟我们家到底有什么仇?就算您不认同我和严子颂的事情,您也不至于要害我的家人啊。。。。。。”秦小曼弟一次这样大胆而勇敢,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良雪雯在电话中嘲讽地一笑,随后一字一顿道,“你,离开严子颂,所有的一切恢复原样!你,继续纠缠在他的身边,我绝对不会菩罢甘休!”

    严子颂来到g市已经有一些时候,这是他的父母年少时曾经生括过的地方。

    沿梅城市,人口虽然不多,但经济看起来不错,显然也是受益于较早开放的原因。

    他的手里,捏着一张打印得工整的地址,连同电话号码、单元朝向、房号写得一情二楚,虽然被建议说把这人约出来见面,严子颂还是决定要自己上门。他需要了解得详细,包括通过这人的生活环境来判断这次的会面是否具有意义。

    关于那一天,母子二人的对话,严子颂事后反思了良久。良女士一贯以来硬朗的作风,他了解得很清楚,可是对于她那超于平常的反应,严子颂还是隐隐觉得似乎激烈得过了头。

    一直以来,他所预期的可能受到的最大阻力,应该是来自于他的父亲严南风,那个严谨得近乎古板的男人,他绝对不可能接受一对儿女相恋的事实。

    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的母亲良雪雯对这件事,所摆出的竟然是绝对不能容忍的姿态。

    甚至不惜把秦小曼全家拉下水,这种做法太疯狂,他没办法阻止,却绝不能袖手旁观。

    不要说让秦小曼抛开这样的局面跟他出国,就是他自己,也没办法把这烂摊子丢给秦家人来自行处理。

    可是说到真拿瑞严开刀,最后造成两败俱伤,他做不到,无论再怎样急切也罢,他办不到真的动手摧毁父母几十年的基业来成全自己的爱情。

    无论如何,他要把他母亲的事情处理好,否则,不论他和秦小曼躲在多遥远的角落,这世界永远安宁不了。

    就在他费尽心力地寻找任何有可能成为他母亲身上弱点的人和物时,忽然在一抹早己远去的记忆里亮起了一缕暗弱的光亮,严子颂不知怎么就联想到还在他上小学的时候,曾经有一年,他的母亲给远在g市的…个旧时朋友寄过一些钱。

    具体这些钱的数目和用处,他自然是不记得,但这件事情本身,却实在值得他好好重视一下。

    对于一个平常人,给亲友寄进一些心意,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可是对于那个只有商业伙伴而从无私交密友的良女士来说,这绝不是一件普通的事。

    几十年前的一笔汇款、几十年前的一个旧人,要查到这些着实费了一些时日。当终于把这些资料拿到手里,严子颂几乎是迫不及待地飞到了g市。

    这里是一片老城区,住宅都还保持着二十年前的模样,低矮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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