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老公好坏坏-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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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你肯定又住在这里,所以费了好大力气央求着组长也要住进这间酒店。”
婀娜绰约的佳人走到严子颂身边,亲昵而大方地勾进男人挺逸的臂弯,带些撒娇式的邀着功。
“你不是去佐治亚了么?”严子颂未动生色,说得坦诚而自然。
生动妩媚的脸上漾起一丝惹人怜爱的嗔怪,“昨天不是跟你说了要来这边么?台里要做一个罗德岛的节目,拍一下豪宅和特色餐馆。”
谈话间,盈盈美目只是痴缠在身畔倜傥男人的轻淡面庞上,满是爱恋;余光却无意中瞥见远处电梯间拐角处幽然伫立的一抹纤纤身影。
皎莹温润地默默站在不起眼的角落里,乍一瞥下悄似无声无息;再深深看上一眼,竟是让人难移开视线。
虽是弱柳凝眉,细细看来却是羞煞春华的绀黛;只幽幽一望,含露的杏目中竟是万种风情,只望到你心里也不禁微微湿润了起来。
她,沉静得过于悄然,似空谷中的幽兰,像是故意要把自己从这世间隐匿起来,可是那张楚楚动人的粉玉面庞上面,出自骨子里的、含羞带怯的神情,只会让人心怀缭乱。
因为工作的关系见博闻广的蓝竛,此时也不禁微微默然,现在中国的独立女子,但凡容姿出众的,大多一个赛一个的耀眼干练,却不知这恬美着娇嫩的淡素流芳是哪里出品的幽兰。
思虑中心神却毫未停顿,往复间已是和严子颂巧言善对地说了良久。身后传来同事招呼拿护照办理入住手续的轻唤,蓝竛只好依依不舍地放松了身畔的男人,“今晚你在哪儿?”
“我晚上打电话给你。”严子颂轻轻拍了拍她留恋在自己臂间的纤手。
转身走出几步的女人,顿了顿,再次轻盈迈了回来,立到他面前,微翘了丰盈的蜜唇,娇柔嗔讨了一声,“子颂”
带些痴迷的眸光流转,声音中道不尽的缠绵婉转,严子颂并未答话,微微俯下身去,扶在她的头后,印在那甜腻的丰唇上深深一吻。妩媚着沉醉的女人,这才心满意足转身朝前台欢快走去。
秦小曼站得远,却还是被这璀灿夺目的二人逼得没地方放眼睛,只能默默盯着自己的鞋尖。愣了一愣,回过神来不声不响地转进了电梯。
在电脑和杂志上看到是一回事,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直至此时,秦小曼心里的别扭情绪反倒全盘消失了;什么投诉说她不称职也好、损害公司名誉也罢、即使是真的把她一个人恶意丢在纽约的话,也都算不了什么了;心里再也生不出一丝要求公平对待的怨念来。
这个内心和本性归根到底还是懦弱的女人,根本没有那种百折不回的竞争意识、越战越勇的雄心壮志;
除了假扮鸵鸟之外,她其实别无所长。在这活色生香的恩爱面前,她非但没有再生出一丝斗志,反倒是把一切都捋顺了、想通了,整个人也回复了本性的柔顺。
她想到多年之前,在她还犹豫着要不要接受严子颂的时候,自己就曾经设想过的场面。
那个风一般的、处处散发着耀眼光芒的男人,何时何地都是桃花泛滥。
之所以犹豫着不敢接受他,多半也有担心这种事情发生的因素在里面;因为了解自己不是什么狠角色,可能连痛痛快快地争取一把这样的勇气都拿不出来,一旦遇到竞争对手,根据自己对自己的深刻了解,除了马上丢盔弃甲四散逃窜之外,她根本干不出别的什么事来。
想到这里,秦小曼不禁微微松了口气,庆幸着好在自己跟他早就分手了,所以可以光明正大地不去理会这样尴尬的场面;多多少少,也算是找到了一些让自己舒服下来的安慰。
放在一旁的手机却不识实务地打破了这仅有的舒适感,沉稳平静的男声从里面一板一眼地传来,“整理好了直接下来,我等你。”
直到在新的酒店里安顿好,秦小曼才明白严子颂为什么硬要搬到这里来。
同样是ritz…carlton酒店,却换成了batterypark的分店;宽大的落地窗外,整个纽约港生动地呈现在眼前。
自由女神像在深邃的夜幕下静静伫立,房间里竟然还摆放着配有三角支架的专业望远镜!
湛蓝色的天幕,接壤着幽暗的港湾,站在窗前放眼望去,泛着致命般巨大的诱惑。
在博大的浩瀚面前,她安静地守着仅有的这片窗口;就像多年前与他在嘉严…雷顿酒店里面,相似的窗前,他轻轻地站在她身后,环着她的腰拥在怀里,望着窗外的风景。
那个时候,有多好如果,两个人只是这样,在一个房间里,静静地拥着,不言不语、不需要做更多的事,只是感受着彼此的存在,如果能够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
隔壁的房间里,她正想念着的男人,也立在窗前,悠悠然注视着远处天水一色的交界处。
“宝贝儿,我想你”温柔的声音,仿佛已不是他自己。
“我也想你。”手机那边传来蓝竛的声音,微微一顿,陌生的亲昵称谓,让她一下没反应过来。
“今晚住在这里,有没有想起以前?”他恍若隔世般的轻喃,依稀想到那时她的样子。
“怎么会不记得那次在嘉严,在这样的窗子前,你从我身后不知要了我多少次”含羞的调情从话筒中传来,字字柔情蜜意。
“喜欢么”低暗的、沉厚的声音,抑制不住已然催动的情愫。
“恩子颂,你知道吗?那次我真的被你吓坏了明明已经从后面累得我半死,还被你攥着手帮你弄我真不知道你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尤其后面你攥着我的手,看你沉醉着享受的表情,我甚至还担心你让我用手比进来我那里更销魂”
荡漾着满室的春意,只有情人间才能说得出口的回忆。
“怎么会”男人把手中的烟呛到肺里,“都还没进去,我就要疯了”
“严子颂,”繁忙的jfk机场,紧踱着碎步跟在他身后的女人有些焦急地叫了一声,“我的机票和护照还给我行不行?”
严子颂停了下来,放下手中她的旅行箱,她怎么不先说把箱子还给她“可以,”男人扬了扬手中的机票,递到秦小曼面前,“不过座位早就定好了。”
被这一句话噎得半天喘不过气,赌气似地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失望中再拿回机票自行登机的打算也变得毫无意义了。
英挺的男人再次拖起地上的旅行箱,朝前大步走去,秦小曼只好默默无言跟了上去。
舒适的头等舱虽然空间宽敞,可是要坐在他身旁还是充满了压力。秦小曼一上了飞机,就拿过报纸埋头苦读,似乎对纽约新近发生的时事非常感兴趣。
起飞的时间越来越近,她盼着早一点飞起来有机会昏昏入睡。心神不宁中,手中的报纸却被身旁的男人夺了过去。
严子颂看着她吃惊中微微开启的粉唇,没有说话;却是侧过身来到了她的面前。
他的脸,越来越近,转眼间甚至闻得到他的呼吸;沉静的凝视,无喜无忧的冷淡,迷离的眼眸只在隔了一个鼻尖的距离,沉静的凝视。
即使挺直了身板朝向座椅靠背退去,还是避不开他的接近她甚至,有一种错觉,鼻尖上痒痒的错觉,不知,是他挺直的鼻尖,堪堪挨了上去
还是炙热的呼吸扑打着那里紧张着疑惑的女人,一动不敢动;只怕稍一放松了神经,那英挺的鼻子就真的贴了上来。
专注着不悲不喜的男人,微微侧了一下脸庞的角度,桃花潭水般深邃的眼眸却是转而投向了她微启着的唇角;细小的转动却让秦小曼更加无比担心起来。
这个微侧了脸庞的动作,她太熟悉;下一个习惯性的连贯,通常会像从前无数次一样,直接把他那扇薄唇扑向自己
他的唇忽然微微张了张,秦小曼慌得不知所措;心跳得快要忙不过来,被他这骇世惊俗的行为震摄住的女人竟恍然说不出一句话。
百般祈祷中,男人的手却是伸到了她的腰间,似有似无地、透过她原本的外套,触碰到那敏感纤细的神经途中,似乎还经过了她放在座位上的双腿,若有还无的摩擦,无声无息
秦小曼惊得几乎要跳起来,下一秒,却见严子颂从她腰间摸出了安全带,再一抬眼,风轻云淡地帮她扣了起来。
所有的一切动作流畅而自然,直到他再次转回身端正坐好,仍旧面色清冷地注视起手中的杂志,秦小曼都还没回过神来。似乎刚刚的一切,只是幻觉;在他面对着杂志画面一丝不苟的淡漠表情下,她只能认为刚刚都是自己天马行空的幻觉!
飞机很快起飞了,秦小曼这才舒了一口气。第一时间逃到洗手间里,磨磨蹭蹭了半天,不想回到座位上去;但是又害怕空中小姐等下以妨碍其它乘客上厕所的罪名把她给揪出来,极不情愿中,还是拉开门走了回去。
漫长的旅程所带来的疲惫,并没有因为忐忑的心情而稍减一分;不知何时,心绪不宁的女人已是靠在椅背上渐渐睡得熟了。
严子颂要来毛毯,帮她调平了座椅,轻微的晃动中,恬静的睡颜只是翻侧了过来,朝向他,整个纤弱的身体踡曲着,找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睡得清逸。
相对于一贯的平淡生活,虽然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些,秦小曼这一觉还是睡得很舒畅。不可思议地,在那个人的身旁,竟然睡得无比的安心与舒畅。
甚至,在浅浅的梦里,还再一次遇到了他的、温柔的吻;就像这四年里,无数次在梦境中遇到的一样,轻轻的、包含爱恋与怜惜的吻,辗转在她的唇角、唇弓、眉心、鼻尖、额头在梦里,她甚至冒出这样的念头,如果他一直这样爱恋地吻下去,她宁愿,永远不要醒
女人睡得安逸,更显得身旁的男人坐立不安起来。
严子颂端视着她平稳的呼吸,心里的自我厌恶感越来越强烈。告诉她,怕什么?!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把她弄到纽约来不就是想告诉她这件事吗?为什么一个礼拜过去了,都还开不了口?你究竟,还是不是个男人?!
“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轻轻踱过来的空中小姐,也看不下去这个仪表出众的男人究竟在这里别扭些什么。
有!你帮我把她叫醒!告诉她,她那个道貌岸然的男朋友,那个姓顾的,两个礼拜前在一个餐厅里跟个女人眉来眼去!告诉她,那两个人如果不是隔了一张桌子,差不多就要贴在一起了!你帮我告诉她!
严子颂捏了捏眉心,有气无力地说了句,“给我杯茶吧,谢谢。”
当时如果不是有客户在场,几乎恨不得马上跑过去把桌子掀了、揪起那男人狠狠揍一顿的人,为什么连把这件事告诉给她听的勇气都没有?
这不是刚好么?把她和那姓顾的搅黄,你就有机会了,严子颂!那个姓顾的,到底哪里好?为了一份公务员的工作,就把她一个人扔在举目无亲的s市?对哪个女人,都能笑得那么暧昧的男人,究竟有什么值得她这样?
严子颂一直想不明白,老实讲,自己其实更欣赏蓝竛那种独立、细腻、充满魅力的女人,为什么这么多年来,即便这么多年后再次相见,心里还是放不下,这个似乎没有一处耀眼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