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不欢-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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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燃也抱住她,贴耳问道:“都想清楚了吗?”
孟南柯猛点了几下脑袋,她是真的想清楚了,那些失去终是注定,既然留不住,何必去执着,不管怎样,她都还有君燃。
好像只要有他,一切的逝去都可以看淡了
孟南柯在园中晕倒的消息传到偏厅,君燃弄清楚事情原委后,孟瑶光便被他毫不客气的赶出了皇子府,只是孟鸿中担心女儿,迟迟不肯离去,这时都还守在孟南柯的卧房外。
这位老父亲在房门口站了好久,眼看房门开开合合,下人进进出出,想要向他们探知孟南柯现在的情况,却是一个人都不愿意多说,这些下人都知道,侧妃这一晕,都是因为这位孟大人的小女儿,所以大家都没怎么给面子。
只有珠儿,这个昔日孟府的婢女,实在不敢给孟鸿中甩脸色,才告知他小姐头部本就因为坠落悬崖受伤,受到惊吓才会晕厥,眼下已无大碍,已经醒了,正在殿下的安慰下平静了。
孟鸿中得此消息,可算才松了口气,这时,房门再开,走出来的是君燃。
珠儿见到君燃那张铁青的脸就觉得害怕,欠身过后急忙窜到房中去守在孟南柯旁边。
“殿下,南柯她”孟鸿中急忙道。
“她已经睡了,孟大人就不要再去打扰了。”君燃音调很低,直直就往前面走。
话已至此,孟鸿中只好跟着君燃而去,刚走出孟南柯的小院,就听君燃道:“孟大人行事让我太失望了,你口口声声说孟瑶光想得很明白,这就是她的想得很明白!”
君燃音量不大,话里却透着一股寒意,把孟鸿中震慑得背心一凉,他急忙道:“殿下,老臣也不知道瑶光那丫头存了那么深的心思,她明明同我说她不会去翻上一辈的旧账,还说自己很是挂念阿姐,老臣才敢带她来见娘娘啊!”
这些种种,君燃无心知晓,孟瑶光到底是个怎么心肠的女子,他也毫不在乎,最后只听他狠狠道:“孟大人,你回去最好好好管管那个小女儿,我绝不允许她再来伤害南柯,要是再有下次,别怪我对她不客气。”
“殿下放心,老臣定会管教瑶光。”两个女儿闹成这样,孟鸿中也是心寒至极,本就斑白的两鬓怕是又要增许银色了。
孟南柯知道这事一出,孟瑶光少不了爹爹一顿打骂,但她没有去关心,或许她一向如此,之于怨恨自己,想要对付自己的那些人,她从来都不会报之以德。
这几日,孟南柯很安静,皇子府也很安静,老妇已然安然无恙的关在密室,林记怀也迟迟没有来救。
就这样,十日过去。
这晚的醉仙居异常冷清,一栋小楼都被一人包下,楼上楼下依旧灯火通明,摆席品菜的饭桌却是只有一张。
何掌柜亲自上菜,“殿下,娘娘,这是小店新推出的醉鸭,还望二位贵人给点儿建议。”
君燃并没有立即去尝,只示意何掌柜先行退下吧。
“你确定林记怀今晚真的会有动静?”何掌柜一走,孟南柯就问。
自孟瑶光找她闹过后,这还是她第一次出府,却因有大事,放不下心观盛京夜景。
倒是君燃显得若无其事,先给孟南柯夹了一块鸭肉,再淡淡言道:“不出意外是这样。”
孟南柯囫囵吃完肉,就说:“我还是觉得我应该留在府内的,万一情况有变,我说不定还可以帮上忙。”
君燃再给她碗里放了一块鸭翅,“我答应过你父亲,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你陷入险境,要是把你留在府中,我实在无法放心,万一你再被林记怀绑来做人质怎么办?”
“上次是个意外!”孟南柯轻松道,“要不是那个明施事先就用药把我弄晕,我可能那么轻易落在他们手里吗!”
君燃看着她,“我就是要保证你,不再面对任何意外!”
孟南柯眉眼弯弯,笑了起来,自那日起,她好像头一次笑得如此灿烂,那份暖意是自心里发出的。
突的,阁楼传来重重脚步声,一名强壮男子走到君燃身边,说道:“殿下,如您所料,林记怀带人闯府了,他们果然在府中有内应,在那些的人的掩护下,迅速就将老妇带出了密室,府中侍卫也按您的吩咐,有意放行,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出府了。”
君燃嘴角轻扬,“很好,我这就下去会会他们。”
“我也想去。”孟南柯看见君燃说完就已经起身,急道。
君燃冲她一笑,“你听话,乖乖留在这上面,这阁楼对后巷一览无余,你全程都可以看见。”
话毕,君燃示意了一眼来报信的蒙武和一旁的木桂枝,意思是让他们务必保护好侧妃娘娘。
君燃从阁楼上飞身而下,衣衫和华发一并随风而舞,待得他稳而不乱落在后巷正中之后才归于原位。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寂静到银针落地都能听到的空巷突传连串脚步声,细细再闻,还有一个男子拖着沉重的呼吸声,唤着:“母亲您可千万坚持住”
林记怀一行数十人,多是这几年通过帮君燃培养死士而拉拢的,那些死士负责断后,正和紧追不放的皇子府侍卫纠缠,只有他和明施带着老妇,迅速往前。
就在他们以为穿过这后巷,奔至盛京城最繁华的夜场子——华锣市后,便可以躲过追兵,成功逃脱之时,这后巷给他们开了个大大的玩笑。
第106章 证据()
幽幽后巷,突见前方一人独立,林记怀他们三人不由就将脚步停下,那个高大的背影何其熟悉,但他却是不愿意相信。
那人转过来,冷漠的声音传出:“林记怀,我可在这里等候多时了!”
那双如猎鹰一般的眼睛,那不带喜怒的神情,那余留寒音,每一样都在证实,那人就是君燃!
林记怀和明施倒吸了一口冷气,迅速将老妇挡在身后,自己握剑面敌。
君燃淡着笑笑,“我要是一心想取你们的性命,你们觉得自己还能活着走到这里来吗?”
林记怀打了个寒颤,回想在皇子府的情形,虽然拼杀得很艰难,但他们却是没有遭受致命之击,包括不会功夫的老妇都逃过了那些无眼的刀剑,当时是情况紧急,他顾不得多思,现在一想,果真太不对劲儿。
这时,马奔人跑之音在他们身后传出,越发近时,却骤然停了下来,不用回头去看,就知道那定是皇子府的侍卫追来了,再按君燃的吩咐在巷口停下。
“你是故意在这儿堵我们的?”林记怀目光阴阴,紧落在君燃脸上,“你怎么敢肯定我们一定会往这条路逃?而且一定会是今夜?”
君燃倒还悠闲,边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边言:“你以为我以前把府中侍卫调动全数交托给你,我就对此一点儿都不清楚吗?”
“你昨日利用府里的内应,偷调了密室外的守卫,我发现之后便知道你的行动不是今夜,就是明夜。”
说着,君燃抬眸斜着他,“林记怀,你可不要忘了,你在我身边待了八年,没有人比我对你更了解,你若不是打定主意了要行动,是万万不会冒险偷换守卫的。”
林记怀悲凉冷笑,没有接话,继续听君燃说:“至于我何为猜到你们必定会经过这后巷,是因为我知道你们没得选。”
君燃转身回望了一眼,这后巷的尽头若隐若现有些光亮,他迎视着那些亮点,说道:“穿过这后巷就是华锣市,光临那个夜场子的人可谓数不胜数,你们要想甩开追兵,只有融于那片闹市,让千百百姓给你们做掩护。”
率先接话的是明施,他扯下蒙面,道:“君燃,你当真好本事,说吧,你到底想怎样?”
见君燃低眉一展冷笑,老妇就猜出他的用意,她走到前方,对着君燃吼道:“君燃,你今日就算是把我们全杀了,我都不会告诉你,安魂香到底错乱了你什么记忆!”
林记怀还不知道君燃已经知道了安魂香的最大秘密,惊恐诧异的看了看老妇,再看向君燃,只见君燃笑意更甚,言道:“准确点儿说,我今夜在这里堵的是林记怀,我相信他会告诉我的。”
老妇觉得他简直是在痴人说梦,大笑两声,“林记怀是我的儿子,他只听我的命令行事,你觉得我会让他告诉你吗?”
林记怀也道:“没错,君燃,这件事我死都不会道明,能有一件事困惑到你,我在你身边那八年,也不算白浪费。”
君燃没有理会林记怀,只对老妇道:“你这么信誓旦旦说林记怀是你和林彦的儿子,真的不会心虚吗?真的对得起你在天的夫君吗?”
被这么一问,老妇双眼直闪,再被林记怀用狐疑加震惊的眼神直视,她的眼皮都有所跳动,放大了音量只为掩饰内心的慌乱,她道:
“君燃,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林记怀就是我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就是我和林彦的儿子!”
母亲的话,林记怀这个乖儿子一向不会违抗,眼下听得母亲这样说,他也不想再去怀疑什么,毕竟母亲是队友,而君燃是敌人,哪有偏信敌人的道理。
“君燃,你少在这里搬弄玄虚,你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会信!”林记怀的剑又挥了起来,直直指向君燃。
君燃手无兵器,虽然有千百侍卫队在后面守护,但对于林记怀和明施这两位高手,完全可以飞空踏步,在侍卫队还没跑过来的之前就把对方解决了。
之于这种紧张的对峙,先稳不住的是尚且算是局外人的孟南柯,她看到林记怀和明施的剑皆已举起,他们的眼中除了杀意,再无其他。
还有老妇,她正在下令,命他们立即前去让君燃去陪林彦,而君燃却纹丝不动,没有迎敌的准备,更没有唤侍卫上前的意思,她急了,转身就要往楼下冲。
“娘娘,不可啊!”蒙武和木桂枝都把她拦住,前者说道:“殿下自有打算,他一定不会有事的。”
“是啊,娘娘,”木桂枝也道,“林记怀他们都知道,您可是殿下的死穴,万一你现身去往后巷,落在了他们手里,会彻底扰乱殿下的计划。”
他们这么一劝,使孟南柯渐渐冷静,她一想有理,便乖乖趴回小窗前,紧盯后巷的情况。
巷中的气氛更加紧张和压抑,君燃和他们的距离正在缩小,前者依旧未动,只是林记怀和明施提剑渐渐往前,不敢横冲直上,是怕君燃有埋伏,毕竟他面敌不退又不迎,实在太奇怪了。
就在双方只有五步距离之时,君燃又开口道:“我是王定远的养子,林记怀,你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他以前是怎么对我的,可没有一天把我当过儿子,你联想一下老妇自小是怎么对你的吧,我想,应该也不会比王定远对我好到那里去。”
林记怀脚步停下了,明知明施瞪着他,他也没有再动,君燃这席话的确给他提了个醒,细细想来,母亲何曾善待过自己,十岁丧父,之后的两年,母亲便对自己严苛至极,一旦完不成任务,便是非打即骂,终日对自己说的只有务必要为父亲报仇。
十二岁那年,被安排进王府,留在王定远和君燃身边,每每召唤自己,母亲说的都是只有冷冰冰的任务。
十六岁,自己爱上小冉,欲意抛下一切和小冉双宿双飞,却在筹备之时,被母亲发现,那顿狠打留下的伤疤,至今都还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