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不欢-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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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人有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那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莫说我们结交三四年,怕就是三四十年,我也学不来。”肖云深还口道。
“哎呀我说你肖云深,什么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那叫能说会道!”高挚诚反驳道。
“无论身处如何环境,结交如何之人,都能守住本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孟南柯微微笑着,她已有些欣赏这个肖家次子。
君燃也是赞同,轻点脑袋,想了小会儿,问道:“依二位先前那般说来,上一辈有嫌隙,还是对你们的交往产生了影响,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要让高丞相和肖大人一笑泯恩仇吗?”
第78章 念之()
“怎么没想过,我和云深还试过呢!”高挚诚随手掰起一个烧鸡腿,一面啃一面道:“可是我们两人那爹啊,那仇恨就像是从上辈子带来的一样,我们一替对方说好话,马上就有拿起扫帚把我们赶出家门的架势,几次闹下来我们就再也不敢提了。”
“听说高伯父还在翰林院任职的时候,曾和父亲在朝上吵过,皇上劝说都无法何解。”肖云深重叹了口气,“父亲和高伯父之间的恩怨怕是这辈子都无法化解了吧。”
两位贵公子一提此事多是无奈,君燃却是笑了起来,“我也许有办法让高丞相和肖大人握手言和。”
闻此,肖云深就要碰嘴的酒杯都放下了,高挚诚更是夸张,惊得连啃得正香的鸡腿都掉了下去,相较于他们,孟南柯只是偏头疑惑望着君燃简直就不算吃惊的表现了。
“燃兄,你,你没开玩笑吧?”高挚诚还是不敢相信。
君燃小喝了一口酒,“我从来不开玩笑。”
高挚诚和肖云深交换了一下眼神,在看到君燃完美解决赵一华抢亲一事后,他们对君燃可谓佩服有加,如今再听他如此保证,不禁都觉得化解他们父亲一辈的恩怨指日可待啊!
“燃兄可是已经有了计划?”高挚诚回过头,期待地问。
君燃让他失望了,摇了摇头,“高丞相和肖大人结怨已久,要想解怨没有那么简单,我还需要细细考虑。”
高挚诚和肖云深也没多灰心,反而笑着道:“反正他们都仇视对方这么多年了,我们也不急于这一日两日,燃兄慢慢考虑,慢慢考虑”
君燃举起酒杯,“放心,也不会等太久的。”
“多谢燃兄。”两位公子乐着和皇子殿下碰杯。
“好了,也别光顾着喝酒,快吃菜吧。”孟南柯笑着道。
高挚诚可不客气,抄起筷子就去夹肉,“夫人说得对,快吃,快吃,冷了可就不是这个味道了。”
就在几人乐呵着品菜,闲聊趣事之时,一位褐衣公子神色带疑地向他们靠近,瞧清那又在啃鸡脖子,毫不顾忌公子形象的男子真的是高挚诚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拱手浅笑道:
“真是挚诚啊?多年不见我还以为认错了呢!”说着又指了指他啃得一堆骨头,“真是不管你长多大,你一上饭桌就爱啃骨头的习惯都是不会变的!”
高挚诚一瞧来者乃是故人,急忙扯出帕子擦去满手的油,起身就先去抱了抱那公子,再堆满笑容地说道:“念之哥,你终于舍得从江南回来啦?我们哥俩可是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一听丞相公子唤来者“念之”,孟南柯微惊,她可是记得顾信之的兄长便叫“顾念之”,这位长子生来就是做生意的材料,十四五岁就被父亲送到江南经商友人家做学徒,不过两年便自立门户,听说眼下才二十七八的年岁已在江南商业享有美名了。
北国律法本也是严禁官商相通,所以顾念之经商之初便过继到他人膝下,但是多年下来,他经商老实,手脚干净,完全没有靠顾府强大的背景做事,顾大人也懂得避嫌,久而久之,包括皇上在内都不在意什么朝中重臣家中出了个商人,在京中,大家也都认他顾家大少爷的身份。
由于这位顾家长子常年待在江南,孟南柯并未真正见过,现下认真打量一番,倒是真和顾信之有几分相像,给人的感觉都是儒雅公子。
“前两日才刚到京,还没来得及找你们这些朋友喝一杯。”顾念之温和笑着,回道,“今日来这醉仙居,都是因为这里的何掌柜不知从何处听说我回京了,特意派人来府告知出了新菜,要我务必来品尝。”
“这样啊”高挚诚探了探他身后,也没跟着别的朋友,便言:“既然都是来吃饭的,就坐下来一起吃吧!”
他话音刚落,衣角就被肖云深扯了扯,他还算机灵,立即反应过来他们这顿饭是特意招待君燃和孟南柯的,再加这二人身份特殊,随意拉朋友来凑桌终究太过失礼,但话又出口,他又不好意思收回来。
就在这位自认应酬无双的高公子也泛起为难之意时,看出他心思的君燃浅浅一笑,言道:“出来吃饭这种事自然是人越多越好,公子且坐下来吧。”
高挚诚一喜,急忙拉着顾念之坐下,随后为双方做着介绍:“燃兄,夫人,云深,这是顾念之,御史大夫家的长子,经商天才。”
顾念之急忙摆着手,说着:“不敢当,不敢当,只是兴趣所致。”
向众人介绍一位贵公子何其简单,只是介绍这当朝皇子和其侧妃,便让高挚诚又为难了起来,他可猜不透君燃是否想将真实身份透露给这突来之人。
这种无从开口的时候,高挚诚就想掌自己一巴掌,恨自己怎么就那样嘴快要喊顾念之一桌吃饭。
高挚诚这种欲言又不知从何说来的样子,可把同他正对而坐的孟南柯看乐了,本想再憋他一会儿才出手,谁知君燃却开口了。
“顾公子,幸会,我姓君名燃,”他借着便指了指孟南柯,“这是我的夫人,孟氏。”
顾念之一怔,他虽然远在江南,但也听说了皇上找回的儿子便叫这个名字,“您可是,可是”
君燃端起酒杯,“同坐一桌便是朋友,至于背后的身份先放一边吧。”
顾念之急忙上前碰杯,“公子说得是,公子说得是。”
见君燃和顾念之处得融洽,高挚诚那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才可以再次悠哉悠哉啃鸡脖。
“素闻顾公子长年在外经商,现在又不是年节,怎么突然回京了?可是有什么急事?”君燃生怕这位有顾府“钱袋子”之称的公子回京是有人故意而为。
顾念之依旧笑着,“不怕公子笑话,我已二十有八,二弟小妹皆已有了姻缘,只我仍是孤身一人,父亲母亲有些着急,这次以母亲病重为由把我骗回京中,就是想让我先把家安了。”
君燃目光犀利,哪怕这位精明商人眼中的狡黠之光只有一瞬,也被他捕捉到了,所以对这番看似天衣无缝的说辞,他一个字也不信,越是欲盖弥彰,越是暗藏玄机,这顾念之的回京,怕是真的不会简单。
“为人父母都是如此,君某就在这里祝顾公子早日寻得佳人了。”君燃的表面功夫做起来也是一点儿都不比顾念之差,再度敬了他一杯。
“还有我,我也祝你。”高挚诚也拿起酒杯去碰,“人家云深比念之哥小八岁都要成亲了,你还不搞快点儿!”
顾念之先去和他们碰杯,再去敬肖云深:“肖兄弟要成亲了啊?可是要先恭喜了!”
“谢谢顾兄,请柬已经送到了贵府,还望顾兄赏脸前来。”肖云深话完一饮而尽。
“一定,一定。”顾念之笑得肆意。
“这么说,十日后我同顾公子又有机会碰面了。”君燃笑着道。
顾念之怔了片刻又用人畜无害的笑容散去那一丝因出神而起的尴尬,随和道:“那是顾某荣幸之至。”
君燃笑笑未再回话,而他旁边的孟南柯疑疑惑惑的,心想为何君燃对这偶遇之人有如此之大的兴趣。
就在她有所疑问,却又不能立刻拉着君燃问个究竟的时候,这醉仙居阁楼的地板又响起了脚步声,与声同来的,还有一阵香味,清新淡雅至极,让人难以忽视,即使是一桌香味盎然的佳肴也无法掩盖那股味道。
高挚诚和肖云深本是面对上楼处而坐,眼下闻到这种香味便忍不住抬头去看是何人带来的。
只见来人之首是名妙龄女子,样貌上佳,打扮却是素雅,眉不描自黛,唇不点自朱,一身及地淡蓝长裙只有腰间一香包做着点缀,想来,那绕屋三日不绝的沁人之香便是从中传出的吧。
这样的女子难免不让人生出好感,只是在她领着下人绕过木桩,高挚诚和肖云深看清她身后跟着的男子时,无不大惊失色。
“赵一华?”
君燃和孟南柯听他们如此一叫急忙转过头去,同样的惊讶在他们这里显现,不过他们因为的不是什么赵一华,而是那名女子。
“那不是刘蔷儿吗!颜公主的走狗怎么侍奉起她来了?”孟南柯还不知道刘蔷儿在刘封处斩之后投靠了颜公主。
君燃双眉一拧,他以为刘蔷儿在颜公主未帮她救出父亲就离开了公主府,原来她一直都还在那里面,怪不得他派人去寻她的下落,想给她些银子让她远走,却怎么样都找不到她的人。
而这个时候,刘蔷儿也注意到了这一桌人,同是诧异,她的目标在此,却没想到君燃和孟南柯也在。
“刘小姐,那位背对我们而坐的褐衣男子就是顾念之顾公子,我们快过去吧。”赵一华小声提醒着。
刘蔷儿脚步再难迈不开,低声回道:“可是,可是君燃哥哥在”
赵一华轻笑,“刘小姐不是正愁不知如何去和从不相识的顾公子说上话吗,眼下正好,正好可以借着去和皇子殿下打招呼之由前去结交。”
刘蔷儿还是无法前行,不管她沦落成什么样子,不管君燃在她父亲一事中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她对君燃的情意依然存在,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当着自己心上之人,去向他人献媚。
“刘小姐,你且不要忘了自己身上可是还背负着父仇,你只有好好帮颜公主办事,公主才可能助你手刃仇敌。”赵一华厉声说道,“今日来这醉仙居可是公主交给你的第一个任务,你若是都不能完成,公主拿你还有何用?”
刘蔷儿一颤,再一看君燃身旁坐着的孟南柯,嫉妒之火,复仇之火被再度点燃,狠狠咬了咬牙,冷声吐了一句:“我们过去吧。”
第79章 同桌()
眼看刘蔷儿往这边走来,君燃他们这一桌,除了至今只顾品菜喝酒,没有回过头的顾念之以外,无不带着微微愁意。
高挚诚和肖云深是怕赵一华心里不痛快,存心挑事,而君燃和孟南柯侧是在担忧刘蔷儿,虽然那个女子表面上看来和以往没什么不同,但那双明眸所散发出的光已然透着锋利,目光都变了,人还可能没变吗?
“蔷儿近日嘴馋,特来这醉仙居品品佳肴,没想到这么巧居然遇到了哥哥嫂嫂。”刘蔷儿的笑还似被春风所沐过,淡淡一抹,却让观者万分惬意。
君燃只回了她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随后便多眼没有,自己吃起菜来,只有孟南柯觉得若是一字不回,太过了拂了人家女儿家的脸面,敷衍回了句:“是好巧。”
高挚诚和肖云深见这女子前来原来是同君燃夫妇相识,而她身后的赵一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