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不欢-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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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可曾认识她?”君燃指着那个宫女问道。
敬嫔把脑袋撇向一边,摆晃着说:“我不认识。”
君燃也不管她这句回应,直接去把宫女堵嘴的麻布扯出,厉声道:“说,你是谁!”
宫女带着哭声:“奴婢叫红儿,奉敬嫔娘娘的命令在临沂宫当差,敬嫔娘娘要奴婢时刻留意荣妃娘娘、皇子殿下和公主殿下的动静,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去告知她。”
闻此,敬嫔一怔,却是强作镇定,冲着那名宫女骂:“你这贱婢,胡说八道些什么,休要往我头上乱扣罪名,说我让你做我的眼线,证据呢?证据何在!”
“是啊,这种事情怎么能只信一个宫女的一面之词,万一她是有意栽赃呢?”皇后说着就看向了君燃,似是专门说给他听的。
君燃示意了一下阿文,阿文随即从衣袖间取出一支宝蓝点翠珠钗,一面对皇后奉上一面说道:“皇后娘娘,这是奴才在红儿身上搜到的。”
皇后接过珠钗一看,面色立马泛白,随手将珠钗丢到敬嫔跟前,气愤道:“本宫要是没记错的话,这支珠钗是年初陛下赏你的,本宫倒想好好问问你,陛下赏你之物为何会在一个别的宫殿的宫女身上?”
孟南柯听了一笑,“母后还费口舌问她做什么,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肯定就是她赏给红儿作为探听消息的酬劳啊!”
敬嫔环视了众人一圈,在这种时候,没人再敢为她言语半分,知道自己这下再也无法狡辩,直接跪地求饶:“还请皇后娘娘恕罪,皇子殿下恕罪,我只是一时糊涂,才会让红儿去临沂宫探听消息。”
第40章 恶化()
“敬嫔你也不是才进宫一两日了,难道不知道陛下最恨后宫嫔妃私下做小动作吗!”皇后气道,“而且你这次居然胆大抱天妄想探听皇子、公主的动静,居心何在啊!”
“皇后娘娘,我知道错了,知道错了甘愿受罪。”敬嫔哭喊着磕头认错。
眼下后宫众嫔妃皆是在此,外加还有君燃和孟南柯,皇后欲意从轻处理也是没法,只好说:“敬嫔私自安插眼线在她妃宫内,罚三个月俸禄,外加幽闭一个月,以儆效尤!”
“谢娘娘恩典,谢娘娘恩典。”敬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磕头说道。
君燃知道皇后如此惩处都算是从轻了的,要是把这事闹到他父皇那里去,除去嫔位、贬为贵人都不为过。
但君燃并无再言,也算给皇后一个面子。
“那儿臣和南柯先行告退。”君燃话毕便牵着孟南柯调头离开。
刚刚行至皇后视线再也到不了的地方,孟南柯就甩开君燃的手,仰着头问他:“先前在母妃寝殿遇见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要先行出宫回府吗?怎么又突然出现?”
君燃收了收被她甩开的手,背手瞧着她,回道:“什么时候你如此相信我说的话了?若是这样,你为何就不信不是我派人去杀的王定远的家眷?”
孟南柯一时语塞,思索片刻再言:“算了,我也不屑于知道。”
话毕,甩袖转身就要离开。
“南柯。”君燃突的叫住了她。
她脚步稍停,只听君燃继续道:“今天回去收拾一下,明天你就随我出宫回府。”
“凭什么?”孟南柯回头质问着。
“你以为今天敬嫔为何要挖苦你?”君燃问道。
孟南柯知晓其中缘由,“不就是我昨儿逼着她的雅嫔给母妃道歉吗。”
“既然你知道就应该明白这皇宫对你不安全。”君燃缓步走到了她面前,“且不说敬嫔只是暂时被关了,还有一个雅嫔,她的心思可是远及敬嫔之上,我怕你”
“这就不用殿下操心了。”孟南柯打断他,“我已经答应母妃过两日就出宫。”
“不过,我不会回皇子府,我要回孟府。”
说完,不待君燃做出回应便转身大步向前。
“殿下,您诚心要接侧妃娘娘回府,她怎么可以不领情呢!”阿文似是在为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无妨。”君燃淡淡说道,“只要她暂时远离皇宫,回不回皇子府都没什么大碍。”
闹了敬嫔这么一出,孟南柯也没有什么心思再逛皇宫了,径直回了临沂宫。
时辰刚好,荣妃小憩醒来,孟南柯便陪她说话。
正说着,孟南柯想起快到荣妃喝药的时辰了,便命珠儿前去小厨房将药取来。
“孟侧妃,荣妃娘娘的药来了。”
孟南柯听着声音耳生,回头一瞧,果真不是珠儿,而是一个约莫二八年龄的俊俏宫女端着药碗立于旁侧。
“你是?珠儿呢?”孟南柯瞧着这宫女眼生得很,似是从不曾在这临沂宫见过。
宫女答道:“回侧妃娘娘的话,奴婢贱名小清,常日待在小厨房,珠儿姐姐适才内急,小厨房其他姐姐又在忙活,便由小清给荣妃娘娘送药。”
“这样啊”孟南柯说着去接过小清手里的药碗,“你先下去吧。”
“是。”
小清应完便缓步退下,快要踏出房门的时候回望了一眼斜靠在床上的荣妃,她正在孟南柯的侍候下喝起药汤,见此,小清嘴角浮起一抹不着痕迹的阴险笑意。
孟南柯服侍荣妃喝完药便回了自己房中,珠儿也跟着回来了。
“怎么了?脸色这样差。”孟南柯瞧着珠儿笑脸惨白惨白的。
珠儿摇了摇头:“没事,就是有点儿拉肚子。”
“可是吃坏了肚子?”孟南柯关心道。
珠儿想了想:“我的吃食和平日没什么区别,除了先前去小厨房的时候吃了小清给的果子外。”
“小清给的果子?是不是果子有什么问题?”孟南柯问道。
“应该不会吧,她也有吃的。”珠儿说着又捂起了肚子,“不行了,又来了。”
话音未落便往屋外跑去,孟南柯笑着直摆脑袋。
正当孟南柯看着闲书,荣妃身边的大宫女慌乱跑到她房中,喊道:“孟侧妃不好了,荣妃娘娘病情突然加重,眼下又在吐血了。”
“怎么会这样!”孟南柯书本一丢,立马起身,“走,快带我去看看。”
孟南柯赶到荣妃卧房,床前又是一摊血污,荣妃还趴在床沿作呕,手上攥着的娟帕早已被口中汩汩流出的鲜红血液染得面目全非。
“母妃。”孟南柯跑到荣妃跟前,“您怎么了,不要吓唬南柯”
荣妃却是无力回应,只是一味呕吐血液。
“孟侧妃还请快快起来,让微臣给荣妃娘娘把把脉。”太医赶来,说道。
孟南柯闻此急忙退到一边,让太医安心诊病。
太医面色凝重,久久未有言语,看得孟南柯心急如焚,不禁问道:“太医,我母妃的病情怎么样了?”
“孟侧妃还请宽心,荣妃娘娘没什么大碍。”太医号脉一完便起身,“不过是最近的药汤和荣妃娘娘的脾胃不合,才有呕血的迹象。”
闻此,孟南柯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大半,随即太医唤她:“微臣要重新给荣妃娘娘开几剂药,还请孟侧妃随微臣来,微臣好给侧妃娘娘交代一些食药的注意事项。”
“好。”
孟南柯随着太医走出荣妃卧房,去往正厅。
“侧妃娘娘还请做好心理准备,”太医一到正厅就开口道,“荣妃娘娘恐是熬不过这一关了。”
孟南柯大惊:“怎么会!你刚刚不是说我母妃没什么大碍吗!”
“孟侧妃恕罪,微臣方才所言全是不想让荣妃娘娘太过愁苦,以免她病情再度恶化。”太医解释道。
孟南柯如被雷所劈,怔怔的瘫坐在了椅子上,过了好久才听她道:“我母妃还能撑多久?”
太医苦着脸回答:“恐怕就是这一两日了。”
“一两日不会的,不会的”孟南柯使劲儿摇晃着脑袋,完全不能接受这个现实。
这时,宫人高亮通传之声传来。
“颜公主到。”
随即,一席华衣的颜公主踏着急促的步子奔了进来,路过孟南柯时瞪了她一眼。
“母妃母妃”
颜公主一进入荣妃的卧房,就传出凄惨的哭喊声。
忽而,颜公主冲出荣妃卧房,直奔孟南柯,只听“啪”的一声,一巴掌甩到了孟南柯脸上。
“孟南柯,你就是这样照顾我母妃的!她都快要被你照顾得要死了!”
“颜公主息怒,颜公主息怒。”
周围宫人急忙跪地相求,只是这怒火一旦燃起,哪会轻易熄灭,颜公主扬手又要给孟南柯一巴掌。
孟南柯先前有些懵,好在颜公主一巴掌把她打醒,眼下瞧着颜公主那只纤纤玉手已然在空中画弧,随之就要落在她脸上,霎时间,她突的抬手,死死擎住颜公主的手腕。
“母妃病情突然严重,我也很伤心,但我自认为是尽心尽力在照顾母妃,还请公主的脏水不要乱泼,皇嫂我可担待不起!”孟南柯说着重重把颜公主的手腕甩开。
颜公主气急,张口就又要大骂,谁知这时宫外又来一阵通传。
“皇上驾到,皇子驾到。”
众人闻声急忙跪地相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着一身明黄龙袍的皇上步子稳健,行过正厅时朝跪拜一地的人扬手示意免礼,随即便向荣妃的卧房走去。
孟南柯正欲起身,忽见眼前伸来一只大手,顺势而望,面无喜怒的君燃定定的瞧着她。
“多谢殿下好心。”孟南柯终究没有搭上那只手,只自己爬起来走去荣妃的卧房。
荣妃再度昏迷,周身冷如千年寒冰,皇上温热的双手替她暖手也暖不了半分。
“莲儿,朕也知道这么些一直冷落了你。”皇上坐在荣妃床前感慨道,“你一直都是这后宫之中最与世无争的那一个,还给朕生了燃儿、颜儿这么一对聪明伶俐的孩子,依你的功劳位及皇贵妃也是应当的”
皇上正说着,荣妃突的咳嗽了起来,忽而眼睛动了两下,眼眸缓缓张开,看清坐在身旁的人是当今圣上后大惊失色,忙着想蹭起身子问安。
见此,皇上立马轻轻按住她的身子,“你眼下卧病在床,请安就免了。”
荣妃已然不能开口,只能勉强扯出一丝笑意算作回应。
“父皇,儿臣有个不请之请。”颜公主蓦地跪地,说道。
皇上侧目瞧她:“颜儿何事相求?”
“父皇刚刚说我母妃可以位及皇贵妃,儿臣想在此替母妃争取一番。”颜公主说道,“母妃眼下病重,急需一件喜事冲喜,而之于母妃来说,眼下最大的喜事莫过于进封皇贵妃,还请父皇感念儿臣一片忧母之心,应了儿臣这个请求。”
“这个”皇上有些犹豫。
荣妃见状,立马使劲儿摇头,示意自己对什么皇贵妃的虚名并无所求。
孟南柯见到皇上犹豫那一瞬,便知道这个皇贵妃之位他是不愿意给的,毕竟就连他当年最宠爱的张伊人都只是贵妃之位,更何况荣妃只是一个被他淡忘了多年的普通嫔妃呢。
荣妃不想要皇贵妃之位是真的,这一点孟南柯更加明白,她本所求不多,心心念念不过一双儿女幸福安康,既然她不想要何必要去求呢!
孟南柯想着就要出面去向皇上说明荣妃娘娘对此毫不在意,皇上也就不需为难,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