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君不欢-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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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记怀说君燃每每心烦都会点上那香,可就是对那香产生了依恋?
可是那香不是君燃最信任的贴身侍卫制作的吗?难道林记怀会害他?
又或者,只是自己多想了,那香真真只有安魂定神的作用。
孟南柯一时之间有太多疑问。
“既然那香料就是林侍卫所制的,不知道林侍卫可否也为我制作一款?我对西域香料可是很喜欢呢!”孟南柯笑着说。
一旁的珠儿听得可是糊涂,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喜欢西域香料了?不是一向都是很畏惧的吗?
林记怀犹豫了片刻,还是点了头:“回娘娘的话,卑职得空就制作出一款,不知娘娘是想让香料有哪些功效呢?”
孟南柯假意想了想,才道:“嗯我最近睡得也不是太好,你也给我制作点儿安神的吧!”
“好!”林记怀抱拳应道。
第13章 下棋()
孟南柯和林记怀说着说着就走到了前院,远远就看见放置那株圣赐昙花的地方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府中下人。
一个二个都是睁圆了眼睛,生怕一个不留神就错过了昙花那一瞬间的绽放。
林记怀咳嗽了两声,围在人群最外层的阿文闻声回头,一看是孟南柯,急忙跪下行礼:“奴才拜见侧妃娘娘。”
听到这么一句,其余围观的下人也转过身来,看清来人真是孟南柯后,纷纷行礼道一声:“娘娘。”
孟南柯不是特别喜欢讲究礼数,尤其不会因为什么所谓的礼数不周就责骂下人。
她总觉得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家世什么的也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所以待下人那是极好、极随性。
在将军府的时候,下人们都是争着要来她房里伺候。
“免礼,免礼!你们快起来吧!快起来吧!”孟南柯说着,“大家也随意些,可不要因为我的到来,就别别扭扭的。”
她虽然这样说,但那些日常服侍君燃的丫鬟奴才可是不敢随意,即使一个二个已经起身站立,却跟犯了错的小孩儿一般,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脸上也不敢再有什么夸张的表情。
孟南柯正在打量着那一株孔雀昙花,扁平又细长的绿叶,其中一片最大、色泽最深的叶子边缘长出一个花苞,净白色的。
珠儿所说不假,花苞已然待放了。
只是具体是什么时辰开,那就无从知晓了,没准儿,要到午夜时分去了。
看完花苞,孟南柯才回头,见到四周那些丫鬟奴才全如木头人一般,愣愣的,怯生生的站在一旁,连眼睛都不敢高抬一下。
和之前孟南柯在远远看见他们围着昙花的欢快样子大相径庭。
“你们这是怎么了?不是叫你们不用拘束吗?”
孟南柯碎步走着,从那些下人面前一一走过。
“反正现在君燃又不在,在我这儿就没那么多规矩,你们大可忽略我的身份,就像珠儿和我一样。”
说着,就去搂着珠儿,弄得珠儿羞羞笑着,叫了声:“小姐”
主仆二人如此亲昵的举动在眼前,那些下人都疑疑惑惑的望着,却是除了面面相觑以外,并无其他动静。
因为殿下身边的红人林侍卫在呢!万一他去告上一状,说他们不知礼数,殿下可是不会轻饶!
孟南柯注意到了一个小丫鬟的目光望了林记怀两眼,猜出八分意思,对此,思索了小会儿,想了个办法。
“林侍卫,可会下棋?”孟南柯脸上带笑,突然问道。
林记怀不知她在想什么,迟疑着点头:“会一点点。”
“正巧,我也只会一点点,”孟南柯笑着道,“在这儿干等昙花花开也是无趣,不如找点儿事情来做,林侍卫陪我下两盘可好?”
不让林记怀带头玩起来,其余的下人怎么可能放松些呢!
“这卑职陪娘娘下棋,好像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孟南柯拉着他就往一旁的石桌处走,“我叫你陪我下,你就陪我下。”
“珠儿,去取一副棋来!”
“是,小姐。”
珠儿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却被孟南柯叫住,“等等,多去取几副,光是我和林侍卫玩多没意思啊,叫那些下人也来玩玩。”
闻此,有好几个下人颤巍巍地道:“娘娘,奴婢不会下棋。”
孟南柯不假思索:“没事儿,不会下的就旁观,顺便可以下下注,赌一赌哪一方会赢。”
“娘娘,”林记怀提醒道,“殿下明确规定了,皇子府不可赌博。”
孟南柯撇了撇嘴,什么狗屁规定,不由感慨还是将军府好。
这种小赌,她可是常和下人们一起玩,即使被外祖母知道了,也不会说什么,毕竟小赌怡情嘛!
“谁说这是赌博了,我又没叫他们赌钱!”孟南柯狡辩道,“再说了,反正现在君燃睡得死死的,又不知晓。”
“除非林侍卫想要去参我一本?”
林记怀急忙抱拳,道:“卑职不敢。”
孟南柯要的就是他这句不敢,不禁一笑,冲着那些下人说:
“你们听见没,今夜不管你们怎么玩,林侍卫都不会告知殿下,所以大家大可都放松些。”
这会儿,珠儿也抱着好几副棋盘回来了,孟南柯把它们分发给会下棋的,其余的便在一旁观看。
她这个法子还真不错,没一会儿,前院就热闹起来了。
多是因为不会下棋的婢女和奴才们之间的小赌,要是看着自己赌的那一方赢了,欢呼声不由的就响了起来。
孟南柯和林记怀对下可谓是僵持不已,你走我堵,谁也不肯放过谁,弄得四周等着要看结果的下人们的一颗心都是揪得慌。
“林侍卫,你可是骗了我啊!”孟南柯一边落着一颗白棋,一边说。
林记怀装着不懂,手举一颗黑棋,问道:“娘娘什么意思?”
“你先前还同我说对于下棋,你只会一点点,瞧瞧,”孟南柯指了指已经快被黑白两棋铺满了的棋盘,说道:“这像是只会一点点的样子吗?”
下着棋的林记怀像是格外自信,胆量也大了几分,一边落子一边道:“那娘娘也是骗了卑职,娘娘也说自己只会一点点。”
孟南柯笑了笑:“好你个林记怀,居然都敢说我了!”
“卑职只是实话实说。”林记怀应道。
他们这一盘棋,在一炷香后,以孟南柯赢了结束。
许是下的时间已经太久了,她都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林记怀提醒道:“娘娘,您赢了。”
孟南柯这才仔细去看了看棋盘,果真是黑棋被白棋全部围住,反应过来后,立马跳了起来,抱着赌她赢的小婢女兴奋的叫着:“我赢啦,我赢啦!”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这一局棋,是她自被外祖母教会下棋后下得最久最艰难的一次,赢了如此棋局,喜悦之感比天还大。
以至于她都忽略了林记怀最后的几颗棋子是不是走得有点儿反常,她赢得是不是太不应该。
这一刻,林记怀望着抱着婢女狂喜的她,觉得她笑得像个孩童,像一束光,点亮星空。
下棋都下够了,可是昙花依旧未开,有好几个下人都撑不住要回房睡觉了。
只是孟南柯不愿意,她向来不喜欢半途而废,已经等了大半夜怎么可能就这样放弃了呢!
见着和她一起坚守在此的七八个人也都是昏昏欲睡的模样,孟南柯又想了个招。
“来来来,”孟南柯拍手制造点儿声音给他们醒神,“我来给大家讲讲趣事儿吧!”
丫鬟小萌还算有精神,乐呵道:“好啊!娘娘快说说。”
“我的趣事儿呢,多是发生在小时候,也就是我在将军府的日子”
孟南柯讲了很多。
有她八岁摔碎舅母翡翠镯子被罚跪一下午;
有她十岁上树掏鸟窝摔下来摔伤了腿,一躺就是半个月;
有她十一岁春节回孟府祭祖之时,一不小心打烂了祭品;
还有她十四岁随外祖母去丞相府遇到了那个青衣少年
只是她说到最后也是困意袭来,还未说出青衣少年就是君燃的时候就已经靠着藤椅睡着了。
“珠儿,回房去给娘娘拿一件氅衣来。”林记怀看着孟南柯只着了一身单薄衣衫,便说。
“是!”珠儿话毕告退,忙着往卧房赶去。
眼下这前院没几个人了,另外几个下人也是睡着状态,林记怀看着熟睡的孟南柯。
月光洒了她一身,照得她的小脸更加净白,娇而不媚,真的挺像那个人。
许是一阵凉风习过,睡梦中的孟南柯也感觉到了寒意,环抱在前的胳膊不由的拢了拢,抱紧了好几分。
林记怀回头望了一眼从她卧房来这里的小路,未见珠儿的影子,便想着要不要先将自己的外衫脱下为她披上。
正在犹豫之时,只见一件暗灰色大氅从他眼前晃过,稳而不重的落在孟南柯身上。
瞧那件大氅,不是君燃的吗
林记怀瞬时转头,只见为孟南柯盖好大氅的君燃正笔直站在一旁,有风吹过,墨色发丝随之而起。
而君燃后面,跟着珠儿。
“卑职参见”
林记怀刚欲行礼,却被君燃挥手拦下。
君燃双眼平视前方,却是有那么一瞬间瞟眼看了一下熟睡的孟南柯,嘴角不禁有了一丝弧度。
“殿下,您怎么来了?”林记怀小声询问着。
君燃轻声道:“突然醒了,一出房门就看见珠儿,她说你们在这儿等着要看昙花一现,便来看看。”
突然醒了?林记怀更是疑惑。
“殿下,可是安魂香已经燃尽,您才无法继续安睡?”林记怀试探性地问。
君燃眼珠右落,想了想,道:“我醒来的时候,闻到的香味好像的确淡了一些,看来是你这次的香料放少了。”
“是卑职的疏忽,下回一定将香料放够剂量,让殿下一夜好眠。”
虽然林记怀口头上这样回着,但心中却是满满的不解。
他暗算了算时辰,再回想了一下之前所放香料的剂量,不应该在这个时候就燃尽啊。
香味淡一些正常,但安神效果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起码,不会让君燃就此醒了过来,而且看君燃现在的精神还很不错。
难道之前所用的剂量对君燃起到的作用正在消减吗?
正想着,只听孟南柯发出一声闷哼,随即,她的眼眸缓缓睁开。
第14章 花开()
孟南柯从睡梦中惊醒,只觉得身上被什么东西压着,很暖和但是沉甸甸的,低头一瞧,是一件暗灰色氅衣。
“小姐,您醒啦。”珠儿欣喜道。
“嗯”孟南柯一边起身一边把厚重氅衣掀至一旁,还问:“这谁的啊?”
珠儿忙去把氅衣接过来,朝孟南柯使了个眼色。
孟南柯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才看到原来君燃在旁边,再瞧了瞧珠儿手上抱着的氅衣,心想难道是他的?他有这么好?
“记怀,把氅衣拿下去交给浣衣的刘阿嫂,叫她明天一早就给我洗了!”君燃冷声道。
闻此,林记怀去珠儿手里接过氅衣,应了声“是”后就欲离开。
“等等!”孟南柯叫住了林记怀,转头对君燃道:“喂!你什么意思啊!我不过就是盖了一下你就要拿去洗,是有多嫌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