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重生:逆天小王妃-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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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一声悠远的叹息自耳边传来。身后的皇后语调低沉冷硬:
“素闻怀王南宫义坤军中有一位将军,一方轮椅,一袭白衣,运筹于帷幄之中,治下军队所向披靡。想必就是阁下。只是”语调拖了一拖,尾音上扬:
“怀王长子,双腿有疾,又有咳唠之疾,久久不愈,虽有治世之才,却并不被怀王重用,阁下”
她语中带笑,笑得意味不明。
子渔双眼大睁,怒瞪着皇后,尖翘的下巴一扬:
“主子正是你说的那位将军,当然也是怀王之子,既然认出我们主子的身份,还不快束手就擒,等我家主子动手的时候你们难免要吃些苦头。”
男人托腮沉吟,但笑不语。
骆雨沁氤氲如烟的眸子定定地注视着那一抹白衣,唇角微勾,嗤笑出声:
“东华虽亡,却也不是四王的天下,更不是阁下的天下。若今日阁下是新任天子,想留下雨沁,也要看雨沁答应不答应,更何况”
她眉尖微挑,语含讥讽,这一瞬间,这马上的丽人竟生出睥睨天下的气韵。
漫天的乌云滚滚,忽的一声雷震,震耳欲聋的隆隆声从远处天边疾驰而来。灭顶的压抑感透过肌肤侵袭入血液筋脉。
身下的马儿不安地躁动,嘶地喷个响鼻。
可这雷,却并没有让男人面色变了分毫。
第12章 俊美的神秘男子【3】()
“有趣。”男人墨黑的眸光华流转,狭长的凤眼渐渐眯起,笑意更浓:
“公主这般有趣,倒让人不忍动手,今日就放了你去”
“主子!怎么能这么轻易放她走,她方才对王爷不敬,又出言讥讽主子您”
子渔讶然,瞪大了眼睛阻止,急得跳脚。
男人话锋一转,墨黑的眸中暗涌流动,似是含了无尽的翻腾的思绪:
“公主还会回来的,到时,在下会在京都恭候公主。”
他语气笃定,让骆雨沁莫名地打了个寒战,面上却不动声色。
“相谈不欢,还不是不见的好。”
骆雨沁收了笑容,一扯马缰,马儿嘶鸣一声,似是得了解放,当即扬起蹄子就要狂奔而去。
面对这个男人,竟比面对千军万马还要吃力。
黑压压的骑兵渐渐分成两队,让出一条宽阔大道来。骆雨沁扶紧皇后从中穿过,再不回头。
马蹄哒哒声起,耳边风声呼呼,一声轻笑夹着呼呼的风声响在耳畔。
“公主名雨沁,东华国姓为骆。骆雨沁,倒是个温婉和煦的名字。”
温婉和煦远走的骆雨沁唇角挑起一个讥讽的弧度,男人是想说:白取了个温婉的名字,是吗?
无论是哪一世,她都是这奔波劳碌的命数,温婉?呵,离她太远。即便有,也是假的,做戏给人瞧的。
这个名字,以前是她的骄傲,是所有温情的维系,她不愿换掉。
现在,“骆雨沁”三个字,是警醒她的标记,她更不愿换掉,让这个名字时刻提醒着她,天下人,皆是不可信的!
一冲出包围,烟尘滚滚的黄土大道没了尽头,她攥紧了马缰,就像攥紧人生一样,她的未来,只有自己可以控制。
却在这个时候,遥遥的身后,又是一声轻笑传来,明明离得很远,可是这声音就像近在耳旁一样清晰。
男人声音清朗:“南宫诀,公主记得我的名字,他日再见,莫要认错了。”
南宫诀
遥望着那一骑二人绝尘而去,渐渐消失在大道尽头,南宫诀收了脸上的笑容,缓缓垂眸,掩了眸中的波澜。
“主子怎么能这样放了她。”
子渔不满地嘟起唇,推着轮椅转身,“方才还觉得这公主与众不同,可她竟然出言讥讽主子,皇帝又怎样,主子迟早”
“子渔今天话多了不少。”
男人好笑地摇头,放松身体靠在椅背上,“下次再见她若还能像今日一样桀骜,那便真是个有趣的人了,真要杀了,还有些不舍得。”
子渔朱唇微勾,转眼就没了先前的不满,欢喜一笑:
“其实,这公主的气势还是蛮凌厉的,说话的时候有些像主子您呢。”
大路的来处万马奔腾,转眼就到了近前。打头的南宫义坤面色发青,腾地一甩马鞭,荡起一波烟尘,厉声道:
“副将万怀生说你带了三千兵士前来堵截皇后和华阳公主,人呢?”
子渔瞪大了眼,连忙倾身行礼:“王爷万安。”
第13章 俊美的神秘男子【4】()
南宫义坤虎目一瞪,两撇小胡须上挑,连胡须也跟着威武起来,他紧紧盯着轮椅上的白衣男人:
“怎么,你没抓到?”
被他怒目瞪着,南宫诀笑容和煦,抬了凤眸,不以为意地把玩着手指上的翠玉扳指,神态一派闲适。
“放了。”抿成一条线的唇轻启,语气轻描淡写。
“放了?!”
马鞭一甩,南宫义坤登时暴跳如雷,握着马鞭的手青筋直爆,像是想对着面前男人抽下去似的,“谁给你的胆子擅作主张,南宫诀,这两年本王是不是太惯着你了!”
他腾腾的怒火像是要把对面微笑的人点燃一样,子渔颤抖着手将轮椅缓缓往后拉,神色警觉。
然而这怒火燃到白衣男人身上,像是被涓涓流水淹没,一点轻烟也未升起。
南宫诀微微一笑:“父王今日也试过了,皇后豁着命不要,也要瞒住小皇子的下落,抓了她们也没甚用处。不如放了”
“你!”
南宫义坤气得吹胡子瞪眼,忽而一愣,双眸渐渐眯起:“你打算请君入瓮?”
“是。”南宫诀垂了凤目,白衣翩飞,像是要乘风而去似的。
南宫义坤眯眼瞪了片刻,小胡须微微颤抖,转眼仰头哈哈大笑起来,眉目一正,马鞭轻扬,对身后人厉声喝道:
“即刻包围皇宫!本王倒要瞧瞧,这公主还有多大本事!”
马身回转间,他微转过头,声音低沉浑厚,语气斩金断玉:“如果她们没有回来,你自去军中领罪!”
说完,再不看轮椅上的男人一眼,领着黑压压的骑兵绝尘而去。
“什么嘛!什么都要怪主子您,王爷好本事,怎么不自己去抓那公主,还会被那公主挟持?”子渔嗤鼻,推着轮椅顺着大道缓步往前走。
轻柔的声音和那一抹出尘白色渐渐在这烟尘道上消失。
天色渐暗,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远处的地平线上,骆雨沁呼吸轻浅,额头渗出的细汗湿…了发丝,墨黑的发捻成一缕黏在鬓前。
温热的大手温柔地挑开她的发,皇后一脸担忧:
“华阳,跑了这么久,你身体吃不消,咱们得找个地方休息。”
骆雨沁环顾四周,从方才开始,原本空无一人的路上多了许多路人,都是些普通百姓,多半拖家带口。
“母亲可还有熟识的人,咱们也好去投奔,这么跑不是个办法,暂时有个栖身之处,日后再做打算。”她拉紧马缰,放慢了脚步。
“你父王生前,安排司马将军驻守蕲州,就是为了防止今日之变,我们前往蕲州,在这之前”
皇后镇静地说道。两人速度一慢,路人聊天的话断断续续飘进耳朵。
一架独轮车上,白发老母抱着小孙子,哀声絮叨:
“要变天了,老婆子我在京城住了一辈子,没想到,到老了还要背井离乡。”
“娘,房子烧了就烧了,好在人还活着,咱们换个地方安家就是。”推车的大汉光着膀子,大汗淋漓。
第14章 深宫遇险【1】()
尖细的声音传来,却是走在车边的肥胖女子:
“你说的倒轻巧,现在各处都在打仗,恐怕还没有京城安全。咱们那房子要是在平时,还值不少钱呢!”
“皇宫华丽不,值钱不?连皇宫都烧了,咱们那房子算什么!”
大汉嗤鼻,抹了一把汗水就不愿再说。
骆雨沁微微蹙起眉头,身后抱着自己的人突然浑身一震。
皇后颤抖着唇,满脸惊恐:“皇宫烧了?”
那肥胖女人像是满腔的怨气找到了发泄的出口,一抬头看向马上的两人:
“可不是嘛!今天傍晚烧的,火苗腾腾地就起来了,直烧了大半个京城,咱们是躲得快的,不少人都烧死在里头呢。”
“怎么就烧了”
皇后有些木楞,转而颤抖的声音变得凌厉:
“这帮畜生!不得好死的畜生!淑妃还在里面,他们找不到人,就打算将她和腹中的孩子一起烧死吗!”
她激动地浑身颤抖,癫狂地险些跌下马去。
骆雨沁眸光一沉,脑中闪出那白衣男人笃定的话语:还会再见
还会再见,原来,是这个见法。
她警觉地催马快走两步,皱眉道:“母亲要沉住气,他们正是设了套逼我们回去,我们怎么能中计。”
“华阳”
身后人深吸一口气,似乎平定了情绪,她说:“华阳,淑妃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皇子,那是你父王唯一的血脉了,必须要保住他!”
经过刚才的嘶吼,她的声音沙哑苍凉。
骆雨沁微微动容,但却敛目凝神,一抖马缰,加快了速度。
不是她冷血无情,只是觉得回去不值得罢了,她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东华不是她的国,天下不是她的天下,为何要为了一个不知是否还存在的婴孩前去送命。
再者说,怀王必定设了重重包围,单凭她们两人想要救人,还是一个大腹便便的妇人,根本不可能。
到时不仅没能把人救出来,反而又搭上两条命,着实不值。
“华阳”
皇后心头一紧,焦急地伸手想要夺过缰绳,“华阳快停下,他可能是我骆氏唯一的男丁,不能让他死你走,我去。”
“不回去还有希望,一回头可就再难逃出来。”疾风瑟瑟,骆雨沁眯眼看着前方。
皇后无奈轻叹,语气低柔:
“华阳,只要你还活着,能找到司马将军,东华就还有希望,母亲年纪大了,这条命搭上也便搭上了。”
她说着,唇角噙着一抹轻松的笑容。忽的一弯身,竟要从这飞驰的马上跳下去。
骆雨沁脸色大变,猛地一拉缰绳,马蹄高扬,她转身去拉皇后,两人翻滚下地,扑了一身的尘土。
棕瞳明灭,氤氲了一层薄烟,让人看不懂这眸中隐含的情绪。
古人对血脉的执着她不明白,因为,她从未感受过浓稠的血脉亲情。
天边圆月高挂,又遮了一层薄雾,迷迷蒙蒙,清幽旖旎。
“母亲若执意要去,那我就去走一遭。”权当还了皇后在刑场上的维护之情。
第15章 深宫遇险【2】()
皇后年老,行动不便,加上又不懂功夫,带着反而麻烦。
将皇后安置在城外的观音庙里,骆雨沁独自前去。
还未到城门口,远远就能看到城内火光冲天,染红了半边夜空,巨大的火舌涌着墨黑的浓烟在半空中跳跃舞动。
依照这样的火势,不出一日,不说皇宫,恐怕整个京城都要烧个精…光。
那个男人,还真下得去手。
料想,项羽一把大火烧了阿房宫的情景也不过如此。
城里百姓奔逃,城门前的守卫已经撤掉,想必正是诱她入城的手段。越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