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虫在清朝的米虫生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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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有些累的胤禛发现十三不在书房,他也站了起来,步出书房,站到了十三的身旁。
“怎么了?”
“四哥,你到底娶了一个怎样的女人?”
“我也不知道。不过,说实话,我现在的确非常感激当年太子的夺妻之举。”
兄弟俩相视,互相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
吃定十三
一个晚上,某人以前再怎么嘹亮的嗓音也变成了鸭公,哑得够可以,茶到了后半夜,变成了蜂蜜水。这次,佟同学也不用化烟熏妆了,两个大大的眼袋直接挂到了脸上。小翠的手也抖个不停,因为没有人可以替换她,其他两个识字的,后来由四阿哥和十三阿哥接替了一会儿。所以,一个晚上下来,最凄惨的反而是馨晨苑主仆二人。当然,成绩也是很丰硕的,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所有的奏折都归档完毕,这是十三阿哥无论如何都想象不到的。
胤禛一大早,派了总管去三贝勒府请三贝勒,还有几个水利的专家,到自己的书房,他就去自己的书房去研讨关于黄河分流和建造水库的可行性。十三就留在了馨晨苑整理资料。所以当所有的资料整理完毕之后,佟淑兰很理所当然地带着小翠,回房补眠去了。她也怕,怕万一贝勒爷回来又要折腾她,趁他在自己的书房议事,馨晨苑自己就是老大,且不说十三是个绝对的老好人,不好意思再让自己帮忙,单单一句长嫂如母也够噎死他了。
果然,胤祥非但未加阻拦,反而一脸惭愧,外带一点崇拜地让她快去休息。这些资料的归档本来是他的工作,可到后来几乎可以说都让佟佳氏庶福晋给包圆了。当然,十三也是很聪明的,看了一次就学会了。他也有样学样,画了一张总表格,让两个识字的伺童,各拿一张统计表,帮他查数据,哪个县一年遭灾的损失最为严重,哪个县死亡人数最多等等。这样一来,效率提高了很多,最主要的是,省了很多的力气,看表格也是一目了然。当然,怕影响了里屋佟佳氏的休息,十三特意要那两个人压低了音量。
拿着自己的成果,胤祥带着所有人匆匆赶往四阿哥的书房,这时候佟同学仍然在找周公下棋。挑灯夜战的战场由馨晨苑的书房转战到了四阿哥自己的书房。
看到十三手里的表格,三贝勒胤祉是又惊又喜,一把握住胤祥的双肩,“十三弟,这列表的方法是你想出来的?真的是太聪明了!”之所以这么问,是因为他认出了最上面一张总表上的字迹是胤祥的。
“当然……”才说了两个字,胤祥就感到来自左前方的两道寒冰射线,他微不可查地缩了缩肩头,好强的气势,好大的压力!于是,胤祥很明智地舌头一转:“是三哥太夸奖了。我这也是被逼出来的,要不然,十三还想不到这个方法呢。”说完,他还是忍不住偷偷瞄了书桌后面的四哥一眼,果然,大气压恢复正常状态。
对于书房内突然出现的一股寒流,来得突然,去得也奇怪。除了注意力集中在统计表格上的三贝勒之外,其他人都感觉到了,这股寒流不像是从窗口或大门进来的,那就是……不少人不由自主地往向书桌后面低头看书的四贝勒,保持静默。
“聪明,真的是太聪明了。” 胤祉重重地拍了胤祥肩头两下,“老四,我一定要上报皇阿玛,大大地记十三弟一大功!这种统计表格完全可以在各部推广,文书工作也能条理清晰很多。”
“三哥说的是,十三弟的确该记一大功!” 胤禛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恭敬地回答三阿哥的话,然后也露出一副很欣慰的样子,看向胤祥。
周围的几个臣子见状,当然上前恭维几句,这个时候不拍马屁,更待何时?胤祥倒是被他们说得脸色微红,很是惭愧,这功劳明明不该属于他的。不过在其他人看来,以为是十三阿哥被夸奖得不好意思了。
果然,三阿哥专门写了折子,上奏康熙帝,要求对十三阿哥进行嘉奖。皇上大喜,在朝堂之上,当堂封赏的胤祥。在心中有愧的状态下,十三还是接受了封赏。看到十三并未面露喜色或得意之容,就近的八阿哥与九阿哥相互交换了一下眼色,看来有问题啊!
康熙还特意把十三叫到书房,问他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胤祥期期艾艾,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他回想起,事后,自己也曾问过佟四嫂同样的问题,当时她是如何回答的?
“这有什么想不想得到的?”佟淑兰当时一脸问号,“本来就应该这么处理的么,难道说你们资料归档都不是这么干?那以后怎么查要用的资料?”
“庶福晋的这个方法的确是便捷很多。”
“那就行了。哪种方法方便用哪种,哪种方法有效就用哪种,你管那么多干什么?你学会了,东西就是你自己的了。”事实上,淑兰同学心里的小算盘也是打得噼里啪啦响的。她看准了十三是个老好人,就像自己身边的小翠一样。四四应该也是看中了他这一点,要十三为自己做牛做马,现在再加上一个自己,应该也不过分。趁这次难得的机会,让十三觉得欠自己一个人情,以后要榨压起来,岂不是更容易?记得以前社会上很流行的一句话就是老实人越来越少了,再不欺负就没有了。既然十三自己送上门来,哪有放过的道理。
回想结束,胤祥只有自己组织了一下自己看到表格时的感想:“回皇阿玛,儿臣是觉得画表格更加一目了然,更直观。”
对于胤祥一开始的迟疑,康熙虽然心存疑问,但并没有深究。
事实上,不出某人的预料,十三阿哥对于这个佟佳氏四嫂的崇敬之情飞升,已经赶超嫡福晋乌拉纳喇氏,仅次于四哥胤禛。
没多久,四贝勒就被康熙派出京,带着几个水利专家到黄河沿岸作实地考察。一去就是好几个月,连新年都没能回京过。不过他却命人特意带了阳澄湖大闸蟹给佟淑兰。对于这一点,淑兰并没有很意外,她知道胤禛这个人,最痛恨有人不守规矩的,所以他自己必定是个言出必行的人。既然四贝勒答应了自己帮十三阿哥整理材料的条件是大闸蟹,那他就一定会做到。不过,就算再不会交际,佟庶福晋也知道,这大闸蟹是不能独吞的,她请示了福晋,以福晋的名义,请府里各院的主子们,一起到花园吃蟹赏梅,随意附庸了风雅一番,让几位侧福晋和格格,斗了斗各自的文采,以此转移一些她们的注意力,降低一些她们的闺房怨气。至少表面上,这顿蟹吃得还算皆大欢喜,和乐融融。
心理辅导
直到来年的开春,四阿哥才风尘仆仆地回到京城,自然又是一番洗尘宴,东家请,西家宴的流水席,都想从四贝勒口中打听黄河沿岸现在的情景。
在自家的洗尘宴上,相隔五个月,再一次见到胤禛,佟淑兰发现,四四的脸颊削下去了不少,脸色也不是很好看。回头想想,也是,四爷又不是去游山玩水,是去治河的,吃不好,睡不好,脸色能好看才怪,不像自己,吃得好,睡得好,无忧无虑的,呃,这么想似乎有点没心没肺?左手轻捏了一下右手,转移注意力,转掉刚刚从心头扬起的罪恶感的苗头。
筵席散了之后,回到馨晨苑,小翠就急不可待地宣传,她从其它地方听来的,四爷这次去河间的丰功伟绩,据说,黄河河道的疏通已经展开,不少聚集在城市里灾民,已经开始自动回归乡里。而且,黄河道的探测工作,四贝勒很多时候都亲力亲为,亲自督导。由小翠越说越高的声线,越说越亮的眼眸中可以看出,四贝勒在她的心目中,被崇拜的地位受到大幅度的提高。当然,佟淑兰一点也不担心自己在小翠的心目中的位子会受到一丁儿点的威胁。据说,只要对一个精神空虚的人多多灌输某个意念,听多了自然就会不自觉的按照别人说的做了。也就是一种潜意识的催眠。所以,对于小翠,平时只要一有机会,淑兰小姐就会时不时地对小翠洗脑,说些有的没的,当然说的全是对自己有利的方面。
听完小翠的歌功颂德,胤禛这种认真的精神和淑兰上辈子看的《网球王子》里,她最喜欢的冰山部长越来越像了,一样的一丝不苟,办事太过认真。对于老百姓来说,有这种上位者是种福气。不过,崇拜是一回事,淑兰同学可是一点也没有要伸手帮忙的意思。古人不是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失德可是重罪,若丈夫给休书一张,没有二话可讲的。想到这里,佟同学伸手优雅地掩嘴打了个哈欠,准备睡觉。
五月,康熙又有了塞外避暑的兴致,这次打算去热河。本来,看到年初四贝勒为了治理黄河,如此辛苦,想让他一起跟着,休息休息,让三贝勒留守监国。没想到的是,四贝勒府的李侧福晋有孕了,这可是大事,现在四阿哥才弘晖这独根苗,好不容易又有了一个,李氏当然就成了重点保护对象。所以,四贝勒被留下监国,三贝勒侍驾同行。可很奇怪的是,这次热河,众家阿哥中,偏偏没有十六阿哥,十五阿哥也去,十七阿哥也去,唯独缺十六阿哥。虽然,佟淑兰不解,但也不会主动去问这种伤人的问题。或许是四贝勒和十六阿哥同病相怜吧,当康熙带着大大小小,一大家子去热河的时候,四贝勒常常带十六阿哥到自己府里去用膳,就算自己公务缠身,走不脱,也会命人送十六阿哥去。
有鉴于之前以物易书的交情,小十六也喜欢窝到佟佳氏的馨晨苑玩,或者是做太傅布置下来的作业。胤禄渐渐发现,这个佟佳氏庶福晋真的很与众不同。她既不会像其他奴才一样对他小心翼翼,也不会像众家哥哥嫂嫂一样,把他当成小孩,欢迎他,却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儿。本来他也以为,这个佟佳氏接近自己是为了引起四哥的注意,不过,自己当时也是有利可图的,在互惠互利的情况下,做个顺水人情,又何乐而不为?像前年从她那里拿来的那盆水仙花,后来送给了爱养花弄草的储秀宫的良妃娘娘,那段时间,八哥见了自己可是一下子亲切了不少,连过年的红包,又借八嫂郭络罗氏的名义加送了一个大的,一下子把四哥的那一份给补了回来,而且还只多不少。
现在,听说这个女人很得四哥的宠,自己现在做功课的地方就是四哥放置在馨晨苑书房的办公桌。对面就是那个女人,她正在津津有味地看着书,不时地用羽毛笔做着笔记。她对自己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既没有更加亲热,也没有那种把人利用完后,翻脸不认人的冷淡。当然,当他带书去的时候,这个女人的眼睛是特别亮的,印象最深刻的还是第一次,那个女人看到那套《本草纲目》的眼神,就像是一个已经饿了很久的人,自己突然在她面前放了一盘红烧肉一样。
不过,就自己知道,除了那些传教士,还真的很少有人喜欢用羽毛笔写字的,偶尔有见皇阿玛用过。胤禄的心思已经完全不在自己的作业上了,他慢慢伸长了脖子,想看对面的人写些什么。恩,这字写得不错。十六阿哥心中暗自评定。
“你作业做完了?”淑兰仰起头。
反倒把小十六给吓了一大跳,有些被抓住的心虚:“没有。有一道题不会做,想等四哥回来问问他。”
“哦,那你把会的先做完,这题先跳过就好了。”
“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题目,先休息一下。庶福晋。”
“嗯?”
“你为什么用羽毛笔,而不用毛笔写字?”
“我的毛笔字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