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万总裁,追回前妻和宝宝-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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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笑,笑的真是好看,而他的脸颊贴住她的,双臂环在她的腰上,她就靠在他的怀里,他们之间没有一点点的缝隙。
“你为什么要大哭呢?难道是元宵不好吃?”他好奇的问,听她说这样多的话,温温柔柔的说话,真是幸福。
她瞧他一眼,是眼角的含笑余光,很妩媚的眼神。
然后自己也撑不住扑哧笑出来;“我在哭,我吃的这样多,肚子都鼓起来,爸爸给买的新裙子明天大年初一怎么穿得上?那可是巴黎买回来最新款的小洋装,可着我的腰做的呢。”
他也笑,笑着亲亲她:“真是个傻傻的小女孩儿。”
静知渐渐敛住了笑意,垂下头来,她的头发滑了两肩,蜿蜒在他的膝盖上。
他的心跳的厉害,又想起他会背的为数不多的诗中那一首。
宿昔不梳头,丝发披两肩,腕伸郎膝上,何处不可怜?
他觉得他的难受像是洪水一样泛滥出来,他无法隐忍,无法控制,他圈紧手臂抱住她,那么紧那么紧,她几乎要无法呼吸了,可她不想动,她不想动。
静知,静知,可不可以,不要不喜欢我,不要讨厌我,不要说恶心我,不要抗拒我,不要推开我。
他闭上眼睛,眼眶周围刺痛的难受,他一向混沌的心思好像透出些许的清明。
明月可以见证,他也许,是爱她的。
“爸爸背着我回去,我哭着睡着了,什么时候到静园的我不知道,睁开眼的时候,我在我的小床上,枕边放着整整齐齐的漂亮衣服,两套一模一样的,一个是原来的尺寸,一个是稍微宽了一寸的新衣服,我开心极了,笑着跳着换上新衣裳,爸爸看到我开心,就乐的胡子也一翘一翘的,静心静仪都羡慕死了,却不敢像平常那样过来抢走我的新衣服,因为爸爸最疼我了,不允许任何人对我一点点不好。”
静知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她在他怀里微微挪动身子,弯下腰,又伏在他的膝上,她的声音就变的闷闷的。
“爸爸走的那一天,还执意要亲自给我买汤圆吃,我坐在车子里,看着爸爸高大的身躯走在雪地上,然后,他一句话没有说,就趴在雪地上,呼吸没有了,温度也没有了,我拼命的哭,拼命的喊,我使劲的拖着他,想把他拉到车子上,可是我真没用,我没有力气,我甚至,还把我的孩子”
“静知!”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她迷茫的抬起头来看着他:“绍霆?你知道吗?爸爸死了,孩子也死了,不是我拿掉的,不是我拿掉的。”
“静知”他痛惜的看着她,伸手抱住她,轻轻吻她的额头,痛苦的呢喃:“静知,都过去了,过去了,别想了,别想了好不好?”
她好像回过神来一点,但眼神还是有些呆滞,她愣愣的看着某一点,眼睛很大很亮,但没有一点点眼泪。
“我听到孩子在哭,哭的嘶声裂肺,他的小手抓着我的肚子不愿意出来,可是最后,他变成一滩血,我甚至看到他即将成型的小手,他还不到五个月,就没了,没了,没了”
她的身子一软,软在他的臂弯里,他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他尝到了比她还痛苦十倍的滋味儿。
“我经常做梦梦到他,他咯咯的笑着在地上爬,长的很可爱,眉毛眼睛像你,嘴巴鼻子像我,他总是伸手要我抱抱,然后又忽然消失,我就一个人惊醒,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望着破破烂烂的房间偷偷的哭,而那时,你在美国,将我一个人丢在地狱中。”
“我求你了静知。”他的声音几乎听不到了,他红着眼睛望着她,声音嘶哑的哀求:“我求你了,不要说了好不好?”
她似乎神智有些不清,渐渐的脸又开始发白,她捂着疼的抽搐的胃,眼中腾起水汽,她哀哀的看着他,声音小小。
“绍霆我疼,我疼”
“哪里?静知,哪里疼?别怕,别怕”他慌乱的抱住她,见她的手死死的抵在胃上,他慌地放下她,想去给她拿药,但她的手指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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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
“哪里?静知,哪里疼?别怕,别怕”他慌乱的抱住她,见她的手死死的抵在胃上,他慌地放下她,想去给她拿药,但她的手指忽然抓住了他的手臂。
她的瞳孔微微的有点涣散,她好似是疼的糊涂了,固执的抓着他不放,口中含混的呢喃着:“绍霆,你别去出差,别去美国,别离开我”
他全身都哆嗦起来,他感觉自己的腿开始发软,然后他就踉跄的半跪在了地上,他搂着她,她的身子软的似乎一折就断,她蜷缩起来,疼的双手紧攥,指甲都戳在了手心里。
“不要去出差,不要去”
她一遍一遍的呢喃着,似乎沉入了无边的噩梦中,他却渐渐清醒过来,木然的看着她的痛苦。
直到今天,他方才知道,她曾经承受的那些痛苦和折磨,远远超出自己的想象。
他不能再自私的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心愿,逼她一遍一遍重温那些噩梦,他不能再出现,提醒她过去发生的那一切,他若真的还有几分真心对她,该离她远远的,老死不相见,让她在另一个爱她的男人身边,把那些伤痛忘掉。
他使劲掰开了她的手指,他木偶一样站起来,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水,又拿出几粒药丸,方才折转回来,她已经疼的失去意识,苍白的嘴唇上有一抹鲜红的血渍。
他不知道该是什么样的疼痛,才能让她将自己的嘴唇都生生的咬破。
他的心有了一个很大很大的窟窿,但是却已经麻木了。
他清醒了,他庆幸他清醒的一点都不晚,如果他再继续糊涂下去,她早晚会被他害死。
孟绍霆啊孟绍霆,你向来精明,怎么遇到她,你就开始一次一次的犯傻。
“乖,把药吃了,吃了就不疼了。”他将水杯搁在一边,抱住她轻轻的哄。
她的头发都散乱开来,汗湿了贴在脸上,她脸白的像是纸一样,毫无血色。
他从来不知道她有这样严重的胃病,但记忆中,结婚后那段日子,不曾见她吃过胃药,也许,是那五年生活折磨出来的病。
他的自责又加深了几分,眉目之间暗黑的神色渐渐弥漫。
孟绍霆捏住她的下颌微微使力分开她的唇,他将药丸放进去,立刻喂她水,她伸长了脖子艰难的吞咽下去,他又喂她喝了半杯水,方才将她抱在怀里,轻轻的环紧她的身体。
他把脸贴在她的脸上,直到她痛苦的呻。吟渐渐的消失,然后睁开眼睛。
孟绍霆忽然收紧了手臂狠狠的抱了她一下,然后。
他突然松开手,将她放开,他站起来,目光看到墙上的壁钟,五点五十五分。
他轻松的笑了一笑,没有再回头。
“我走了,静知。”
他说完就走,一步一步,不快不慢,稳健而又有力。
静知站在那里不动,但她的肩膀开始剧烈的颤抖,她没有开口和他道别,只是看着他,拿起外套,换好鞋子,走到玄关,拉开门。
她的心跳停止了,她竟然冒出一个极其荒唐的念头,如果他站住,转身,如果他看着她,如果他再说一句,静知,我不想和你分开,她就要妥协了,她一定会妥协了。
她紧张而又惶恐,她全身的细胞都要爆炸了,她眼睛瞪的那么大看着他。
时间仿佛被万能胶给粘住,不会再动。
他似要转身了,静知一下子捂住了嘴,她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怔怔的看着他的侧脸,他已经张开了嘴预备给她说点什么了
“铛!”
立式壁钟忽然嗡鸣一样响了一声,整整六点。
他和她都不知道,这里的壁钟在凌晨十二点,早晨六点,中午十二点,晚上六点,都会敲响。
他仿若是听到当头棒喝,一下子转过身来,拉开门,高大而又颀长的身躯只是微微一闪,就消失在门后。
房间门被他轻轻的关上那一刻。
静知无声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她双腿一软,扑倒在了地上。
她的脸贴在冰凉的地板上,她感觉自己的周围都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
她被那浓重的黑暗和冰冷包围,只觉得四肢和身躯都不是她自己的,房间空荡荡的,心也空荡荡的。
从此以后,她的世界再也没有这个人了。
她得偿所愿了,她该心满意足,她该喝上三瓶酒庆祝,她该兴奋的忘乎所以,可是此刻,她只感觉自己已经死了。
她不爱他,她早已不爱他了,她发誓她现在心里对他毫无爱意,但是她为什么感觉那疼痛像是跗骨之蛆,怎么赶,怎么赶,都无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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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城的春末清晨,总该有浓浓的雾气,高速公路上车子还稀少,虽然天亮了些,但还是要开着车灯。
孟绍霆这会儿方才觉得手开始剧烈的疼,他开了车内灯看了一眼,才发觉那只手已经完全肿了起来,不知是不是伤了骨头,红的吓人,却并没有伤口。
他一夜未睡,又喝了酒,和她闹腾了这一夜,早已筋疲力尽,此刻单手开车虽有些力不从心,但好在清晨车子少,他一路倒也平平安安的出了高速路口。
时已过中午,a市是出了名的天气炎热,c城清晨还带凉意,但a市此刻依然有人开始穿短袖t恤,进了市区,孟绍霆就觉得自己有点支撑不住,他的左臂整个也麻痹了一样,骨头都似在疼,而困倦却开始侵袭过来,只不过稍稍一走神,方向盘就偏了一下,直直的撞上一辆小型货运车。
在车子撞上去的那一刻,他下意识想两手打方向盘,孰料左臂根本抬不起来,他直愣愣的看着自己的车子撞上去,小货车驾驶室里的司机吓的张大了嘴,孟绍霆脑海中只冒出两个字:完了,然后就是剧烈的撞击声,疼痛漫卷全身,而他只不过是感觉到短暂的剧痛后,就陷入了灰蒙蒙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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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知回了家,小保姆带了小包子出去玩,她洗了澡就倒在床上,这一觉直睡到中午,她睁开眼时,忍不住的呻。吟了一声,头痛的似乎要炸开了一样,全身的骨头也都带着酸胀的痛感,而眼皮却在一个劲儿的跳,她疲倦的伸手揉了揉,却还在不停的跳。
静知心里有点发毛,她披衣站起来,走到窗前,就见小包子被小保姆带着,正玩得不亦乐乎,她心中稍安,而紧跟着,却又席卷上大片的恐惧,莫名的恐惧。
静知站在窗前发了会儿呆,就去沐浴洗漱,等她收拾好出来,坐在梳妆台前擦头发的时候,眼皮又开始跳了起来。
她干脆放了毛巾,使劲揉了揉自己的眼皮,不一会儿,又跳了几下,她叹口气,这是怎么了?
幸而小包子回来了,她的心思一下子被岔开来,陪着儿子吃了午餐,又哄他睡觉,就把眼皮不停跳的事给忘到了九霄云外去。
小包子睡着后,清秋打来电话,是问她的境况,电话里,两人没说几句话,静知听出清秋话里话外的愧疚,心中原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