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前夫,休想复婚!-第1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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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反过来,如果换做项忱曾经动过林依一根毫毛的话,那么,殷司很可能会将他五马分尸
可见,项忱的心肠有多狠毒,已经到了未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地步。
他的感情是冷的,无论是伤害,还是关切,只要是他给的,她全部都得接受
哪怕有一天自己死了,尸体化成了灰,就连那盒骨灰,他恐怕都要去抢占过来吧。
这样可怕的男人,如果他的目标在自己身上,夏温暖倒真的会义无反顾地背水一战,但是,棘手就棘手在,项忱想要伤害的,是她在乎的男人,放心不下的妹妹。
夏温暖无法不犹豫,她已经失去了太多,她冒不起这个险。
而项慕川那边传过来的消息是,证据已经搜集得差不多了,现在,就等项忱露出狐狸尾巴,所以,他的意思,也不同意她取消婚礼。
不然,布下的天罗地网,也就没了意义,殷司已经被收拾掉了,剩下只要解决了项忱,那夏温暖今后的生活,才能再无后顾之忧。
夏温暖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原本是件大喜事,却成了她心上最尖利的一根刺,时不时戳一下,却怎么也拔不掉。
到最后,婚礼已经近在眼前了,夏温暖还是没有从忧心忡忡之中挣脱出来,偏偏面对着宋亦霖和其他的不知情者,她还得装出一副幸福开心的模样来,当真是要精神分裂了。
婚礼的规模搞得很大,场景布置极其奢华,礼堂里的香槟玫瑰多得能将人淹没,全是从国外空运过来的,晨露衬托着娇艳的花朵,柔美的色彩刺激着眼球,浪漫的气息扑面而来。
一切都是按照宋亦霖所计划的安排来的,他是真的筹备了好久,有时不顾身体,还会熬夜,非要夏温暖催着把他赶上床,他才告饶,乖乖地缩进被窝。
但是,等夏温暖睡熟了,他又会偷偷爬起来,将婚礼方案修改得更好。
然后第二天又被老婆大人一顿臭骂,他必定舔着脸信誓旦旦地说不会再犯,只是晚上又故技重施,周而复始,不厌其烦,夏温暖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陆加说的是对的,看着宋亦霖这样没日没夜地赶工,操劳着,同时却又无比满足,夏温暖真的无法对他说出“要不我们别办婚礼了,这只不过是形式一场”这样子的话来。
真奇怪,几年前自己还会为了没有穿上婚纱做一次新娘子而遗憾,而愤愤不平,而在心底怨怼项慕川的过分和无情。
现在,宋亦霖终于弥补了她曾经只在心里做过的美梦,让她如愿以偿,夏温暖却蓦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平静,平静到任何大小的石块,都无法撼动她死水一般的内心一样。
她这是,比从前更加的成长了么?
成长到,连爱和感情,都可以过滤掉的地步了?
夏温暖忽然觉得有些迷茫,她垂下头看了一眼穿在身上的纯白婚纱,为什么,总是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萦绕在四围呢?
从和宋亦霖注册的那一天,她就一直有这种感觉。
紧张?焦虑?
是不是婚前的女人,都会这样?
夏温暖抓紧了手腕,她站在门口,强迫自己对着入座的贵宾笑脸相迎,耳边是各种声音的祝福与谈笑,她却一句都没有听进去。
一直到项慕川带着项诺出现,夏温暖的神智才稍稍清醒了一些,他们来了就表明该布置的都已经布置好了,接下来就等着某人自投罗网。
新人可以一边举行仪式,一边小小地期待一下项忱最后的凄惨下场。
和项慕川对视的那瞬间,夏温暖从他的眼中读到了许多一闪而过的情愫,她无法一一描述出来,但是,到最后,男人的眼神里只剩下了惊艳。
夏温暖想:这是不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穿婚纱的模样?
仔细瞧的话,项慕川的眼眶,竟然有些发红了,他连忙别过头去,借项诺的身体挡了一下。
夏温暖看得真切,心脏似是被什么撞到了一般,发着抖,她正想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微妙的氛围,这时,人群外却忽然冲进来一个女人,急疯似的掠过,架势骇人。
隐藏在暗处的保镖们立刻警醒地往礼堂门口靠近,准备撂倒来人,但是,夏温暖却率先拨开所有人应了上去,她抓住曳地的裙摆,踩着高跟鞋飞速地走下了台阶。
第217章 南南不见了!2()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谁来了?”
宋亦霖坐在轮椅上,被一群人挡住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他焦急地探着脑袋发问,但是众人的脸色凝重,都忘记了说话。
“暖暖”
宋亦霖忍不住想往前,下一秒却被陆加按住了轮椅的扶手,男人冷沉的声音飘了过来。
“你想滚下去是不是?”
宋亦霖见自己总算引起了旁人的注意,刚想了解一下情况,夏温暖颤抖的嗓音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在风中扩散开来。
——“你说什么?南南不见了?!”
夏温暖这一声近乎是吼出来的,她忙活了一个早上,什么东西都没吃,此刻头晕得厉害,脸色也因为缺氧而由青转白。
女子的头纱被风吹得高高扬起,美得就像是天仙一般,然而她的心却不停地往下沉,失重的感觉让她随时会跌坐在地。
夏温暖抓住裙摆的手松了下来,婚纱落地,沾上了细微的尘土,然而她的视线只死死盯着从家里赶过来报讯的叶素琴。
她指着眼前的女人,一字一顿地质问道:“什么叫做——‘南南不见了’?你给我说清楚,她在哪里不见的?又为什么会不见?因为我今天不能陪南南,所以才特地拜托你帮忙照顾她的!我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还睡得那么香,可你现在跑过来告诉我,她不见了?!你”
见夏温暖扶住额头往后退了一步,身子摇摇欲坠,项慕川连忙冲下台阶将人扶住。
夏琳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跟着跑了过去。
她叫了一声“姐”,然后走到叶素琴旁边,掏出纸巾帮她抹掉眼泪。
“诶,妈,你先别哭啊!到底怎么回事?你好好地告诉我们小南南她怎么丢的?”
“我我也不知道啊我只是离开了一小会,去给小南南冲了一瓶奶粉而已。可等我回到房间里,她就不见了”
“什么?”夏琳震惊地捂住了嘴巴,身上的汗毛立马竖了起来,“妈你是说,小南南是在夏园就在家里,凭空消失了么?”
叶素琴喘得上气不接下气,用力地点头。
“这怎么可能呢?没道理啊!下人们都是死的么?一个大活人从家里不见了,没有一个人看到吗?!”
夏温暖的眼前一阵一阵地发黑,身后的男人在她耳边不停地叫着她的名字,她拉住他的手臂,就像攥紧了唯一的一根救命稻草一样——“项慕川,你听见了没有,南南不见了!我的南南”她呜咽着,“怎么会这个样子?她是不是别人绑架了?是项忱干的吗?”
项慕川垂下眼睑,声音沉沉的,还有些嘶哑——“恐怕是温暖,对不起,是我疏忽了。”
“你和我说对不起有什么用!”夏温暖踩着高跟鞋扭了一下,脚踝处钻心地痛,她也不去理会,掐着项慕川的手指越来越用力,修得整齐晶亮的指甲已经嵌进了男人的皮肉里。
夏温暖的眼睛里就像是被刺进了两根银针,瞳孔倏然扩大,她蓦然想通了一些事情,表情变得犀利起来,“所以他那天出现,和我说的那些话,只是个幌子而已?他一开始的目标,就是南南么?”
关心则乱,当局者迷。
项忱就是看准了她在乎宋亦霖和夏琳甚至超乎了她自己的生命,才会扔出那些烟雾弹,让她顺理成章地误会。
这一次,是项忱计胜一筹。
却没想到,他说的“后悔”,竟然是这个意思!
他竟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女儿身上!
想到自己因为担心南南被卷进今天的事件里,还特地没有将她带在身边,而是交托给了作为局外人的叶素琴照顾。
到头来才发现这是多此一举,正中了那个男人的下怀!
是她,是她亲手将南南推入险境的!
自己终究还是低估了项忱的狠毒程度,对这么小的孩子,他竟然也能下得去手
夏温暖的拳头握得死紧,眼睛早已经赤红,她咬紧牙齿,对着空气自言自语——“项忱,项忱!你如果敢伤害我女儿的话,我一定让你不得好死!”
“二哥,现在怎么办呢?项忱如果拿小宝宝做人质的话,我们的人根本没法出手”
项诺的声音很轻,但是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夏温暖一个眼神瞪得双腿都有些发软,这对一个黑道头头来说实在是太过丢脸了!
——“出手?你想出什么手?项诺,我警告你,你最好收起你的那些小心思,否则,我就砍了你的手!”
项诺超级委屈地缩脑袋,扁了扁嘴巴,“不敢,我不敢的。那是我小侄女啊,我也紧张的好不好”
夏温暖转过脸不再看他,她霸气地扯掉了碍事的头纱,然后将婚纱的裙摆撩高,在大腿处打了个结。
项慕川眼神一僵,声音有些失真,“温暖,你要做什么?”
夏温暖没有回答,只是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全然不顾身后此起彼伏的私语声。
她知道,一部分人在看笑话,一部分人在看好戏,一部分人在看热闹,可这些她都不在乎,南南的安危,远比这群人的说三道四重要得多!
宋亦霖在众人的帮助下才“走”下了台阶,可是,他看到的却是夏温暖远去的背影,那样清冷,那样决绝。
“暖暖,你要去哪儿?”
宋亦霖着急地推动着轮椅,想要追上她的脚步,却是项慕川率先箭步上前,将夏温暖拉了回来。
“项慕川,你放开我!”
夏温暖用力地甩动手臂,另一手使劲推拒,可是那股力道像是黏在了她身上一般,怎么甩也甩不掉。
“温暖,你要去找项忱是不是?你一点头绪都没有,要上哪里去?”项慕川将所有的戾气压在喉头,谨慎地控制住自己的力量,不至于弄痛她,“就算让你找到了又怎样?主动权不在你手里,你只有受制于人的份!”
“那总比呆在这里坐以待毙的强!”夏温暖咬住毫无血色的下唇,反握住他的手,声音里已经带上了乞求,“项慕川,我只要南南平平安安地回到我身边现在我的脑子里只有这个念头,其他的,我什么都不在乎她是我的命啊”
“我知道,我都知道。”项慕川擦过夏温暖湿润的眼角,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就像是在哄一个找不到家的小孩子一般,“可是温暖,答应我,千万、千万不要擅自行动!我不想你们母女两个都出事,我承受不起,我真的会疯掉的”
夏温暖有些怔住了,从男人的瞳仁之中,她看见了自己稍稍缓和下来的脸色,以及轻轻点头的弧度。
自己竟然就这样轻易地相信了他,并且每一次都是如此,就好像是呼吸那般简单自然
项慕川这才松了口气,眸光渐渐冷锐起来,“而且,要救人,也是由我来。项忱抓了南南只不过是他的第一步,我也大致能猜到他究竟想要做什么,接下来,就等”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忽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