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豪门不好嫁-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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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江氏?”经王琳这么一提醒,随浅的脑子里快速划过一抹亮光,快得几乎抓不住。
王琳点头。
“派人去盯着,看季蓝什么时候会从江氏出来。”
“另外,把我上午的行程全都推到下午。备车,我们去季蓝的老家看看。老家?”王琳怀疑自己听错了。
“如果季蓝那几日是真的小产养身体,那她一定没有出国。季蓝没什么朋友,而她又一定不会住在酒店里。试问如果你是她,身体虚弱,又是一个人,又不能暴露行踪,那么你会去哪儿?”
王琳眼睛一亮,“家。”
随浅轻笑着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
高邱村位于a市一百公里外的一处偏远地区。连智能导航上都没有这个地方的坐标。
随浅他们是花了三个多小时才到这个地方的。
让司机留在车里,随浅和王琳下了车。
“小姐,就是这里。”王琳抬手举在头顶,遮着烈日,环顾四周道。休扔央扛。
这村子不大,估计也就三四百户人家在住,家家都是破旧的土房,只有少数几个人家盖起了瓦房。
有村民正好经过,随浅把人叫来,打听着季蓝的状况。
那村民也是在这个地方生活了几十年的老人,好巧不巧地还是季蓝他们家的邻居。
据他所说,季蓝家里一贫如洗,父母都是朴实的农民,一辈子吃够了没文化的苦,所以到了她这一辈,就拼死拼活地攒钱供她上学。
后来季蓝有机会去了大城市,她长得好又聪明,就嫁了个有钱人。回来过几次,有一次还是带着老公回来的。
她和她老公一起出资,把家门口的山路修好了。
听说以前如果想要进村,还要走二十里的山路,还是多亏了季蓝,现在不需要了。
村民们说起这茬都是感恩戴德的,听得随浅倒是惊讶不已。
她一直觉得季蓝爱财如命,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觉悟。
“老伯,那季蓝的父母现在还在世么?”随浅礼貌友善地问道。
“都不在了,早几年就都死了,庄稼人辛苦了一辈子,落下了不少毛病,这一老了啊,这些病就都找回来了。其实死了倒也算是解脱了。”
“老伯,您刚说季蓝回来过几次,那您还记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回来的?十四年前她回没回来过?”随浅试探着问。
她也不抱希望,毕竟时间这么久远了。
“你还别说,这个我还真记得。那次她回来待了好长时间,蓝丫头啊特别孝顺,从来都不和爹娘吵架,但是那次他们吵得特别厉害,左邻右舍都听见了,大半夜的,蓝丫头哭得撕心裂肺的。”
王琳和随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喜。
“后来呢?”
“后来蓝丫头又待了几天就走了。只是走的时候脸白得和一张纸似的。说来也奇怪,蓝丫头平时里又孝顺又勤快,可那一个来月,我就没看见过她出来干过活。”
老伯像是开了话匣子,不等随浅问就继续道,“但是啊蓝丫头走了没多久就又回来了,还带着老公一起回来的,又是送钱又是修路的,你看那栋白楼没有?那就是她给他爹妈盖的。”
“她爹妈习惯了乡下,死活不回城里,她没办法只好给她爹妈盖了栋楼。后来他爹妈死了,就把这楼给我了,我住不习惯,也没那个厚脸皮,所以就偶尔来帮着打扫打扫。”
看着新楼随浅心里有些失望,她是想来找找蛛丝马迹,如果搬了家,那希望就渺茫了。
“现在能进去看看么?”随浅心思一动,请求道。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老伯终于警惕地问道。
“我们是季蓝的朋友,她出国了,让我们没事来关照关照乡亲们。今天没事我们就来了。”王琳乐呵呵地走上前一脸真诚地道。
“哦,这样啊,那进来吧。”
不得不说季蓝确实是个孝顺的女儿,这楼房装修得比随园的主宅都丝毫不差,可见是下了多少的功夫和心思。
客厅里,季蓝和父母的全家福挂在墙的正中央,季蓝长得像她妈妈,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对着镜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二楼,随浅在老伯的指引下走到了季蓝的卧室门口,她看了王琳一眼,后者立刻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拦住了老伯主动和他聊天。
而随浅则趁机进了房间,季蓝的房间装修得很简单,看得出来是不常住的。
随浅动作迅速地翻遍了大大小小的抽屉,她几乎绝望,直到拉开最后一个不起眼的抽屉,她终于发现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季蓝的b超化验单。上面隐隐的有个小孩子的雏形。
日期正是十四年前。
随浅把化验单小心翼翼地收起来,心里却没有找到证据的喜悦,同样是母亲,这一刻她能感觉到季蓝当时决定杀死孩子前的纠结与心痛。
走出房门,随浅漫不经心地问,“老伯,为什么这家里没有季蓝老公的照片啊?”
“没机会照啊,要说那个小伙子也很英俊的,戴个眼镜文质彬彬的,和蓝丫头站在一起真的是般配得很呢。”
老伯丝毫没意识到他的话让在场的两人脸色一变,还在自顾自地说着,却被随浅打断。
“老伯您说戴眼镜?”随浅的手因为激动瞬间冰凉。
童战国从来不戴眼镜。
“对啊,带着一副眼镜,穿着西装,个子挺高的,皮肤也挺白的。”老伯边说边比划着。
随浅的心里顿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
她掏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老伯您看是这个人么?”
“不是。”老伯断想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那他呢?”
“对对对,就是他!”老伯眼睛一亮,忙不迭地点头。
069 我随浅要你们血债血偿!()
随浅出了小楼,坐回车里,她直直地望着手机里的照片,她给老伯看的第一张照片是童战国的。
而第二张。却是一个绝不会被人猜到的人。
她当时只是灵光一闪,就调出了他的照片,没想到竟然真的是他。
江氏总裁江天枫,竟然和季蓝还有这样一层不可告人的关系!
童战国在季蓝的撺掇下冷落随瑾瑜,企图从随氏夺权,却不知道季蓝和江天枫竟然还背着他连孩子都有了。
孩子,老公?呵,童战国。你心心念念的爱人把别人当老公,你却连我妈妈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
这是不是就叫做报应?休叼豆弟。
忽然,随浅意识到,当年的事情恐怕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江天枫,季蓝,童战国,随瑾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谁是螳螂?谁又是黄雀?
又或者,全都不是!
因为随氏还有一个随浅!
沉默良久的随浅忽然幽幽地抬起头,那一双清冷惯了的眼睛里烈火熊熊。江天枫。季蓝,童战国,十四年前你们设计随氏害死我妈妈,十四年后我随浅要你们血债血偿!
脑子里慢慢地浮现出一个计策,随浅幽幽地笑了,“王秘书。你说我们去看看童战国怎么样?”
随浅从高坵村回到a市,已经是下午三点。
她坐在接待室里安静地等待着童战国的到来,自从她把童战国送进来,她一次都没有来这里见过他。
窗明几净的接待室环境比她想象中要好得多,阳光透过窗子渗进来,光线好得甚至能让她看清手臂上细小的绒毛。
没有预想中的阴暗潮湿,简洁的摆设和干燥的气息都能够莫名地让人心静。
手铐锁链的碰撞声不合时宜地响起来,随浅表情淡淡地看向门口。
童战国来了。
他穿着橘黄色的囚服,头发灰白,身形清减了不少。每走一步身上的镣铐都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
看着这样的童战国,随浅的嘴角微微浮起浅笑。
曾几何时,高尔夫球场上,他被众人簇拥,哪怕随便说一句废话都有人拍手称好。
他用几十万的昂贵球杆,穿最顶级的手工休闲装,站在绿荫荫的草坪上意气风发地和她说“今天周末不谈公事”。
记不得从多少年前开始。他的吃穿有佣人服侍,出行有司机殷切伺候,公司有干练的秘书得心应手。
他有高贵贤惠的老婆,美艳妖娆的情人,还有“唯一”一个幸福孝顺的女儿。
他野心勃勃,发誓要把随氏变成童氏,毁掉所有曾经把他踩在脚下的人。
可这一切,全都毁在了她的手上。
如今想起,随浅还是忍不住要为自己拍手叫好。
童战国被狱警压坐到椅子上,狱警客气地和随浅点了点头,随着铁门“轰隆”一声关闭,屋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你来干什么?”他面色不善地看向随浅,眼底隐藏着深深的警惕。
他和随浅之间早就已经没有父女情分,她害他失去了一切,让他要在牢里度过余生,她是他此生不共戴天的仇人。
“是来看我过得有多凄惨?”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我在这里活得很好。你可能不相信,在这的这些天,是我睡得最安稳的几日。我还得谢谢你,把我送进来。”童战国冷哼一声,言辞间俱是阴阳怪调的嘲讽。
“这么感谢我?那我今天就再送你一份大礼如何?”
随浅优雅地坐在椅子上,好像这是女王的皇位而非监狱里的椅子,她面容清淡,她看着童战国淡淡地微笑,想到他即将出现在脸上的痛苦懊悔的表情,她的笑越发的扩大,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你又要干什么?”童战国沉下了脸。
“看看这是什么?”随浅从包里拿出那张化验单,端端正正地放在童战国的眼前。
童战国狐疑地把目光从随浅脸上挪到桌上,当他看到姓名那一栏里“季蓝”两个字时,眼睛里终于有了认真的神色。
然而当他看到照片上的那个孩子时,眼底是掩饰不住地震惊,然而再看时间,理智让他很快明白过来,惊惧瞬间演变成了山雨欲来的暴怒。
随浅把他的一切表情都看在了眼里,心里觉得真得是比调色盘精彩多了,不知怎的,她的心里竟然有些痛快。
“戴绿帽子的滋味怎么样?开心么?”
童战国愤怒地瞪着随浅,手腕颤抖着,“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轻轻地笑着,根本不搭理童战国的问话,她纤细的手指无意地敲击着桌面,她的声音越来越冷,“季蓝背着你怀过孩子,打过胎,而那段时间她骗你说出国去旅游,这意味着什么用我告诉你么?”
见童战国嘴唇颤抖,她继续道。
“这意味着你被人戴了绿帽子,意味着你捧在手心这么多年的女人她其实根本就不爱你!还意味着她根本不像她表现的那么的善良单纯,她不过是在利用你,而你却因为一个欺骗你十几年的女人,抛弃了爱你到死的妈妈!”
“童战国,你真是世界上最可悲的畜生。”
“孽种!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童战国脸色瞬变,他猛地拍案而起,神色狰狞地指着随浅,似乎只要她再多说一句,他就会扑上来掐死她!
这一刻,什么女儿父亲,礼仪修养,全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就是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