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好,我喜欢就好-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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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乐,有没有情诗,那不重要,只要你不生我的气,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那你明天去找司徒玥,跟她说清楚,你跟她仅仅只是同校同学的关系,你的女朋友是我,童乐乐。”
“这话。。。。。。”
“你不说?行啊,那你现在就给我滚出去,以后都别来找我了,咱们两个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纪默这下急切起来,声音里却有些无奈:“行行,都听你的。”
“那还差不多。”
“那你不生我的气了?”
童乐乐噗嗤一笑:“不生气啊。”
“那,情诗还给不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有情诗啊?搞得一点儿惊喜和神秘感都没有。”她沮丧道。
“找你的时候,林鹿告诉我的。”
“鹿鹿真不够意思!”她顿了顿:“阿默,你先等等,我给你拿。”
接着,我感到了床板在摇晃,猜测童乐乐正爬上了床。
童乐乐忽地惊呼:“咦,原来鹿鹿睡着了啊?”
我听到了她好像在喊自己,就转了转身,嘤咛了一声。
“鹿鹿,你好好睡,我小点声说话。”
后面,不知她跟纪默是出去了还是果真降低了声量在说话,反正我是听不见了。
我想睁开眼睛去看看,他们两个还在不在宿舍,还是刚才那只是一个梦,可自己像是被梦魇住了,浑身酸痛却动弹不得,还感觉身子忽冷忽热,难受的很。
实在难以醒来,从童乐乐和纪默刚才的对话里,大概得知他们两个和好了,相比之前的梦境,这倒是个很不错的梦。
良久,宿舍静谧的很,没有半点声响,我却越发觉得身子如同一块浸了水的海绵正慢慢地变地沉重。
期间,有几个时刻,我的脑子清醒了,睁开眼,看了看刷得一层白灰的天花板还有那亮的晃眼的白炽灯,不知为何,总觉得宿舍比往常寒冷多了,我闭上眼睛,把脑袋缩进了被子里头,睡意沉沉。
不知睡了多久,梦里头,隐隐约约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似乎有四五个人。
尔后,传来了舍友阿兰的大嗓门:“真是太感谢了,害你一整晚都没睡,光给我们抬水了。”
抬水?这都几点了?怎么还在抬水?
一道沉稳清冷的声音响起:“还有几个?”
“女生就我们十来个,男生那边就不知道了,要不你去问问林鹿?”阿兰说完,便拍打我的被子:“林鹿,林鹿,醒醒,你倒是清闲,你男朋友都要累死了,男生那边还要不要帮忙抬水啊?”
我听得不是很真切,浑身如同一块冰那样都发着寒气了,只顾着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哪有心神去理会阿兰的叫唤。
阿兰拍了我被子几下都没有任何动静,正要来掀我的被子,却被那道清冷的声音叫住了。
“让她睡,我走了。”
“好好,你也早些回去抬水洗澡,早些睡觉,太感谢你了,林鹿有你这样的男朋友,真是她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听了这话,我心里不免嘲讽阿兰的阿谀奉承。
话说,阿兰说的男朋友是谁?是顾北辰吗?他不是去酒店洗澡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阿兰和顾北辰的对话后边都变得虚虚晃晃,我听不清了。
貌似听见了阿兰在骂我,说我太狠毒了,怎么这般差遣自己的男朋友,太不把人当一回事了。
另一个舍友倒是替我说话,维护着说,那是顾北辰心甘情愿,加上,林鹿长得这样好看,他那跟猪没什么差别的,唯独没有那个猪脑子,怎么说,都是林鹿吃亏。
阿兰倒是恼怒了,声音洪亮,说我完全就是利用顾北辰,其实根本就看不起顾北辰,当顾北辰的女朋友完全就是因为顾北辰能给我补习,能给我花钱,能给我卖力,除了长相,人家什么都给得起,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我。
这声儿大,尽管我睡得再沉,也听的一清二楚,我想起身来与她争辩,偏偏身子宛若铜铁那样沉甸甸的。
倒是我很是应景地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宿舍一下子就鸦雀无声。
后来,我便睡了过去。
睡着睡着,我觉得整个儿的身体都在发烫,脑子又乱又疼,我觉得不妥,自己好像生病了,就像喊童乐乐来看看,然而,嗓子就跟吞了块火炭似得烫喉且堵,说不出半点儿话来。
不知什么时候,有人掀开了我的被子,有一只微凉的手放在了我的额头上。
我既怕这手冷,缩了缩脑袋,可身子滚烫又喜欢这微凉的触感。
那人自言自语地说:“鹿鹿发烧了。”
接着就响起了细小的说话声。
没多久,我就感觉到有人在给我加被子,加了一床又一床。
那人又问我:“鹿鹿,你听得见我说话吗?”
叫我鹿鹿的人大抵就只有童乐乐一个人了,我便用那嘶哑的嗓音艰难地回应她:“乐,乐,我,难,难,受。”
“我知道你难受,我去给你买药,你先睡会。”童乐乐很是关切地说。
这时,有个人插了话:“现在买药能来得及吗?她的手烫的都能煎鸡蛋了,我猜,她应该是从昨晚晚上就不对劲了,不然她昨晚怎么那么反常地早睡?我昨晚还那么大力地拍了她几下被子,她那时候都没跳起来,听见了顾北辰的声音也没起床,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没想到她是病了。”
又有个人说道:“多半是昨晚洗冷水澡洗的,昨晚我伸手试了试水,冷得要死,直接就打消了洗澡的念头。”
“都别说了,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送她去校医室。”童乐乐的声音越发紧张起来。
“我抬不动她啊,昨晚抬水抬的手臂都酸痛的,根本就没力气,要不是半途顾北辰来帮忙,估计今天,我的手连只笔都抓不动了。”
其他声音连忙附和着。
童乐乐咬牙切齿地道:“你们有没有暖宝宝?”
“我有。”
“先给她贴上,我打电话叫顾北辰来,他力气大,他肯定能抱得起鹿鹿。”
她这话说完了,床板一阵晃动后,我的额头就贴上了凉凉的一帖东西,顿觉得脑袋没那么乱糟糟的。
许久,有人掀开了那压着我的被子,将我扶了起来,我整个人如同泡了热水澡一般,浑身都被那被子热的全是汗水。
有人拿热毛巾给我擦了擦脸和脖子,还有手,给我穿上了厚厚的羽绒服后。
接着,有人背起了我,耳边尽是呼呼而过的凛冽的寒风,有微凉的东西时不时拂过,贴上了我的脸颊,不需几秒,便融化成冰凉的水,从我的脸颊滑落。
背着我的人,肩膀很宽,我靠的很舒服。
背着我的人,他说话的声音很轻柔,有些慌乱,他在喊我:“米卢,别睡了。”
我从那疼痛得连口水都无法下咽的喉咙蹦出几个字来:“米,卢,不,是,我。”
“傻。”
“嗯。”我微微睁眼,瞧见黑油发亮的短发,蓦地,脑海里就闪出了顾北辰的音容冷脸:“胖,子?”
那声音带着笑,徐徐道来:“说你傻,还真的傻乎乎地应了,林鹿,我怎么就看上了你?”
我听着像骂我的话,便不想费劲地回话了。
可能是头痛剧烈,我觉得心里慌,突然就想哭了,这么一想,就嘶哑着声,嘤嘤哭泣起来。
背着我的人似乎加快了脚步,我觉得颠簸了起来,刮脸的风愈加锋利,寒意更加透骨。
我心底没有把握,不知背着我的人究竟是不是顾北辰。
便发了狠劲地边哭边嚷着:“胖,子!胖,子!”
“别哭,别说话,难受给我忍着。”背着我的人声音不再温柔了,变得稳重又冷酷了。
我倒是笑了:“是,你。”
“傻。”
我没说话,眼泪控制不住地流淌。
他还在与我说话。
不过,我听不真切,脑子有点糊涂,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跟我说话,还是在路上遇上了别人,在跟别人打招呼呢。
他好像在说:“傻,我怎么就栽你手上了?”
“傻,你之前给我发的每一封短信,我看了无数遍,不是我不回,是我无能无力,我不是万能,但我想变成你的万能。”
“傻,不管你在我面前说别人的坏话也好,放屁也好,胡吃海塞也好,逞强也好,怎样都好,可我希望,你那些不完美的样子,只有我能看的见,我希望别人的眼里,你都是很美的,我脸皮长得厚,我不怕别人说我,我最怕的是别人说,你是因为我变得不好。”
“傻,虽然你总爱多管闲事,可我还是喜欢你,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你,比你长得好看的,比你高,比你聪明,比你温柔懂事,比你坚强独立,比你优秀的女生有很多,即使我也没有多好,可在这世界上,不靠脸吃饭,我完全可以靠钱,但,除了你,我谁都不想要。”
“你是我,不喜欢别人的唯一理由,也是我继续留在江中唯一留恋,也是我想放下多年执念的冲动。”
“傻,你听见了吗?”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我依稀听到了只言片语,不完整,拼凑不起来。
忽然,我觉得冷了,便抱紧了他,心里因为听不清楚他在讲什么而着急,努力地从火热的嗓子里挤出一句问话来:“胖,子,你,说,什,么?”
“没什么,睡吧。”他扭头对着我那滚烫的额头印上了凉凉的一吻:“有我在。”
第七十六章问刘十九()
我睡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
微微睁开眼眸,看见雪白的天花顶,天花顶上有几个黑色的斑点,似曾相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里应该是学校的医务室。
我感受到自己的手正输着液,侧目,便看见了顾北辰正坐在房间中另一台病床上,盘腿拿着手机在玩,病床床头的窗没有拉起窗帘,逐渐落下的太阳所照射出来的阳光是倾斜的,午后的阳光就这般倾斜且直直地照在他的身上。
金灿灿的几米阳光轻盈地搂抱着顾北辰,他的那短短的黑发仿佛镶嵌了颗颗夜明珠。
他垂着脑袋,全神贯注地盯着手机屏幕,肥肥的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点着。
可能他察觉到了我的注视,他的手指一顿,抬起了头。
“还有哪儿不舒服?”他放下手机,走了过来。
我冲他笑了笑,想要开口说话,发现自己的嗓子像是被火烫伤一般难以开口。
他眉眼蔚然:“口渴?”
我点头。
他便出去,倒了杯热水回来,与他一同进来的还有那位许久不见的校医。
顾北辰将那杯水放在旁边的柜子上,扶着我坐了起来。
校医拿着手电筒过来:“张开嘴。”
我乖乖的张开嘴。
“嗯,好的差不多了,待会点滴输完了,你们就去上课吧。”校医收起了手电筒。
站在一旁的顾北辰语气老气沉稳地问:“她要不要休息两天?”
校医瞥眼看他:“不用。”
“她差点烧坏了脑子,真不会影响上课?”
“那只是差点。”校医怼道:“你这话说得,这么盼着她脑子烧坏?”
顾北辰哑然。
我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