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多好,我喜欢就好-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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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他决心已定,死脑筋,就算你把名字从那张表格上去掉,他会亲自跟班主任报名,林鹿,我劝你,这几天还是好好训练一下他,他向来体力不行。”
“我知道,所以我没叫他报这两项,不知道是不是他当时听错了。”
“他的听力不会出错,八成是他想跟你一起跑。”
“一起跑?”
“女子八百米和男子一千米是一起进行的,男子先跑两百米,女子才开始跑。”
“那,我该怎么劝他改变这个主意呢?”
纪默餍足地放下筷子,抬头看向我:“别劝了,他那个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鹿鹿,我也觉得没什么问题,不就是跑个一千米吗?我都能跑。”童乐乐出来声援我。
我露出愁容:“胖子不一样。”
平常,他慢跑两圈已经跟没了半条命似得,这一千米可是两圈半啊!而且这是比赛,不同往常的慢跑。
“怎么不一样啊?就是因为他胖一点?鹿鹿,你现在不是每天都让他跑步吗?怎么赛跑就不让了?”童乐乐茫然不知。
我叹了口气,低头吃饭。
课间。
我靠着课桌,托腮,放眼凝望窗外,窗外是整饬绮丽的校园风光。
忽然,有个人轻拍了下我的肩膀。
我回过神来,抬头一望。
秦深的嘴角漾着笑意:“分手信,你写好了吗?”
我无精打采地轻瞟了他一下,又看向窗外,但也不忘回答他:“还没。”
“我可是付过账了,你这人做事效率也太慢了,这可不行。”
“虽然你付账了,但是何时写,这就是我的事。”
“不行,现在我是甲方,你是乙方,明天,你就必须把分手信送到刘小枝那里。”秦深命令道。
我拧紧眉头:“似乎我们并没有签订合同,就算我说,没有收到你的钱,估计也是真话。”
秦深诧异:“奸商!”
“如果是奸商,我就不会就收你区区两百块,早就狮子大开口了。”
秦深笑意加深:“现在你亲口承认了啊,你拿了我两百块。”
这人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我放下手,坐正身子:“我现在没心思写分手信,何况我又没有分过手,没经验,怕写不好,改日再说。”
“那你去分手啊,跟那顾北辰。”秦深笑着看我。
“神经病,我为什么跟胖子分手?”
“你不分手,怎么能替我写信啊?”
“你放心好了,我既然收了你的钱,肯定会帮你写的,只是时间问题,你别催我行不行,我又不是什么天才,说写就能写出来的?”
正好,上课铃声大作。
秦深便不再与我争吵,我的耳根子也有了清净。
不过,我还是小看秦深了,相比叶半枫那厚颜无耻地欺负我,他简直就是狗皮膏药。
只要课间一下课,就十分钟的休息时间,他不去睡觉,不去上厕所,偏要往我们班上跑,三番两次来催促我写分手信。
这不,下午放学,我正要去操场跑步。
秦深又屁颠屁颠地跟了过来:“林鹿,你去哪?”
“我去哪,需要跟你汇报吗?”我脸上明显不悦。
“嗯,需要,不然我会以为你拿着我的钱,不好好办事,却用我的钱贪图享乐。”
我疾步下楼,快言快语:“怎么可能?在江北一中,谁都知道我林鹿说话算话,也不是那种没有诚信的人,你这人怎么能老用不好的眼光看人?秦深,你还是去吃你晚饭,别跟着我。”
“你怎么不去吃晚饭?”
“我习惯要去操场锻炼一会才去吃饭。”
“正好啊,我今天也想好好活动一下筋骨。”
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旋即压腿,热身:“随你。”
丢下话,我自己就跑开了。
不料,那个秦深竟然还一路跟着我跑,还一直微笑:“林鹿,你看起来有烦心事啊,不如你跟我说说,别闷在心里。”
“没有。”
我有些厌烦。
这人怎么老跟着我?
“好,既然你不说,那我就不问了。”他说。
我没回话,兀自跑步。
“林鹿,我看之前你给我写的情信,好多都跟某些文学名著里面的名言类似,你应该是博览群书的人吧?毕竟你也是个文科生。”
我仍旧不想回他的话。
那些情信都是刘小枝所托,我正好看着某本书,就顺手拈来而已,我看,这个博览群书的人,不是我,是他吧!可他也不是个文科生,看那么多文学名著干嘛?这里面还不少是出自女频小说里面,这人也看女频小说?这爱好也真是与众不同。
“林鹿,听说你在古诗词方面背诵能力很强啊,你喜欢哪个诗人?”秦深仍然微笑着。
跑着跑着,我在操场那爬满了绿色藤蔓的网状围栏之间,瞥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
我立即停下脚步,转移方向,奔到围栏边。
秦深也跟了过来:“林鹿,你是不是累了?”
江中校园内,梨花开的正盛,傍晚的习习春风一吹,如同雪花一样的花瓣漫天飘洒,在那花雨中,顾北辰正与华一笙两个人在篮球场外围聊的甚欢,时不时华一笙还会给顾北辰跳舞,顾北辰则是在用相机给她拍照。
顾北辰还从来没有给我拍过照呢。
华一笙不是去国外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们两个怎么待在一块了?顾北辰说的有事,就是跟她见面吗?
我好久没有上游戏了,也好久没有陪顾北辰玩游戏了,不知道是不是华一笙在陪他呢?
心里堵得慌,眼眶有些苦涩。
秦深望向那飘落的梨花,忽地吟诵古诗起来:“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
蓦地,我的心底有一种悲伤蔓延四肢,竟觉浑身都是刺痛。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秦深诵完这首诗,也想追随我的目光望去:“你看什么,这般入神?”
为了不让他看出我在为谁心伤,我立即转身,挡住了他的视线:“没有。”
“林鹿,你能否猜出刚才我吟的是谁的诗?”
“纳兰容若,《采桑子当时错》。”
秦深挑起嘴角,拍手:“不错不错,真如传闻所言。”
“碰巧我最为尊崇的诗人是纳兰公子而已,你也不错,一个理科生,能看穿我的情信,也能对着这梨花就能立即吟诵出诗句来。”我对这秦深略有些佩服。
明媚的笑意在秦深的嘴角荡漾:“哈哈,我也喜欢纳兰,好一个文武双全却被情所困的才子。”
倏地,我灵机一动:“不如这样,我们两个对诗,要是你输了,这分手信的时间,就由我定,你不能每时每刻都来催我。”
“好啊!你要怎么对?”
“既然我们两个都喜欢纳兰,就对纳兰的诗,要是有一首对不上来,就算输。”
“好。”
方才的心痛缓了些,我专心一想,率先发声:“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林鹿,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秦深笑意嫣然:“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木兰词拟古决绝词柬友》)
果真小看他了,还以为他刚才只是说笑。
我镇静下来,全神贯注地迎战:“既然你刚才诵了梨花,我也来。”
他目光缱绻。
我即刻撇开目光,望向那梨花朵朵:“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吟诵着,我还是忍不住地望向顾北辰那头。
只见他们两个头靠头地在看相机里的相片。
这一幕就像一把利刃正剜着我的心,痛得浑身颤抖。
秦深见我没再吟下去,就接着道:“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索向画图清夜唤真真。”(《虞美人春情只到梨花薄》)
我垂下眼睑,了无对诗的雅兴:“秦深,我累了,改天再对。”
“好啊,你现在是要去吃晚饭吗?不如我们一起?”
第九十九章拍的还行()
微风一起,片片雪似的梨花开始跳舞。
我捋了捋头发,摇头:“不吃了,你去吃吧。”
“不吃饭怎么行。”秦深进一步上前堵住了我的去路。
“我不想吃。”我绕过他。
秦深再次上前,伸手拦住我:“你不吃,怎么有力气替我写好分手信?来,我带你吃世界上最美味的东西。”
“我说了,我不想吃,你听不懂?”我不耐烦地瞪他。
他却毫不在乎地拉着我往前走。
我挣扎:“秦深,你想干嘛?”
“请你吃东西啊。”
“我不吃。”
“不行。”
秦深拉着我去了超市,买了好几包的泡椒鸡爪,麻辣鱿鱼丝,酸辣鱼等等辣味零食。
即使我在旁边跟他多次强调,我不想吃任何东西,也向来不吃零食,他就是买了一袋子和几罐冰镇的七喜,又拉着我去后山的亭子。
他撕开一包泡椒凤爪递给我:“吃。”
“我不吃,准备上晚自习了,我走了。”我没伸手接,径直站了起来。
他连忙拉住我:“伤心的时候,吃点辣的,就没那么伤心了。”
我一顿:“谁伤心了?”
“啊,是我啊,我很伤心。”他放开我。
“你干嘛伤心?”
“考试啊,我老是考第二。”秦深露出些微伤感。
我见他这副伤心的模样,竟有点感同身受地坐下来:“嘉欣是有天资,也努力,你考第二是很正常的。”
“你这人会不会安慰人啊?”秦深狠狠地扯了一块鸡爪咀嚼了起来。
“我是不会安慰人,而且,嘉欣是我好朋友,她考试第一,我肯定开心啊。”
“切。”他把那一袋子的零食往我这边推了推:“吃不吃?”
我看了看,迟疑了会,还是拿了一包凤爪,撕开包装,咬了块凤爪。
一吃,我立即拧眉:“好辣。”
秦深开了罐七喜递给我:“喝水。”
我急忙接过来,一喝,辣劲过了之后反而更辣,辣的我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请你吃点小零食,你就感动地哭啦?”秦深笑弯了眉。
“不是,我是辣哭的。”
“没事,你直言无妨,别谦虚。”
我握紧饮料罐子:“你爱怎么认为就怎么认为吧。”
话毕,我又狠狠地塞了一块鸡爪到嘴里。
很辣,辣感使得那股子酸痛的感觉淡了些。
“来干杯。”秦深举起一罐七喜。
“干嘛干杯?”
“人生难得一知己啊!看这深蓝色的天空,看这葱翠的竹林,正好适合吟诗。”秦深双手撑着石椅,身子微倾,抬起头仰望夜空。
我也跟着扬起头来,仰望夜空的时候,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到耳朵边。
忽然,秦深伸手触碰我的耳朵,替我揩掉泪水。
如被电击一般,我即刻闪开身子。
秦深笑了笑:“干嘛干嘛?怕我吃了你啊?”
“天黑了,我要回宿舍洗澡了,谢谢你的零食。”我拿着未吃完的鸡爪疾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