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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民国烽烟录:时光为凭-第5部分

小说: 民国烽烟录:时光为凭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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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心呢!不过这样想想,终于清楚为什么这样一个高大斯文又满腹才华的好男人到现在还是孤身一人,真是完全不懂女人的心思啊。

    讲座的那一日,下午的课一完我便用最快的速度换了一身洋装,火烧火燎地去赶电车。在走廊上沈仪同学还欲言又止地叫住了我,可我一心只有讲座,只匆匆地同她打了个招呼便闪身不见了。

第8章 时光永远不会为你停留() 
赶到礼堂前的那一个瞬间,我却生出点近乡情怯之感,想着里头都是医学系的高材生,只有我一个是挂羊头卖狗肉的高中一年级生,心里着实没什么底气。我在门口徘徊了两圈,又用力捏了捏脸颊,对自己道:“凡事都有第一次,说不定这些大学生的实践经验还不如你自己呢。”一边鼓起勇气朝着礼堂内走去。

    讲座预计在下午四点开始,可是才三点钟,礼堂内差不多已经是座无虚席的状态。工作人员们忙着在过道里安排临时座位,理由是:“不知道外系的学生们是怎么知道的,历史系和考古系的同学们纷纷表示绝不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一定要同步达生先生探讨一下有关于北京猿人头骨鉴定的事。”

    等我终于确认了沈仲平的位置以后,便飞快地朝着他的方向跑去,真是没想到好事一桩接着一桩,今天竟然能幸运地坐在前三排这样的风水宝地。

    步达生先生同我想象中的形象大致相同,是一个温文尔雅又带着几分学究气息的人。他事无巨细地讲了许多解剖学方面的知识,比起平日里在实验室里的演练,不得不说这样照本宣科的讲述实在是少了许多的趣味。联想到沈叔叔在医院和平日的巨大差别,不得不说研究性的学者比起讲台实在更适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步达生先生在完成了自己的演讲后,静了好几秒,才郑重其事地问道:“之前同系主任商量,想要留出更多的时间来同大家交流。在座的各位同学若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提出。只要在我能力范围之内,我都会一一解答。”

    早有准备的医学系高材生们自然不会客气,纷纷提出了自己准备已久的问题。这些个问题艰涩高深的有之,古怪刁钻的亦有之,没想到步达生先生倒是难得的好脾气,一一都解释得细致入微。尤其是他对于北京猿人的一番推论,更是掷地有声,将人类用火的历史提前了几十万年。以至于他一言刚毕,礼堂中顿时便被雷鸣般的掌声所充斥了。

    一个历史系的男生俏皮地打趣道:“在我看来,步达生先生更适合做一个田野考古专家而不是解剖学专家呢。您若是能够投身考古界,许多未解之谜便能一一得到解答了呢。”

    与听众们的哄堂大笑不同,步达生先生却是用一种极其认真的态度思考着那个男生的问题:“这位同学可否告诉我,你口中的那些未解之谜究竟是指什么呢?”

    那个男生也不怯场,用洪亮的声音理直气壮地答道:“且不说金字塔和复活节岛石像,光是中国历史上的未解之谜那也是‘罄竹难书’呢。”他顿了一顿,又用中文将这个成语复述了一遍:“罄竹难书,这个词步先生应该知道吧?”他见步达生微笑着点了点头,便又道:“比如到底谁才是秦始皇的生父;比如曹操的72座疑冢里哪一座才是他真正的归葬之处;比如万历生前到底有没有吸过毒;又比如光绪帝是不是像传说中那样被毒死的,这些问题不仅困扰着考古学人,同样也是从古至今的中国所关心的问题。”

    步达生先生在回答时显示出了意料之外的幽默感:“我能回答的大概只有后面的两个问题,至于其他的真的有赖于遗传学的发展,那都该是许多年以后的事情了。况且在我看来,这位同学学历史也是大材小用了些,或许当个侦探更适合你呢。”

    礼堂里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步达生先生和那个历史系的男生的一番对话将现场的气氛推至了制高点,其他的人也很快摆脱了开始时的拘禁,开始畅所欲言起来。

    后来沈仲平在向我询问这一天收获时,我的回答便是:“虽然没能和步先生有直接的交流,但是感觉他就像是一个亲切的朋友一样了呢。没想到作为一个解剖专家可以有宽广的世界观,对比之下我真是太小家子气了。”

    沈叔叔却是真心诚意地笑了,他一高兴,眼角的鱼尾纹便会一直蔓延到太阳穴上去,大概这就是人生的代价,在时间的面前,一切都是那么公平,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

    在这样一个看似平静却蕴藏着火药味的初夏,日本“二二六”政变所引起的海啸般的巨大影响以极快的速度波及到了社会各界,以至于连校园深处那些永远在埋头苦读的学生也没有了得以容身的安静的书桌。我原本对于所谓的时局和战争完全不感冒,可是看着日渐萧条的街道和周围人脸上越来越凝重的神情,心底也像是被投进一块巨石,久久难以平静。

    早餐的餐桌也染上了图书馆一般的肃穆的氛围,每天清晨大家的作息都被打乱,早餐时分一家人都食不知味地吃着饭,一颗心却是系在了当天的报纸之上。母亲也把刊登着各种小道消息的良友抛到了一边,同父亲一同关注起时局来。

    父亲的一句话终于打破了这种脆弱的安静氛围:“看样子,中日之间这一仗是在所难免了。”

    祖父自从退居以来,在时局的问题上向来都保持着缄默的状态,这一日却也一反常态地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外敌来犯则为寇,抢掠财物则为匪,几百年来沿海各地屡遭倭寇匪患之灾,也算是常有之事了。我听说,在日本也有士农工商之分,只是他们的‘士’并非士大夫而是武士,看起来日本以武立国所言不虚。”他叹了口气:“从甲午战争到如今,中国所遭侵犯不知几何,日本人想在这个时候分一杯羹那也是情理之中。怕就怕那些个军阀和政府要员忙着在窝里斗,反倒是引狼入室了。”

    父亲显得特别激动:“这一仗要是打起来又会是世界范围的大战,从甲午战争到八国联军侵华,我们至今还没从战乱里恢复过来。日本人这一来怕是要火上浇油,往后的日子更不知道要变成如何呢。”

    “既然如此,就由着他们去闹吧。不管这仗打得多热闹,老百姓的日子总是要过下去的。”祖父说着又端起了早饭:“有些事想不明白便不要多想了,吃饭,吃饭。”

第9章 战争原来近在咫尺() 
和整个城市的低气压相比,分崩离析的社交圈更令人不胜唏嘘。父亲的会客室里迎来了一波又一波辞行的亲友,商海沉浮了多年的他们在嗅到了战争的气味后能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逃离。而父亲则不然,一来他作为政府公职人员,不可能做到说走就走。二来,一下子根本凑不出那么多的现金带着一大家子顺利逃亡。况且虽然家里很有些土地,但现在世道艰难,大家恨不得将一切都变成实在的黄金,更遑论这一大片的土地了。父亲愁云惨雾了好些天,不得不郑重其事地宣布:一切还是以战事为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侯先把祖父和家里的小孩子送出国去。

    更让我意志消沉的是,密斯林上一次的话也是一语成谶,她的父亲在以低价卖了自己的纺织厂后,将所有的生意都转到美国和东南亚。

    我听到这件事之后反应自然是非常强烈:“什么?怎么那么突然?你们这是要搬到哪里去?美国?那么远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了?那你爸的生意怎么办?除了纺织厂应该还有很多的房产吧?如今大家都在持币观望,谁会来做接盘侠?”

    密斯林啼笑皆非地看着我竹筒倒豆子般地将一整段话一口气说完,只是好心地倒了杯水塞到我的手上:“说完了么?说了大么多话先喝点水吧。你一下子问了那么多的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呢?都说商人无利不起早,我爹地就是趋利避害最好的代表。总之,我爹地很久以前已经把业务的重心一点点转移到东南亚去了,在上海的也就只有纺织厂和商店而已。现在这些业务听说也已经结束了,月底我们就走。”

    我一激动几乎将杯子里满满的水都泼了出来:“月底就走,岂不是连一个礼拜的时间都不到了?”

    密斯林仍就保持着超水准的冷静:“重要的东西前些天已经陆陆续续托运去美国了,小件的行李都随身携带,家具什么的到了那里也派不上用场,我爹地说就捐给红十字会了。”

    难为我一个演惯了喜剧的人如今却要演苦情剧,我眼泪汪汪地瞧着密斯林竟然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

    卫二月的表现也极是反常:“看起来,你爸爸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了。”她叹了口气:“真没想到你那么早就走了,密斯特林可是著名的爱国企业家呢。”

    密斯林花了几秒钟的时间来打量眼前的卫二月,好像两个人刚刚才认识一般:“我爸说他年纪大了,以前的那些雄心壮志也一点点被消磨干净了。现在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产业不至于落到日本人的手里,还有就是他日国家有需要,他一定尽自己所能出钱出力。”

    卫二月终于向她伸出手去,好像一个成年人那样道:“你在美国一定要幸福,可以的话回来看看我们。然然这边我会照顾好她的,等到时局稳定以后我们三个再重聚吧。”她这样的说法,就好像自己是我的监护人一般,我听了忽然便生出一种自惭形秽的情绪来,比起她们我确实幼稚得紧了些。

    同密斯林告别的时候,我难过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我一直以为生离死别的时侯肯定会说很多话流很多泪,却不曾料到真到了这个时刻竟然只剩下茫然和无力。密斯林和卫二月的声音不断地在我耳边响起,可我却完全都记不得了。

    戏剧社的玛丽教员也向学校提出了辞呈,原因是她在洋行里工作的哥哥决定回英国发展。玛丽教员为了不让整个话剧社沉浸在悲悲切切的离别气氛里,离开前的这些日子一直在指导大家突击排演著名的战争史诗战争与和平。她同大家说,也许面对战争我们不可能参与其中,但作为中华儿女每一个人都可以出一份力。她说临走前如果这出话剧能够排演出来,也算是她给大家的一份告别大礼。

    战争与和平这样的名著,戏剧社里的同学们自然是读过的,然而心态却是今非惜比。大概人只有到了厄运降临到自己头上时,才会真正生出感同身受之感。戏剧社里的同学们在这出戏的排练上空前地投入,没有人计较自己演的究竟是主角还是配角,甚至连一句台词都不曾有的牺牲者也是全力对待。原本放了学大家都是匆匆离开,但这段日子却废寝忘食起来,不到八九点钟便绝不离开。

    在这种争分夺秒的紧张情势下,神出鬼没的顾作言又一次回到了了大家的视野之中。这一回他不是孤军奋战,而是带来了一个据说是早年同窗过的好友,两个大男生并肩站在排练厅中的时侯,整个场地的空气似乎都凝固起来。这对于常常沉浸在小世界里的女校来说真是难得的场景。我们记住了这个男生好看的脸还有极富书卷气的名字“时译之”,话说起来这个姓氏还真是少见,就连从小背熟的百家姓里都找不到它的存在。

    本来时译之这样一个与戏剧社甚至整个中西女中都毫无瓜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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