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缠情:吻安,坏老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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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的泪,不曾停下。
我讨厌死亡,讨厌生死离别。
那痛彻心扉的感觉,又如潮水般涌现了出来。
低下头,恍惚地看到前面走来一个人,眼里溢满了泪水,他越走越近,伟岸的样子在我朦胧的泪水中慢慢清晰。
颜珞一把搂住我,任由我的泪水洒在他干净整洁的衬衫上。
直到坐进车里我声音哽咽地问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他让司机递了一张纸巾给我:“手机导航过来的,给你打电话,没人接听,我手机能定位到你的位置。就过来了。”
“哦。”我应了一声,没想到他居然能监视到我的位置。
“哦什么哦,干嘛不接电话。”他颇不耐,语气有些烦躁了。
我解释说:“我把手机调成了静音。”
从包里掏出手机来看,果然好几个未接电话,全是他打来的。
他出奇的温柔,将我搂在怀里,我的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他一边替我擦眼泪,一边低声询问:“想我了吗?”
我诚实地点点头:“想了。”在我悲伤难过的时候,特想找一个肩膀依靠,而我想到的,只有他。
他突然就笑了,抚摸着我的脸:“饿不饿,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去你那把东西收拾收拾,去我那儿住。”
我摇了摇头,止住泣声:“不了,我不饿,想回去休息,你送我回去吧。”
话一说完,他就勃然变色了,不悦道:“不行,去我那。”然后吩咐司机往别墅的方向开去。
一贯的命令口气,不可一世。我也没有精力和他争辩了,便随了他。
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很坚强的人,从我妈去世,到我爸被执行死刑,再到夏聿离世。原来我的世界,竟是这般的空洞,那些我爱的,爱我的,都在慢慢消逝,而我,竟然这样活着,活的心安理得。
恍恍惚惚地睡去,可那噩梦般的场景又来纠缠了,又是那场大火,夏聿扭曲的脸在我眼前挥散不去。
醒来已是冷汗涔涔,卧室里寂静无声,起身去浴室抹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些。
开门下楼,厅里的冷气给的十足。
“醒了。”颜珞一身长衫配着短裤朝我走来,温柔的牵着我的手到餐厅那,坐在宽大的餐桌前,各种各样精致的菜式摆在眼前。
他殷勤地夹了菜到我的小蝶中:“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就每样让人送过来。多吃点,那会儿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你要晕过去了。”
我夹起放在口中慢慢地嚼着,低声说:“我没事,就是想不通白晴为什么要自杀,就算她有抑郁症,也不至于到自杀的程度。她在跳楼前到底想了什么,怎么就有那么大的勇气跳下去,而且她怀孕了,一个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非要这么践踏自己的性命。”
活着,是一件多么不易的事。
“有些事也许是你不知道的,高宇这个人,我和他接触过几次。”颜珞给我倒了杯牛奶,继而慢条斯理地接着说:“先不说人品,你记得去年那起XX校的校花跳楼案吗?也和他有直接的关系,为这事,他爸可没少替他周旋,最后还不是用钱息事宁人了。”
“不会吧!”我有些不敢置信地蹙眉望着他,那件事我知道,当时家属一直去学校闹,要求给说法,传闻一度沸沸扬扬的,可没过多久,这件事就没人再提了,慢慢地也就让人们淡忘了。
他又说:“高宇在国外留学的时候,经常参加一些秘密的私人派对,挺荒唐的。总之你这朋友遇到他,有这样的结果也不让人意外。”
我的脸色瞬变,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这些?”
他瞥了瞥嘴角:“这个圈子就这么大,没有什么不能知道的。”
我蓦然想起白晴之前说过的话,她说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样。如果猜测是真的,那白晴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也许从她认识高宇的那天起,这一切都似乎是命中注定了。
可想起高宇在殡仪馆和我说过的话,又让人觉得他不会那么残忍的对待白晴。
我的心乱作一团,看着眼前琳琅满目的佳肴,突然有些食之无味了。
颜珞见我心不在焉的,抚了抚我的头:“事已至此,你也别瞎想了,以后离这种人远点。再说人都死了,还能怎么样,我已经让人把你的东西收拾过来了,以后你就住在这里吧…”
他再说什么,我已经听不下去了,我暗叹,这就是他,有时候很无情,很漠视,很决绝。
第10章 结束是我说了算()
晚上他温柔的抱着我:“是真的想我了吗?”
“嗯……”我的声音低不可闻,他却听的清晰。
不想再说什么,我浑身酸痛着,缩在他的怀里,感受着那温暖厚实的胸膛,一起一伏是他有力的心跳。
他搂住我突然对我说:“清漪,以后跟着我吧!我虽然也玩,但是我不糊涂,也没有像高宇那些乱七八糟的作风。”
我没答应,但也没否定。
他继而又说:“回头我把这套别墅过户到你名下。”
“啊…”我吃惊了:“不用,我不要。”
他的手轻抚了抚我的发,意味深长地说:“别拒绝,我能给你的,便也是这些了。”
这话中的意思,我再明白不过了。
他将额头凑过来抵住我的,轻声问:“我说的话你听进去了吗?你明不明白?”
望着他染了些许急切的眸色,我淡淡一笑:“明白。”
他笑了,和颜悦色地捏着我的脸亲了一下:“真傻,跟个缺心眼似的,今天看到你哭,我就突然觉得莫名的心疼,清漪,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长这么大,还没对一个女孩子这样过…。”
难得的,他今天心情似乎很好,他说着,我就听着,不知不觉在他怀里沉沉的睡去。
早晨醒来时,他已经穿戴整齐了,一腿跪在床上,在我睡眼惺忪的脸上一亲:“下午会有钟点工来收拾屋子,床头桌里面有张卡,密码是你的生日,缺什么自己去买,我最近挺忙的,没时间陪你逛街,等过了这段带你去国外散散心。”
说完,就一脸坏相地将手伸进被子里,在我的胸上使劲的揉了几下才离开。
谁知过了几秒卧室的门被推开了一条缝,他站在门口嘱咐说:“记着吃饭,点餐卡在门厅的抽屉里。”
“好,知道了。”我听话地应了一声。
他这才满意地离去。
其实想想,以他这种脾性的人,对我这样,还是蛮不错的,但我清楚的知道我们的关系,说白了就是包养与被包养。
我真不知道怎么就把自己陷入了这般境地,泯灭了我来这里真正的意图。
八月的南方,正是热的如火如荼的时候。
他留给我的卡,塞进去一查,多的令人咋舌,足足六百万,要不要这么豪气冲天的,就不怕我携款私逃吗?
晚上他回来的时候,我正坐在沙发上吃着车厘子看电视。
他身上还带着一些酒气,手指扣着领带结不耐烦的扯开,领口微敞,领带松松垮垮地挂在脖颈。
慵懒地问:“吃饭了吗?”
我点点头:“吃了。”
放下果盘刚要起身,就被他一把拽了回去跌坐在沙发上,沉重的身子顺势压了上来,低头一亲我,将我口中的半个车厘子含了去。
我瘫软地趴在沙发上,头发落在抱枕间,如垂败的柳叶。
他从后面将我抱住,沙哑地低声询问:“怎么了?”
“疼…”我委屈的说,我这小身板真的受不住的。
他呵呵一笑,眼眸里浮上了柔和:“下次我轻点。”
没有下次了,我有些厌倦自己了,也厌倦了这段关系。
我想离开了,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他,需要等到合适的契机。
一个人愈发的无聊,他真的挺忙的,经常工作到很晚,而我,整日在这栋豪华的屋子里消磨着时间。
九月的南方渐渐的少了些浮躁,坐在那间“回忆”的咖啡馆里,想到我来这里的初衷,而如今,一切都偏离了当初的轨道。
当那首“小雪”在耳畔再次响起的时候,我竟是无比的想念B市了,想念那里的朋友,想那里的冬天,漫天飞雪。
我给张天阳发消息说:“我要回去了。”
他欣喜的回我:“好,哪天的航班提前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望着这些字,心里是悸动,就算没有了爱情,我还有友情,我的那些朋友们,一直是把我放在心里的。
颜珞今天回来的挺早,我正在浴室洗澡的时候他在外面敲敲门催促道:“快点,咱们今天出去吃饭。”
“噢。”我关掉花洒应了一声。
洗完一出来,他就坐在卧室窗边的沙发那,手里拿着我的手机,冷黑着一张脸十分恼怒的瞪着我。
我不明所以:“你怎么了?”
“你过来。”他冷声地命令道。
我擦着头发过去,才靠近他就站起来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把手机摊在我面前,咬牙切齿地问:“什么意思,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我眉头紧皱忍着痛,瞥眼一看,是条信息,内容是我预定的三天后的航班信息。
“痛……”头皮被他拽的生疼,拍他的手:“你先松开。”
他一双眸子里盛满了戾气,死死地抓住我的头发,令我头皮一阵发麻,冷然地说:“是不是我要是没看到,你特么就准备悄无声息的走了。”
我没言语,他一把将我甩出去,跌坐在床沿边,怒气在他胸间满盛着,看我的眼神也是愤愤的:“成啊,顾清漪,你特么可真成,把小爷当猴耍是不是。”
我撇头,凉凉地解释道:“我没有。”
他一手指着我的鼻子,带着他的气恨:“想一走了之,没门,我告诉你,你特么赶紧把航班退了,小爷不说让你滚,你就别想走。”
一张俊彦阴沉着:“跟我来这套,看来我是真的太惯着你了。”
我也怒急了,朝他吼:“你凭什么不让我走,你的钱我一分没花,全还给你。”
他又一把揪住我的头发,逼迫我仰头直视着他,冷笑一声:“是特么的钱的事吗?小爷我差那个钱吗?”
我淡声问:“那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他脸色阴狠:“顾清漪我告诉你,什么时候结束,怎么结束,是我说了算。”
一把将我推倒。
我疼得闷哼一声,使劲往前爬,他却不放过我,狠命地穷追不舍。
他板过我的身子,我恼恨地瞪着他。
“瞪什么瞪,小爷就是玩死你,顾清漪,别把自己太当回事了,小爷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等小爷玩腻了,自然就把你踹开,在我没玩腻之前,你只能忍着。”
说完,他就暴躁地出去了。
一室的宁静,一身的疼痛,是他留给我的。
第11章 弄死你的心都有()
他走之后就没再出现,别墅里莫名地多了好多保安公司的人,黑衣黑裤,一个个面无表情的。
我的证件,手机什么的都被他收走了,别墅的座机,网线,总之一切和通讯有关的都被他切断了,是的,他把我囚禁了。
无论我做什么,他们都随时跟着,就连上厕所,他们也在外面守着,总怕我一不小心,就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