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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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觉，是不可能睡好觉的，感觉好长时间都没有睡上一个好觉。每次惊醒、睁开眼睛的瞬间，我都能看到庞巧慧阴冷歹毒的目光。而每次如此，我都会得意地笑笑，然后故意起身、找到她裙口向着的地方、目视她的大腿而坐。
我不是没有见过女人，当然不会出于色心去偷看那裙下春光。那么做的原因，一是希望藉此消磨她的耐心、等她露出致命破绽；二是她的裙口掣肘着她的膝盖、使得裙口向着的地方相对比较安全。即便我不小心睡着了，也能有最长的反应时间；三是能逼迫她将2只膝盖弯曲起来、时间越长对我越有利。
“你个该死的！”
“给老子滚过去”
“信不信老子杀了你！”
庞巧慧撕心裂肺地咆哮。那话音里，充满着憋闷与屈辱。如果不是因为精疲力尽，她肯定会跟我拼得鱼死网破。不过，越是如此，我越是不敢轻易睡去、不敢停留在任何容易被她得手的地方。
须明白，太近无异于自寻死路，太远则容易放松警惕。我慎之又慎地对待此事，不厌其烦地叨扰着庞巧慧。在我终于也极度疲乏的时候，我大笑着说、看了这么多次、已经看清楚了那里面的东西、不用这么客气地遮遮掩掩。庞巧慧连声臭骂，同时跳了起来。
早有预料的我，连忙将自己的顾忌和盘托出。庞巧慧将信将疑，没有接话。我紧接着分析当前的形势，提议不妨趁这个难得的机会、切磋提高彼此的战斗技巧、那样无论谁死谁活都有更大的活下去的机会。如此话语一落，庞巧慧终于冷哼一声、敞开裙口坐下、靠墙安睡。
我深吸口气，保持距离坐下。看着漂亮女人的裙底、吃着被汗水泡开的馒头，又困又累又难入口，百般无味。值得庆幸的，大概是经过这么折腾，我的心情总算轻松了许多。何洁彤的音容笑貌，在我的脑海里温暖着我的思绪。何洁彤的安危未卜，在我的心底惊扰着我的安宁。
不安，是我最值得信任和依靠的战友。
当地下密室的沉默被打破，我发现有人将食物和用水送了进来。我站起身的时候，庞巧慧也发现了。她高声呼喝，说那是属于她的东西。我快速占据有利位置，并将一半的食物和用水抛了过去，然后席地而坐。
我朗声重申建议，同时声称自己不相信任何人。庞巧慧随口质问，凭什么要她相信我。我慢条斯理地拧开水瓶、喝了一口，说没有希望她相信我、我只是在做着应该做的事情。
庞巧慧若有所思地沉默吃喝，不时偷偷打量。我意识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很差，急需有效休息。于是边吃边聊，希望打消庞巧慧趁机杀人的念头。
“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你进来的时候。”
“是我第2次见她。”
话里所说的她，是指赵丽萍。庞巧慧声称自己也是被赵丽萍抓进来的、对赵丽萍一无所知，更不知赵丽萍相对她做什么。
说起话来的时候，庞巧慧直率的眼神里有着几分疑惑。我深知她易容乔装的厉害，没有轻信她的表情和话语。但是为了试探性地营造安全的环境，我将自己对赵丽萍的所知所闻一一交代。
经过简单讨论之后，我们没有得出任何具有说服力的推测结论。而大概出于平等交换讯息的原则，庞巧慧说平西集团的人员几乎每隔2天都会送来一些食物和用水、送来的位置是固定的。
我笑着感谢，然后满意地说吃饱喝足、大模大样地伸伸懒腰、侧身枕臂贴墙而睡。庞巧慧狠狠发话，扬言说要在我睡着的时候踩死我、挖出我的眼睛。我故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笑着劝说不用担心、总有一只眼睛看穿她的漏洞。
庞巧慧气呼呼转过身去、面墙侧躺，接着转过身来，然后起身走到正对的墙下、与我相视而卧。她大概没有发现，我在进入地下密室之后就已完全失去方向。我们本来在什么位置、平西集团的人在哪里出现，我根本无法分辨。她能够分辨，是因为她是赵丽萍的人，还是因为她有着1次睿智的增益呢？
抱着那样的疑问，我睡得时刻提心吊胆。睡一阵、醒一阵，颇为难受。更难受的是醒了不能睁开眼睛，生怕引起庞巧慧更大的敌意。最难受的是好不容易熟睡了，竟然梦见庞巧慧悄悄偷袭、吓得噌噌跳起。
“哎呀。”
“不好意思。”
“我有起夜尿的习惯。”
我急中生智，给自己找了一个自认为高明的藉口。因为我的惊醒而惊醒的庞巧慧，恼怒转过身去，不知能否安睡。我只能暗暗忧伤感慨，再这么下去，真的是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的日子，长时间地煎熬着我们。刚开始的时候，我们还能颇有默契地睡醒吃饱、打架消遣、唠嗑休息。没过多久，我们的精神状态濒临崩溃边缘，常常会不小心地沉沉睡去、然后惊恐地醒来、发现自己满身冷汗。
冷汗，不一定是因为惊吓，有可能是因为过度熬更抵夜累积的疲惫。尤其是在相对封闭的空间里，血汗尿的味道充斥于鼻息之间，令人极度压抑，对身心的消耗极为严重。
在此期间，我曾趁着相对清醒的时候留意平西集团的人员送食物和用水的频率。不知是受到庞巧慧的暗示，还是受到环境的影响，我认可频率是2天1次。毕竟，过分的疲惫已经严重地影响到身体的感官，不能用饱饥来衡量时间长短。
为了更好地证实庞巧慧的身份，我坚持每次进食之后进行战斗。有意算无心之下，她的身体、情绪都出现了比较明显的失控。攻击防御方面错漏百出，言行举止方面仪态尽失。战斗到酣畅淋漓之际，她甚至忽然猛力撕开裙子，表现出更加豪迈、凶暴的攻击姿态。
熬到这个地步，双方的理智都有些不太清醒了。我的体力严重透支，许多动作都是在无意识的状态下进行的，已经不能很好地控制战斗的节奏。什么时候可以开始战斗？什么时候应该暂停战斗？是否适合继续战斗？等等关键性的问题，我都没有心思考虑。
庞巧慧始终被我牵着鼻子走，似乎显得更加被动、更加焦躁。战斗的时候不能休息，休息的时候不能放松，高强度的精神压迫，使得整个人陷入了病态的亢奋之中。
第一三零章处心积虑夺宝（）
天赋增益，使得我们的潜力更大、进步更多。强健增益，使得我们的身体反应更快、力量更猛。
在高强度的战斗中，我不确定庞巧慧的搏斗技巧是否有所提升，但是能够确定自己的搏斗经验更加丰富、搏斗技巧更加娴熟多变、搏斗心得更加富有切身体会。如果有破兵武器在手，我有信心能够以真正实力与何洁彤大战高低。
我对搏斗技巧有着更高的期望，也对活下去的信念有了明确的坚持态度。所以每次再与庞巧慧战斗的时候，我都无比虔诚谦谨，而每次暂时休战期间，我都反复思考琢磨。哪个地方做得好、哪个地方做得不好，哪个时机准、哪个时机不准，哪个反应对、哪个反应不对，我都反复咀嚼过。
然而，越是坚持到后面，越是没有时间观念、没有先后印象。即便是刻意用心去分辨，也无法清楚区分哪个伤口是在哪次战斗中落下的，更无法清楚记得某一次战斗的具体情况。
“喂。”
“我跟你说个不好的消息。”
“东西变少了。”
我靠坐在墙壁上，随手拿起刚刚出现的2个馒头和1瓶水，心里极度沉重。
这个分量的食物和用水，是之前的2成。虽然不确定送食的频率有没有增加，但是这么一点食物和用水，根本不够2个人分配。我掰开半个馒头、喝了2口水，便都抛向远处。
庞巧慧眼睁睁地看着，目光由暴怒变为狐疑。她当然想不明白，我为什么要把大部分的食物和用水让给她。其实我是考虑到庞巧慧的威胁，希望坚持到庞巧慧彻底失控的时刻。
最坏的情况，是送食的频率没有增加。我坚守在送食的位置附近，既不主动战斗，也不退让半步，大多数时候都是安躺着等候送食。拿到食物和用水，我先取用一半，剩下的都给庞巧慧。
在经过3次这样的送食之后，庞巧慧终于忍不住了。她满腔愤懑地与我激战，试图攻占送食的位置。我勉力挡住了她的攻击，并以退守角落为代价，平息了战斗。
当食物和用水再次出现的时候，分量更少了，只够1个人维持最基本的生理消耗。我看在眼里，笑在脸上，叮嘱庞巧慧自己吃、不用管我。庞巧慧若有惊讶，当然没有拒绝如此好意。
那，是庞巧慧最后的食物和用水。庞巧慧应该不知道，其实我一直偷偷存着粮食。我偷存粮食的手法极为微妙，堪比技艺高超的魔术师，相信即便是面对面的紧紧盯视，也不可能被察觉。进食存粮的手法同样微妙，既不咀咬，也不吞咽，完全通过调整口腔与咽喉内部的皮层、组织进行运输，真正做到无声无息、无从发现。
庞巧慧粮尽的时候，我向她提出战斗、建议双方拼个你死我活、痛快了事。庞巧慧力竭的时候，我又以不能中赵丽萍的圈套为由、劝阻双方出现严重伤亡。
庞巧慧昏睡的时候，我再向她提出战斗、免得双方齐齐饿死当场、玉石俱焚。庞巧慧再次精疲力尽的时候，我再次连声劝阻、建议双方割肉喂食、好歹撑个1天2天。
“疯了吗？”
“要疯你自己疯！”
“老子不陪！”
庞巧慧歇斯底里驳斥。那话音如同哀乐惊人耳目，慰人心神。我自顾自地靠墙而坐，时而饶有兴致地看着庞巧慧，时而放心惬意地闭目小憩。等到所有存粮都吃尽了，我特意叫醒昏睡的庞巧慧，让她看着我吃肉饮血。
那些肉，是我身上的皮肉。有些是在肚皮上撕落的，有些是在大腿上扯落的。我原本只是想撕扯一些皮层，但是狠心装模作样、下了太重的手，将少量肌肉也顺带撕扯脱落、鲜血潺潺。反正都是要吃进肚子里的，我索性展现出无比享受的表情，舔舐着吃喝。
半惊半醒的庞巧慧，大概以为我所谓的割肉喂食只是一时戏言。看到如此狠辣的手段，还哪能保持镇静呢？她瞪大双眼，如恐似怖地看着我。我将一块皮肉平平伸出，咧嘴感叹那是人间最珍贵的美味、问她要不要吃。
随着“哇啊”一声尖叫，庞巧慧双手捂嘴，侧身干呕，不敢再旁观半眼。如此大好良机，当然不能轻易错过。我缓缓爬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着庞巧慧走去、热情款款地催请庞巧慧不要客气、尽管试食享用。
“噢。。。。。。”
“你不吃我的糙肉。”
“是想吃自己的嫩肉吗？”
我的言语痴狂，是要极力表现出疯癫贪婪的姿态。庞巧慧好像见鬼了似的，尖叫着跳起来，紧靠在墙上，一步一步地挪到墙角。她连连摇头，泪如雨下，且哭且诉地哀求我不要吓她、不要这样。
然而，我就是要吓她、就是要这样。我把手中的皮肉塞进嘴里，发出舒服而满足的感叹，然后继续慢慢迈步、如同优雅取食的毒蛇。
庞巧慧低泣跺脚，浑身上下都因为不可承受的惊怕而颤栗。她紧紧贴在墙角，恨不得把自己整个身体都陷入墙内。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