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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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那些被控制的敌人密切合作，将公寓里的敌人杀得精光。那些被控制的敌人开始向我发起攻击，一招一式，都严格遵照曹知义的主意行动。

　　　　时间没有多长，那些被控制的敌人先后失控，向我发起疯狂攻击。他们的攻击速度更快，并且无章无规，绝非现在的我能够应付。

　　　　曹知义剥夺了我对身体的控制权，以超乎常理的强度收放肌肉。从某种程度而言，我也处于疯狂的状态。与他们的不同之处，在于我还有清醒的意识、并且受到曹知义的控制。

　　　　在我陆续受到7、8次斩击之后，曹知义终于意识到自己不能保证我的周全。他索性放弃了对我的控制，让我自生自灭。

　　　　噢，我的说法可能有失偏颇，但是他在那样的情况下放弃对我的控制，不是让我自生自灭，又是什么呢？

　　　　我莫名其妙地连续挥动镇山乌刀，拖拽出漫天彩光，然后脱力倒地。童彬匆匆赶到，把我扛了起来。我这才发现，那些被疯狂的敌人都已消失不见。

　　　　回到房间，童彬一边为我处理伤口，一边问这问那。他的神色异常凝重，那2柄长剑仍在沙发边上微微泛着金黄色光芒。那金黄之色，比之前更浓厚了几分。

　　　　“必须尽快把所有装备收回来。”

　　　　“在此之前。”

　　　　“你不要再出手。”

　　　　童彬说这些话时，态度十分严肃。我不敢确定自己心里想的是否值得顾虑，恳请童彬说明原因。童彬欲言又止，静静看着曹知义。曹知义似乎早有预料，微笑就说我运气好、可以随意使用失败者武器。

　　　　听此一言语，如遭一雷劈。我喃喃难以置信，转问童彬是否真的如此。童彬点头，深深叹了口气，仍然没有作出解释。

　　　　我的幸运，让我可以在使用武器的时候，有很大机会以无意识的状态发挥出失败者武器效果。由于同时有着免于付出代价的特性，让我可以在发挥出失败者武器效果的时候免于损耗生命力。

　　　　上次重生时制作的破兵武器、护身符，幸运的程度与我相仿，所以有很大机会发挥出失败者武器效果。然而使用那些破兵武器、护身符的特殊人群，基本都是跟童彬相仿的、需要付出相应代价的人。在他们没有领悟失败者武器的时候，发挥出失败者武器的效果，等于燃烧生命。

　　　　虽然童彬确实依靠失败者武器效果守住了公寓，但是消耗的生命力太多，恐怕此生没有机会恢复巅峰状态。我的伴生者和部下，若是不加节制地使用，同样命不久矣。

　　　　“部下死亡不是最严重的情况。”

　　　　“最严重的情况。”

　　　　“是不停有部下、不停死亡。”

　　　　曹知义全面分析了目前面临的严峻形势。我总算深刻地认识到，自己越熟练地使用失败者武器，我的伴生者和部下发挥出的失败者武器效果越强、损耗的生命力越多。那样一来，我制作的破兵武器、护身符就越受追捧争抢、随之引发的部下更替就越频繁。各大势力对我的注意力将会有增无减，于是我的死期将会越来越快降临。

　　　　一环紧扣一环的发展，都将我引向不容乐观的处境。童彬反复严肃叮嘱，是不希望我死于非命。曹知义不置可否，是觉得万事万物均有周旋好坏的余地。我则没有太多想法，甚至不去考虑生死、好坏之类问题。

　　　　在我们严密讨论的时候，彩色栅栏还没消散殆尽、公寓楼下的吵闹仍未停止。当公寓楼下的吵闹停止的时候，彩色栅栏刚好消散殆尽、我们的讨论刚好结束。我们决定尽快回收我的部下的破兵武器、护身符，然后尽快提高我使用失败者武器的技巧。

　　　　唐辉，是在彩色栅栏出现之后出现的。他带来的黑衣人攻势凌厉，所过之处犹如剪布撕帛，敌人纷纷消失、留出大片空白。不过，在大部分普通敌人都被消灭的时候，人群中忽然出现了一名强大的敌人。

　　　　那名敌人，是在黑衣人队伍后方出现的。她身材曼妙、长发垂腰、面部皮肤白皙，远远看起来，是美极了。与她的美貌不相符的是，在举手投足之间，黑衣人纷纷被抛飞。

　　　　从那名敌人出手、到唐辉发起攻击，大概只有1秒钟的时间。在这么短短1秒钟里，足有8名黑衣人被抛飞。那些被抛飞的黑衣人全都瘫倒在地，动弹着、挣扎着，却爬不起来回归队伍。所剩无几的敌人趁机反扑，瞬间了结4名黑衣人的性命。

　　　　原本，我们感知到楼下的战况、认为转危为安，所以安心说话。无端端杀出那么一名敌人，让形势变得极为不利。

　　　　曹知义走到监控台前，调整监控镜头的位置，对那名敌人进行追踪拍摄。可以看到，她的身材丰满、长发柔顺、五官端庄、神容冷峻，是难得一见的冰雪美人。

　　　　“好一个秦康。”

　　　　“竟然把她也请过来了。”

　　　　“唐辉可能要损失惨重。”

　　　　支援是不可能支援的，现在的我们暂时不能支援。哪怕是看起来好像无伤无痛的曹知义，其实在控制我与敌人对打的时候遭到了不可估量的创伤。于是我们都站在监控台前，对那名敌人评头论足。

　　　　刘佑佳的名字，曾经是她丈夫的名字。她丈夫为了牟取利益，带她去参加某个宴会，打算将她献给某个势力的首领。她被蒙在鼓里，在宴会中被秘密关押起来。外界与她的联系，一度中断。等她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是这般冷漠模样，并自称刘佑佳。

　　　　展开调查才发现，在她被关押期间，她的丈夫下落不明。有人猜测，她是因为丈夫的可恨行为而性情大变。同时有人猜测，她和丈夫的思维、意识、记忆被调换了。由于这个世界的人随时随地都可能消失不见、而且她的丈夫已经死亡过7次，调查人员未能确认她丈夫的情况。

　　　　惯性思维，让我以为当初关押刘佑佳的那个首领是陈安东。曹知义却不无唏嘘地透露，说林季瑜喜欢她、所以不择手段。

　　　　我十分震惊，不得不重新审视林季瑜的品性为人。曹知义继续看着屏幕，说出刘佑佳更多的情况。认认真真听完了，才知道刘佑佳曾经为林季瑜效力、也曾经担任黑衣人领队、后来被林季瑜辞退、再后来销声匿迹。如此出人意料的过往，显得林季瑜、刘佑佳之间的关系愈加扑朔迷离。

　　　　姑且不问刘佑佳的心性到底是男是女，且看她与唐辉对打的姿态、气势，完全是骁勇战将才会拥有的特质。而唐辉是一名强健者，并且初步掌握了使用失败者武器的技巧。二者对打起来，情况异常激烈、华丽、震撼。周围的人纷纷退让，不敢靠近。

　　　　在某个应该收兵的时刻，唐辉、刘佑佳同时施展出自己的最强杀招。更剧烈的对撼抵抗，甚至造成了小幅高频震动。公寓外墙的监控设备随之脱落，附近楼房那些几经爆炸仍然顽强屹立的玻璃终于碎裂。

第九十九章福祸接踵而来（）　
唐辉、刘佑佳收兵之后，公安力量、消防官兵、特警人员等等陆续到场。

　　　　身为特警人员副队长的曹知义，自称第一时间到达现场，怀疑粉尘爆炸、导致钉子散落。由于战斗的现场没有肉眼可见的人员伤亡、附近的围观群众没有配合调查，所以现场取证调查工作不了了之。

　　　　无论是安防人员的到来，还是唐辉、刘佑佳的撤场，都是因应某个讯号而采取的行动。那个讯号，或许是秦康发出来的，或许是某个大人物发出来的，我无从知晓。我只知道，在李振源死后的4、5秒钟，所有战斗都停止了。

　　　　“这边的战斗结束了。”

　　　　“我们晚了一步。”

　　　　“抱歉。”

　　　　巧巧在电话里的声音，没夹杂任何自责与愧疚。仿佛在她的眼中，李振源的性命无足轻重、不值得施救、死了也罢。我虽然知道她已经尽力、问心无愧，还是觉得不应有那样平静的态度。

　　　　在巧巧、何洁彤返回宫平镇期间，童彬更关心李振源的武器。我感知不到新的部下产生，所以认为那些武器仍未被拾取。曹知义则婉言指出，不排除秦康以某种手段拾取武器、并以某种手段暂时阻绝签署在武器上的契约发挥作用的可能。

　　　　是也好，不是也好，我都没有心思考虑。我满心不悦，是在怪责所有人都不把李振源的死亡当一回事。

　　　　等到巧巧、何洁彤、黄清玄回来，我正站在窗台上眺望远方。黄清玄缓步来到身旁，向我道歉。我转动刺痛难行的身体，抬起举寸为艰的手臂，按在黄清玄的肩膀上，叮嘱黄清玄今后勤恳兢勉、连同李振源那份好好活下去。黄清玄重重点头，哽咽着没有接话。他眼睛里泛起的泪水，让我心里舒坦了许多。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乃是行军打仗的下下之策。我们以区区几人，瓦解了秦康布下的天罗地网，乍听起来是打了漂亮的一仗。但是折了一人、全员皆伤，还炸掉己方的容身之所、欠下唐辉颇大的人情，说是惨胜也行，说是惨败也行。

　　　　经过简单商议，童彬决定为李振源举办葬礼。

　　　　葬礼的规模颇大，守灵时间为3天。我们邀请了所有我们能够联系的、可能与我们合作的人，陆续到场的人数约有300。所有人都知道，灵堂里的棺木是空的，葬礼也只是走个过场。如此大费周章地举办葬礼，一来是为祭奠这些年死去的兄弟，二来是招兵买马。

　　　　在葬礼上，我们见到了杨庆迪。

　　　　杨庆迪是一名工程师。他曾与李振源共事，2人关系不错。在他工作的行业内，很早就有了不小的名声。曹知义借助特警人员的调查网络，轻易发现他很有可能是潜在的失败者，于是向他发出了邀请。其他受邀而来的人员，基本都是这个情况，与死去的兄弟有着各种各样的关系。

　　　　当杨庆迪出现时，灵堂里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倒不是因为杨庆迪的声名显赫，而是因为我和童彬、巧巧、何洁彤都不约而同地走向杨庆迪。杨庆迪眼中神色陡变，从凝重悲伤、到疑惑冷静、再到泰然自若。

　　　　对于突如其来的重逢，杨庆迪没有表现出激动的情绪。我却情不自禁地紧紧抓按杨庆迪的双肩，说大家找你好久了。

　　　　陆续到场的大约300人之中，有12人愿意加入我们的队伍。除了杨庆迪之外，其他11人都是能力各异的特殊人群。所以在葬礼结束之后，我们打算租下另一栋公寓，作为新的据点。

　　　　有了杨庆迪的相助，我们的行动就变得复杂、高效、多措并举。我与巧巧、何洁彤去赌博机构取钱，童彬与曹知义去物色公寓，杨庆迪与黄清玄重组敢死队。当新的据点仓促落成，我们的队伍人数已经超过50。

　　　　“敢死队员会越来越多。”

　　　　“我建议提前做好分工安排。”

　　　　“你们看看这样合不合适。”

　　　　杨庆迪说得客气，其实大家都明白、不会有人想出比他更好的安排。所以杨庆迪逐一讲述完毕、我吩咐大家悉数照办之后，便由童彬负责据点的安防工作、由巧巧与何洁彤负责我的保卫工作、由杨庆迪负责敢死队的统筹工作、由黄清玄负责据点的后勤工作，并根据敢死队成员的个人具体情况调度分配。

　　　　当时的我们，都没有想到要给据点起一个名字。鉴于此后还有许多据点，为方便叙述、免得混淆，我就称之为公寓据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