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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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嚓嚓嚓”的声音,像极了切菜。那名掉耳朵的敌人,嗯哼呜哇惨叫不断,叫得人心惊惶。
双剑威力终究太小,砍到那名掉耳朵的敌人消失了,还没砍掉他的脑袋。童彬轻呼一口气,转身环视众多围观者,浑然不惧。围观者大多惊魂未定,唯有5人隔空对视几眼,洒然走了出来。
5人均是强健者,气势比刚才4人稍弱,但是目光冷厉、脚步稳健,似乎更加不好对付。
“你先去吃夜宵。”
“给我叫个炒米粉。”
“我很快过去。”
童彬说得漫不经心,口吻略显轻佻。那5名强健者震怒攻击,中间3人杀向童彬、左右2人杀向我。童彬不退反进,飞扑最左边的强健者。刚一开战,最右边的2名强健者颇有默契地绕开距离,向我杀来。童彬速度更快,猛力飞退几步,狠狠击向那2名强健者。
那2名强健者全力应对,却险些被双剑一招击杀。其他3名强健者不敢托大,急忙合力围攻童彬!
第八十二章四面楚歌之中()
粗略算来,我都33岁了。是时候,像个男子汉那样战斗吧?
我提着一柄趁手的刀,埋头跑在街道上。断掉的尾指钻心地痛,强烈提醒着我不要回头、不要停下、不要耽误哪怕一分一秒。
童彬被5名强健者围攻,虽然情况岌岌可危,但是还能坚守下来。我刚才忍不住一时意气,乱掷武器帮忙,的确短暂缓解了童彬的燃眉之急。不过,围观者都被激怒了,疯狂追杀而来。童彬急忙冲出包夹,站在我身前防护。
密密麻麻的敌人,童彬只能挡下部分。他一边阻击,一边催促我逃离。我仅仅犹豫了2、3秒,敌人的包围圈已经重新合拢。童彬低喝一声“跟我来”,挥动双剑斜杀出一条血路,骁勇至极。我咿呀嘶喊跟着跑,同时胡乱左劈右砍,侥幸未死。
其中2名强健者杀到近前,不分先后地向我攻来。我乱刀劈开一剑,尾指却被另一剑轻易截断。尚未察觉伤势,我已感到腰身受到极大的拉力。那是童彬扯住我的腰带,将我整个人抛甩而出。
甩在半空的时候,我看到下方站着许多敌人。有些敌人怔怔发愣,有些敌人想砍我、捅我,有些敌人挥刀、刺剑。童彬咆哮说“跑”,犹如平地惊雷,唤醒了我身体里最朴实的求生意志。我很幸运地踩在某个敌人的肩膀上,猛力一蹬、双脚着地、甩腿就跑。
许多敌人在身后追杀过来,许多敢死队员从多个方向赶援过来。我所能做的、必须要做的,是跟敢死队员会合、继而救出童彬。
想做,就做得到吗?
敌人的速度比我快、战斗经验比我丰富。没跑出几步,他们就已经反应过来,先是投掷武器、后是狂暴追杀,不依不饶。没跑出多远,他们就已经追了上来,先是挥砍、后是扑抓。
敏感的安全意识,让我及时侧身回手劈砍,刚好挡下一记攻击,手里的刀随之飞脱。
那一侧身,让我看到追兵有如何狰狞、如何多不胜数。我埋头跑、拼命跑,险之又险而莫名其妙地拉开了一段距离。再回头,看到许多敌人摔倒在地,又有更多敌人继续追来,我跑得更快。
握紧的拳头,悄然传来渐渐强烈的痛楚,让我惊觉尾指已断。顾不及查看伤势,我尽力跑向距离最近的敢死队员。
在那名敢死队员与我擦身而过的时候,身后的敌人已经追得很贴了。我继续拼命跑,耳边甚至可以听到刀剑切肉削骨的声音。泪水不争气地掉下来,未能阻止我逃命的步伐。
在我终于陆续跟10多名敢死队员汇合的时候,刚刚被敌人淹没的敢死队员的能量波动已经消失了。我停驻脚步,大口大口地喘气,然后毅然回身,招呼敢死队跟我救人。
敢死队员,个个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魔。他们重生的次数不一定多,但是杀过的人、挨过的刀,绝不比任何一名敌人少。有他们援助,敌人顿时节节败退。
从我停步的地方,到童彬顽强抵抗的地方,距离不短。敢死队稳步渐进,如入无人之境。我混迹于敢死队员之间,亡命挥刀,根本没有考虑累或不累。等到远远见到童彬的身影,我发出了有生以来最豪壮的呼吼:
“老子就在这里!”
“谁动老子的人!”
“老子百倍奉还!”
吼完继续往前走,我也不知道哪个敌人听见了、哪个敌人没有听见。童彬不负所望地坚守到援兵出现,敢死队也不负所望地救出了童彬。对于孙沙与死去的5名敢死队员,我将他们的名字都铭记于心,没齿难忘。
我们不敢回去原来租住的公寓,只顾往灯火通明的地方走,直到大家认为需要休息为止。童彬坐在十字路口的石柱上,双臂微颤,笑着说我长大了。我苦笑着轻抚手上的布条,没有接话。
当时的我,其实在心里暗叹:死得人已经够多了,我再不长大,会更加对不起他们。
我们窝藏在某个停产的化工厂内,衣食住行均无保障。即便是最基本的生活用水,也只能私接管道偷偷使用。敢死队员只剩下15人,全都有伤在身。洗漱、安睡、笑谈等等,成了自欺欺人的奢望。
对于这天夜里发起进攻的人员为谁效命、为何进攻等等问题,我们一无所知。即便是经常接取雇佣任务的敢死队员,也不认识进攻人员之中的任何一个。由此可以推断,他们要么都是刚刚重生的特殊人群,要么都是来自较远地区的特殊人群。无论哪一个,都证明他们背后有着很大的势力。
那样的势力要活捉孙沙,并且要剿灭我们,显得目的扑朔迷离。童彬兀自保持着乐观,提议将“敢死队”更名为“独立战团”,并打算从这个停产的化工厂开始打拼立足、以至征服这个世界。开声赞同的人寥寥无几,真可谓曲高和寡。
经过简单商量,我们决定尽快与邓灯接触,尝试争取立锥安身之地。
“干嘛?”
“独立战团这个名字不好吗?”
“我觉得挺有意思啊!”
童彬故意摆出夸张的表情,念念不忘改名之事。我没好气,郑重其事地同意改名并任命童彬为独立战团的副团长。如此虚名,让童彬充满了战斗力,连其他独立战团的队员也变得精神焕发。
接触邓灯的事情,没费多大功夫就已约定,时间在2天后的下午、地点在邓灯的秘密据点。出于安全考虑,童彬强烈要求由自己带几名队员过去,免得我被邓灯挟持。
对于童彬的能力与为人,我完全信任。但在这件事情上,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尤其是在童彬出发的时候,那胡子拉碴、衣着邋遢的模样,令我大感寒酸。这么落魄潦倒,看起来很没有谈判能力。
当天晚上,童彬神情凝重地推开化工厂的大门,说邓灯要求我们限期离开、否则格杀勿论。尽管心里有所准备,这个结果的严重程度还是让我们感到意外。偌大个前坪市,难道真的没有我们的容身之所吗?
如果是在穷途末路之中,尚且可以自立自强、另谋出路。但是深陷四面楚歌之中,踏前一步是死、后退一步是死、原地不动也是死,该怎么办?
第八十三章宫平镇的混乱()
“现在很敏感。”
“我安排你们离开。”
“短时间内不要联系。”
黄熙淡然交代几句,便挂断电话。黄熙的一名部下站在我们面前,说要带我们前往宫平镇。
宫平镇位于前坪市、南厚市的交界,属于六不管地带。那所谓的六不管,特指势力与之有所接壤的陈安东、赵丽萍、邓灯、黄熙、丁奇、林季瑜。由于各人自立为王,来往临时居住的人员较多,服务行业颇为发达。
那里的娱乐事业与打架斗殴从未停歇,正常人不对特殊人群感到稀奇,特殊人群不把正常人当正常人看。童彬上次觉醒之前,对特殊人群有所听闻,就是在宫平镇打听得知的。
独立战团的成员,几乎人人都熟知宫平镇的情况。皆因那里有一个专为特殊人群开设的地下黑市,开市不定时、不定点,却总会出现大量血肉精华以及其它得来不易的货物。但凡从事雇佣行业的特殊人群,都会到此碰碰运气。
早在孙沙决定前往邓灯地盘之前,独立战团的成员就想过潜居宫平镇。无奈此处人龙混杂,势单力薄者要么被拉拢、要么被挤兑,当时独立团群龙无首,难以立足,不得不作罢。
至于在我重生之后,我久久惦记着黄熙的邀请。按照杨庆迪与之达成的初步协议,我们似乎还有与之谈判的机会。若非亲自问过、证实别无出路,我也不会铁了心过来。
黄熙吩咐亲信带我们进入宫平镇,等于向宫平镇的各个势力打了招呼。当时的我和独立战团都不知道黄熙的处境有多么凶险,更不知道黄熙冒着多大的危险进行那样的援助。
“你们几个。”
“看好团长。”
“我们去打点一下。”
童彬轻快说着。他常挂脸上的笑容令人不那么惶恐,精神奕奕的背影令人不那么迷茫。我站在一栋公寓的楼下,目送童彬和几位兄弟离去,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与童彬比起来,我还差得很远。若一定要找出优势,就是我有一个极其优秀的兄弟、他有一个极其糟糕的兄弟。
17个人住2个房间,拥挤也没有办法。兄弟们强烈要求我独住一个套房,我执意说要跟兄弟们同吃同住。兄弟们好声劝我洗漱更衣、清理伤口、好好休息,我欣然答应。
在我洗澡的时候,有个兄弟说给我买了衣服、放在门口。等洗完澡出来,看到4个兄弟瘫倒在地、2个兄弟靠墙而坐、均有新伤在身,我急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他们说是不小心摔跤,显然是白色谎言。
出门买衣服,竟然会被打成这样,这个宫平镇到底是有多混乱?我神色黯然,不知该如何为他们出头。想到他们肯定担心招惹更厉害的袭击、打不还手,我更觉得惭愧。
次日傍晚时分,童彬带着2个兄弟进门,笑说此行收获颇丰。兄弟们纷纷目露喜色,追问如何丰收。童彬细细说来,其实就是交代某几个势力愿意在关键时候施以援手。兄弟们随口问起,其他兄弟去哪里了。童彬笑容未敛,直言路上遇到袭击、都重生去了。
10个人住2个房间,无疑是宽敞许多。但是各自躺在安静的沉默中,静等危险与夜幕降临,仿佛比死刑更难接受。我索性起身忙活,将所有能拆卸的东西都拆卸了,竭尽所能地加工成武器、弹药、暗器。光是螺丝、钉子,我就装了半个裤兜。
凌晨4、5点的时候,身体已经极度困乏,精神仍然亢奋得无法平静。我站在窗边审视这座城镇,思绪万千。
忽然,几个身影出现在远处角落,随即迅速接近。虽然无法感知到他们的能量波动,但我十分肯定他们都是前来偷袭的特殊人群。
我迅速打开房门,发现童彬和8个兄弟都在客厅。童彬讷讷笑问,怎么没睡。我没有接话,因为意识到他们担心我会像上次那样以身涉险。
“你们怎么想,是你们的事。”
“这场战斗,我也有份。”
“我决定在这里立足,希望大家帮忙!”
情到深处难免动容,我语无伦次。
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