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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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实力这么差。”
“还敢来找我麻烦。”
“胆子就这么大吗？”
那名成功者一边战斗一边说话。他的腔调颇为平静，不像那些喜欢显摆、容易动怒的人。即便是在即将把我击败、被何洁彤横空阻挠的时候，那名成功者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情绪变化。看起来，那名成功者似乎早就已经料到会有如此一幕。
对于何洁彤会不会出现、会在什么时候出现，我只能在何洁彤开始向我靠近的时候有所警觉。在何洁彤距离我只有4、500米的时候，那名成功者的攻势陡然大变。原本胜券在握、不紧不慢的攻击手段，因为何洁彤的即将出现而变得急促而凶猛。那凶猛的程度，远远超乎我能够从容应付的范围。即便我全力以赴，也还是在短短瞬间再添伤势。
从双方悬殊的差距来看，我的主动进攻显得可笑、冒进、无异于自寻死路。我没有经过审慎考虑就如此贸然进攻，其实是因为有了灭世卡牌作为依仗。而在动用灭世卡牌之前，我想竭力试探自己的极限。如果能在极限的危险情况下有所突破、乃至足以应付对方的程度，灭世卡牌便没有必要起用。
向当日参与埋伏何小兰的成功者宣战，是田正峰交给我的任务。提高个人实力，则是我自己交给自己的任务。二者之间孰轻孰重，其实没有明确的答案。我希望自己能够在向当日参与埋伏何小兰的成功者宣战的同时，尽最大程度地提高个人实力。
很遗憾，在何洁彤赶到之前，我未能在极限的危险情况下有所突破。既然不足以应付对方的凶猛攻势，就只能使用灭世卡牌了。我像第1次使用A牌的时候那样，以试探的心态将灭世卡牌旋转甩出。灭世卡牌毫不含糊，当即挂起粗暴的风柱、将对方笼罩其中。对方有所警惕，却只来得及收住攻势、来不及作出防御。
灭世卡牌挂起的粗暴风柱，既无呼啸风声，也无凌厉刀刃。对方就那么被风柱笼罩其中，既无伤口淋漓，也无疼痛哀嚎。等到双方在错愕之中四目相对，双方才意识到风柱有什么古怪。不难感知得到，风柱将对方的能量波动都封堵了、撕裂了、吞噬了。对方不停尝试，想要施展强力攻击轰散风柱。风柱震荡几下，兀自将对方牢牢笼罩其中。
等何洁彤赶到的时候，风柱才开始露出颓势。与此同时，对方的能量波动已经变得虚浮不堪、似强似弱不定了。等到风柱完全散去，对方的身形勉强保持站立的姿态。对方稍微保持了一阵，然后摇晃着半跪在地。那身体里的能量波动，已经彻底枯竭、完全感知不到分毫。
“同一件灭世武器。”
“竟然有这么大的差别。”
“看来它还是比较适合你用。”
何洁彤不无艳羡地说出这样的话。这样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看似没有多大的感情波动，其实已经是对我的莫大肯定与鼓励。尤其是在这么不可战胜的敌人面前，以这么干脆利落的手段结束战斗，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反败为胜，着实令我自己也感到十分意外。
对方半跪在地上，怔怔抬头看着我。那眼神里既有不可思议的惊讶与愤怒，也有不愿相信的怨恨与犹豫。可以想象，对方是如何悔恨自己的粗心大意、如何希望自己能够得到饶恕。我慢悠悠地收起灭世卡牌，希望对方考虑一下合作的机会、声明一下合作的条件。对方恨恨嚷嚷，说我吞噬了对方的能量、对方已经一无是处、还不如让对方死个痛快。
我再将灭世卡牌旋转甩出，可以保持从容镇静的模样。灭世卡牌从对方身周旋转而过，泛起强劲的能量波动。对方的身体瞬间恢复原有的能量波动，那眼神里满是源自屈辱的惊疑与畏惧。我不动声色，随手再收起灭世卡牌。对方脸色厉色一闪，身形飙窜而出。
旁边的何洁彤轻轻“咦”了一声，便见到对方踉跄着挣扎着跌落。可以感知得到，对方身上的能量波动已如潮消散殆尽、丝毫不剩。对方惊呼怒吼着回望，咒骂我是阴损小人。我兀自保持沉默，又再旋转甩出灭世卡牌。灭世卡牌从对方脖颈处轻巧掠过，速度快得令人无法反应。对方颓然跌落，因为身上早已没有了能量波动、难以判断是死是活。
第一八九章上位者的阴谋（）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回答就当你默许了。。。。。。”
“你是等着为我出手吗？”
我平静地说出自己心底的疑问，其实只是为了减轻心里的负重感。我没有想过何洁彤会给我一个正面的答案，正如我没有想过何洁彤还会像曾经那样给我一个近乎完美的笑容。尤其是在时间过去那么久之后，何洁彤晋升为成功者的时间也已经很长了。
即便何洁彤仍然能够清楚地回忆自己所经历过的一切，我也有理由相信，何洁彤不会回忆任何与我有关的经历。我的印象里，所有与何洁彤有关的经历都是完美的悲剧。如果把我从中剥离出来、能让悲剧稍微让人好受一些，我会宁愿自己从来没有参与过。可是，真的能吗？
何洁彤正如我所想的那样，沉默着面对我的所有的问题。等我将灭世卡牌又再收回手中、说要好好向当日参与埋伏何小兰的成功者宣战的时候，何洁彤才不无好心地漠然叮嘱我注意安全、不要在没有必要的时候丢了性命。我随口追问，留着我这条性命是否另有大用。何洁彤依然没有回答，简单轻巧绕开我的能量波动之后、便以瞬间移动消失在原地。
等到四周山野恢复平静，我释放出足够多和足够强的能量攻击，将那名成功者身边的地面挖出足够大和足够宽的坑洞，然后让那名成功者的遗体降落在其中，便算安葬。也许多年以后，这个世界、这个失败者游戏中的某位特殊人群来到这里，会发现那名成功者的遗骸并对那名成功者的遗骸好好研究一番。到了那个时候，这个世界、这个失败者游戏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带着那样的想法猜测，我平静走向另1名相对较弱的第3名成功者。这第3名成功者，是在当日参与埋伏何小兰的行动中唯一一名毫发无损的成功者。他在没有受伤的时候撤退，最符合像他那样的实力水平的成功者的需要。而在撤退之后，他始终待在第2名成功者的附近，也体想出理智的一面。
“在动手之前。”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可以吗？”
我平静地提出自己的诉求。第3名成功者问无不答、答无不详、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态度友好得令我感到不安。在对话进行到某个程度的时候，我话锋一转，问起当日参与埋伏何小兰的始作俑者。第3名成功者微微一笑，说是田正峰指使的。这个回答犹如晴天霹雳，令我感受到来自这个世界、这个失败者游戏的深深恶意。
对于第3名成功者所回答的内容，我没有过多怀疑。即便是在令人难以相信的话题上，我还是选择了无条件地信任。比起对成功者的怀疑，我对这个世界、这个失败者游戏的怀疑程度更深一层。尤其是在见识过陈安东的种种手段之后，我毫不怀疑当日参与埋伏何小兰完全是田正峰策划的一场好戏。
问起那场好戏的观众，第3名成功者认为那场好戏完全是做给众多特殊人群看的。无论众多特殊人群看了之后有何感想，都会更加容易被操控、更加容易为田正峰效力。我仍然深感疑惑的是，田正峰要操控众多特殊人群做什么、是否真的想着对付何小兰。
第3名成功者在回答完所有问题之后，询问是否必须对他狠下杀手。我不假思索地反问，有没有一个不狠下杀手的充分的理由。第3名成功者苦笑摇头，不无忧伤地感慨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不想这么快离开人世。我在沉默中甩出灭世卡牌，轻易了结了第3名成功者的性命。
如此干脆利落的攻击手段，如此令人意外的抵抗结果，主要是因为第3名成功者手中没有灭世武器。这些情况，是在朱衣谷详细转告当日战况的时候、我逐项追问得知的。除了最初参与围剿的5名成功者各有2柄灭世武器之外，大部分只有1柄灭世武器，少部分没有灭世武器。这第3名成功者，就是最后1名没有灭世武器的成功者。
“你专挑软柿子捏。”
“应该很尽兴吧？”
“有什么地方是我能够帮忙的吗？”
第4名成功者在我靠近的时候主动靠近，神色之中有种令人说不出的心碎。我不忍心开口，却下意识地提出无理的过分要求。第4名成功者耸肩一笑，说自杀是不可能自杀的、被杀也要被杀得像一名成功者。话说到这个份上，双方都知道彼此之间少不免一场恶战。
我毫不掩饰自己的攻击手段，起手就以灭世卡牌进攻。第4名成功者同样没有藏着掖着，以1柄盾刀形态的灭世武器作出应对。在灭世武器相碰的瞬间，强烈的能量冲击反复扩散、犹如潮汐冲刷海滩砂石，震得周围景象如荒似废。
有房屋建筑的地方，都变成了颓垣败瓦。原本芳草青葱的地方，都变成了被翻动被垦过的赤土红沙。特别是灭世武器相碰的中心地方，情况是最为严重的。第4名成功者手持刀盾，任凭灭世卡牌翻飞冲击在刀盾之上。诸多能量冲击如潮汐，则第4名成功者如滩涂砂砾、海底礁石。第4名成功者被能量冲击反复冲刷，脸上渐渐呈现出不自然的潮红。
在某个预料中的时候，第4名成功者浑身激颤，仍然坚持以刀盾应对灭世卡牌的冲击。灭世卡牌从极远的地方持续加速冲击而来，精准击在刀盾之上。刀盾没有破裂，仍以亘古不变的威猛能量波动作出抵御。一攻一防的灭世武器，带起的能量冲击再次掀起波澜。第4名成功者身处的地方烟尘滚滚、飞沙走砾，连泥土里的水分都被蒸干了。
2件灭世武器之间的最后一次碰撞，是在第4名成功者陡然吐血的时候发生的。第4名成功者吐出来的血喷洒在刀盾之上，使得刀盾迎风见涨、声势更为惊人。偏偏刀盾涨大的速度越来越快、散发出来的声势越来越惊人，攫取的能量迅速超出第4名成功者所能承受的范围。我眼睁睁看着第4名成功者被自己使用的灭世武器吞噬了生命力，心里有说不出的难过。
当初我接触到灭世卡牌，委派朱衣谷等人协助调查灭世武器的使用技巧。虽然调查的结果作用有限，既不够深入也不够全面，但是在灭世武器的传言方面，则有着出人意料的发现。其中之一，直指灭世武器有着很强的反噬作用、只要灭世武器吞噬的能量够多就会复活灭世者。
人云亦云的传言固然不足以尽信，但是这个世界、这个失败者游戏的许多事情都没有表面上的那么简单。尤其是在刀盾将第4名成功者吞噬殆尽的时候，我看到刀盾上面有着诡异的纹路明暗闪烁、感知到刀盾上面的能量波动强弱不定、似在呼吸吞吐。对于那个毫无科学根据的传言，我同样有着迷之信任。
通过与第4名成功者的战斗，我敏感地意识到使用灭世武器进行战斗的风险。与其说得到灭世武器等于得到最强劲的助力，不如说得到灭世武器等于被灭世武器捕获、成为灭世武器的饲养者和培养皿。尤其是成功者使用灭世武器进行战斗的时候，一旦生命力供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