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者游戏-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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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把尾数清掉。”
雇佣团队打电话来告知好消息。我一边将酬金如数支付,一边向其他雇佣团队转告消息。他们同样是幸运者,不同的是他们无需过分靠近押解队伍、只需在邓灯可能出现的地方兜圈绕弯。只要发现邓灯的行踪、并向我出示证据,便能得到3百万。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胆量又有见识的雇佣团队,接下这桩差事之后,又找到其他雇佣团队分摊。没过多久,邓灯的背影便重新出现在我的眼前。虽然我看到的不是邓灯的本人、只是邓灯的照片,但是我确信雇佣团队的办事效果,也确信照片里的背影属于邓灯本人。于是没做如何考虑,我便只身离开制作工坊,想着是邓灯进发。
在距离前坪市很远很远的某个城镇,我找到了邓灯的藏身之处。见面的瞬间,邓灯迟疑了片刻,然后才表露出应该第一时间就表露出来的惊讶。他不无惊恐地看着我,问我是怎么找到他的。我微微一笑,说有钱能使鬼推磨、雇佣团队什么事情都做得到。
邓灯忽然低沉脑袋,喃喃说原来是雇佣团队做的、难怪这么容易就能跑掉。我眯眼审视着,不确定他是指我找到他容易、还是指他脱离押解队伍容易,更不确定他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畏畏缩缩、毫无风云豪杰的姿态。来不及多作思量,我随口质问他怎么跑出来的。
他不无忐忑地说出押解队伍被凶猛袭击、全员死亡的过程,并不无疑惑地询问是不是我做的。我决然否定,坚称自己只敢跟过来捡漏、对于袭击公职人员的事情是想都不敢想。他半信半疑地看了看我,苦笑说自己已经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什么漏可以捡的。
我耸了耸肩,不无直率地说至少还有那珍贵的增益效果。邓灯又再苦笑,坦白说那确实值得一捡、不过为了那不一定能够捡到的东西而千里迢迢追来倒是得不偿失。我摊手笑笑,解释自己是为免除嫌疑而来到附近、为狩猎某位特殊人群而雇佣团队监视情况、没想到发现了形迹可疑的邓灯。邓灯摇了摇头,感叹那真符合幸运者的作风。
谨慎起见,我特意在那个地方逗留了颇长一段时间。邓灯百无聊赖,问起是否记得当初与他的约定。我当即表示自己根本不信什么约定,建议邓灯最好做一个对我有用的人、免得被我弃之不惜。邓灯如遭五雷轰顶,怔怔的目光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听说你在承培镇有些地方。”
“如果你信得过我。”
“就让我去帮忙看看吧!”
邓灯说出让我感到意外的话。我从来不曾预料,自己会有那样的传闻、还传入邓灯的耳中。须知道,我当初苦心积虑在承培镇打造出一支不容小觑的严公军,已经被自己的胡作非为逼得就地解散了。如今承培镇,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怎么还会有我的地方呢?
不管邓灯如何作想,我直接坦露心中的疑问。邓灯瞪大眼睛,说承培镇如今仍然掌握在王艺霏的手中,但是王艺霏亲自下令、保留严公军地盘不变。虽然王艺霏没有对外宣布保留严公军地盘的原因,但是明眼人都知道,那肯定与我有着莫大的关系。特别是今时今日的严公军根本没有能够挑大旗的人物,徒有虚名。
为弄清楚消息的真伪,我当着邓灯面前拨通了王艺霏的私人电话。王艺霏开口就问,为什么一直不肯戴上她的机关手套。我声称为了学习机关破兵武器制作技巧、将机关手套拆了、然后拼不回去,旋即追问开门见山地问起严公军的情况。王艺霏的说法,与邓灯的说法如出一辙。不同之处在于,王艺霏希望我回去主持大局,邓灯希望他过去撑撑场面。
王艺霏好说歹劝,要求近期内必须回去处理紧急事务、免得严公军被无名势力一窝端了。如果是从我的个人立场考虑,我不会回去,因为根本不在乎严公军的生死存亡。但是如果站在邓灯的立场考虑,我觉得还是回去比较好,因为邓灯确实有能力守住像严公军那样不大不小的实力。
说是为严公军也好,说是为邓灯也好,反正在花掉了大笔钱财之后,我带着1个没有什么大用处的邓灯赶回承培镇。王艺霏见到邓灯过来,惊得下巴都掉出来了。她惊慌失措地表示,邓灯来了、就代表国家级的力量准备回到、希望我尽快带邓灯离开。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应该觉得更加尴尬的,可能是邓灯本人。
“那个。。。。。。”
“我还是告辞吧。”
“谢谢你。”
邓灯不无谦虚地向我告别。他那真挚的表情,那颓丧的脚步,那凄怆的背影,让我莫名其妙的想起曾经被陈安东迫害得无处可去的何小兰。我发自内心地想要留住他,发自内心地想要保护他。虽然他没有女儿,也没有那个亲属是我所倾心的,但是作为同样漂泊异乡的异客,我实在很难做到漠不同情。
在邓灯消失前的一刻,我将邓灯重新带到王艺霏的面前。王艺霏得到我的允诺,勉为其难地让邓灯试着接管严公军。王艺霏反复强调的1条原则是,只要国家级的力量前来兴师问罪,由我和邓灯共同承担。无论我和邓灯能否承担得起,一切事情均与王艺霏无关。
男子汉大丈夫,从来都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承诺的事情,我当然承认,但是我承认不代表我能够兑现承诺。当国家级的力量真的前来兴师问罪的时候,我没有在现场,他们把邓灯和王艺霏都抓走了。是的,他们把邓灯和王艺霏都抓走了。
我当时没有在现场,是因为又要部署其它狩猎行动。严公军的兄弟眼睁睁看着邓灯被抓,想要找我商量解决办法,才发现自己联系不上我。等他们急忙忙找到朱衣谷的联系方式,再找到我的联系方式时,邓灯和王艺霏已经被转运到不知道什么地方了。
严公军个个都是有血有肉的义气人士,刚一重逢,就毫不犹豫地请求我救回邓灯和王艺霏。我郑重其事地发问,是邓灯重要、还是王艺霏重要。严公军愣住了,有的说邓灯和王艺霏同样重要,有的不敢说话。我情不自禁地摇了摇头,然后面无表情地告诉他们,我不会去救邓灯、也不会去救王艺霏。
第一六五章承培镇的跌宕()
我说了不会去救邓灯、也不会去救王艺霏,就真的不会去救邓灯、也不会去救王艺霏。深究其中的缘由,倒不是因为我有着如何深渊的谋虑,只是因为我高度地警惕着邓灯前后被国家级的力量抓走、可能暗含某种旁人难以猜透的道理。那些道理,是我一时三刻难以猜透的。
无法猜透邓灯前后被国家级的力量抓走的道理,理所当然地不会轻易再作试探。区区一个邓灯,还不足以让我冒那么大的风险。更何况,比起营救邓灯和王艺霏,我看到了更值得出手营救的东西——承培镇。
承培镇没有了邓灯,不会与以前有什么不同,而没有了王艺霏,则可能陷入无休止的混乱。虽然王艺霏的部下极力掩盖王艺霏被抓走的事情,但是事出突然、王艺霏完全没有准备、在大庭广众之中被仓促抓走、目击者甚多,消息不胫而走。那些不愿意以王艺霏为马首是瞻的势力,纷纷趁机闹事,乱象频生。
对于我不去救邓灯的决定,严公军没有任何埋怨情绪,因为我亲自留了下来、主持大局。至于我不去救王艺霏的决定,严公军则很快坐立不安,要么再次请求营救、要么建议平定乱象。其实他们都知道,时间过去了那么久、营救是不可能营救的,而平定乱象不是严公军该做的事情、是王艺霏的部下该做的事情。我坐镇严公军,更多的时候是在严厉阻止他们胡乱作为。
刚一开始,严公军对我的态度不明白,未觉得有什么问题。时间稍长,他们发现我留在承培镇根本没有帮助严公军发展势力,还袖手旁观王艺霏的势力一点一点地分崩离析。有些兄弟极力提请,希望我能给他们一个明确的说法。我不予接纳,只要求严公军继续养精蓄锐、保持密切关注的态度、备而不战。
时间,在备战状态中悄然溜走。严公军的内部矛盾越来越大,所有成员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以郑中玉为首的老臣子,还能坚定站在我的身边为我说尽好话。有些兄弟对严公军的感情不深,对我的信任不足,先后不辞而别。我对这些情况了如指掌,仍旧放之任之。
“老大!”
“请你作出指示!
“求你了!”
郑中玉作出近乎哀求的请示。他的心情极为压抑,从言行举止之间能够轻易看出来。我能够理解他的心情,但是不会因为他的心情而改变自己的初衷。即便时间距离邓灯和王艺霏被抓已经过去了3个月、严公军的人员从原来的超过300人变成现在的不足100人,我也不会改变初衷。
近乎绝望的严公军,渐渐开始作出不该作出的事情。他们纷纷私自行动,试探着联合王艺霏的部下对付其它势力。有些兄弟能够在战后回归严公军,有的兄弟直接死伤在战场上、有的兄弟留在战场附近准备下一轮恶战。反正,严公军的人员在持续减少。
我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而郑中玉愁在眼里,忧在头上。他在某次忐忑对话之中,希望我理解那些兄弟的做法。我面无表情地点头,说自己会亲自处理他们。郑中玉忧心难忘,头发便从那时候开始展现灰白之色、一白不可收拾。
等到我自认为合适的时候,我召集所剩不多的严公军研讨承培镇的局势与接管事宜。严公军大感疑惑,对“接管”2字感到费解。我婉转表示,在座各位都是心智超群的人、理应明白话中的深意。关于为什么没有协助王艺霏的势力作战,我没有解释。关于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出手,我也没有解释。许多事情,我希望严公军自行参透,即便参透不了也没有关系。毕竟,我只是要他们守住承培镇,而不是攻城略地。
严公军早已准备就绪,命令一下,便立即投入腥风血雨的战斗之中。他们在备战阶段得到我的指教与装备,综合战斗能力有了大幅度的提升。尤其是在机关破兵武器的使用方面,人均配备1件战术护臂、1双战术护靴,使得严公军如虎添翼。
“老大!”
“可喜可贺!”
“我们庆祝一下吧!”
郑中玉几乎被胜利冲昏了头脑。其实不只是郑中玉,几乎严公军的所有人员都在战斗的胜利气氛中得意忘形。他们以50人的进攻击溃遣散了1个近400人的势力,固然值得高兴。但他们真正要面对的不是或强或弱的敌人,而是心底那份不该有的眷恋之情,尤其是对王艺霏的那份眷恋之情。
我同意庆祝战果,并叮嘱郑中玉好好犒劳兄弟、尽情放松。我没有出席庆功宴,兀自游走在承培镇的街头、略览王艺霏的势力残余。当我回到严公军营地的时候,兄弟们仍在畅快吃喝。随着我的脚步靠近,兄弟们渐渐变得拘谨。我坐在桌边,漫不经心地斟酒举杯,希望兄弟们畅所欲言。兄弟们的紧张情绪有所放缓,但是不明真意、都不敢随便说话。
经郑中玉刻意调节,现场气氛略有恢复。我耐心听了一些问话,也适当作出一些解答。在审视承培镇局势的话题上,严公军没有人敢提出意见。我语气平淡,要求严公军10日以内平定承培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