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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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说:“你何故认定自己就是个麻烦,他又何时说过你是他的包袱了。。。。。。在下从子嘉处听到的关于你们的事情,可都是。。。。。。顶有意思的事情,每个人关于同一件事的看法不尽相同,你认定的麻烦,在他那里,都是甜蜜的、值得回忆的。”
少年郎阴郁的面庞渐渐放晴,笑眯眯道:“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额”,赵郁非道,“从相识,到你被人欺负时的无所畏惧的反应,再到你做木活,赚了很多银子,帮助了村民致富,全都说了。在子嘉心中,你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
最后一句夸得以柔很是受用,一直笑眯眯:“不敢不敢,我哪有那么好。”
赵郁非开怀一笑:“君姑娘又谦虚了。”
几人在船上待了个三日,方才抵达荆郡的沁阳城,赵逊早已接到通知自己的货会抵达沁阳,他早早准备好人力在沁阳城的渡口接船,此回苏大人和君姑娘去秦郡帮自己取回货物,其间艰险赵逊不用猜便晓得,他能取回价值三万两白银的货物,真是谢天谢地。
到沁阳时,太阳已经落山,赵郁非便同二人一同下船,到沁阳留宿一夜再回。
赵逊再酒楼备了酒宴为三人接风,席间还有一众歌舞伎表演,好不热闹,以柔却发觉赵郁非对酒宴上的食物一点也不感兴趣,几乎不动筷子,她想赵宗主身体有恙,恐怕也是胃口不好的原因之一。
等大伙从酒席撤出,苏昶邀请赵郁非去他府中留宿,赵郁非十分谦和,没有推辞,众人这才告别。
以柔回了自己的小院,白氏见主家回来,急忙给她烧水洗浴,又问吃过饭没有,要不要下碗面,以柔道先前吃过了,她去洗浴一番,便歇下。
翌日大早,白氏刚起床,就见主家也起了。
以柔让白氏把自己的泡菜找出来,年前她又做了三缸泡菜,全都搬到了沁阳来,这东西无论用来做菜,还是当做冷菜直接吃,都很开胃下饭,而且身体虚的人,可以多吃些性温的白菜,她把两缸子辣白菜端上马车,早饭也没吃,便驾车出去了。
赵郁非因为有惧光症,就趁着太阳没出来起身准备去渡口登船回秦郡,苏昶命仆从好生服侍赵宗主起居,又准备了荆郡的特色早点糍粑和瓦罐汤,赵郁非吃了一些便放下碗筷,与苏昶告辞。
等苏昶的马车行驶到渡口,却见那处早有一辆马车等候。
苏昶奇道:“这么早,哪里来的人。”
赵宗主撩开帘子,也往渡口早已等候的马车瞧去,车上跳下一个妙丽的姑娘,朝他们招手:“我以为你早就走了呢,还好赶上了。”
君姑娘脱下男装,做了寻常姑娘家的装扮,把赵宗主瞧得出神,不禁暗叹,刘子嘉那厮的眼光真不错。
要是上天给他赵郁非送来这么一个倾国倾城的女人,他赵郁非也肯为了她付出性命呐。
可惜了、可惜了。
以柔与赵宗主见礼,从车上端下两个腌菜缸子,赵郁非一愣,小姑娘道:“我瞧你胃口不好,寻常吃些这个,是极好的,开胃又能养生。”
赵郁非第一次被人送泡菜做礼物,觉得很是神奇,其他人见了他,都送的是宝石银票,只有君姑娘。。。。。。送这么奇怪的东西。
听她解释了一番,赵宗主微笑道:“君姑娘用心了。”
尧千一直护在赵宗主身侧,替他一手抱住一个腌菜缸子,本来手拿大刀的男人,竟然在抱腌菜缸子,画面有点滑稽,苏昶在旁偷偷乐了很久。
赵郁非回去之后,给远在帝都的刘岑发了一封密信,告诉他一切都按照他的意思办理妥当。。。。。顺便还夸了他的君姑娘一句,君姑娘实在是很特别的一位姑娘。
特别到,见过他的男人,都把她当做了心头的明月光。
这不是对她的轻薄,而是,一种极高的赞美。
回家的路上,苏昶恬不知耻地问以柔要辣白菜,以柔寻思着自己也就剩一小缸,不舍得拿给他,苏昶顿时跟要死了一样,无精打采。
以柔说:“你派个婆子过来,我教她做,以柔你就能日日吃到了。”
苏昶是想吃以柔亲手做的辣白菜,派个婆子去总觉得少了点意思,其实以柔的辣白菜也不是她自己亲手做的,都是白氏做的。
苏昶哪里晓得实情,不情不愿地,就答应派人去“又一家”学做辣白菜。
以柔把苏府的婆子教会之后,苏府的饭桌上,有接近三个月的时间,每顿饭都有辣白菜的身影,不是辣白菜炖猪肉,就是辣白菜炒饭,或者辣白菜炒年糕等等。
苏昶整日和人说话,都一股辣白菜味。
周氏定做的暗格,以柔将图纸画好之后派人送到荷花镇青烟手中,并且在信中一并嘱咐了制作事项,与此同时,赵逊答应卖给她的金丝楠木也送到了荷花镇,青烟不过四日就安排工人把暗格做好,亲自押送到沁阳城来,以柔带着青烟上门,为周氏安装。
这一桩生意完成后,如约收到了三千两的白银。
刨去成本,她净赚一千二百两银子。
她在家关起门数了数自己攒下来的银子,过年时刘岑给自己的大红包里头,得有上百万两银子,加上自己赚的这几千两,她这辈子吃穿不愁,但是银子一多,放在家里就有些危险了。
她寻思着自己也得做一个暗格藏起来,便弄了些梨花木,自个在家动手做。
第171章 桃花扇()
过完年后的君姑娘整个人气色提升不少,每日不是在家捣鼓一些有趣的小木器,便是出门去各位贵族太太家串门,白氏和怀先生瞧她终于像个小丫头般有朝气,而不是年前刚相见那么死气沉沉,他们二人心中对姑娘也算放心了些。
周氏的货交工之后,周氏一度十分满意,连着来“又一家”要了两批生活木器送人,以柔出门也会给她带一些时兴的糖果点心,这叫投其所好。
周氏打心底喜欢这个女商人。
有一日,铺子来了一位客人,他的马车停在门口,客人踏着雨水走进来,以柔记得他是那日第一位客人,他湿漉漉的鞋印一直蔓延到待客室。
还未立春,天气湿冷,屋子里升了炉子,客人坐的地方靠炉子有些远,以柔见他浑身冒寒气,示意白氏将炉子给客人挪近些。
客人却拒绝了。
这样的天气,大概没有人不爱温暖一些的罢,以柔对他的拒绝没往心底去,慢慢听他说自己的需求。
他年纪不过三十,玉冠束发,身上是金丝边长袍,脚上穿了一双白缎面的靴子,整个人看上去清爽,该是哪家的公子。
“我姓盛,家住沁阳城东南面,今日来,想请君姑娘,为我做一个可以让人晓得我的东西。”
“晓得你?”
这样的要求好生奇怪。
听罢盛公子的话,以柔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盛公子家住沁阳城东南面,那处有一块桃林,每逢春日便桃花盛开,他在那里住了三十年,不知哪一年的春天开始,桃树林里开始有女儿家的嬉笑声。
具体哪一年,他只说,是他十余岁的时候。
从小闭门不出的盛公子,似乎患有自闭症,除了父母和贴身的随从,他不与其他人聊天,看见陌生人都会躲着走。
如此度过十余年无聊的日子,府宅之外那片寂寞的桃花林,突然传来女孩子的笑声,他没有看见人,只是躲在墙角,静静的看着从院子外面伸进来的一支粉嫩的桃枝,那个姑娘似乎也是一个人,在桃林中游玩,说一些沁阳当地的方言,也不晓得她和谁说话,桃花盛开的那几日,她天天都去那处,就好像,专门在院外,说话给盛公子听。
他第一次听见那么动听的声音,每日都让人烧上一壶茶,坐在那支桃花下等人。
一连十年过去,那个姑娘年年都来,他年年都很期盼这几天。
好似有人与你约定了每年要在桃花盛开的时候相见,偏偏你们又不能见面,只能听对方的声音,盛公子连声音都没给人家听,光是偷听了别人的墙角。
姑娘说话的内容,从小时候贪玩被父母责罚,偷吃了邻居家的蜜饯被邻居家的狗咬伤,出门掉了一个只有十余文钱的荷包,路过水塘时想去摘里面的荷花不小心掉进去了。。。。。。
到她去见了几个媒婆介绍的年轻人,虽然没见面,隔着帘子,她也能感受到对方很令人讨厌这样的私密的话。
这位姑娘说话的内容已经越发地接近成亲嫁做人妇了,听的盛公子很是心慌。
以柔心想,这么一看,到去年为止,这位姑娘才刚刚要准备嫁人,估计是年纪才十七八,盛公子还有机会。
“所以,你想做一样东西赠送给那位姑娘,让他晓得你的心意,但是你又无法与她见面?”
“正是。马上今年的桃花又要开了,如果那位姑娘还未嫁人,应该会来桃花林,我想在那个时候送给她。”
他说话间,眼神躲闪,不太敢看君以柔,大概是自闭症惹的祸,能为了那位姑娘,鼓起勇气出门来“又一家”,盛公子的爱意,应当是真心的。
以柔了然:“公子具体想做个什么东西送给她呢?”
“盛某想的是扇子,或者簪子一类,君姑娘觉得呢?”
以柔想起前世见过的桃花扇,觉得十分合适,遂道:“我为公子做一柄桃花扇罢,不过需要取走公子的一样东西。”
她眼神邪恶,盛公子害怕地小声说:“姑娘需要什么?”
以柔道:“血。”
盛公子的手抖了一下,茶盏落地,滚烫的水倾倒在衣摆上,白氏急忙上前为他擦拭,又送来药膏,他拒绝:“无碍,这样的烫伤,其实我都感受不到,我感受不到大部分人觉得痛苦的事情,我的世界只有我一个人,所以准备了十年,去接纳另一个人。”
他实在是一个深情之人。
白氏道:“虽然你自己感受不到,但是你的身体会有不适,容老奴为公子上药罢。”
以柔出门回避,白氏年过七旬,盛公子便没有避讳她。
他离开时给了一百两的定金,忧郁的眼眸看了君姑娘一眼,道了句:“多谢。”
以柔接下这桩生意才发现,自己不会做扇面。她狠狠地锤了一下脑袋,不会做扇子还接活,自不量力。
不够她看到的扇子好像就是几根木片糊上彩纸或者缎面,挂上流苏罢,看上去也不难,重要的是,扇面上的题字和画谁来弄,她可不会画这些桃花,脑中顿时就想到一人,可以拜托他来。
以柔这几日便将先前剩下的一些金丝楠木裁出了扇骨,将其订好,便出门去集市上卖文房四宝的铺子,挑选适合做扇面的白纸。
这种事她真不懂,便拉上苏昶一起逛,苏昶走进铺子,左右瞧了一眼,用自己的扇子指着柜台正中间的那一沓白纸:“那个应该可以。”
他指的白纸,厚实、柔韧,而且面上还抹了桐油,扇子这种东西会经常使用,需要防水。
以柔问店家:“这种纸是哪里产的?”
店家道:“这种纸特别珍贵,从咱们沁阳往北的一座小山上买来的,那座山有一口泉,用来造纸,坚韧无比,姑娘你眼光真好,咱这个纸数量不多,这么一张,就要十两银子。”
她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