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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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愣了一下,爷是在乎那个丑丫头的,她心底平白多了些醋意,道:“君姑娘就问我与你是什么关系,旁的也没提。”
这人遵守诺言,院外的人听见她的话松了一口气。
“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他继续问。
“奴婢说,爷的朋友在衙门做事,您是托了朋友来说情的。”
男人满意的点头:“嗯,以后碰见她,不可泄露半个字。”
“是,奴婢知道了。”
青衫大步踏出小院,见院外野草攒动,似是有人来过,但四下无人,且来路只有一条,他往来路寻去,一直走到铁匠铺子门口,看着铺子门口一对沾了污泥的脚印,面容难看,抬眼望向屋内坐着的君以柔。
青衫男子静立于台阶下,阳光落在他衣衫上,光华灰暗,以柔看得呆了,二人对视片刻,她眼圈红起来:“贺义大哥,我方才掉泥潭里去了,衣裳都脏了。”
她拿手指了指自己沾染淤泥的裙摆,和头发,模样十分委屈。
贺义握紧小刀的手松开,步入铺子内,问:“你掉到哪个泥潭了?”
他记得以柔对荷花镇不熟,能说出个地方,自然不会说谎。
以柔站在门外,往左边不远处一户人家后面指了指:“我去那里走了走,不小心掉下去。”
被发现了怎么办?
贺义这样的人,会不会杀人灭口?
她紧张得拽紧衣物,一只大手牵过她的手,贺义漆黑的脸罩住头顶的光:“丫头,你的样子很滑稽,咱们去洗洗。”
以柔被人半拉半拽扯进后院,贺义问李师傅借了些热水,先把长发上的污泥洗净,又将裙摆搓了搓,好歹没像野猪拱泥,才勉强能看。
以柔知道,贺义在怀疑自己。她说:“我方才去地里瞅了瞅,镇上的人都没开始插秧,都等着过了四月,这不是浪费土地么,就这么些良田,荒废了可不好,等犁耙做好,咱教教其他人。”
贺义的手顿了一下,说:“做一个犁耙也得几十文钱,穷人是用不起的。”
他说的话是真,贺家村以及荷花镇,穷人居多,一年总共进项至多几两银子,怎么舍得拿几十文钱置办新物件,不过为了摆脱贫困,花些本钱是必要,她说:“咱家先试试,好用的话,可以置办一些,借给农户,租钱算少点,让他们先尝尝甜头。”
“嗯。”
他同意了。
李老头的老婆子递来一块干毛巾:“丫头,擦干些,这种天湿着头吹风会头痛的。”
贺义接过毛巾,给她仔细擦拭,以柔悬着的心才放下,道了谢,问贺义:“你方才是去作甚了?”
贺义答:“去借了牛。”
“那咱们回去就能实验了!”
她开心得提高了分贝,没想到贺义的速度这么快,说借就借到:“下次得见见这个朋友,好当面对人道谢!”
贺义仍旧是应下。
以柔笑得眼睛都弯成新月,李老头递过一副做好的犁耙,却拒绝了贺义的钱:“你们先用着,好用再给钱,现在正是春耕,如果这东西能让大伙收成更好,我心底是最高兴了。”
贺义道:“多谢师傅,等过几日赶集,我们再送钱过来。”
现下他们手上能用的闲钱不多,二人自然知道自己的难处,对于李老头的好意没有拒绝,到镇口,以柔瞧见一头大黄牛拴在老榕树下,正掘地吃草,大黄牛浑身肌肉健硕,她走过去往它嘴里瞧,赞叹:“好一口牙!”
“你会看牛?”
贺义对小丫头越来越感兴趣,她身上似乎藏着一个巨大的宝库,待人挖掘。
“书上都写了,这些畜生身体好不好,尤其是马和牛,得先瞧他们的一口牙利不利索,其次才是皮毛的亮泽和密度,至于爪子,是最次要的了。”
她将区分牲畜的办法分了三点,贺义点头:“你说对了,牛马最重要的是看牙齐不齐整,有没有烂牙,还有一些方面很重要,看人先看眼,牛也一样,好牛的眼睛大而有神,明亮,你看,这头牛便算是好牛,眼睛如一汪清泉,水润有光。”
他示意以柔看牛的眼睛,以柔捂嘴偷笑,他问:“怎么了?”
以柔答:“我倒是觉得这牛眼睛和你的眼睛像极了。”
贺义一看,还真是有些像,他被以柔打趣,心底腾起一丝羞涩:“我与你说正经话呢。”
以柔轻轻抚摸黄牛,手指捏了捏牛的筋骨,赞叹:“这牛不光得看眼睛,还得摸筋骨。”
贺义点头:“你倒是什么都晓得,完全不似个乡野村姑。”
她垂目,一人往前走,贺义牵着牛走在后头,二人晃晃悠悠的回了家。
今天下午在荷花镇偷听到的消息一直萦绕在耳边挥散不去,如果贺义真的是出身不凡,何必屈居在小山村,他必定有更远大的理想抱负,那么,与自己的感情,在利益纠葛面前,便会脆弱不堪。
君以柔一方面担心他们俩长久不了,另一方面,担心自己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还有一个问题,先前听君家人和秦晚鸢都提到过原主的身世问题,原主应该是皇亲国戚,这必然与贺义会扯上关系,两方到底是不是对立关系,她不确定,更不敢贸然与贺义说这个问题。
前世的自己,被渣男骗财骗色,已是一个十足的笨蛋,这一世,君以柔必须多加小心。
第45章 机缘巧合救了人()
到家太阳未落,以柔趁着还有天光,动手改造了犁耙,等着明天能用上。贺义说上山瞧瞧自己设的陷阱有没有猎物落网,赶在天黑前入山,这实在是一件奇怪的事。
她已被贺义怀疑,不敢贸然跟踪,得先老实一段时间。
犁耙做好,还给黄牛喂了新鲜的草料,以柔进厨房烧火熬粥,家里没有白米,只能掺杂着黄豆、赤豆和野菜熬了一锅,现在还是三月,种下的南瓜没长成,不然可以烙个南瓜饼,光喝粥是喝不饱,用家里仅存的一点面粉加了两个鸡蛋,和着剩余的一点野菜,烙了两张大饼。
做完这些,天已擦黑,她往干净的锅里倒了几勺水,用炉灶的余温热水,晚上洗澡好使。
屋前一片菜地也冒了尖,得施肥浇水,从茅房挑出粪水,用清水稀释,把菜地给浇了,此时家里养的鸡也都等在鸡舍外等着吃夜食,用些谷子和糠和着水喂鸡,等它们吃饱了钻进笼子,以柔这才直起腰,揉揉肩,屋后那条往山上走的小路,还没有贺义的身影。
她不放心,抬脚往山上去。
山上的路越走越窄,之前听贺义提过他布置陷阱的地点,在后山的一株百年榕树底下,凭借原主的记忆,磕磕绊绊走到后山,却迷失了方向,头上一轮圆月,想来快十五了。
“好腥。”她的鼻尖嗅到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不似猎物的血气,倒像是人血的味道。
不知怎的,穿越过来后,自己的鼻子异常灵敏,对一些细微的气息,尤其敏感。
森林茂密,圆月高悬,古树林立,四下黑漆漆,她每走一步,都得先拿脚试探,前面是否是陷阱,若是掉进猎人的陷阱,自己怕是得困死在这。
忽地一股大力拽住以柔的脚踝,她吓得收回脚,已来不及,被人重重往前一拉,摔了个狗吃屎。
还糊了一脸粘稠之物,这是血的味道。
她干呕着爬起身,往旁边躲去,地上有人喘息:“救我。”
以柔缩着身子坐在地上,面前躺着个受伤的人,向她求救。
借着几束穿透密林的月光,看清那人满脸带血的脸,如同阎罗临世,恐怖异常。
“你是谁?”以柔问。
那人答:“我被人打伤,你得救我。”
“被谁?”
她以为她能听到贺义的名字,可惜没有。
“你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以柔闭嘴了。
男人一身劲装,腰悬一个空荡荡的剑鞘,剑鞘镶嵌鸡子般大的蓝宝石一枚,以柔被人以剑抵喉,那人声音沙哑,失血过多所致,他道:“你必须救我。”
“我不懂医术,除非你告诉我怎么救,不然,你杀了我也没用。”
这人受的不仅是刀伤,还中了毒,君以柔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救他。
那人重重咳嗽了几声,连着手中的剑也抖动,又是一阵温热的血腥气袭来,趁着这个机会,以柔迅速起身往回跑,身上却被重物缠压,男人趴在她上面,血一滴一滴落在她唇边,男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求你、救我”
人昏过去,少说也得一百五十来斤,压得以柔喘不上气,好不容易推开这人,她不忍见死不救,脱下外衫捆成条,替他包扎了胸前的伤口,可是血里的毒怎么办?
小丫头咬破自己的手指,塞进男人嘴里:“快喝,要是活了,别说我救你的,别连累我。”
这个秘密她守护了很久,因为从小被当做药人来养,她体内聚集了上百种毒素,同时,也产生了对抗很多毒素的抗体,通过喝她的血,瞎猫碰到死耗子,没准这人的毒就解了呢。
如果自己的血可以疗毒这个秘密被其他人知道,恐怕自己下场不会好看,以柔想守住这个秘密,奈何、今天迫不得已,必须救人,她只祈祷这个男人别再回来找自己。
“你醒了就赶紧走罢,可别回来了,别来害人啊。”
她对着昏迷的男人又嘱咐了几句,男人依旧昏死过去,以柔爬起身,匆匆往来路跑。
受伤的男人不出片刻便醒来,虽然失血有些多,但是浑身的无力感消失,他知道自己的毒解了,摸着胸前的包扎条,上头一朵荷花,该是那个丫头的东西,男人仗剑起身,消失在密林之中。
森林中一派寂静,君以柔慌不择路,找不着方向,扶树喘息,一只大手从后扯住她的肩,君以柔吓得尖叫:“别杀我呀,求求你,我什么都不知道!”
“以柔,是我。”
贺义站在她身后,瞧她一脸害怕,似乎知道些什么,等她来解释。
小丫头看见贺义,“哇”的哭出来,抱住男人:“我来找你,快吓死了!”
“你方才看见什么了?”
“我在前面看见一个死人,浑身是血,好恐怖。”
她拿手指了指密林深处,心底却希望那个人醒了赶紧离开,贺义找不到他便最好。
贺义沉脸,拉着以柔往那个方向走:“走,我们去看看。”
这是要去看死人?看来贺义真的在搞鬼。
君以柔躲在贺义身后,走到方才救人的地方,地上只余一滩血,什么也没有。
贺义蹲地,查看血迹,热的,道:“他跑了。”
以柔小心翼翼的问:“他是谁?那个人是你打伤的?”
贺义的镰刀上还有血渍,他承认:“这人偷我的猎物,我就把他打了一顿。”
偷猎物就把人往死里打?下手也太狠了,还下毒,这明摆着要人性命,君以柔脑子里知道事实并非如此,却还是点头:“现在的人怎么这样,还敢偷东西,就该打死他。”
贺义狐疑的盯着君以柔,他好奇的是,明明自己的借口这么无力,聪明绝顶的丫头却会相信。
眼见男人逼近自己,以柔一步步往后退,背抵上一株大树,无路可退:“相公,你要在这里做?不好罢,这里好黑,我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