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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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义有些紧张,小心翼翼的说:“我长得丑,还穷。”
“这个话题之前不是提过么,我只想找个男人好好过日子,不过哪天你不喜欢我了,咱们就好聚好散。”
贺义心情“唰”的一下,沉了,好聚好散这是不准备和他过一辈子呢。
“媳妇,我不会不喜欢你。”
他告白的话异常生硬,毕竟第一次喜欢女孩子,扭捏着,不懂门道。
以柔“呲”的一声,笑了:“你这是向我表白?”
贺家村没有女孩子,和她一般说话直接。
贺义羞红了脸,点头。
她将那碗蛋羹下肚,舔净嘴唇,意犹未尽:“看在你这碗蛋羹的份上,我就告诉你实话罢,”以柔故弄玄虚,“其实呀,我挺喜欢这里的。”
她在说喜欢这里么?那就是不走了?
贺义惴惴不安的问:“你是说你喜欢我?”
“不早和你说过么,你怎么老要问同样的问题?”
她觉得这个男人很烦。
贺义突然上前将她抱起,二人卧倒在床,以柔晓得他要作甚,推推搡搡,也没真用劲。
“呀,我还没剔牙。”她抗议。
“不需要,我不嫌弃,媳妇身上永远是香的。”
二人缠绵好好一会。
贺义恋恋不舍,在她唇间索取一会,才消停。
以柔同他讲:“等这波稻子种上,家里得多种些蔬菜瓜果,自家可以吃,还能换些钱,我再做几个木牛流马,等村里人插秧、建房的时候,肯定有需求,你看成么?”
“成,都听媳妇的。”
他抱着女人,心不在焉,眼睛一直盯着洁白的皮肤。
“成才马上考试了,明天我去给他准备些干粮,再备两身新衣,去郡里可不能穿得破烂,读书人总是好脸面,咱可不能让他丢人。”
“成。”
“咱家的仓库也得建起来,到时候你要去多找几个人帮忙,就在咱家吃,我会准备好饭菜,还有,家里除了鸡鸭,可以养些兔子,兔子一窝产仔多,肉也多,养些到秋天可以换钱,我看成楼也大了,不能一直放桂花嫂子那里带,你得亲自教导他,小孩子的前五年是很重要的,他从小无父无母,你既然捡回来,就得负责。”
听见小丫头讲成楼的事情,贺义才发现原来她并不嫌弃这个拖油瓶,成楼与自己无血缘关系,家里往后又多了一张嘴,养个孩子挺难的,他说:“媳妇,你要是不喜欢成楼,就放桂花嫂子那里罢,咱们多给些银钱就是,嫂子她也喜欢孩子,愿意带。”
以柔郑重其事对他讲:“你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我担心成楼来了,让你受累,他才两岁,那么点大,可淘气了。”
“没事,晚上和伯母睡,白天我在家就我带,我出门了,让伯母看会,这么多女人,总能带好一个孩子。”
他眼中柔情闪烁,面前的小丫头,心地宽厚,是在他意料之外的。
“我会多赚银子回来给你花的,养孩子要钱,我不会让你为难。”
他搂紧怀里的女人,心都化了。
第41章 晕倒了()
以柔已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男人听她呼吸均匀,替她捏好被子,收拾了下二人乱弃的衣物,推门出去。
黑夜中的山林寂静清朗,几个人影起落,皆是脚踩竹尖,立在竹林顶端。
“爷。”
二人齐唤,对面那人身形挺拔高大,应了一声:“这处说话无人能偷听,你们有话就赶紧说。”
“爷,对方最近无动作。”
其中一人说,声音清越。
被称为“爷”的男人面色冷峻:“那人的线索有了么?”
“寻查到那人二十年前出没在贺家村这一带后,再无下落。”
“你们都做什么吃的,上次就只查到这里,现在还告诉我他二十年前出没在贺家村一带?”
爷微怒,质问属下。
“秦姐姐那里有新线索,那人来了贺家村之后,一直没有出去过,可能是隐居在深山之中了。”
“隐居在深山之中?这山里我都亲自打探过,并无符合要求的住户,你们确定这条线索是真?”
“秦姐姐的消息向来准确无误,小的们这几日会去周围山里排查。”
脸色漆黑的男子思量,秦晚鸢的消息该是准确的,对面前两个下属道:“以后每隔四日向我汇报一次情况,离最后期限不远了,你们尽快找到那人。”
“喏。”
末了,黑脸男人加了一句:“今年举人的试题,找到焦大人,出诗赋,内容是水利。”
二人“喏”了一声,点足飞越竹林,消失在夜空中。
贺义从外回家,把踏了泥的鞋子换掉,以柔还在熟睡,他却无睡意,没点灯,坐在屋里擦拭了一遍自己的刀,刀锋上淌着月光,看起来杀气腾腾。
清晨。
以柔一睁眼,旁边的被窝已是冰凉,她拾掇好自己,钻出屋子,熟悉人影站在烟雾缭绕的厨房内炒菜。
贺义好像很爱吃面食,竟然亲手做了一锅馒头。
以柔擦擦眼睛,确认蒸笼里的是大白馒头,奇道:“你会发面?这东西最难了,我都学不会。”
“从小就会,你快去刷牙洗脸,菜马上好了。”
她怎么记得,这是南方,在君家,和向兰家,她都没吃过馒头,镇上倒是有家包子铺会做些,但是大部分的人家,不懂得发面,馒头这东西,还是在北方流行。
以柔剔了牙,贺义端来一盆热水:“早上别拿凉水洗脸。”
她笑笑:“谢谢相公。”
饭菜端上桌,五个大白馒头,一碟子下饭菜,下饭菜是冬天里拿萝卜苗腌出来的酸菜,腊肉切丁,还加了个鸡蛋炒在一起,味香色美,极具食欲。
贺义将一个白馒头从中掰开,夹了一筷子下饭菜塞在里面,以柔接过他手中的馒头,问:“这个吃法怎么没见过?”
“这是北方的吃法,南方人不会,你不知道是正常。”
“你怎么会的?”
“我有个北方来的朋友,他教我的。”
这理由很具有说服力,以柔不依不挠:“什么时候把那个朋友带家里来,请他吃个饭,给我也见见。”
贺义应了一声。
以柔又说:“吃完了咱早点下地,今天得搞定至少两亩地,不然就来不及了。”
贺义说:“把贺勇一家也叫来帮忙,中午让我娘多做些饭菜。”
“也成,他们来了兴许今天秧苗就全部种好了。”
吃罢早饭,二人先去向兰家,贺义和向兰说了贺勇来帮忙的事情,向兰知道得多做饭菜,急忙去忙活起来。贺大沥从堂屋拿出下地用的家伙,看了看天气:“今天有日头,干活正好。”
以柔去找来贺勇和陈桂花,顺便把三个孩子都领到向兰家,她对三个孩子说:“你们今天就在这玩,可不能打架,也不能去成才哥哥的房间捣乱,都听清楚了没,听话的孩子有糖吃哦!”
三个小孩一听有糖吃,立马叫嚷:“姐姐我们要吃糖!”
以柔记得过年的时候还余了些花生糖,从厨房的斗柜里翻腾出来,一个孩子发一块,说:“等下午我回来,你们谁最听话,再给他一块糖,记住没?”
三个小孩立马点头:“记住啦!”
陈桂小看这些调皮的孩子今天特别听话,笑吟吟:“他们和你真有缘分,一点也不怕生了这是。”
“孩子喜欢吃糖,拿糖哄上就成,可不能一起给了,得分开来奖励,让他们有动力。”以柔笑眯眯的把糖分给三个孩子,趁人不备,偷偷的给成楼多拿了一块。
陈桂花心想她挺懂事,安顿好三个孩子,一行人扛着锄头往山下走去。
目前还剩五亩地没插秧,贺勇和陈桂花,加上贺义和以柔,贺大沥负责犁地,一上午搞定两亩地,中午要是不休息,到下午勉强能把五亩地收拾完。
三月的大山,日头还不算毒辣,但是一直弯腰劳作,连口水都没得喝,以柔这副小身板虚得慌,才干了一个时辰,便脸色发白,气喘吁吁。
贺义注意到她不舒服,脚踩着稀泥走过去:“你脸色不好,别干了,上去歇着。”
他这是要一个人搞定这亩地。
可是大勇哥和桂花嫂子都还在干,自己这个主人却偷懒,实在不好看,以柔直起腰,用力锤了捶:“没事,我去河边弄点水喝,歇口气就来。”
一只脚还没踏上地面,眼前一晃,倒栽葱似的躺地不起。
“天怎么黑了”
贺义听见怀里的人喃喃,丫头脸白得和纸一样,他沉声说:“你病了。”
病了?
她不是一直病着么,从来没好过的躯体,脆弱得不堪一击,她感觉自己轻飘飘的飞起来,脱离那副躯体,一股吸力将她往空中吸走,好像堕胎时,医生手中的洗盘,把她的孩子化作血水,带走了。
“以柔!不能睡!”
有个人焦急唤她,模样比木炭还难看些。
“我我好累,我想走”
贺义听她一直在喃喃,以为她口中的要走,指的是另一层意思,他难受:“你不能死。”
我走了,你怎么办呢。
倏忽间,一阵强大的力量,将空中那抹灵魂收回驱壳内,脑中如琴弦地鸣,回声“嗡嗡”,她睁开眼,见着贺义双目赤红,吓一跳:“你怎么了?”
第42章 给小叔子做新鞋()
贺义眼神亮起了,握住她的手:“你晕倒,还一直说想死。”
她想不起来方才的事情,讪笑:“我怎么舍得死呢。”
“你等着,药快好了,喝了药以后,至少半个月不能再下地了,以后我去就成。”
“你一人,怎么搞得定那么多地?也不能全靠大勇哥和桂花嫂子呀,等我好些了,我就去。”
贺义坚持:“我一人就成,不会让别人受累。”
向兰在旁端了药,嘴里却不饶人:“怎么喝了这些药还不好,前段日子不都能蹦能跳的么,女孩子可不能娇气,以后生了孩子,受罪的事多着呢。”
她认为以柔装病,故意不下地干活,小丫头脸色变了变,对伯母说:“今天也不知怎地,眼前发黑,这才被贺义大哥带回家,等我好了就去,可不能耽误地里的功夫。”
向兰说:“哎呀,我就是说说,你要是真不舒服,就歇着,可别强撑着,女人得自己爱惜自己不是。”
以柔算是看清向兰的嘴脸,婆媳关系是个学问,她这辈子还没参透。
贺义说:“娘,地里我一个人就成,以柔在家,你得按时给她熬药,身子没养好,以后孩子也要不成。”
他黑着脸对向兰说话,拿孩子的事情压她好好照顾以柔。
向兰有些怕大儿,唯唯诺诺的应了。
君以柔脑中清醒,身体却极度虚弱,贺义出门前对她千叮咛万嘱咐,她答应得好好的,在向兰的床上躺了一会,觉得身上的力气恢复得差不多,找了自己那双破了洞的鞋,下床找来针线,和过年剩下的布料,给贺成才纳新鞋。
古人考功名,路途遥远,出行数月,鞋底得踏破好几双,依着原主的记忆,纳新鞋的步骤她很清楚。
想起她还不知成才的脚形和尺寸,走到成才屋门前,正听他在里头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