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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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杀四万玄甲军,顺利入城之后,张潺的千牛卫一路放弃抵抗,直接投降,拓跋翎放眼诺大的烨城,这里已经没有了他的对手。
一名士兵来报:“首领,校事府内没有刘岑,他已经逃脱!”
拓跋翎蔚蓝色的眸子闪了闪:“张策和昭王的情况呢?”
士兵道:“丰城而来的消息全部失踪,恐怕战报被敌军所劫!”
拓跋翎望向遥远的城门,那处堆砌着百米高的尸首,城门被缓缓打开,为首的三人中,一人年老须白,威严如故,另一人玄衣紫袍,贵气天然,还有一人高大威武,面如斧凿,玄衣紫袍人对昭王说:“王爷,你可想好了?”
昭王看向另一侧的刘岑,道:“已经有人替本王做了决策。”
刘岑默不作声望向遥远的皇宫,以柔还在那里,他只希望赵郁非没有失手。
太子张策听了昭王的话,冷冽一笑:“那就动手罢!”
昭王手中兵力尚存六万,张策手中玄甲军十万,对阵拓跋翎二十万人,而刘岑,只需取下拓跋翎的首级即可。
昭王和张策兵分两路从左右两翼包抄位于皇宫正前方的拓跋翎的大军,昭王身负重伤,仍旧老当益壮不减当年,他走的是青岚路,一路杀过去,死人太多,马蹄都无处落脚,龙虎之师的外号不是凭空出现的,他手下的士兵一个个跟山中猛虎,过江之龙一般,所向披靡无往不胜!
而太子张策选择另一条路,绕了一个圈从拓跋翎侧后方突袭,在他发动突袭之前,刘岑已悄悄潜上宫墙之上,倾倒了布置在宫墙上的火油,数以百万斤的火油从宫墙上流向拓跋翎的大军之中,拓跋翎的人马瞬间慌乱阵脚,拓跋翎鼻尖嗅到一股特殊的气味,面色大变:“快跑,是火油!”
一众士兵朝烨城城门而去,昭王的人早就候在他们的退路上,而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带有炸药的箭矢密密麻麻落下,炸药一碰到人就爆炸,瞬间点燃了地上粘稠的火油,乌泱泱的人群变成了火海,一个个在里头舞动跳跃,张策从后包抄,看着惊慌失措的敌军大笑。
拓跋翎的眼睛却是看向宫墙之上那个站立的人影,他一个纵身,从马匹身上点足跃到宫墙上。
刘岑看着面前的拓跋翎,道:“你联合张睿占领烨城,想过自己的下场么?”
拓跋翎道:“敢作敢当,才是我草原儿郎的做派!”
二人一个用刀,一个用剑,刀剑触碰间迸发红色的火花,刘岑点足沿着宫墙之上狭窄的边缘奔向拓跋翎,二人一进一退,一起一落,红色的宫墙之上,琉璃瓦在他们脚底纷纷坠落,碎落在墙根下,映射着黎明的碎裂的日光,五彩缤纷。
整个烨城,沦为一片修罗场。
皇宫内,逼近以柔颈动脉上的利刃透出微凉之意,张睿只需用一点力气,薄如蝉翼的利刃就让三郡主血溅当场,光昭帝颤巍巍的接过纸笔,他注视着空白的纸,出神了良久。
这几个儿子,的确遗传了光昭帝的狠辣与果决,当年他血染烨城之时,用的手段有过之无不及,他逼迫自己的大哥自杀,又亲手屠戮反抗的朝臣和世家,无论走到何处,都会被鲜血沾染鞋底。
“父皇,你再不下笔,夏若的命就没了。”
张睿道。
光昭帝的手抖动起来,他尽力去控制自己的手,但是那只手已经不受控制了。
满殿的人都看着垂垂老矣的光昭帝将狼毫朝地上一丢,几滴墨汁甩出去,沾污了一人的青色缎面的鞋子。
那人缓缓抬首:“殿下,你答应天亮就放了我夫人,现在时辰到了,请你兑现诺言。”
张睿看见大殿之中,不知何时进入一个灰袍的年轻人,此人如青竹般苍劲,纵然不会武功,却自带迫人的气势。
张睿偏头看了看因为长久站立而面色苍白的许素,笑道:“本殿下的事情没完成,谁都不准走!”
赵郁非道:“做生意之人最讲究诚信,殿下言而无信,赵某就失礼了。”
张睿看见殿外渐渐出现的太阳照耀着寂寞如斯的皇宫,他的人马已全数被赵郁非的人所替换,赵郁非在方才的两个多时辰内,悄无声息杀了他三千多的禁军。
张睿不可置信的一把抓住许素,将染了以柔血迹的利刃搁在许素的脖颈上:“赵宗主,我高估了刘岑,低估了你。”
赵郁非浅色的瞳孔依旧是淡淡的色泽:“你敢动她一下,赵某就让你血溅当场。”
第375章 劫持到耿于()
殿中尚有禁军二十人,张睿看着大兴殿的情形,道:“命人给我备马,五百步之内不准看见一个你的人,如果有,我一刀下去,你夫人和孩子都不保!”
赵郁非沉静的扫了在场的禁军一眼,答应:“尧千,即刻备马,放他们走。”
以柔捂住自己脖子上的伤痕,拦住张睿:“用我换许素,刘将军在宫外,我可以保你顺利出城。”
许素看着以柔摇头,以柔冲她浅笑:“赵夫人,我有一个东西落在侧殿,麻烦你替我带走,日后还要还我。”
许素边摇头边哭,赵郁非拧着眉头,目光落在她拿手捂住的小腹上,心底一丝丝抽疼起来。
张睿心中认为夏若更有利用价值,夏若与赵郁非的关系也很要好,赵郁非会为了夏若放他们出宫,出宫之后,如果刘岑果真在宫外,夏若又可以保他们出城,他一把甩开泣不成声的许素,扯过夏若,在她耳边轻声说:“别耍花样。”
夏若笑道:“我一个弱女子,怎敢和二殿下耍花样。”
尧千命人撤走,让张睿带着以柔出了宫去,赵郁非抱住许素,同时吩咐尧千:“在他们身后五百步跟着!”
尧千即刻带人跟上去。
宫墙之上刘岑已大汗淋漓,头顶的日头越来越烫,几乎要将他融化的感觉,对面的拓跋翎仗着刀跪地,蔚蓝色的眼睛冷冷盯着刘岑:“想知道你父亲到底与我有什么干系么?”
刘岑眯起眼睛打量他:“你说你认识他?”
“我入大易学习武功,做了你的师弟,都是托你父亲介绍,后来,你父亲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重振旗鼓、招兵买马回到草原,成为草原之王,他培养我,就如同培养你一样,不过,他让我做草原之王,是为了干掉光昭帝!”
“证据!”
刘岑低吼。
拓跋翎嘴角溢出鲜血,他拿袖子擦了擦,随即取出一沓书信,朝空中一甩,雪白的信纸已经经过岁月的摧残变成黄褐色,宛如一只一只纸鸢,从宫墙之上飞舞而下,刘岑深邃的眼眸有一瞬间失神,他看着那些书信从眼前飞落,伸手去接,待他将书信全部捡回来,拓跋翎已经负伤逃走。
此时宫门从内打开,张睿一身黑衣带着白衣姑娘共乘一骑快马奔出,张睿身后是二十名禁军,一队人马出了皇宫后,看见面前惨烈的景象都是心惊,拓跋翎被张策和昭王里应外合围歼,现今烨城只剩一派火油燃烧后的残骸。
这一行人直奔到城墙下,万千士兵举着元戎弩对准城墙下的人,城墙之上的玄衣紫袍人微眯眼看着张睿和他身前的白衣姑娘,白衣姑娘不知为何,身上染了大片的血迹,她一张小脸毫无血色,秀眉蹙着,望向城墙上的张策和昭王。
昭王看见夏若被张睿挟持,双手抓住城墙:“放了她!”
张策缓缓举手,示意弓箭手不要轻举妄动。
张策的目光越过底下的张睿和二十名禁军,望向张睿身后不远处站立着的男人,男人就立在五百步之外,冷锐的打量着前面的这一行人,他抬头与城墙上的张策遥遥相望,张策嘴角扯动了一下,下令:“放行!”
尧千带人从后追上:“将军,让在下去把君姑娘带回来!”
刘岑道:“先跟着,保住她的性命。”
“是!”
尧千带着千余人追出烨城,跟着张睿离去。
张策在城墙上朝刘岑遥遥一笑,刘岑的脸却黑成了碳,他仰头望着太阳,突然感觉生命中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崩塌瓦解,他所有的信念和活下去的勇气,原来都是尘埃。
张睿带着以柔一路从烨城离去后,向北方到了齐郡,然后进入草原,回到耿于。
拓跋翎率残兵败将早就回到了这里,一行人接头后,把三郡主安置在一个帐子中,寻常只有夏丹会过去给她送饭。
以柔一路跟着张睿骑马,未歇息片刻,在宫中又受了些惊吓,一到耿于就昏睡过去,足足睡了三日三夜,是被夏丹的哭泣声吵醒。
她虚弱得看着面前陌生的景象,夏丹上前说:“夏若,你终于醒了!”
“我。。。。。我在哪里?”
她想不起来了。
“你在耿于,这是我家。”
“耿于。。。。。。我来这里多少日了?”
“三日了,你一来就睡过去了,怎么也叫不醒。”
夏丹给她端了粥,以柔浑身发疼,什么也吃不下,等耿于的大夫看过之后,并没有什么问题,夏丹便给她拿了许多补药过来:“你得养好身子,我会去跟我大哥求情放了你的。”
以柔脑子里想起了很多事情,她放弃了穿越回去的机会,那一夜,也就是宫变的那一夜,是三百年唯一一次机会,她当时想起刘岑为自己屡陷绝境,想了想,自己什么也没为他做过,他拿性命来爱护自己,如果离开他,自己就太没有良心了。
她决心要留下来,好好生活之后,又被张睿掳到了耿于,现今两国都兵力大损,要想卷土重来,哪一方都不会很轻易,也就是说,会有一段短暂的和平时期。
是否也就意味着,她要在这个地方待很长一段时间。
以柔四下打量自己所住的帐子,发现这处是自己上回来的时候住的地方,不禁问夏丹:“谁安排我住这里的?”
“是我大哥,他说你习惯了这里。”
以柔晃神,拓跋翎好像还送了条白狐围脖给自己,但是自己很讨厌狐狸,就扔给了张正。
脑子里想着一些有的没的,拓跋翎得了侍卫的消息,进帐子来看她。
放现代,拓跋翎这样的绝对算混血美男子,也就是金城武那种,应该说比金城武还帅的,以柔多看了他几眼,拓跋翎也用眼睛打量着床上的这个姑娘,这个姑娘的眼睛好像存在着另一个灵魂,悄悄的窥觑着外边的世界,将人一眼看穿。
他看了以柔片刻,就抬脚离去,夏丹奇道:“大哥干嘛进来又不说话?”
以柔揉揉额头,准备继续睡一会:“我很累,还想睡一会。”
夏丹道:“晚一些我再过来。”
“嗯。”
以柔沉沉的复睡过去,梦里全是当夜烨城的景象,跟地狱一样骇人。
烨城。
光昭帝在张睿逼宫之前,就喝下了以柔给他的鲜血,起初光昭帝不信鲜血可以治病,但是后来,他渐渐发现自己的毒慢慢被解掉了。
张策和昭王以及刘岑护驾有功,封官加爵;张潺因为渎职之罪下狱,明妃在大兴殿前跪了三日三夜,也没有求得陛下的原谅,而常妃,这个二皇子的生母,被凌迟处死。
当夜死在大兴殿的如妃,以国母之礼厚葬。
一众朝臣该赏的赏,该罚的罚,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光昭帝就觉得心累,他唯一惦念的那个姑娘,还远在耿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