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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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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乡下人没有锁门的习惯,但是贺成才睡觉必须锁门,睡前必须尿两泡,起床后必须在半个时辰内喝一碗凉水,从不用别人用过的杯子喝水,被人坐过的床单,他会立刻让向兰洗干净

    诸如此类,贺成才有典型的强迫症特征。

    大概这家里,只有他发现了,贺义的小秘密。

    从此,他对贺义,便多关注了些。

    以柔把前日买来的母鸡拎来,让向兰杀了吃。

    向兰不舍得:“你咋花银子买鸡吃,要吃咱家就有,可别浪费了!”

    “贺义大哥最近常上山砍树,我瞧他挺累的,炖只鸡补补。”

    因为刚过年,吃了些荤食,向兰念着家里穷,一文钱都得省下来给三儿读书用,所以过完了年,吃了剩菜,她便开始节约起来,家里再没买过肉,吃得都是去年的腊肉,大部分都是白菜,白米饭更不可能,顿顿都用红薯熬杂粮粥,偶尔偷着留下几个鸡子,拿水煮熟给三儿送去,君以柔每每吃不饱,也不说话,她担心的是贺义累着。

    向兰说家里有鸡,那鸡是给成才留着换银子的,可不是给贺义吃的。

    “伯母,今天过元宵,炖只鸡吃也不过分,成才马上考试,得多补补。”

    以柔劝道。

    向兰一想也是,成才也得补身子,这才叫贺大沥去杀鸡。

    一个月后,成才便要赴考,君以柔想,现在正是机会,把小叔子搞定,要搞定小叔子,就得抓他软肋。

    软肋不就是考功名么?

    成才考了三次都落榜,这次一定要上,若能助他一臂之力,小叔子发达了,不得对自己三叩九拜,还得拿牌位供起来?

    以柔想着今天还得去一趟镇上,因为贺义曾说过,镇上有一家书馆,她要先从小叔子考试的内容开始,想想办法帮他押题,前世是学霸的她,对押题这种事,了如指掌。

第37章 把极品母女打出去() 
吃了元宵,她还没走出门,自己的亲娘就带着幺妹找上门。

    许春秀一上来就拿眼睛把自己从头看到脚,反复几次,看得人发毛,君以柔没好气的说:“怎么,卖我一次不够,还要来一次?”

    许春秀捉住她的手:“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贺义大哥把回香楼的人打了一顿,我就出来了,你银子也拿到了,还来找我作甚?”

    “哼,我来就是要和你说银子的事,你给我说实话,是不是你昨晚偷了我的银子?”

    以柔好笑的说:“我可没你不正经,专门做些偷鸡摸狗的事,自己银子丢了,赖我头上,有证据么,你是左眼看见了,还是右眼看见了?”

    许春秀气得发抖,将她拉过去,被贺义阻拦,男人握住胖女人的手腕,她吃痛:“我管教我闺女,要你多事!”

    贺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你看清了,她是我从回香楼带回来的,已经不是你女儿了,你现在是在和我媳妇说话。”

    以柔仔细瞧了瞧他手上的纸,写得倒是有模有样,鬼知道这东西从哪来的,贺义一脸正经,仿佛他真的花了银子给她赎身,大义凛然、正气侧漏。

    许春秀怔怔的看着贺义手中的纸,结巴的问:“你真的把她赎出来了?你知道我卖她得了多少银子,你哪有那么多银子,难不成就是从我那偷来的?”

    “呸,我怎么赎她的不需要你管,现在有这张字句,以柔与君家再无瓜葛,请你现在滚出去!”

    以柔在一旁冷笑,她就是想看看,今天自己的身份终于转正了,这对狗母女,要怎么闹。

    幺妹怯懦的躲在一旁,趁人不注意,溜出了院子,跑向贺义家,如果贺义偷了银子,那就还剩三百两,肯定在他家。

    看见幺妹溜走,君以柔也起身,缓慢的跟上幺妹的脚步,抓贼就要抓现行的。

    看见贺义家的门上锁,幺妹打开窗户,垫脚从窗户爬了进去,屋里一贫如洗,一张床一个炉子,两张椅子,角落里一个落满灰尘的四角柜,再无其他。

    把床铺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有,她打开四角柜,里头除了几件打了补丁的衣物,有几身二姐的新衣,幺妹瞧着喜欢,拿出来在自己身上比试了一下,倒是挺好看,她没找着银子,懊恼得锤头,不如,把这几身衣服带走,反正二姐的东西就是自己的,从小到大,不一直如此?

    幺妹转身想出去,却发现门从外头锁上,她便按原路返回,二姐站在窗外,戏谑的瞧着幺妹:“怎么,没找到银子,要把我的衣服也拿走?”

    君以真吓一跳,尴尬的把手中的衣服往身后藏:“二姐,原来你来啦,我”

    “你来偷东西,还没找好借口?”

    以柔嘲笑她。

    “我不是偷东西,是来你家看看,听他们说你家穷,我来瞧瞧,嘿嘿。”

    君以真不会说谎。

    “瞧就瞧,还走窗户进,我就在这,问我拿个钥匙也不会?我看你是小偷小摸惯了,手痒痒,忍不住了,是罢,幺妹?今天这事,我可得告到村长那里去,你也知道,咱们村里抓了小贼可是要挂着牌子游街的,你一个姑娘家,还没成亲,就丢这样的脸,恐怕也只有流氓敢娶你了,正常的大户人家,怎么可能娶一个小贼做老婆,那不是丢祖上的人?”

    君以真一听要游街,吓得跪了下去:“姐姐,求你,不要告发我,我只是好奇,来瞧瞧,没别的意思。”

    君以柔站在窗外,如一个审判者:“说,到底是谁的主意,要卖了我?”

    “是咱娘,她为了救我,就找来姨娘,一起把你卖了,不关我的事啊。”

    君以真不过是个煽风点火之人,胆小懦弱,所有罪责推脱给别人就是。

    那一边,贺义已把许春秀打得满地找牙,许春秀坐地炮,在院子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叫,把陈桂花也惹来,陈桂花问贺义:“这是作甚,大过节的,又闹。”

    向兰也是嫌弃许春秀,拉过陈桂花说:“这家人不安好心,昨天要卖了以柔,今天又污蔑我大儿偷了她银子,你说,该不该打?”

    陈桂花了然,嘲笑道:“心里有鬼的人,看谁都是鬼,该打,往死了打才好!”

    “幺妹好歹也是你妹妹,你狠心让她嫁给王海吗,你个没良心的,这会躲着不见人,对得起我养你十七年吗?”

    许春秀对着堂屋喊,现下向兰和贺大沥还有贺义都在院子里,她以为君以柔躲在堂屋,谁知道二丫头从院外走进,身后跟着幺妹君以真。

    以柔说:“娘,你无凭无据来冤枉我,可是见我太好欺负了?恰好,以真跑去我家偷东西,要不要把我俩都带到村长那去,一并处置?”

    许春秀吓一跳,看见院门口的以柔和以真,顿时泄了气,贺义拿棍棒在旁边护着二丫头,自己今天是讨不着好,贺义的模样骇人,站着像个关公,凶神恶煞的,许春秀从地上起来,抹了泪,拉着以真往外走:“你这么狠心,要遭雷劈的。”

    以真回头看看二姐,红着眼睛:“姐,我明天就出嫁了,可能一去不回,你来给我送嫁么?”

    装得倒是挺像,以柔挑眉,说:“没工夫。”

    送走这家冤孽,以柔收拾了一下,要贺义带她去镇上。

    路上贺义挑个没人的地方,郑重其事的说:“银子在咱家。”

    以柔惊诧:“真是你偷的?”

    这个黑黑的农夫,本事倒不小。

    “是拿,不是偷。”

    “藏在哪里?”

    “那堆木材里。”

    “怪不得君以真找不到,你脑子挺灵光,晓得藏起来。”

    贺义说:“你不怪我?”

    以柔奇怪他怎么这么说话:“我怪你作甚,你替我教训那对母女,我还得说谢谢呢。”

    “我的意思是,可能你妹妹嫁过去,再也回不来了。”

    他小心翼翼的,担心以柔还挂念幺妹,毕竟有些血缘在的,谁知道女人心思有多软。

    “她是自作孽,不可活。”

第38章 押考题() 
以柔攀上他的肩,定定的看着这个男人,这副漆黑的皮囊下,藏着一个清澈明亮的眼睛,好似是另一个人,时常令她眼晃,男人眼睛躲闪,手不自觉环住女人的腰肢,到底是心动了。

    “我们坐牛车去罢。”他突然说,放开女人,转头去找车。

    纠结的男人。

    二人花了半个时辰抵达荷花镇,贺义对镇子十分熟悉,拉着以柔从大路拐进一个小巷,巷子极深,好不容易看见了出口,又是另一条大路,贺义指了指左边一家店铺:“这里。”

    古代的书店生意并不好,门厅破败,年久失修,这一个镇子能出一个读书人,都是荣光,其他人目不识丁,谁会光顾书店。

    君以柔首先注意到的是,店里一尘不染。

    没有店小二,柜台后一个老头窝在躺椅内打呼噜,一条口水挂在嘴角,模样颇为滑稽。

    贺义进了书店,熟门熟路的翻阅起书架上的书,他读过一年私塾,认得字。

    以柔把书架上的书名都记在纸上,问贺义:“成才考试可有规定范围?”

    “大致有礼乐诗书,还有左氏春秋史记汉书,好像就这些。”他仔细想了想,以前偶尔见过成才的书,不多,就这几本。

    “这范围可就大了,他可有提起以前考试的题目,成才考了三年,通过分析这些题目,可以知道考试方向的,还有出题官的思路、癖好。”

    贺义答:“我朝科举考试主要的内容有口试,帖经,墨义,策论和诗赋这四个方面,成才已经是秀才,这次是要参加举人考试,第一年听他说过考试的情况,当时是要写一篇实务策。

    有征无战,道存制御之机;恶杀好生,化含亭育之理。顷塞垣夕版,战士晨炊,犹复城邑河源,北门未启;樵苏海畔,东郊不开。方议驱长毂而登陇,建高旗而指塞,天声一振,相吊俱焚。夫春雪偎阳,寒蓬易卷,今欲先驱诱谕,暂顿兵刑,书箭而下蕃臣,吹笳而还虏骑。眷言筹画,兹理何从?”

    以柔前世学过文言文,大致意思明白:“打仗必然会死人,杀人不是好事情。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我朝多战事,如何能通过非暴力手段实现罢战息兵?这道题,考的我朝当年面临的现实问题,这就叫实务策?”

    对于以柔提出的两个疑问,贺义答:“当年我朝与北边胡狼多有争执,战事频繁,所以出了这么一道考题,考的是对于实际问题的解决能力,实务策在各类考试中算是最难的,既看考生的学识功底,也考核他的眼光格局,还有对实事的敏感度。”

    以柔了然:“这么一看,成才怕是考不上了,他天天呆屋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连小姑娘的手也没摸过,天底下的事他能知道多少?”

    贺义笑道:“你倒是比他有眼光格局,可惜是个女儿身,要是个男人,该去考考功名,兴许进士及第也不错。”

    知道他是打趣,以柔莫不在意:“我只关心怎么吃饱穿暖,远离小人,对于功名,我可没兴趣,给我再大的官衔,也不如一座宅子一家人在一起,来的舒服。”

    小女人的心思,却是极好,家国天下与她无关,与相爱的人厮守,才是人间乐事,贺义有那么一刻动容,就这样藏在深山中,也没什么不好。

    他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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