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田园:丑夫种田忙-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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具女子特征,唱戏不算好听,却万里挑一。
原本计划的一月行被拖延至两个月,京都来的折子一沓一沓,花宫替光昭打开折子,里面全部是催促光昭回京的事。光昭看也不看,命他烧了折子,又撸来一条毛毯,卷人泡温泉,就在水中做,做了半个多时辰,花宫下身火辣辣,不敢吭声。光昭的身体透支,懒懒靠在池边发呆。
不远处一处僧房走水,火光漫天,他俩都懒得管。那走水的僧房,正是方才花宫烧奏折的地方。
花宫感觉到,光昭会离他而去,眼眶都红了。
光昭搂住他,说:“朕只喜欢你一个,再无他人。”
这个他,是他,还是她。
花宫柔声答:“我也只爱陛下一个。”
少年说的诚恳,陛下说的含糊,却总有人把鬼话当真。
僧舍的火蔓延至整个栖霞寺,天空一派赤红色,有人惊声尖叫,应该是受伤了。护卫出现在他们周围,要他速速回避,恐怕刺客来袭。
光昭先用毛毯裹住花宫的身体,与他拭干,二人才穿好衣物,从后山竹林小道下山。
夜黑,追兵太多,有人提议将陛下与花宫分开,好引开追兵。陛下拉住花宫:“他必须在我身边!”
花宫靠近光昭的胸膛,泪水不断:“陛下,臣甘愿为你去死。”
护卫强行将他带离光昭帝,光昭忽然扯下自己的貂裘斗篷,为他系好:“如果我死了,就回家去吧。”
花宫一张桃花脸哭成泪人,拽住他给的斗篷道:“陛下保重。”
二人分两路逃离栖霞寺,身后追兵看见那袭白色貂裘道:“就是他,戴斗篷的就是陛下,快追!”
所有人都在追杀花宫,光昭帝平安回京,京内局势缓和,第二年他的小皇子出生,天下太平。
那日花宫被追至悬崖,想是陛下已经安全,遂决意跳崖一死,追兵内有用毒高手,想生擒光昭帝,发出毒针弄晕了花宫,他便自此落入贼人手中,生不如死。
花宫一身伤病,筋骨齐断,流浪至京都,京都内全部是昭告陛下喜得皇子的告示,他站着站着,就躺地不起,有个富商路经此处,见那乞讨少年美貌异常,遂收入府中,做了男宠。
光昭回京后再没有寻过一个叫花宫的男孩,他不记得当初的诺言,光昭说他只喜欢花宫一个。
宿命就是这般无情。
花宫自此成了一个戏子,戏台上他唱得好:他年得傍蟾宫客,不在梅边在柳边。
如若过去,我可为你生,为你死,今日,却只想与你同穴。
花宫的人生,开始变成一场杀戮的历史。
初次尝到血液的甜美,在床帏之间,欢爱之时。那美妙的味道,属于他的主人,柳大善人。柳大善人常年开粮仓接济百姓,遂得此名。可是只有花宫知晓,那善粥里掺的,全部是城外乱葬岗的死人肉。
柳大善人心虚,外强中干,床第之事也萎靡,花宫得处上风,花样百出,吊脖子刀刺针扎样样都喜欢,他最爱喝血,血液里的气氛使人愉悦,让他安定,花宫感觉到内心那只怪兽,蠢蠢欲动,需要一点安神的东西。
正如柳大善人所说,善粥里掺人肉,可以让人觉得世间万物与自己同在,那是留住别人的唯一的办法,让他们进自己的肚子里。为了更多人感受与万物同在的快乐,柳大善人遂愿意给别人分享快乐。
他疯狂的举动来自他的母亲,一辈子都暴躁的母亲在狠狠揍了他一顿之后溘然长逝,柳大善人遍体鳞伤,将母亲一块块切割,新鲜的内脏煮粥下酒,余下的肉就腌好,储藏在陶瓷罐子里,密封,想起母亲,吃一块,柳大善人感觉到母亲在他肚子里,整整一年。
花宫嗜血的本性渐渐暴露,柳大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送上一块鲜艳的肉:“这是天下最美味的东西,尝尝看。”
心脏代表人最重要的东西,吃下去了,就不会丢。
花宫小块地品尝,刚刚从活体取下的心脏,一点也不腥,带着香气,他一会就吃完,满足地撒娇:“明天还要。”
给乞丐吃的是死人肉,给花宫的,是乞丐的心脏。
花宫成为柳大善人饲养的小狼,茹毛饮血,又温顺无比。
那年腊月二八,柳大善人误食带有尸毒的肉,面色青紫,递给花宫一把刀子:“如果不怕,吃了我,我愿与你同在。”
花宫将头埋进他的双膝,闷闷不乐:“你死了,也要与我同在。”
“好。”
他噙泪,未免柳大善人太疼,先割下爱人的头颅,再剜开心脏,手捧最珍贵的东西,一把火烧了柳府。
如果得到心脏,我的爱人,是否永不会离去。
我好想,一直与你同在。
临死,柳大善人赠他几本从死人墓里得来的武功秘籍,愿他保护自己,没有流落之苦。
花宫寻了个戏班子,跟着戏班子走江湖,那日初见御史北野武,遂入了北野武的房门,进了御史府。他认为,这里是最可能接近光昭帝的地方。
花宫至死,还存了点善意,未连累御史府和三郡主,他也晓得自己是没办法杀死光昭帝的,光昭帝身边几百个护卫,哪一个都比他厉害,他只是想死,死在心爱之人面前。
第282章 报复()
以柔在如妃身侧侍奉,张策伤势严重,发起高烧,血流不止,小脸白成了纸,这一幕以柔似曾相识,因为曾经发生在她自己身上。
她心底已经笑开了怀,脸上却还要做一派伤心难过的表情,如妃几度哭晕过去,被太医扎针给扎醒了,陛下命人送如妃回寝宫,张策这处日夜有女官值守,服侍汤药。
以柔从宫中出来之时,已经是夜半,昭王爷在书房候她,问了些事情的经过,关切她有无受惊。
三郡主装出一副很惊恐的神情道:“女儿很害怕,那个刺客就死在我旁边。。。。。。。”
王爷叹息一声,让她回去吃两副安神的药,好好歇几日。
她回到自己房中之后,并未睡下,到了子时,窗户响起三下叩击声,她急忙打开房门,门外的少年人浑身是血,以柔略微诧异了一下,示意他快进房间,等她关好房门,池欢道:“属下没有取到口哨,请郡主责罚!”
“哎,发生什么事?”她拧紧眉头问。
“口哨被策殿下的人夺走,他们人多,我一人无法阻挡。”
池欢跪地解释。
以柔叹息一声,看着受伤的池大人,道:“他们人多,也不怪你,你快起来。。。。。。还有,上回在秦郡,你不是死了么,怎么回来的?”
池欢起身答:“属下被刘大人救回来了,这段日子一直守护在郡主身侧。”
“原来每日跟着我的人是你,池大人,你没死真好,我上回以为你死在秦郡,难过了好久。”
池欢听说郡主为自己的死难过,神色怔愣,轻声答:“属下的性命微不足惜,郡主的安全才是大事。”
她见池大人没死,是真的开心,把哨子弄丢的事情抛到脑后去,与池大人说了一会话,池大人见夜深,就告辞了。
以柔今日虽然没拿到哨子,张策那个渣渣肯定用这个哨子来威胁自己,她心情不大好。但是看到了池大人还好好的活着,不禁觉得生活还是有希望的。
池欢从王府离去之后,写了一封密信递到了谷粱城,信中提到了今日花宫刺杀陛下未遂一事,还说了郡主让自己去找一个哨子的事情。
他并不晓得这个哨子是作何用,在信中也未作明确表述。
两日后在谷粱城的刘岑收到信之后,看到哨子被张策拿走,就明白这个哨子是一个威胁以柔的武器。
果然花宫对以柔做过一些什么,导致以柔和张策都在抢这个哨子。
刘将军收到信之后彻夜未眠。
小丫头不告诉自己,是怕自己担心她,不能安心打仗罢,她一向替人着想,甚至不顾她自己的安危,刘岑越来越担忧自己的小丫头了。
策殿下自从被刺伤,伤情反复发作,不见好,切切实实尝试了一番以柔当初被刺伤的滋味,给策殿下看病的御医一个接着一个更换,光昭帝起先还不着急,但是看着皇长子一度病危,他开始慌张了。
宫闱间的谣言让他怀疑过这个出类拔萃的儿子,如妃一度来提过此事,光昭帝都不愿与她深谈,最终看到张策为了救自己身受重伤,光昭帝心想,这个孩子心中还是有自己这个父亲的。
策儿不善言谈,没有睿儿那般善于表达,更没有潺儿那般宽厚大量,但是张策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行为深深触动了光昭帝的心房。
光昭帝想,自己或许不该对张策这般铁石心肠。
以柔听闻张策被恢复了烨城千牛卫长官一职,并且接任了校事府的事宜,看样子,陛下重新信任了张策。
以柔在张策养伤期间去瞧过他几次,张策每回看见三郡主来,都是带着笑意,他认为这一仗自己赢了。
以柔也是笑着的:“殿下伤好后,记得感谢夏若,不是夏若的主意,殿下现在还在府中呆着呢。”
张策唇色发白,声音也沙哑,眉宇间的戾气却不减:“哨子在我手上,日后你乖乖听话,我决计不欺侮你。”
“殿下要夏若做甚直说就是,何必总是用这些下作的手段威胁我?我一个弱女子,手无寸铁的,能逃到哪里去呢?”
她取下张策额头上的汗巾,放进盆中浸湿,笑眯眯的看着张策,张策身负重伤动弹不得,一双敏锐的眼睛看到了三郡主的动作,道:“你想杀我?”
以柔答:“只是和殿下玩一个小游戏。”
说罢,她拿手中的汗巾捂住张策的口鼻,湿漉漉的汗巾覆在口鼻上很难呼吸,他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女人,发不出任何声音。
女人笑得眼睛都弯了,跟月亮似的,又明又亮:“你得感谢我不的不杀之恩。”
张策眼中溢出怒意,忍住胸口的剧痛,伸手取下汗巾丢开,张嘴唤人,以柔一把端起几案上的刚刚烧开的茶水猛地倒入张策张开的嘴巴当中,他呛了一大口茶水,茶水从鼻孔喷出,以柔笑得前仆后仰:“看你还敢不敢欺负我!”
张策咳嗽起来伤口就渗血,疼得他欲生欲死,等他好不容易平息,三郡主已经施施然离去。
今天对张策好好的解了气,她回家后都多吃了两碗饭。
这段时日陛下在对禁军和校事府进行大整顿,如妃和锦安公主很少召唤以柔侍奉,她便乐得在铺子里打理自己的生意。
晴儿近日终于从王妃那处考完试,勉勉强强考了个合格,王妃允她歇息两日,她立刻跑来寻三姐。
晴儿对以柔嘀嘀咕咕:“三姐,我娘好像在和尚书府的人谈你的婚事,好像要把你许给周二公子,周扬青。”
“哈!”以柔不可置信王妃怎么会看上周扬青那种好吃懒做之徒。
毋庸置疑,这样的馊主意肯定是昭王府的大公子张正出的。
晴儿说:“你怎么办,周二公子外边养了好几房相好,都是青楼女子,听说还有一个是人妇,孩子都三岁了,他也真好意思下得去手,不过话本子里不是说嘛,人妇最好下手了,一般都欲求不满。。。。。。”
以柔疑惑道:“你看的都是什么话本子,会有这种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