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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十方境-第27部分

小说: 十方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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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藓捂着嘴巴,秀眸里全是兴奋之色。

    一把扔掉毛笔,毛藓再也按捺不住心里的兴奋,举起左手,高兴的喊了一声五鬼纳福,随后道:“小白小白,大将军押煞符,我终于可以一次成功啦。”

    如果说刚刚第一张是运气好的话,那接连成功两张,就不是运气的问题,而是毛藓的功力真的可以驾驭这大将军押煞符。

    已经有两年,功力没有突破了,今天突然有了这么大的进步,毛藓甚至觉得有种好像在梦里一般。

    还在睡梦中的白泽,被毛藓这一嗓子给嚎醒了,嘟囔着嗓子呢咕道:“娘亲,干嘛啊,一大早的,出什么事了吗?”

    “出大事啦,小白,阳光大道开。”

    压抑不住心里的兴奋,毛藓索性将白泽放了出来。

    没提防毛藓会突然放自己出了十境,白泽骨碌碌的一下滚到了墙角处,甩了甩头,抖了抖圆滚滚的小身子,随后一下跳到毛藓的怀里,刚要问什么事情,圆溜溜的大眼一下瞟到了桌上的两张大将军押煞符,顿时整个人,额不,整个猫都清醒了过来。

    “娘亲,你刚刚画的吗?你可以一气呵成了吗?”看着上面还未干透的朱砂墨,白泽兴奋的猜测到。

    “恩恩,小白,我终于可以完全掌握大将军押煞符了,我实在太兴奋了。”说着毛藓举起白泽,放到嘴边,狠狠的亲了两口,这才将它放到了桌上。

    “恭喜娘亲,终于可以正式开始修炼红符了,娘亲你很棒哦。”

    其实严格意义上来讲,白泽也算是毛藓半个师父,自打十八岁无意中打开了十境后,白泽这个小神兽,可没少教毛藓本领,所以看到毛藓的术法有所突破,白泽比毛藓还要高兴。

    “谢谢,谢谢,小白,若不是你这么些年一直教我,我也没有现在这样的功力,还是要好好谢谢你的,这样吧,为了感谢你,也为了庆祝我突破到红符,我决定等离开舒家后,一定做一桌大餐,好好犒劳犒劳你,怎么样?”

    “欧了,娘亲,那我就不客气了啊。”

    收起桌上的两张大将军押煞符,毛藓又画了几张其它要用的符,趁着间隙的时间,毛藓纳闷的问道:“小白,为什么这好几年了我都没长进,突然之间就一下子长进起来了呢?”

    也是,自打二十一岁那年画成过一张大将军押煞符后,毛藓的功力似乎便停滞不前,每次画大将军押煞符都要失败好几次才能画成一张,就连之前鬼差来的那次,毛藓也是失败了好多次,才画成了两张,可今天早上,竟然一次都没失败,这成功来的也太突然了。

第93章 遇强则更强() 
听毛藓这么问,白泽考虑都没考虑,脱口道:“娘亲,我之前就有说过,一物生便有一物长,这用在练习术法上也是一样的道理,之前的日子,你都过的太过安逸了,也没什么大风大浪,所以那术法自然不得精进。

    回魂夜那天,那鬼差的功力可不同于你之前碰上的那些个厉鬼小妖什么的,你体力的潜力被激发起来,那功力自然也就精进起来了。”

    白泽这么一解释,毛藓才恍然明白过来。

    说白了就是‘遇强则强’的道理,口诀咒语就那么些,学习来学习去,也就那样,不实践,都是纸上谈兵。

    想明白这一点,毛藓的秀眸突然闪过一道精光,捧着白泽的小脑袋道:“小白,你说如果我多收服一些厉害的鬼,是不是功力也就长的要快一些呢?”

    “呃,原则上是这样的,但是有个问题啊,就是你遇到那些比你还厉害的鬼,你是否还有小命来提升你的功力呢?我们是不能帮你的,如果帮了你,于你是一点用没有的。”

    “呃好吧,算了不想了,顺其自然吧,我今天下午先去买点红纸回来练练,嘻嘻。”

    “行,那娘亲你先忙着,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啊好困啊”说着白泽打着呵欠,回到了十境里去。

    见白泽回去,毛藓将桌上画好的符全部放到了背包里,收起朱砂墨狼毫笔和香炉,在房间转了几转,最后将目光锁在了床上,准确的说是床下。

    不管那舒心是否怀疑自己,这些东西也是断然不能就这么放在房间了,自己没法锁着房门,也不可能一直看着房间,所以,那些东西只能找个妥善的地方藏好了。

    而这保姆房间实在小的可怜,除了床下面,毛藓实在想不出还不能藏哪了。

    等到毛藓将房间里画好的符箓收拾好,来到餐厅的时候,餐桌上盛好的那个粥碗不见了,玉米馒头也少了一个。

    见状,毛藓不禁嘀咕道:“嘿,这勤快的,还找啥保姆啊。”

    “怎么,抢了你的活有意见了?”听到毛藓的嘀咕,刚从房间出来的舒简,忍不住幽幽的回了一句。

    舒简出来的时候连个脚步声都没有,毛藓猛一下听到他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不由吓得她一个急转身,举起拳头作势就要打过去,等转过身看到舒简那张俊逸的脸,毛藓更是吓的不清,脚下一个不稳,差点没一头栽进舒简的怀里,还好紧急刹住了那冲着舒简俊逸脸蛋去的拳头。

    这么多年让那些死鬼都给吓出条件反射了,每次出去干活的时候,滋要是那鬼在身后出现,毛藓是二话不说,转身就赏它一张黄符。

    看着眼前微微错愕的舒简,毛藓讪讪的放下拳头,双手不自在的绞在一起,囧着一张小脸道:“舒市长,对不起啊,我以为我还在老家的时候了,那会邻居家有个小子特欠揍,老是突然在背后吓我,所以每次突然听到后面有人说话,我就呵呵,真是对不起啊。”

    毛藓差点脱口说出以为身后是鬼的,还好脑子一下反应了过来,灵机一动扯了个谎。

第94章 是家的味道() 
唉,都是那刚刚那两张一气呵成的大将军押煞符闹的,自己这兴奋过头,脑子都不做主了,毛藓心内暗骂自己。

    “没事,反应不错。”

    看着一脸窘迫的毛藓,舒简唇角弯了弯,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随后转身去了玄关处。

    “才六点多,您这就去上班了吗?”见舒简一身白色的短袖衬衫加西裤,领口的扣子一直系到喉结处,脖子上还套着一条斜纹的蓝色领带,毛藓不禁纳闷的问道。

    这也太敬业了吧。

    舒简依然是淡淡的口吻回到:“恩,今天要去海边的那个度假村看看,这是市里主抓的一个大项目,得早点出发。”说话间,舒简穿好鞋子,拿上玄关处鞋柜上方架子上的公文包。

    听到度假村,毛藓的脸上顿了顿,随后道:“哦哦,辛苦了,舒市长,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我给您做?”

    虽说他找小三,可工作态度还是可以的,而且人又勤快,说话也好听,关键他的那一派清俊儒雅的样,是毛藓喜欢的,所以毛藓对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又恼不起来了。

    说起晚饭,舒简抿唇想了想道:“我听滨盐这边的同事说,你们当地人晚上喜欢吃粥,我刚来的时候吃过一种粥,很是好吃,听说是用大麦碾碎后煮出来的,再配上你们当地的咸菜杂鱼,鱼锅上再贴一圈饼子,晤,很是开胃呢。”

    说起这个粥,舒简突然间想起了昨晚进门时家里飘散的味道,这个味道,舒简在之后想了许久,直到两年后,他才知道,那不止是饭香味,还是家的味道。

    作为土生土长的滨盐人,毛藓自然晓得舒简说的是什么粥,昨天买杂粮的时候,怕他们吃不惯,特意没有买那个,没想到,这人竟还惦记上了。

    “行,那我今天晚上就烧那个,就是不知道舒太太和舒心喜不喜欢吃。”

    不用又是菜又是汤的,毛藓乐的省事。

    “没事,她们不挑食,你只管烧就好。”说完这话,舒简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随后急道了一声:“呦,要迟到了。”

    说完也没时间听毛藓回话,径直拉开大门,出了家门。

    送走舒简,毛藓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长长的虚了口气,刚刚真是太险了,要是那一拳真打下去,自己别说继续潜伏调查了,只怕是逃命都来不及了。

    听着寂静的房间,毛藓想了想转身去了厨房,径自吃了早饭,这许怜音昨天可是八点多才起,要是等她吃好早饭自己再吃,那得饿死了。

    而且早点吃完,还可以早点去买菜,舒简要吃杂鱼,那杂鱼都是野生的,只有早市上才能买到,去的稍微晚了都被别人抢光了,所幸,身上还有许怜音昨天给的钱。

    等到毛藓赶到菜场的时候,赶早市的人已经不少了,来到菜场外面摆摊的地方,毛藓挤进去,挑了些不错的杂鱼,还买了一些大田螺,和小龙虾,这才挤出人群。

    所谓的杂鱼,其实不是一个鱼的名字,而是说杂七杂八的鱼,因为是都乡下人自己在野河钓的或者用网抓的,所以鱼的品种都不一样。

第95章 风雨纸扎店() 
杂鱼一般就是野生的鲫鱼,小黑鱼,还有昂刺鱼之类的,而小龙虾,也不是外面饭馆说的小龙虾,而是真正的小小的龙虾,青皮薄壳,口感又鲜又嫩,不用剥壳,直接可以连壳吃掉。

    本地人烧杂鱼,都喜欢在里面放一些自家腌制的咸菜,舒简之前吃的,也是这般做的,可是菜场里的咸菜,毛藓看看也是没有买,那埋汰样,毛藓真怕把他们吃出个好歹来。

    买好杂鱼,毛藓又去买了些新鲜的蔬菜瓜果什么的,这才出了菜场。

    出菜场往右,走个大约一里路不到,再往左拐,就能看到一个巷口,巷子很是古老,像是九十年代建的房子,进了巷子不远,就能看到一排民房改成的店面。

    店面并不多,三三两两的,而且装修也都很差,有些直接没有装修,就是开了个门脸,放上两个货架,然后摆上货物就当一个店了,卖些香烟小食,油盐酱醋什么的。

    一路到头大概也就才十几家店铺,在这十几家店铺里,有一半以上都是灰暗凋零。

    在众多凋零的店铺中,有一家店铺显得格外凋零不堪,若不是门口的青砖墙上,用石灰写了臧氏纸扎店,毛藓都不会觉得这是一个店面。

    毛九第一次带她来这家店的时候,毛藓的脑子里只闪过一个词——风雨飘摇。

    如今靠十年过去了,这个店依然是那副鬼样子,风雨飘摇,只是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倒掉,除了房檐上的狗尾草一年比一年高以外,毛藓没发现这店再有其它什么变化。

    依然是半掩着木门,一扇开,一扇关,门口一个不知道是哪个酒厂赞助的广告灯笼,被臧老头捡回来挂在门口,上面的字被雨水的冲刷和太阳的暴晒磨嗟的只勉强看到一个酒字。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家什么古董似的老酒馆呢,不过几乎走近以后,向门里张望过的路人,基本是不会再张望第二次。

    阴暗逼仄的店内,一把已经看不清颜色的太师椅上,臧老头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坐在那太师椅上,手里总是在忙活着什么。

    要么是做一个纸扎的童子,要么就是剪一些裱花什么的,再要么,也可能是在糊制着一幢幢精致的洋房,这几年生活条件好了,臧老头手里糊制的东西也洋气了一些,什么手机啊,电脑啊,豪车啊,五花八门。

    有时候,碰上些讲究的客人,臧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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