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椒房-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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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莫华一脸正气,完全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叶琼姜羞愧的别过头去。
自己果然是想太多了么?
这么长时间的接触,莫华向来都是个坦荡的人,口头上或许喜欢占些便宜,可行为上却向来循规蹈矩,从不曾强迫过她。
或许这男人从来就不曾把任何女人放在心上,所以他可以毫无负担的将惠妃贬去神星宫,所以他可以冷漠的看着兰妃耍着手腕无动于衷。
他是覆灭了辛国的铁血皇帝,他自信,强大,也骄傲,没有任何人可以动摇他的意志。
她于他,不过是一个可以为他延续神官人选的“贵人”,除此之外,恐怕在他心中,她什么都不是。
恢复些许力气的指尖紧紧抓住身下的锦衾,念头百转之下倏然一惊,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难道在不知不觉中,她的心头里,落下了莫华的身影?所以才会这样在乎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
看着男人那一丝不苟的认真侧颜,不怒自威里有着说不出的温柔之感,他掌心的温度仿佛要烫伤她,让她抑制不住的胸口深深起伏。
越来越快的心跳声,仿佛响彻整个凤鸣殿。
“怎么了?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掌心就贴在她的胸口,这样越来越剧烈的心跳,莫华在第一时间就察觉到了,只不过女子细腻的心思他还不能明白,还以为是自己抽取“催脉劲”过快的缘故,连忙放低了力度。
一句话问出口,看着躺在床上的女子脸庞绯红,一直红到玉颈上,莫华寻思了一下,也就心思通明了,“你是不是爱上我了?”
“胡说!”叶琼姜毫不犹豫的反驳,“我只是觉得,你这样做,实在对不起惠妃!”
再不转移一下话题,这人恐怕又要在口头上占她的便宜。
莫华微微皱眉,叹了口气道:“叶琼姜,你以为惠妃的死,我真的不难过吗?”
“难过?恕我眼拙,你的难过表现在了哪里?
惠妃出殡的前天晚上,你竟然还赏赐了兰妃一件颜色鲜艳的衣裳!呵,你知不知道,那一天,兰妃就穿着那件衣裳,来给惠妃送殡的!
所以你的‘难过’到底在哪里!”
叶琼姜恨恨的说道,她当然不可能真的幼稚到相信兰妃那些关于赏赐衣服的话,只是太过生气,才会将这件事情扯出来。
莫华缓缓收回了手掌,那美妙的触感还残留在掌缘,他的目光里有了一丝追忆,过了半晌,才低声道:“嗯,你说的对,我本来就是个无情的人。身为帝王,真的不需要太多感情。”
他这样说,反倒出乎叶琼姜的意料之外,准备好的后续话语竟然说不出口了。
催脉劲被全部抽离之后,塞瑟的经脉重新流转畅通,消失的力气又都恢复了过来,她默默的从床上坐起,看着站在床头的男人,他的眉目微垂,在这透着冰冷气息的宫殿里,莫名的散发着一丝淡淡的脆弱。
竟然是……脆弱?
一时之间,叶琼姜竟然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两人这样一站一坐,相对无言。
足足过了一个时辰,外面天色全黑,宫殿里因为没有掌灯已经黑到看不清对方的面孔。
第51章 成竹()
“惠妃从小便跟我和神卿在一起,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莫华的声音忽然响起,透着沉痛哀悼,“母妃非常喜欢她,我们也喜欢她……那段时光,真的很幸福,很开心。只是当大家都长大后,许多事情便开始身不由己。当我的宠爱成为她的负担,我只是单纯的想放她自由,让她真正的追求到自己的幸福……”
“我难道,真的做错了么?”
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神情,可叶琼姜却能感觉得出,他的内心里应该是很痛苦的,“你的想法或许是好的,可是你忽略了惠妃的感受。你这样做,换成任何一个女人,都会觉得自己像是一个货物,被你随意的送给了他人。”
“……”
莫华沉默了一刻,语气深邃的道:“虽然我是大夏的皇帝,掌握着千千万万人的性命,可是,在男女之情里,我从不觉自己有操控对方的权力。我想要的爱,从来不是强制与专横。”
叶琼姜听得猛然一震,黑暗里那一抹站得笔直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的瞪大了眼睛。
他是皇帝,手握生杀大权,掌握一国命运,想要得到什么,没有人敢不给予。若是喜欢上某个女人,对方便要感恩戴德,以得蒙宠幸为荣。
万万没有想到,无上至尊的男人,内心深处,竟然拥有这样平等的念头……
原以为是骄傲所致,他才从不强迫于她……
原以为因她是“贵人“,为了延续国运,他才不得不纡尊降贵,忽略她有过其他男人的事实……
事实的真相,竟然全盘否定了她的“原以为”。
这男人,当真让她刮目相看。
“如果……”沉默之中叶琼姜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数日来盘桓在心中的疑问,“如果我不是‘贵人’,你……还会这样待我吗?”
有些忐忑,但更多的是纠结,叶琼姜的双手绞着衣襟,这样的问话,实在太过卑鄙了。
她搞不清楚,自己这问话到底想表达怎样的感情。
是对莫华有所心动吗?
怎么可能?她明明那么爱顾容止,她的心里明明住着另外一个男人……
那个男人,五年的忍辱负重,孤身前去西北;那个男人,要她平安珍重,更是为了她,甘冒奇险采回玄冰果……
她怎么可以沉沦在另一个男人的温柔里,起了丝毫的动摇?
绞得有些发痛的手指,忽然被人捏住。
叶琼姜受惊抬头,不知何时,莫华已经与她一同坐在床沿,坐在他的身边。
黑暗抵不过近在咫尺,男人的眉目宛然在面前,他的掌心温暖而干燥,带着深沉的包容力度,那是绝对的可靠。
莫华握着她的手,轻声道:“如果你不是‘贵人’,你会生活的很安逸,我甚至可以放你跟顾容止一起去西北。如果你敢做一些僭越的事情惹怒了我,我也会毫不犹豫的下旨杀了你。”
叶琼姜垂着头,黯然一笑,果然是这样,抛开“贵人”这个身份,她便只是个路人。
莫华继续说道:“如果你不是贵人,那么我便不可能跟你有接触。如果我不跟你接触,便无法发现你的美好。”
嗯?叶琼姜一怔,抬头看他,却被他重新握住双手,脸庞不能自制的染上两朵红晕,男性特有的气息挥发着最原始的诱惑。
“能借你的肩膀靠一会吗?”温热的气息烘在她的耳朵尖上,痒痒的,像是一根羽毛在她的心里搔痒。
莫华说的虽然是问句,却并没有等她答复便自发自觉的将脑袋沉沉的枕在她的肩膀上。
“你……”叶琼姜想要挣扎,却被他按住,隔着衣物依然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温度。
“让我靠一会,我有些累了。”他靠着她的肩膀,闭上眼睛,鼻端绕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莫名的让他觉得心绪舒缓,惠妃死亡所带来的沉痛都有所消减。
叶琼姜红着脸,局促的不敢妄动,肩膀上沉甸甸的一片温热,他深长的呼吸撩着她胸前的衣物,总会有一丝气息顺势而入,热热的拂过她的胸口。
不安又焦躁,心里明明觉得不应该这样,明明应该推开他,可是……身体却违背她的意愿,一动不动的作为他的依靠,用娇小的肩膀支撑着他。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就算这枕在自己肩膀上沉沉入睡的男子,平日里时常紧蹙的眉心毫无防备的舒开,浓密的长睫在眼睑上洒下深重的阴影,露出一丝平时难以看见的脆弱。
她可是叶琼姜,是辛宿的死士,是南平将军之女,更是顾容止的妻子!她现在应该做的,是立刻割下这狗皇帝的人头!
这是多么难得的机会!
叶琼姜心潮起伏,是啊,多么难得的机会,却……却竟然就这么眼睁睁的错过么?
就在她内心激烈纠结之时,那个她以为已经睡着的男子突然说道:“能给我讲个故事吗?不然有点睡不着。”
什么?!
听见莫华这样说,叶琼姜瞬间就怒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本来就在心底纠结要不要动手杀掉他呢,竟然还让她讲故事!他把她当成什么了?
莫华也不睁开眼睛,只悠悠的道:“小时候每次入宫,母妃都给我和神卿讲故事哄我们入睡。”
“我又不是你的母妃!”叶琼姜气哼哼的说道,她可没有他这么大的儿子!
莫华轻笑了一声,将眼睛睁开一条缝隙,瞄着她绷紧的细如凝脂般的下颚,“看在我一直待你这么好的份上,你就勉为其难的讲一个故事,算是回报我一下,如何?”
“……”
叶琼姜咬了咬唇,有一阵恍惚,这个男人是在安抚她吗?因为有他平日对她的敬重与关照为“因”,所以才造成了她今夜这种种动摇和犹豫、纠结与迟疑的“果”?
虽然不想承情,不过经他这一说,自己激荡复杂的心情总算是慢慢的平复下来,那些埋在心底的愧疚和负罪感也减轻了不少。
“……我不会讲故事。”好吧,就这一夜,就迁就他这么一回,她准备退让一步。
“不会讲故事,那唱个曲也行。”莫华蹭了蹭,在她颈窝里找了个更舒适的地方。
“滚开!”
叶琼姜一呆,紧跟着大怒,再也忍不住,暴怒而起,一把将枕在肩头的男人推开!她都已经退步了,这男人竟然还这样不知好歹,唱曲?唱个大头鬼!
莫华眼睛还闭着,似乎完全没有防备,被她重重的推倒在床上。可随着他这一倒下,一股巨力猛然从手臂传导过来,叶琼姜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便扑了出去,压倒在男人的胸膛之上。
直到倒下去的时候,她才明白过来,自己的左手一直被莫华握在掌中,刚才这重重一推,莫华虽然被推了出去,可她自己也跟着被惯性拉倒。
这……这那里是拒绝,反倒像是自己急不可耐的投怀送抱一般。
“啊!”惊叫一声,想要起身,却被男人有力的双臂环住腰身。
莫华笑眼弯弯的看着这个被拘在怀中,满脸惊慌羞怯,手足无措的女子,她的身子软绵又滚烫,如同一块极品羊脂暖玉,抱在手中异常舒服。
叶琼姜被他这样盯着看,又羞又气,努力撑起双手,却撑不开半分距离,男人的胸膛结实而坚硬,紧紧贴着她的柔软,她不由疾声厉色的叫道,“你放手!”
“都怪我不好,平时冷落了你,原来爱妃已经这样‘着急’了。”莫华仿佛没听见她的话,微一翻转,位于上方的女子已经被他轻而易举的压在身下。
“你!滚开!”
这一下,叶琼姜可真的有些害怕了,怒吼的同时,屈膝向上,狠狠一顶。
“别着急,马上就滚,”顶起的膝盖被他用手挡住,莫华微笑如初,他俯下身,看着她又急又气的脸庞,在她耳边轻声道:“抱着你一起‘滚’。”
“你敢!”叶琼姜愤怒之极,男女天生的力量差异、体型差异让她处于下风,局面似乎有些失控,难以扭转。
莫华果然开始了行动,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