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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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遍……”
他嗓音低沉沙哑,透着一丝阴冷可怕的味道。
你要结婚?和谁?
一丝尖锐的酸涩伴随着恐惧袭来,林亦彤苍白的小脸抬起看他,压着哽咽的语调颤声叫他:“霍斯然!!”
霍斯然的嘴角的冷笑僵住,凝着她。
“我要结婚了,跟景笙。”她水眸不动不移地看着他,眸光颤着再说了一次,“我们在一起两年了……两年的时间我们走到这一步很正常,我们很恩爱,不吵架,他对我甚至没有一丁点的不好……”
心痛到极致,霍斯然眸子里腾起可怕的血丝,凑近她的呼吸哑声道:“给我闭嘴。”
他好不好,你们俩如何,怎样,都不必过
来跟我炫耀。
冷眸一颤,在这样凑近的距离里他隐约看到了她颈侧的一抹不自然的紫红,那暧昧的痕迹顿时刺得他眼睛一红,冷眸深深看了她一眼,长指伸出,探到了她的领子前,拨开了她的衣领要褪下她的衣服!!
林亦彤小脸一白,纤长的睫毛剧颤了一下明白了他要做什么,吓得小手连忙捂住领口:“不……”霍斯然钳了她的手腕拉开,压在门上,她美眸泛红挣扎起来,“不要……”
霍斯然冷眸一凛,已经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柔弱纤小的身影抵在门上,粗暴地撕开了她的领口!顿时——她不断颤抖的颈子里,衣领覆盖到的地方,密麻满布的深色吻痕一下子就落入了他眼中!这一瞬,他是窒息的,这下哪怕不用想,也知道他们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遍布的吻痕从颈一直蔓延到背,他们昨晚是有多激烈?
肩颈凉凉地暴露在空气里,林亦彤偏过头被迫挤在门上,簌簌地颤抖宛若秋天的枯叶,她一双美眸噙着泪,已经明显感觉到霍斯然在看到她满身的吻痕时身躯如遭重创,覆在她腰上的力道变得阴狠而颓然,他一双带血的冷眸看向她,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看透。
原来她说要结婚,不过就是因为,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是吗?
霍斯然冷冷地松开她的领口,放过她,长臂在门上伸展开来撑在她两侧,低哑问道:“所以被放弃的那个人,是我。嗯?”
前些日子在医院里跟她如情侣般缠绵的画面闪过脑海,霍斯然冷笑,嗓音像淬了毒般黯哑肃杀,气若游丝:“那天我告诉你说我的时日不多,随时都可能走,离开这里再不回来……我当你会因此作出什么决定,结果却是这个?”
“林亦彤,凭什么连你,在做选择的时候要放弃的那个人,都是我?”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宛若困兽,额头上的青筋条条暴起绽出,眸色猩红地切齿低吼!
曾经在霍家,他和霍野一起当兵,一切参军,一起出生入死。
他并不在意他跟霍野同父异母,更不在意整个霍家除却他是父亲的前妻所生之外才算是个完整的家庭,他更不嫉妒霍野在家里被重视有多超过于他——
他只是觉得真的没有必要,在霍野死后所有人都觉得,该死的那个人应该是他!
所以命运,和家人,凭什么都那么不公?
所以她,为什么也这么不公?
强烈翻涌的情绪让他整个身躯微颤,霍斯然脸色白得吓人,一把将她纤小的身影拉过来,指腹轻轻摩挲过她已经淌满泪水的小脸,哑声问:“你喜欢他什么?”
“温柔?对你好?”
他冷笑,“……你没有给过我机会,怎么会知道,我以后会不如他对你好?”
你怎么会知道,选择我之后的“以后”,是什么样?
“亦彤,我不是没有想过一旦景笙知道后会是怎样,你当我好受吗?当我没有负罪感吗?”眼眶泛着可怕的赤红,霍斯然哑声说,“我想到过,一旦我真的做出那么可耻的事该怎么面对和补偿他?他顾景笙是除了霍野之外我唯一想拿命去护着的人,所以无论他想要什么,哪怕是我的命,只要他想,随意拿去。但是你,不可以。”
你,不可以。
他的眼,厉如刀,痛如殇。
“你明明那么爱我……”霍斯然死死地盯着她,压住心口的激痛,薄唇覆上她早已被泪水打湿的唇。
明明在这世上,只有你,那么爱我。
“……”林亦彤在泪水滂沱之中心如刀绞,在他霸气的吻印上来时浑身激颤了一下,在闭眸狠狠回忆了一下昨晚的场景后颤抖着狠狠咬了他的唇,他非但不松反而双臂拖她入怀缠得更紧,她痛苦地呜咽了一声,小手抵住他的胸膛,重重踩上他的脚,在他站不稳一只手扶住门时,抽开一点距离狠狠的一个巴掌“啪!”得一声甩在他脸上!将他彻底打醒!!!
第082章 霍斯然犀利的转变(3000+)()
火辣的痛,伴随着温柔的撤离,他挺拔的身影踉跄了一下才站稳,别过脸手撑住墙壁,怀抱里瞬间只剩下凄凉的冷清。
那纤小的人儿彻底挣脱开来,撞在门上,刚刚打过去的手心火辣剧痛,不停地颤抖植。
疼。
疼得从手心直窜心脏。
“对不起……”她气若游丝地颤声说道堕。
对不起。疼吗?
心头有尖锐的酸涩哽着呼吸窜上鼻端,她纤长的睫毛颤抖着,泪水上涌。
“对不起……我不想要伤害景笙……”在这一场局里,他毫无心机,毫无防备,甚至笑着付出了他所有的纵容与温暖……无论对谁。
所以如果要她真的想要保护一个人。那么这个人是景笙。顾景笙。
霍斯然的身躯,猛然僵在原地。
薄唇淡淡地抿着,在身后温暖璀璨的晨曦中形成一种锋利而苍白的弧度,那么孤寂、颓然。他曾经那样霸道地不许她想念他,不许提起他,不许她开口说景笙如何如何……原来都是有理由的,理由便是在极力地回避现在这一刻——
她说着不忍伤他,接着就把手里的刀,狠狠捅进了自己的心脏。
“我的决定已经是这样,不会再改变……”她将发丝颤抖着顺到耳后,一双泛红的水眸凝着他受伤的左臂,哑声道,“你好好休息,好好养伤……不要让伤口跟着你一辈子……”
最后,她抬眸看了一眼他的脸,苍白而俊逸,棱角分明。
压下心底的窒息与痛楚,小手拉开病房的门一路小跑出去,在周围变得熙攘的人流中抹掉已经淌落在下巴上的泪,像是从一场浩劫中颤身抽离。
——因为不忍心伤害景笙,所以伤他,所以伤己,所以把那些本就不应该存在的专属罪恶的甜蜜片段,从脑海里,亲手抹去。
*********
心神不宁。
第三次配错的时候林亦彤手颤了一下,纤眉间透出一丝痛楚,闭眸捂了捂额头,放下错误的针剂再次去看药单,旁边一起配药的小护士一看,说:“哎,你配的那个我有用,拿来吧。”
林亦彤一怔,水眸里透出一丝感激,把药递过去。
这样误打误撞也好,便不用在奖金里扣药钱了。
“怎么啦?”小护士一边划掉配好的药单一边柔声问,“你大半天都这幅精神恍惚的样子,失恋啦?”
这猜测虽然有点狠,可一点都不为过,她现在的脸色简直像比失恋了还差劲。
林亦彤继续做别的事,苍白的小脸勉强轻轻抿出一抹笑:“没有啊。”
她没有怎么了。
她应该……很好才对。
手握住葡萄糖瓶子的时候都有些抖,因为右掌心还是烫的,瓶子凉得她手腕软了一下,纤长的睫毛随着动作抬起又落下,恨不得呼吸里都带着药味儿,因为不知道是哪里伤了,疼得厉害。
正说着,科室门口突然涌来了一批身穿高级军官制服的人。
说是高级军官制服,不过是因为那些颜色和特殊材质的军装她们谁都没见过,甚至不在能够认知的领域范畴,科室门口被肃清,连一向淡定沉稳的秦主任都额头冒出几分冷汗,在听院长亲身说清后,放了病历就引了那群军官首长们进去。
那是什么?
一双水眸怔怔盯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竟下意识觉得他们,应该是冲着一个人去的。
护士长走进来,努力舒展着眉头像是想让自己不那么紧张,翻翻病历说:“304、305的药,配好了么?”
林亦彤一怔,点点头:“好了。”
护士长满意点头:“那现在送过去输上吧。记得,别扰到对面病房的那些人。”
她乖巧柔顺地点点头,纤睫垂下,推了药车往那边走。
门虚掩着,一抹橄榄绿和藏青在交织,里面声音肃穆沉稳,有种杀气逼人的气势。
进去给病人换药,动作流畅自若,只是病人不适乱动引起了回血,她心头一紧,忙轻轻按住了他的手在床沿上,柔声让他躺好别动。
从病房里出来的时候,那里突如其来的高层军事会议还在继续,她清澈的水眸只是瞥了一眼,就看到门缝里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男人在沉声说话,一旁,霍斯然冷峻刚毅的侧脸有些沉,神情却肃穆,沉静。心头微颤,她埋头写了药物治疗记录便往回走,里面的声音却还是飘入了她耳中一些……
“……所以705军舰在侦查范围内海域失踪的并不是偶然,不敢确定说有预谋、并非简单的意外沉舰事故,但能肯定这条海上出入境的必然路线已经不再安全,我们要侦查是一定,寻回莫名消失的705军舰,更是一定……”
所以这是任务?
由上级亲身空降指派而来的……任务?
林亦彤不敢想,纤长的睫毛垂下,脸色苍白而虚弱,只希望自己是多想。但这一场并不算秘密的高级军事会议却还是持续了整个下午,直到快下班的时候才结束,那几个身穿不同颜色军装的男人走出来,而走在最后的,竟然是个肩章两杠三星上校军衔的男人,眉眼熟悉之至。
陆青一脸浅笑地送走了突袭而来的上级领导,转身,缓慢地走向了值班台这边。
林亦彤霎时有些不能呼吸了。
“你来看看,”他抬手,丢过去一张纸,“看这上面还缺什么,怎么弄,弄好了告诉我,要办出院,速战速决。”
出、出院?
她水眸里闪过一丝不可思议的光,小脸白了白,拿起那张表格来看,竟真的是出院申请,上面的名字写的是霍斯然。
心口一痛,她忍不住浅笑:“陆师长,他手术才……”
陆青一抬手阻止了她说话,眉眼间也浮起浅笑:“我知道,一个星期。所以你跟我说说要怎么弄,他主治医生秦主任怎么才签字,或者,他自己本人要承担什么责任。”
所以这是要强行,提前出院?
鼻头一涩,她哑哑地缓声说:“……是要主治医生签字,还有住院部的财务结算,完成之后便可以。但如果是术后没有完全恢复的,要直系亲属或者被人签署一份协议,若因本人缘故出什么问题,医院概不负责……”
水眸抬起,她还是不甘心地问:“可是陆师长,为什么?”
“刚刚那是什么阵仗,你没看清?”陆青笑着说,“不能说领导不体恤人,毕竟之前打过招呼,也问过了说身体行吗?行的话就直接上前线,不行就再修养几天,换了你是战士你怎么说?更何况那是斯然。”
最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