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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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戒备地看了林亦彤一眼,不敢把那种惨烈的状况说出来,“我觉得可信,但我们真的得快点,这样的情况耽搁不起。”
其实他们不说,林亦彤也知道。
她是外科医师,有时候医院里很多恐怖的事,说出来都没人敢信。她见过许多手术中开膛剖腹的场面,见怪不怪,可是在那片荒野之上,看着那个横着割开的伤口,她亲手将那些流出来肠子装作看不见似的给他塞进去时,没人知道,她是什么心情。
“彤彤,
你觉得呢?”秦芳容没办法了,只好回头,像征求家属同意一样,问他。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她,哪怕知道霍斯然的身体是国家的财产,国家会才去最好的方式去救他,也要知道他唯一“亲人”的想法。
“去。”半晌,她颤声吐出一个字。
“我跟着……”
“不行!”秦芳容一句话打断她,厉眸看着她的伤口,说,“你留在这里接受包扎,然后赶紧去输血,等到你恢复一些了再跟着过来。”
“彤彤你信我吗?你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我资历比你老,我跟着去,没问题。”秦芳容走到她面前,眼睛一阵泛红,“还有我儿子是他救的,我会豁出命去救他。”
那纤小的人儿在原地僵了好久,终于,点了点头。
………………
陆青得知了消息,从家里匆匆忙忙赶来,看到了在走廊上输血的林亦彤。
“亦彤,”他脸色苍白地走过去,蹲下来,看着她,“斯然呢?他去了哪儿?”
林亦彤睁开眼睛,虚弱的小脸没有神采,只把另一只没在输血的小手翻过,不知道是谁给了她一只有卫星定位功能的手机,上面曲折的图线和红点显示着霍斯然的位置,她被迫乖乖留在这里处理伤口,输血,看着他的路线,睡着了。
“好,那就好……”陆青接着看到了她的伤口,用纱布缠得紧紧的,一下子气血都凝噎在喉咙处。“这是……”
“我自己割的。”她泛白的唇瓣轻轻吐出几个字。
陆青蹙眉。
“是云裳,”她苍白的小脸透出几分恨意,那种恨陆青没有见过,像是冻到骨子里的寒气,蒙在她脸上一般,“她勾结了f国残余的那些人,用孩子诱我出去,引来斯然……还有也是她开车撞伤的斯然,是她……”
陆青看出她神智因为太恨而有些恍惚,如果有刀,她一定会拿着去直接杀了云裳。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彤彤……”陆青转移着她的注意力,笑着抚上她的肩膀,接着回头看向守在她身边的战士,那战士没受伤,但脸上也是血痕道道,还蒙着黑灰,说:“找那个女人吗?我们扣下了,准备送到上面跟那个芮恩一起枪决。”
陆青冷笑了一下,只觉得这个枪决已经解决不了问题了,云裳的下场就算上面同意,霍斯然跟彤彤都不会同意的。
“情绪激动对你伤口愈合不利,我在这儿陪着你,想想别的事,”陆青努力也压下自己心头的恨,软声对她说,很友情地握住她因失血过多而冰凉的手腕,“我猜猜,因为你是外科医师,所以知道怎么割会只流血不丧命,是不是?”
偏巧了,他猜得对。
这么久以来,那纤小的人儿第一次露出一抹苍白的浅笑,点了点头。
多数割腕自尽的人都死不了,因为她们不是真的想死所以割得不够深,动脉埋在略下面的位置,有胆的人割破了,才会很快死。
“你很勇敢,也很聪明。”陆青笑着,柔声夸奖她。
她的笑容却渐渐隐匿起来,眼角泛起晶莹的水雾,哑声说:“陆师长,我不想他死。”
陆青喉头一哽,点点头:“我知道。”
“你不知道,”眸子透过模糊不清的水雾散发着最真挚的目光,她轻声说,“我曾以为我恨他,恨到觉得他要跟我受一样的伤,一样痛,才算公平,可等他真正伤到了,我才知道不舍,我不舍得他受伤。”
他痛一点,她都会觉得心疼。
陆青握着她的手,笑着跟她解释:“那你又怎么知道,斯然没有为你的伤,感觉痛过呢?你们都一样,把伤害给了,才知道不舍。不同的只是你的伤已经造成,他除了心疼,别无他法,就像现在的你一样。”
她低头,滚烫的眼泪掉下来。
她觉得他们就像两只刺猬。他刺伤过她,所以她选择背对,一直让他对着锋利尖锐的刺,也鲜血淋漓,直到有一天他们腹背受敌,他选择抱住她,她才对着他的那些伤口,潸然泪下。
“斯然在那些年,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女人心思,不知道他选择回报云裳是对你无形的伤害,是他的错;就像你当年,不知婚姻和丈夫的意义,以正义为名保护顾景笙,引得他妒忌成狂一样,彤彤,你们都
曾无知,都曾不懂事,现在,够了。”
“别再让那些人、那些事,横在你们中间,也别怪他曾经犯蠢,你曾经被骗——因为你们能学会的唯一能让自己变聪明的一件事,就是相信彼此,深爱彼此。你们才会无所畏惧,披荆斩棘。”
许久,输完的一袋血让她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力气,再看显示屏,似乎这么快的时间已经快抵达那个虽不起眼但却医术超群的小国了,她在心里兀自相信这,他一定一定,会平安归来。
“陆师长。”她轻声叫。
“嗯?”
“你要准备好贺礼,等他回来呀。”她含着泪,笑了起来。
******
三个月后。
天空中滑翔过一架气势恢宏的飞机,沿着京都机场的轨道,慢慢飞行而下。
彼时的京都已进入寒冬,临近年关。
中央军区总院开始变得很忙很忙,到处是意外事故,连农民进城采买都能撞个两下,到了医院纷纷认错道歉,表示下次一定注意。当然,也有到了年关小两口闹别扭,你喝药我上吊的,夫妻俩其中一个被救活后在一起抱头痛哭。
有垂垂暮年的老人,在这个年关挺不过去寿终正寝;
也有隔着一段露天走廊的妇产科,天天都有新生儿响亮的啼哭声,声声冒出……
但仿佛一切都孕育着希望,林亦彤每天跳脚忙碌,穿梭于生死之间,看人情事故喜怒伦常,似是在等待什么结果。
等待着它从崭新的泥土里,破土而出。
………………
“林医师,给你颗糖,”小楼蹦蹦跳跳地过来,凑到她耳边说,“虽然不是什么好糖,凑合凑合吃吃吧,妇产科那个助产师小王姑娘送来的,她嫁的男人家在农村,说去他们老家办事的时候公婆不想买太贵的糖招待,她也就嫁鸡随鸡了,不过水果味的还挺好吃的,你尝尝。”
林亦彤捧着热水杯,最近略有感冒迹象,于是热水一杯一杯地灌。
“什么牌子的啊?”她接过来,不吃,却看起了牌子。
第342章 霍斯然,我好想你(3000+)()
“杂牌的嘛,”小楼随口说道,随即眼睛一瞪,“哎?你干嘛,也想要提前准备了?那我可以提要求吗林夫人?我想要吃巧克力味的。”
“啊啊,要发喜糖啊,”一个小护士路过也凑巴凑巴跳过来了,“我也要,林医师,我喜欢德芙。植”
“我要酒心的!”
“棉花糖可不可以啊……”
“哈哈你真没品位,林医师,要雅克,要阿尔卑斯!”一群人在办公室里远远的听见了,纷纷起哄堕。
水杯里的水雾终是把脸熏红了,林亦彤小心翼翼得不敢回话,因为回了显得卖弄,索性不答,却只把大家的要求悄悄地一点点记在心上。
“哎,这个太高调了,你去跟她们说,我知道了。”她偷偷对小楼道。
小楼咬着一根棒棒糖,很狐疑地看着她,有些奇怪:“你不是经历过一次婚姻的人吗?你怎么嫩的连晒幸福都不会呢,你没见人家小王姑娘结婚之前,一口一个她老公怎么怎么的,你怎么连回应个喜糖都羞涩啊。”
她真怪,平时在医院处理纠纷,几个大老粗男人吵得脸红脖子粗都能给她骂的半个屁都不敢放,怎么一遇到这种事她就怂?
“我没有举行过婚礼啊,我不知道。”她小脸涨红,老实说道。
小楼随即瞪大了眼睛……
没举行过婚礼,那倒是前一段婚姻最大的缺憾,咬着棒棒糖,小楼心里觉得一阵酸,猛然拍上她的肩膀:“好,你的婚礼这次我们都参加,需要我们帮忙的尽管说,什么忙我都乐意帮!”
“嗯……”她浅笑了一下,把那颗糖轻轻攥在手心里,仿佛不吃都能感觉到那晶体给掌心带来的暖意,看着窗外。
霍斯然的专机抵达京都时间,正点上午10:00整,这是寒峰告诉她的军事机密。
没通知任何媒体也没惊动航空公司那边,只是派了人暗中保护,去的都是他熟悉的人。
她把小手揣进口袋里面,跟手机一起握住,捧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在窗边等,什么事她都做不下去了,她要在等待的时间里,偷懒一下下。
………………
飞机盘旋而下的旋风将灰尘扬起,漫天都是。
航站楼门前,几辆车缓缓停靠下来,林亦彤下车时有寒峰和岑副书记陪着,还有几个她不太熟悉的领导及其助理,因为刚从医院出来,她下来时还刻意嗅了嗅,手上有没有消毒水味儿。
“这是干嘛?”寒峰不解。
她举起手来给他闻:“我身上有味道吗?”
“没,”寒峰不大好意思说,就是那种清冽干爽的气息,还有女孩子特有的淡淡清香,这清香说不定是闻的人杜撰出来的也说不定,“你干嘛在意这个?”
“你不知道久病卧床的人最讨厌闻到药味儿消毒水味儿了吗?有一次我妈妈胃病住院,就住了不到一个月她就嚷嚷着回家,回家了以后叫我每天下班先洗澡再上桌,她说闻到我身上的味儿就讨厌,恨不得把我关门外不让我进来。”
“哈哈……”寒峰忍不住笑了。
“首长不会嫌弃你的,他特别想见你。”随即,寒峰又沉下声音说了句实话。
她低着头,三个月来又长了一些的头发软软地贴着米白色的中长款棉服,连刘海都长了,妖娆地垂在耳边,纤长的睫毛簌簌缠颤着,隐约可见轻微的脸红。
“那我叫你拿的衣服呢?”她想起来了,又问,“z国那边听说比国内暖得多,尤其跟京都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他的外套……”
“遭了,”寒峰一拍脑门,“落车上了,我去拿。”
等寒峰拿过来,岑副书记他们已经走了好远,就林亦彤踮着脚在原地等他。
寒峰气喘吁吁地跑来,递给她:“我都快成你们保姆了,想当初我当首长勤务兵的时候都没操那么多心,知道吗你?”
女孩子事就是多,来时给他打了三通电。话嘱咐这个嘱咐那个,他听得就头大。
“你现在不是勤务兵了?”她淡淡接过,问他。
“那是,我早升级了。”他军衔在几年内升了两级呢都。
她点点头:“该,你要还当勤务兵,我
辞退你。”
“??!!”寒峰瞪大了眼睛。
“我现在比你合格。”她说话的时候,水眸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