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劫成婚,冷少别霸道-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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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斯然哄了她两句,让她去李参谋那儿,这才缓慢起身,深眸凝着她:“抱歉,上午耽误你的事情了!”
林亦彤站起身,纤睫低垂看着鹿鹿,淡漠道:“没关系。如果是孩子耽误的,那没关系。”
她顶多算是花了时间来安抚孩子,之所以这样耐心,与他无关。
如今已时至中午,如果她没想错的话霍斯然定会开始纠缠,她态度很冷,最讨厌在外面当着外人的面跟他纠缠,浑身的刺几乎都已经竖了起来。
“谢谢!”却不曾想他却只是重重地说了这两个字,眼睛极深极黑,哑声道:“也谢谢你昨晚没有拒绝帮忙,今天的事是我欠你的,以后我不会再以任何理由,让你帮我做事!”
他没那个资格。
从那个茶座出来,怒火灭顶后慢慢消褪时他就知道了,在没解决这个问题之前,他霍斯然没那个资格纠缠她。
惨淡地浅笑一下,缓步走到她面前,嗓音低哑微沉:“那么我先走,下午我会去医院帮你交代一声,是我的错。中午记得吃饭,好好照顾自己!”
大掌疼爱地抚上她的脸,在她察觉到异样和反抗之前,离去。
接着,他冷峻深邃的眉眼便已经掩藏下来,走回去,俯身单臂将小鹿鹿抱起,淡淡嘱咐了一声旁边的李参谋,随即就上了车。
阳光下,那个身影微微错愕,小脸微白地站
在原地,看他如此。
这样的霍斯然,让她略感异样。
抬手看了看表,这个点儿,是该去秦芳容家接涛涛了,她没有耽搁,直接到马上拦了车,上去,往秦芳容家开去。
悍马车里,李参谋抱着孩子坐好了很久,驾驶座上那个如山般岿然不动的男人却丝毫没有要开车走的意思,他冰冷的眸一直盯着马路边那个身影,目光跟攥方向盘的手腕一样紧,出租车里,她随风飘动起的离去的几缕长发,割碎了他的心。
宝贝儿。对不起。
一语未出。唇已惨白,毫无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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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小孩儿什么来头你知道吗?”
“哎哟我哪儿知道啊,国籍都在美国,入园哪儿那么容易啊。”
“你说会不会是那个师长的私生子?”
“那谁敢说啊,军队的事,权势关系那么大,叫自家小孩儿上个学那么难么?不过那小男孩的妈妈好像并不知情。”
“啊?难不成真是私生子?”
“哎你别说了,她来了……”
下午三点入园,午休弄得林亦彤心力交瘁,只求秋天赶紧来,会取消那么长久的午休时间,孩子可以在托幼所多呆一会,没那么累。可不过是提前送来托幼所一会,竟听到这样的对话。
师长,什么师长?什么军队?
她没记得当时自己申请了入学后,有任何人的帮忙。尤其是跟军队的人有关。
她小脸微微泛白地填了送校记录,忍不住抬起水眸,问:“那个师长是给了你们托幼所好处,还是跟你们人脉关系啊?”
两个幼师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摆手:“不……不是,我们不知道不关我们的事,我们不认识寝秦师长!我们都是刚毕业不久的小老师好不容易混到工作,哪里会跟中央军区的师长级人物扯上关系?我们不知道呀都是听别人说的!”
小姑娘们看着她快哭出来了。
林亦彤心口一震。那个所谓的秦师长她也不知道是谁,但“中央军区”几个字她还是知道的,而中央军区她认识且熟悉的人,就只有那么一个!!
……………………
下午到心胸外科,带她熟悉环境的小护士竟曾是她的同事。
两人关系那时没那么亲密,后来林亦彤的突然消失简直变成了一个传奇。小护士有一点点八卦,说:“秦姐现在调到运营管理层去了,不带病人也不接受临时手术,新上任的主任听说你上午缺勤的时候还在大骂,说你国外来的摆架子,跟着专家组做出点破成绩就尾巴翘天上了,可后来有个穿军大衣的男的进来跟主任解释了几句,主任那个脸哟,突变啊简直……笑得跟朵花似的……”
林亦彤一路走一路听,除了她说科室的事情点头外,其他的一律低眉顺眼,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曾以为他拒绝得够彻底,够无情。
却原来她生活里的每一件事,每一件,统统都沾染着他霍斯然的印记,孩子的户口,上学,她的工作,住房,包括美籍专家组破获的那一起案子都是他的大义灭亲……她是有能力有执念没错,但在京都这块地界上她的阻碍太多,这样被人时刻护着的感觉,她不习惯!
就像他明明不在她身边,却仿佛一直都伴随在她左右,声音,呼吸,感觉,味道,都在她忙碌完坐下的瞬间,铺天盖地地侵袭了过来。
林亦彤摘下听诊器,心情烦乱,不由想起了那个邮箱里许久没联系过的人。
却见里面恰巧放着一封清晨刚收到的邮件,她小手微颤,握了几下鼠标才握稳,赶紧点开。
里面问,“有没有一种药物,可以令人意识介于模糊与清醒之间,却认知错位,能有琐碎的记忆却心知那时身不由己。”
这是,什么?
第243章 你确定?()
她懵懂,脊背却冷出了一身汗。
世上还有这种药?
“你是说麻醉剂?”她问。
半晌,邮箱才传来叮咚一声,很干脆的两个字,“不是。堕”
不是麻醉剂?
林亦彤仔细想了想,只觉得这问题严峻:“我专供外科不太了解精神科的问题,你急吗?急的话我现在就去精神科帮你问。”
另一端军区总首长办公室里,繁重的文件堆旁,霍斯然长指微蜷,舒展开,敲了几个字:“看你时间。”
“不会麻烦,你等等。”她已猜出了他的顾虑,当即敲了几个字欲起身,又突兀地停下,顿了顿问,“问这个做什么?如果你能说出具体的事情与疑惑,而不止是体征表述,我会问得更有把握一点。”
霍斯然却彻底沉默。
呵,要跟她说什么?说他是怎么上错的床,认错的人?
“有一天等你真的想知道,我会告诉你的。”现在她在意的,只是云裳跟他杂一起,她恼火到,到底他们是如何在一起,都不想知道。
可是,他现在想。也必须知道。
林亦彤看得一头雾水,却轻柔回应,“你等我。”
……………………
“你是说吗啡?”精神科同事问。
“不是,吗啡是镇痛的,”她纤眉轻蹙,解释,“可他说是意识模糊,有认知但是会错位……”
“那就是麻醉剂了?反正对精神中枢影响都挺大的。”
“可麻醉却是会全无感知的啊……”她纤眉蹙得更深。
精神科同事提高声调笑起来:“那可奇了,我自己都没见过这种药!你说是什么呀确定国家允许生产吗?要真有药有你说的那种效果,那就危险了,你想想啊如果一个人能操纵甚至改变另一个人的的意识形态,像催眠一样,那有可能批量生产吗?不可能,那是违法的你知道吗?”
催眠?违法?
这字眼滤过她的脑子,让她隐隐后怕,那人问的,竟是这种药?
精神科同事吊儿郎当的,拿着茶叶缸子继续问:“还没问你啊,谁啊吃了这种药变这样的?”
她顿了一下,苍白的小脸抬起,摇摇头。“只是一个朋友。”
可是不对。
虽然是朋友,但她自己,也不是完全没经历过这种事。从四年前到现在,她最害怕的就是失去意识,甚至身不由己的病态。因为四年前跟景笙发生关系时就是这样,她分明记得自己被药物折磨到快发疯时,仍掐得自己满身伤痕都不丧失理智,可等清醒,却还是被告知已然***。别人可以拿这种事骗她,可景笙不会。但景笙现在已经……呵,她该去找谁对峙?
尤其是突然想起,四年前她“死”时,云菲狂笑着说“你跟顾景笙都没发生过任何关系,怎么会有他的孩子!!”,她心里冷寒彻骨,却搞不懂,弄不明白,那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同事说医院没有正规生产过这种药物,如果你的表述没错的话,那么药物最有可能是禁药或者来自黑市。”
霍斯然在电脑前等着她的回复,看到“黑市”那两个字,俊脸阴冷得一沉。
这过去的整整半生,他做事都正派而嚣张,连叛逆桀骜都光明正大,因为对军人来说,卑鄙的行径相当于对尊严的践踏,他不仅没做过,甚至也根本没想过,谁会敢对他霍斯然,用卑劣的行径来做些什么。
长指扣在笔记本上,慢慢地,慢慢地盖住电脑。后面显现出来的那张脸,肃杀如地狱修罗,冷然到可怕!!
海关政委办公室。
陆青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接到霍斯然的私人电话:“喂?你做什么我正忙。”
“什么?”陆青蹙眉叫了一声,“你稍等一下,”他换个手拿过电话跟助理确定好时间,“好,我们见面谈。”
**************
“你怎么回事?”
陆青匆忙赶到海天大厦下面,拉开椅子顺势看了看四周,略微紧张:“你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查这个?霍斯然,这都过去三年多了,风浪好不容易过去你还敢旧事重翻——”
当年那件事在国内闹得轰轰烈烈,惊天丑闻占据了大小电视台报纸以及网络的头版整整两个多星期,他霍斯然戎马一生辉煌半载,险些就会那样被毁了。
“因为当时我情绪太过不稳,事情发生,竟从没想过为什么,只想着鱼死网破!”霍斯然回忆起那时崩溃到想要开枪杀人,再开枪自杀的情绪,笑得冰冷寒冽,“只是可惜,当时竟听了你的劝。”
可现在来看,如果他提前知道有一天他当真会等到她回来,他哪怕鱼死网破身败名裂,也不会认命。
陆青脸微微涨红:“那,那你现在干嘛……”
“你是局外人,有些事你会比我更清楚。”
“我不是说这个!!”陆青急得抓耳挠腮,“我是问你怎么突然想要查这个?”
“因为我想不到,”霍斯然微微切齿,眸子如淬毒的利剑般,冷冽到让人害怕,“当时彤彤刚走,我找遍全国找不到她,我只当是醉酒后把云裳当成她,会在当时那种情况跟她做那种事?!!我再醉,会不知她是怎样带着伤离开,会不知她刚刚流掉属于我们的孩子!!”
那得问你自己啊……陆青在心里嘀咕。
“你确定不会是你情难自禁?”陆青问得有点脸红,“再或者,是什么催情药催情香水啊?”
霍斯然情绪微稳,长指笃定地一声声敲着桌面,“如果不算是趁虚而入你情我愿,不管用的什么药,这就已经算是一场阴谋。所谓我对她的责任,如果是用此来换,那么她不止当不起,这些年里我对自己的煎熬,还有她以为是我给她的煎熬,都不过是她自己,一手造成。”
他冷笑,“更何况,我可以确定,那根本就不是什么催、情、药!!”
刚刚陆青那句,纯属话赶话的猜测,却不曾想,霍斯然是真怀疑到了这个上面。
一想,他就明白了。
“是你要解除婚约,云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