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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部分

失而复得的十个亿-第104部分

小说: 失而复得的十个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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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幸好我把你带了下来。

    幸好,幸好我没有眼睁睁地看着你离开我。

    当项灵熙的脑袋里出现了这样的念头后,她就忍不住又仰头吻了吻卢卡茨的下巴。

    她试着闭上眼睛,并让自己紧绷着的神经放松下来。只不过,她虽然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很疲惫很疲惫,却仍旧是控制不住自己要去捕捉客厅里克拉默和朗格拉克的交谈声。

    朗格拉克:“我假设你们依旧打算去海牙,但是你还能找到足够可信的支持吗?”

    克拉默:“足够可信的支持肯定是有的,但问题是我对他们的情报系统一点都不了解。现在连副总统都叛变了,贸然去请求帮助很可能只会把不想我们去海牙的人引来。我觉得在这件事上我们可能只能靠自己了。”

    朗格拉克:“靠自己去和那些美国特工还有副总统的爪牙硬拼?你应该记得你还得带着一个完全失去意识的,需要术后护理的人。我觉得你可能不是在带卢卡茨去海牙,而是在带他去送死。在这件事上我可能没法和你达成统一意见。我想我得提醒你一件事,克拉默。我哥死的时候,是卢卡茨把他的尸体带回来的,就为了这件事我也不可能看着你带他去送死。”

    项灵熙觉得自己既赞同克拉默的话,又觉得朗格拉克说的也很对,两头的摇摆让项灵熙觉得自己好容易平复了些许的头疼这就又来了。她努力把自己缩进被子里,却是只能让克拉默和朗格拉克的声音被隔绝在被子之外,却没法把属于她自己的矛盾挣扎也从脑袋里赶出去。

    纠结之下的项灵熙这么闭气躲在被子里了好一会儿之后又一下坐起身来,并把被她放在床边地摊上的手机捡了起来。

    她觉得,有一个已经在紧张的奔逃之中被她遗忘了很久的人或许能给她一个好的建议。

    ——陈秘书!

    打算背着那两个索林尼亚人求助外国势力的项灵熙从床上艰难困苦地爬起来,并蹑手蹑脚地走去把房间的门给关上,而后她才解除了手机的免打扰模式,并给这时候很可能已经睡了的陈秘书打去电话。

    这一回的陈秘书果然在电话铃音响了很久之后才接起电话,并且他的声音也因为刚从睡梦中醒来而带上了一丝平日里所没有的低沉磁性。

    “是灵熙吗?这么说你们果然从美军基地里出来了?我要祝贺你们!”

    陈秘书似乎是只知那些波澜壮阔的前情,却不知道项灵熙他们此时所遭遇的困境。因而他的声音里满是让此时的项灵熙感到很别扭的欣喜与祝贺。

    耐着性子和对方寒暄的项灵熙其实真的很想把他们此时的困境告知对方。可她又担心以自己对于政治的一窍不通以及低敏感性,此刻贸然说出求助很可能会给原本就已经经历了复杂情况的卢卡茨惹出更大的麻烦。

    因而项灵熙只能试探着说道:“陈朋友,这一路上实在是太危险了。我我现在真的很矛盾。”

    项灵熙还没能来得及说她其实是担心卢卡茨的安全,根本就不知两人在短短的数天时间里就已经完全改变了关系的陈秘书立马警觉起来,问道:

    “你想打退堂鼓?”

    “我”

    项灵熙真是不知该怎么说,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应该告诉对方卢卡茨受了重伤现在已经陷入昏迷。但她的这种犹豫和摇摆不定却是让陈秘书对她产生了进一步的误会,并立马说道:

    “项同志,你这样的想法是要不得的你知道吗?我告诉你,你的画我们都已经安全运到海牙了!光凭这点情谊你都不能随随便便说要放弃,你明白吗?”

    项灵熙深吸一口气,却是千言万语都只化为了一句——“诶!”

    这样之后,陈秘书又给项灵熙做了好一会儿的思想工作,告诉她——“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有始有终”,以及“你要相信罗方政。府以及卡拉乔尔杰总统。”

    等听完那通电话,项灵熙连哭的心都有了,并在挂了电话之后柔弱得不行地憋着嘴又愁眉苦脸地抓起了自己的头发。

    陈秘书让她相信的罗方政。府如今已经如此,陈秘书让她相信的卡拉乔尔杰总统则更是多亏了她才能到现在都活着。

    但是陈秘书说的那句——做人呢,最重要的就是有始有终——这倒是说动了项灵熙。

    无论是作为证人替卢卡茨出庭,还是他们的海牙之行,项灵熙都希望他们能有始有终。

    可是这样的事说起来容易,又要如何才能做到呢?

    项灵熙咬着嘴唇,并无意识地翻动着手上的速写本。

    而后,一个需要有足够的胆量和想象力,并且一定需要她也只有她才能做到的点子就在她的眼前闪现。

    当项灵熙意识到她到底想到了什么的时候,她立马一拍床沿地翻身起来,并一下打开房门冲出客厅,向陷入了一个个死胡同的克拉默和朗格拉克问道:

    “你们看过本阿弗莱克的电影,逃离德黑兰吗!我有了一个和电影里的男主角很像的想法!你们觉得著名华裔画家带着她的植物人丈夫还有情人一起去阿姆斯特丹举行画展这件事听起来怎么样?”

第 106 章() 
“我曾经参与过一个类似的项目;帮一个没什么名气的画家在阿姆斯特丹办画展。那里有这种文化;也有氛围;还有合适的土壤——整个阿姆斯特丹有大大小小很多个的画廊。其中就有很多私人性质的画廊会接这样的生意。比如我付它20万欧元;画廊的主人就会腾出一个小厅来;专门给我做特展;两周或者一个月都可以。

    “在搞定了画廊之后;我就可以开始宣传了。找人做出一组设计感和艺术感都很强的宣传海报,在我需要的地方投放广告。就好像阿姆斯特丹的大街小巷,甚至是伦敦和巴黎的地铁广告牌。然后我就能够通过这些花钱买来的广告;以及一些经过伪装的‘路人摆拍’,在网上给这次画展营造出一种在当地很受瞩目的假象。

    “等到网络平台上的人气起来之后,我又能花钱在当地报纸上报道它的高人气。这几种渠道只要进行循环几次的信息交互;再互相借力几次;就可以把一件原本谁也不知道的事打造出很高的关注度。而且到头来,其实我还花不了特别多的钱。”

    在有了想法之后;原本还状态特别特别糟糕的项灵熙立刻就恢复了活力;并且在给自己裹上了一条毯子后和两人解释起了她曾经做过的成功案例。

    对;那就是让她非常不认同的叶永蓝大师在阿姆斯特丹办的画展。

    当时项灵熙所在画廊的女老板就给她提出了这个“两头忽悠”的要求。

    利用他们为叶永蓝大师在阿姆斯特丹做出的地面宣传在国内的网络上制造出一个话题——这是一个在欧洲很受欢迎也很有地位的画家。

    而后他们又钻了两边信息不足够对称的空子;通过叶永蓝在国内网络上一下起来了的话题度再去国外对他进行宣传;告诉那些外国人——这是一个很具争议性的;为中国多数网民所知的画家。

    只要两头各借力个几次,再加上足够的资金和恰到好处的营销宣传,原本只是很具争议的画家叶永蓝很快就变成了——不为多数人所理解的孤独艺术家;叶永蓝大师。

    虽然和那时候的情况相比起来;他们现在的时间实在是很紧迫,但有了过去的成功经验,项灵熙觉得这条路大致是可行的。

    只是这样的操作虽然是项灵熙的专业范围,却显然不是克拉默和朗格拉克熟悉的领域。

    因而,在项灵熙说出了她的光辉过去后,克拉默和朗格拉克面面相觑地沉默了很久,而后才率先开口道:

    “我以为你是个画家”

    “不不不,画画的收入可没法维持我在国内的生活。所以我是别的全职工作的。”

    在解答完了克拉默的这个疑问后,项灵熙又反问道:“还有更多问题吗?”

    在专业人士的面前感觉自己一下就变成了个中学生对方克拉默连连摇头,而朗格拉克也沉默着示意项灵熙继续说下去。

    “所以你们可以想象一下,只要我能尽快找到一家合适的画廊,也让他们在画廊门口挂出特展的宣传。那么画展就是真的了。我们完全可以把广告从法国一路打到阿姆斯特丹。并且我们的这一举动还没有借助任何情报部门的帮忙,可以杜绝被人出卖的可能。更重要的是,这根本就不是卢卡茨的做事风格。这样,所有正在找卢卡茨的人就都有可能被我们麻痹。”

    更重要的是,这根本就不是卢卡茨的做事风格。

    无论是克拉默还是朗格拉克,他们都已经和卢卡茨认识了很多年了。因而当他们听到了项灵熙的这个等到真正实施的时候完全有可能错洞百出的计划之后,他们是能够完全认同项灵熙所说的那句话的。

    如果是卢卡茨,这位年仅三十岁的罗科曼尼亚总统一定不会这么做。

    并且这不光不是卢卡茨的做事风格,这也不是雪鹰特种突击队的人可能会有的做事风格,甚至罗科曼尼亚的情报部门也不会这么做事。

    这样的计划听起来过于大胆,也有着天马行空一般的想象力。

    可它却偏偏还有着相当的可行性。

    “画家。画家的情人。”朗格拉克先指了指项灵熙,又指了指克拉默,而后他又指向卢卡茨所在的那间房间道:“画家的植物人丈夫。”

    项灵熙坚定点头,而克拉默则是一脸惊惶的“吾命休矣”。

    “这倒是可以很好地解决卢卡茨的昏迷状态以及需要护理的问题。”在说出这句话语的时候,身为医生的朗格拉克就已经对项灵熙的这一想法表达了肯定,但他的心中却依旧还有着疑惑。

    因而,朗格拉克又问道:“可是你用来开画展的那些画呢?你打算使用那些已经被运送到了海牙的那批画吗?”

    “当然不能。”项灵熙忙摇了摇头道:“我们一定得和那些画待在一起才能足够掩人耳目。而且我送去海牙的那批画上画的都是卢卡茨,这肯定是不能拿来打广告和做宣传的。”

    面对克拉默和朗格拉克的疑惑与探究的目光,项灵熙笑了,并反问道:

    “只要画家是真的,只要能给我颜料和画布,你们还担心我拿不出画来吗?”

    只是在展现了那种无所不能的自信和万丈豪情之后,项灵熙又似乎一下被难住了,整张憔悴的小脸都要垮下来了。

    那让才要被她说服,并打算放手一试的克拉默和朗格拉克都立马刹下车来,也很快问她怎么了。

    “没有钱!去借画廊的展厅要钱,把广告从法国一路打去阿姆斯特丹要钱,还有一些必要的宣传也要钱。”

    关键时刻被难倒了的项灵熙和已经接受了自己“新身份”的克拉默先后站起身来,并焦心地在客厅的地摊上踱步来踱步去的。

    作为这项计划的主要执行人,“画家”与“画家的情人”一同揪心地交换起各自的想法和他们各自能接触到的资源,并且还越说越难过,越说越沮丧,说到后来险些就要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

    那让一直稳稳地坐在那里的朗格拉克在听了好一会儿他们的心路历程后面色古怪地问道:

    “大约得要多少钱?”

    朗格拉克的声音被淹没在了项灵熙和克拉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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