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高一筹-第7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傅秋宁有些沙哑的声音传过来道:“真看着是侯爷了,一来就作威作福的,我听她们说的热闹,正听得上瘾,倒让你一来就给破坏了。”
一听见傅秋宁说话,小侯爷的脸上立刻多云转晴,推门走进去笑道:“我哪敢在你这里作威作福?如何?可好点儿了没有?好好儿的怎么就染了风寒呢?也太不小心了。”一边说着,就走上前在傅秋宁额上伸手探了探,摇头道:“还是有些烫,幸好刚刚我让刘公公回宫时,替我请梁太医过来,他治疗风寒热症是最拿手的。”
傅秋宁心中一动,只觉暖暖情意在心中流淌,暗道他遇上了这样的天大喜事,竟还记得替我请大夫,可见是真将我放在心上的。这时代的男人能做到这一步,也就十分不易了。因慢慢起身,金凤举忙拿了大软枕垫在墙边,扶她坐住了,一边笑道:“病成这样儿,脸色都蜡黄了,看上去倒不觉难看,反而更显可怜可爱了些,只是有些憔悴,这场病之后要好好补一补身子了。”
傅秋宁笑道:“有什么好补的?从去年春天你来了,之后时不时送东西来,这日子过的安逸,我只觉着身上长了十几斤的肉,恰好趁这时候瘦一瘦。”
金凤举摇头不认同道:“胡说,不闻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吗?”那千年前的楚凤国只因大王喜好纤瘦美人儿,众多女子争相饿着,只求腰身纤纤一握,能得圣眷,结果倒饿死了。如今我看你正是增一分则肥减一分则瘦,或许稍稍再丰腴一些更好,哪里还许你掉肉。”
这话就类似于夫妻闺房调笑了,傅秋宁微微一笑垂下头去,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轻声道:”忘了恭喜侯爷,今日这赏赐当真丰厚。”
金凤举笑道:“扬州那些贪官污吏,个个抄家,共抄出将近千万的银子,所以老爷子高兴,才给我这样的赏。另一则,也是因为姐夫这些年行事收敛,不露半点锋芒,比起弘亲王和烈亲王的飞扬跋扈,倒显得可怜委屈了一些,皇上这是借着赏我们的机会,帮着他提升势力呢,不然你看吧,经此一事,朝中那些犹豫不定的大臣们定然要倒过来了。”
傅秋宁笑道:“这么说,爷觉着皇上心里是属意荣亲王了吗?”
金凤举点头道:“看着皇上这样扶植我们家的举动,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说完又对傅秋宁道:“你这会儿病着,别在这上面用心思,听听,嗓子还有些哑着呢。”
傅秋宁心想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皇帝倒是和康熙皇帝不太一样,不过也未必不一样,谁敢保证康熙皇帝不是在早几年心里就定下了四爷,只不过秘而不宣呢?这老皇帝不也是这样吗?给三个儿子各项恩宠,让人觉得他们都有一争储君之力,互相暗斗。切,怪不得说皇帝都是变态,这是自己的儿子啊,又不是斗蛐蛐儿。
金凤举见她凝神不语,也就不去扰她,静静坐了会儿,到更觉气氛温馨,忽听门外落翠的声音道:“小侯爷在不在?”他知道是梁太医来了,忙亲自迎出去,一边笑道:“梁太医去了老太太房里吗?”
梁太医笑道:“刘公公说的不清楚,只说府上有人风寒,下官以为自然是老太太,快过年那时候儿,老太太染了风寒,又记挂小侯爷,就差点儿没起来,幸亏后来小侯爷平安归来,老人家才逃过一劫去,下官今儿听了,只道是旧病复发,忙忙赶过来,结果老太太在那里吃桔子,又派了这位姑娘带我过来,才知道原来染风寒的是二奶奶。”
金凤举因为和他相熟,也就直接将他带进门,好在傅秋宁只是和衣躺在炕上,如今坐起来,外面又披了件披风,见太医来了,就将手递出去,金凤举亲自为她垫了帕子,梁太医把了会儿脉,也就站起来,笑呵呵道:“不妨事,待我开个方子发散一下,这两日饮食清淡着些儿,没几天也就好了。”
金凤举谢过了,亲自送他出去,又赏了五两银子,梁御医笑的眉眼弯弯去了。这里就让金明去抓药,又对雨阶道:“我这几天便在这儿住下了,什么时候你们奶奶的病好了,我再走,你替我准备好铺盖的东西。”
傅秋宁忙道:“不必这样,我这又不是什么大病,刚刚梁太医也说了,不过三五日就好的。你伤势刚好,如今又得了这么多的赏赐,皇上哪里还会放过抓你苦力的机会,定然要忙碌起来,早上又要上朝,穿过园子就是好几里道儿,不好不好,你还是赶紧回去,让我清静些日子就好了。”
金凤举笑道:“平日里想在这多住一天,只恨没有理由,好容易碰上了这么个机会,你可别想摆脱我。若真想着我不方便,也行,搬回后院里去,便是大家都方便了,你看如何?”
傅秋宁便不做声了,好半晌扭头道:“你如今越发坏了,怎么心心念念只想着让我搬去?往日里说的那些话,竟似一句也记不得了。”
金凤举笑道:“我不过是玩笑话,你不要当真,你不想过去,我自然不逼你的。”说是这样说,心里却暗暗打好了主意,只是要等个合适的时间实行罢了。
因在晚风轩住了三五日,只把江婉莹许氏霍氏等都气坏了,个个都想着这傅秋宁不简单,竟将爷迷成这样。江婉莹心机深沉,只在心里琢磨着主意,许氏这种心直口快的,却早在下人们面前不知恨恨咒骂了多少回。
傅秋宁的烧第三天就退下去了,金凤举却不肯走,只说她身子没好利索。及至到了五六天后,这病终于去了根儿,他也没理由继续赖着了,这才搬出晚风轩,犹自恋恋不舍,暗道确是要好好想个办法,让秋宁亲自松了口,搬去后院,以便自己和她时时亲近。
第一百一十八章:守宫砂
这倒不是金凤举任性妄为,喜欢了秋宁就罔顾她的意愿,定要她搬去后院。而是他心里非常清楚,自己一旦和秋宁不再只是名义上的夫妻,那不论她住在哪里,内宅争斗都必不可免,与其在晚风轩中孤立无援,倒不如搬去后院,好歹有老太君照应着,想来那些妻妾们也不敢太过放肆。
因打好了主意,只是一时间还不能立刻实行,这些天委实忙的不堪,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儿筹谋。
金凤举这里忙碌着,暗暗打主意要让傅秋宁答应他搬进后院。那边江婉莹也没闲着。这一日江夫人将她叫过去,遣退了下人们,忧心道:“婉莹,这些日子你看到了,凤举就在晚风轩过的夜,也不嫌路远身疲,你自己想想,长此下去,你怎么办?上次你和我说的那件事,可有没有眉目?不然再等几日,只怕你有心要用这个做把柄,也不能够了。那傅秋宁就再恨凤举,她是个女人,能坚持多长时间?一旦情动,你就没机会了。”
江婉莹忙道:“姑姑别急,这事情侄女儿仔细想过,表哥今日已将官服等都送回了清婉阁,想来往后几天都不会再过去晚风轩了,他这些天又忙着,所以咱们倒是时候实行计划了。”
江夫人叹气道:“怎么说她也是你表哥名义上的发妻,我左思右想,即便是有十足把握,让别的妇人去检查她身子,这也不妥,传出去不但她没脸活,就连你我,也必背上骂名,更是有辱门风,老太君和老爷也定然动怒,所以此事不妥,倒还是想法子,从凤举嘴里探听出来要紧。只是探听出来了,若那傅秋宁一口咬死怎么办?以她现在和凤举的关系,只要拖过一夜,让凤举与她有了夫妻之实,到那时还是我们落在下风。”
江婉莹笑道:“这个姑姑不用担心,我已有了主意。姑姑可知几百年前的大嵩朝,女子们流行在身上点的守宫砂?”
江夫人诧异道:“守宫砂?那东西几百年都没再用过,不是说失传了吗?傅秋宁身上也不可能有,连你我身上都无,这个要怎么拿她?”话音落,却见江婉莹走过来几步,凑在她耳边轻语一番。
江夫人面色慢慢转为欣喜,点头道:“好,这是个好办法,就这样弄,只是如此一来,你弄方子的事情既要谨慎,防止别人看出端倪,又要好生去办。一旦能把这事儿坐实了,哼,那傅秋宁即便想要拖延抵赖也没办法了。”
“正是如此说。”江婉莹得意笑了笑:“所以姑姑稍安勿躁,那傅氏被赶出去的时候可不远了,这几天就暂且忍耐吧。”
江夫人点点头,冷哼道:“也亏得凤举能忍下她,我每次看到她,想到那镇江王府加诸在我们金镶侯府的侮辱,都不能平静,早些将这根眼中钉肉中刺拔了,我这下半辈子才能平安喜乐。”
江婉莹掩口笑道:“姑姑还说是金镶侯府,如今该叫靖国公府了,姑父已经成了靖国公,如今的金镶侯爷,是表哥了。”
江夫人恍然笑道:“可不是,我总是记不住。不过你还有脸说我呢,你到如今不也是叫我姑姑,论理你不该叫我娘么?”话音未落,江婉莹已经低头笑道:“人家叫了二十多年,实在改不过来,姑父都不反对,姑姑也疼我,又何必逼我改口。即便嘴里是叫着姑父姑姑,其实在心里,早已把您二老当做爹娘来看的。”
江夫人呵呵一笑,点头欣慰道:“我知道你孝敬,罢了,你这就去忙吧,只要知道这事儿有了谱,我心里就放心了。”说完江婉莹告辞出去,径自回清婉阁来。
坐在房里正琢磨着,忽听秋霞进来报说傅秋宁来了,她心中十分诧异,暗道她怎会来主动找我?脸上却堆满笑容,亲自接出去,拉住了傅秋宁的手往卧房里走,一边满面春风的笑道:“姐姐当真是稀客,我记着你好像还从未来过我这清婉阁呢,今儿却是什么风把你吹过来了?”不去深究语气,但从神态动作上来看,还只当她真是把傅秋宁当做亲姐妹来看。
傅秋宁淡淡笑道:“妹妹素日里繁忙,我哪里敢来叨扰,实在是今日有事要求妹妹,我原本求着爷的,爷却说这事儿交给妹妹办就好。因此我便厚着脸皮过来了,怎么?没打扰到妹妹吧?”
江婉莹笑道:“这话说的,就透着那么生分,你我共事一夫,该当比亲姐妹还亲近才是,姐姐有事,不差遣我,却去差遣谁?竟然说这样话,真让妹妹伤心。”说着话便将秋宁摁进上座椅子中坐了,自己在下首相陪,秋霞早倒上茶来,她便问道:“是前些日子才送来的明前茶吗?姐姐比不得别人,不要用那些雨前的孬货来应付。”
傅秋宁心想大名鼎鼎的雨前龙井,在她这里竟成了孬货,炫富也不是这么个炫法儿吧?因听秋霞笑道:“婢子哪会这样没眼色?正是前些时候送过来的明前龙井。”她便喝了一口,又赞了几句,看江婉莹眉眼飞扬,显是更得意了。
又耐着性子拉扯了一会儿家常,傅秋宁方道明来意,却原来是为了玉娘和张三的婚事。江婉莹这才想起金凤举曾经嘱咐过自己,这也算不上什么事儿,乐得施恩。
傅秋宁听她答应了,便要离去,却见江婉莹起身拉着她道:“何必这样急?寻常也不来一趟,如今既然来了,可不能这样容易就放你走。”因拉着她的手来到床上,遣退了秋霞等人,便悄悄儿笑道:“我听说姐姐在晚风轩里,不住那有床的屋子,却住铺了火炕的屋宇,可是因为在那上面和爷行事,更自由些儿吗?”
“和爷行事?”傅秋宁一愣,旋即醒悟过来江婉莹指的是什么,一张脸不由得立刻火烫起来,咳了一声道:“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