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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52部分

小说: 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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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白小狩感觉出顾风的好来了。

    比起唐风这种嘴巴甜心里脏的货色,顾风那种少言寡语只管着给钱的可就好太多。

    但是唐风绝对不是疼那么点钱,要是真能天天这样,你给他用秒算钱都乐意,这东西一辈子他也不是买不起——但是没那个机会不是。

    她在白小狩这儿于其说是工作,不如说是当祖宗。正好犯病的时候,六亲不认,谁也认不清楚,现在就和白小狩熟悉,当然得放在这儿,可是一旦恢复正常了呢?

    哼哼,白小狩这场子还能装的下这尊佛吗?

    趁着这时候,要谈感情,要拉关系,要近距离——顾风失败就失败在这儿,划卡的时候是挺帅气,可是这神经病也完全把这当做了生意,商业往来——

    哪像现在的唐风小爷的位子坐的近,一下子就是贴身佞臣。

    这才几天,所以说,泡妞还是不要脸来的实在点。

    不过此妞非彼妞,简安只有泡人的份儿,什么时候被人泡过?天大的笑话。

    被唐风小爷撩着过了两天乐呵呵的日子,天天这么浪费大好时光真是人生幸事,最好还有个和你一样精致下流的玩意儿陪着你一块挥霍。

    这感觉和撒钱没什么区别。

    可是,就像钱不能天天撒一样,日子也不能天天那么过——就这么老老实实呆着,就没事,就安稳了吗?

    绝不!

    简安这特异体质不光特别招人,更招事。

    事情自己蹦跶着找上门来喽!

    就像现在——一位小姐穿着香奈儿的小套装,脚底下踩着八厘米的高跟鞋——风风火火的闯进来。

    张口就是:

    “简安呢?哪个叫简安的贱人——快给我滚出来!”

    没人回答,简安还是原来那个姿势和唐风小爷说话——这两天他没事就往这儿跑。

    唐风脸上的表情凝住了,他听见了,而且那声音,他转过头去,那位怎么能不认识。

    唐风无奈的闭上眼睛;这位怎么跑出来了呢?

    先出去挡住再说,这位也不是个好搞的主儿。

    “刘烊。”唐风尽量举重若轻的揣着口袋站在帘子前面——里面就是那个还什么都没察觉的神经病。

    “挺巧啊,唐风,你也在这儿玩。”刘瑶交叠着手臂。

    “咳咳,你这样子不是来玩的吧?”唐风心里就想着怎么把这娘们儿给弄走。

    童北北最近被这个刘烊给搞的可不轻松,童北北心里还一直放不下简安这朵红玫瑰,被逼的紧了,还是得装模作样的周旋——他不知道以后怎样,过一天,是一天,拖一会,是一会。

    可是怎样?他的订婚对象不是草包名媛,他偏偏碰上了刘烊,他自己还想着怎么全身而退,怎么知道已经被刘烊当成了碗里的肉,怎么宰割都想好了了。

    刘烊是武汉人。从小长在武汉军区里,可是为了和这童家少爷的订婚,可是抛弃所有的矜持,一路北上——她小时候见了童北北一面,童北北那时候初具妖孽模样,也够勾引个小丫头,那真是惊鸿一瞥,从此就忘不了喽!

第七十五章 宁沉眠,不复醒() 
这位和童北北订婚,两家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所以唐风的处境尴尬了,这位毕竟也是兄弟的未婚妻,总不能用以前下三滥的那一套,得客客气气的——他还就生怕兄弟的婚事给搞黄了!

    接着唐风小爷的疑问,刘烊也是个爽快人:

    “我来这儿没别的事,我打听好了,简安就在这儿。没别的意思,就是来见见,看看什么女人这么大能耐。”狐媚子到把别人的未婚夫给勾成这样,童北北那样的人,这么个痴情法特别有反差,可是那个人不是她。

    你让刘烊这样一个人怎么忍的下这口气。

    想看看自个儿是怎么个被打败的,这是初衷,可是一进门就觉得忒生气,刘烊受的是传统的教育,军人家庭,女孩子最要讲廉耻,知荣辱,时时刻刻检查行为,不给家族丢脸,不给父母抹黑——一颗红心向党闪。

    这女人成天就在这么个糜烂地方!

    童北北怎么能看上这么个货色!

    人比人气死人,货比货得扔,就是这么个道理,刘烊的直脑筋就拐不过这个弯来了。

    是个女中豪杰,扔历史长河里也是花木兰穆桂英式的人物,这中气十足的一吼,看着这女孩子也是眉目清秀的啊?怎么这么彪悍?

    唐风偷偷的往后瞥了眼,那东西还是没察觉,万幸,万幸,现在她像太阳底下的猫一样伸了个懒腰。

    “这边哪有什么叫简安的,我天天在这边呆着。”唐风拉着她的手,往朝着帘子相反的地方拉。

    拉不动,这位很有劲,从小就就练军体拳。

    刘烊笑了。

    “唐风,你是才见几天不了解我吧,你还真以为我是草包呢,别藏了,我看见——”

    说着要去撩帘子。

    唐风急了,这要是见面了,以前他不怕,他们简安就没吃过亏,都是人站着去挑衅,横着被抬出来的,说不定这姑奶奶还要鞭尸——但是现在万万不能呐!

    她本来脑子就不清楚,就是个神经病,你还要这么刺激她,甭管她以前欠了多少情爱债,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敢刺激她!

    唐风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手劲大了,身子一挡,他高出刘烊一头,一下子遮挡住了全部的视线。

    “刘烊,你别冲动。”

    刘烊咬着牙,气极反笑了。

    “你越这样,我倒越是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个妙人,不光童北北,连你也这个窝囊样。”

    唐风听她那么损自己不生气,可是下一句他就忍不了了。

    “不就是个不检点的狐狸精吗,值当。”

    他不是不打女人的。

    这时候的简安完全激起了他的保护欲,那句贱人他已经忍了,这句话他还能忍?

    草!就他妈是狐狸精了,就他妈骚了,就他妈没良心了,老子就他妈爱这一口,就他妈被迷的神魂颠倒,你他妈管的着吗?

    唐风紧紧的攥紧了拳头,要不一巴掌就扇过去了。

    管你是不是武汉军区来的人,不爽了,还是一样搞,给你点面子就开染坊了?

    唐风还没来得及发疯,刘烊就被另一个人给拽走了——童北北。

    唐风呼口气,稳稳心神,幸亏刚刚他出来之前在里面给童北北打了个电话,自己的女人自己收拾,小爷才不给你管这个乱摊子。

    只要别欺负到里面那个神经病头上,你们把这店拆了都不管,反正这是白小狩的店。

    唐风完全是一幅看好戏的态度,点上烟,叼在嘴边,万分同情的拍了拍兄弟的肩膀——“劫数啊——”

    童北北现在根本没耐心理会唐风对自己的冷嘲热讽,他现在脑子里就回放着那句话,他一进来就听见的那句话:

    不就是个狐狸精吗,值当。

    他和唐风不亏是开裆裤交情,心思全是一样的,他本来被赶鸭子上架,对于家族里的婚事是一万个不满意,可还是得做样子——再混他也不敢直接冲撞他爷爷。

    小爷我千般容忍你,平时够柔情蜜意温柔缱绻了吧,还治不了你,还是闹事,闹别的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只要别出人命——可是来这儿是怎么回事,一来就听见她搁这儿骂简安。

    简安这是没在这里,童北北还不知道简安的病,也不知道她现在就在帘子后边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所以他还有点幸庆,要是简安在这儿才更要命,这是自己搞出来的破事,她还不得顺便烦上自个儿?

    帘子后面的天下啊!

    童北北拉着刘烊的胳膊,语气非常不好了。

    “你别过分了。”

    刘烊委屈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再是个女中豪杰,还是绕不过儿女情长呗,自己来京这么久,一直都是童北北照顾自己,她知道也许是家里压力的成分多点,可是他从来都没对自己说过重话,语气一直都是轻轻柔柔,自己想要的,想玩的,他都考虑到了——她几乎有那么种错觉。

    她哪里过分了,这不该迟早是自个儿的老公吗!

    可是现在就因为自己骂了那个人一句,就这样的语气,她努力收收眼泪,太在乎,一点语气都能让人心如刀割。

    “我怎么过分了,童北北,我刘烊今天就跟你摊开说了,过分的是你。”手背使劲的一擦眼泪。低下头往包里找东西。

    一张小照片,拍立得洗出来的,黑白的。

    那是简安的十六岁——最鲜活的年纪,最让人辗转反侧的年纪。

    那时简安还和肖阳在一起,他们两个私下里还去找了几次茬,这事简安当然不知道。

    看着那张照片,时光像是一下子倒流回来,十年轻轻的过,他们都在往前走,可是却因为这样一个没心没肺的东西从未变过。

    那时的心痛和愤怒甚至还鲜活的跳动着。

    她拿着酒杯,眼睛含笑,倾身去吻肖阳。只是那张照片里男主角已经被截去,只剩下了简安的那部分。

    翻过来,黑色墨水,字迹流畅干净,惠特曼的诗:

    iwasseizedbydesire。

    我被欲望抓住。

    我被欲望抓住。

    唐风看着那行字迹,嘴角扯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被抓住了,可从不想逃离。

    是噩梦。

    宁沉眠,不复醒。

    刘烊的泪水终于又掉下了一滴,落在照片嘴唇上。

    只觉凄艳。

    童北北低着头,摸起那张照片,他一直放在书桌上,想起来,就看一下。

    看一眼,更疼:她最好的时候,也不曾属于过我。

    唯一的照片却是她笑着去吻别人。

    像自虐,简安的美本来就有自虐的倾向——会在一瞬间惊艳,然后疯狂的盛开,几乎要把所有的生命力全部燃尽,然后你知道,她本就是冲着凋零盛开的。

    为什么要抽烟。因为抽烟伤肺啊。

    刘烊不会傻到问:你还爱她?

    与其说爱,不如说是缠绵的伤口,甜蜜的毒瘾,好不了,戒不掉。

    童北北终于开口:“刘烊,我给不起解释,你都看到了。”

    唐风在桌角上磕了下烟灰。

    “刘烊,你很好,其实——”

    “别说了。”我知道我很好,只是偏偏不如她好,你没看到眼里罢了。

    刘烊低着头想,要是她现在还是想嫁给他,那她是不是犯贱?

    她还有最后的幻想,这个男人,纵使带着这样的伤,这样的毒,纵使她也许注定要活在另一个妩媚的幻想之下。

    她在心里微笑。

    和他走完一生的不还是我吗。

    可是下一秒,美梦破碎,童北北的声音不再温柔,原来真实的他是这样的。

    “刘烊,咱们不合适,取消吧。”

    桄榔一声,什么东西碎掉就拼不起来了。

    顺便碎掉的还有脑子里那根弦。

    刘烊狠狠的揪住童北北的领子——她平时一直是极力温柔的样子。

    “你凭什么说取消就取消。”

    童北北扭头移开视线。

    “我偏不,我不光要和你订婚,还要和你结婚,童北北,咱们还有一辈子那么长能耗在一起。”

    童北北惊讶的看了她一眼,像是没预料到她会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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