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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7部分

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137部分

小说: 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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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如此。

    她在黑暗里面起身,将手放在他的脖子上,睡着的他,也不过是一个脆弱的人类,自己的手只需要稍稍一用力,就可以扼断他的咽喉。

    她又在想象血液喷发的形状了。

    她收回了手,作为补偿,在那菲薄的唇上落下轻轻一吻。就当刚刚对自己恶意的补偿罢。

    对了,还忘记一件事情,既然她打定主意永远的不原谅他,那么这句话,说出来大概也没有什么了罢。他不需要听到,可是她要说出来。

    说出来,就算有一天真的死了,也不会不甘心了。

    说完了那三个字。

    外面的晨光熹微,她不知为何醒的很早,也睡不着了,于是起身,到浴室里面,准备冲一个澡。

    她没有看到,自己起身,走向浴室的时候,床上的人睁开了眼。他其实并没有睡着,或者说早就醒了。具体的时间,就是从她将略带些颤抖的手放在他脖子上开始。

    顾淮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他正在与姜智一起吃早餐。

    他问了几句她新戏的事情,她笑着说很好。她将涂好黄油的土司递到他嘴边,他并没有张嘴,而是先用手接了,再送到嘴里去。

    她心里觉得好笑,又可恨。

    他这样的人,下定决心,敷衍到她这种程度,真是不容易。可虽然是敷衍,他却让她有时摸不着头脑,因为那些迷恋,似乎也是真实的。

    她真恨他,总是这样不自主的被牵动六神。

    昨晚老板打电话过来,说,恭喜,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心里却可耻的一沉,其实她是享受的罢,这样的宠爱,连着这样的人,她一辈子也不会遇到第二个。他对她无理由的好,这原因,她从不曾想清楚,到了现在,有些惧怕去想。

    幸而马上就要结束了。

    可惜马上就要结束了。

    她十五岁进娱乐圈,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圈子里面站稳脚跟,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她跟过几个男人,年纪几乎可以做她的爸爸,那又如何,她还不是一步一步的自己爬过来。靠着身体,或者是靠着才华,难道不都是靠自己吗?她冷冷的笑了,笑这世界的残酷,连同自己这一点羞耻感都没有的肮脏。可是若是肮脏,就肮脏个彻底,她终于还是在这泥沼中可笑的想保存一些纯洁,那感觉就像一个想要立贞洁牌坊的婊子。

    是了,那个将她按在床上,却被她用床头上的烟灰缸砸烂了脑袋的制片人就是这样书她的。一片撕扯她的礼服,一边将口水吐在她妆容精致的脸上。

    砸了人,她一摸他的脑袋,里面有很温热的东西流出来,手上都是血红的。她内心其实是很平静的,她预料到自己迟早有这样一天,忍不了了。可是她不想死,于是她打电话给白放,给她娱乐公司的老板,她知道他的身份远不止如此,他的野心也远不止如此,他一定可以帮她。

    她只是不想死。

    谁知道,那天白放捏着她的下巴,细细的观察她的脸,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的,眯起了眼睛。

    他先遮住她的鼻子和嘴巴,只看眼睛。然后遮住她的眼睛和鼻子,只看嘴巴。

    他愣了好一会,她好怕他会吻下来,可是他并没有。

    她听见他说,“好像。”

    像什么,她没有问,可是她只知道,自己是有用的,只看白放的表情就知道了。

    真惊喜,他不知答应帮她摆平一桩人命案子,还承诺一张巨额支票,等事成之后,就可以远走高飞。

    这个任务,她一直都用这两个字提醒自己,不要沉迷,这不过是个游戏,这是游戏里面打通关必须的任务。这任务其实像是一场噩梦,可因着前面过于甜美,即使知道最后等待她的是一张怪兽的血盆大嘴,她也义无反顾的要跳下去了。

    她回神,看到他接了一个电话,神色一变。那是一种很恐怖的神色,仿佛是马上就要失去什么东西一样的恐惧。

    他一下子站起来,椅子顺势倒了,咚的一声。

    一群穿着黑衣服的男人进来,黑压压的围了一个屋子。

    顾淮冷笑了一下,慢慢的掏出枪来,对准她的太阳穴,绽开一个近乎于残忍的笑容。

    “跟我来。”

    姜智知道这一切的变故,他突然的转变,都是因为刚刚那个电话的缘故。还有一点,她刚刚才知道,原来顾淮陪着她的时候,身上都是带枪,且带着一群藏在暗处的保镖的。她忽而觉得自己傻的可以,但给出的东西,永远收不回了。

    她缓缓的站起身来,不知道是不是早餐没有吃饱的缘故,她只吃了几口,身上没有什么力气,她眸光很平静。

    “去哪里。”

    他冷冷的没有说话,瞥了一眼黑衣服的人,他们似乎是有心灵感应一般的,向前来,架住她,将她拖到外面去。

    他终是连碰一下都不愿意碰她了。

    将她驾到车上去,他就坐在她身边,姜智不用去看他的脸色就能感受到他的滔天怒意,他发怒的时候,身上是冷的,仿佛永远也暖不过来一样。可是他用情的时候,笑也是暖暖的。这样的男人,给女人面前,实在是犯规的。

    “好得很,我真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下三滥的招数,原来我以为他把自己的女人放到我身边已经是无耻到极致了。”顾淮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这段话。

    姜智倒是吃惊,他居然知道了自己与白放之间的关系。可是她可不认为白放会救她。白放那个男人,眼里除了利益,没有别的什么了,女人于他来说,不过是工具罢了。

    她很早就意识到了这一点。比起这个来,顾淮虽然凉薄,可在这一点上,比白放好了不止多少倍。

    “你既然早就知道我是白放派过来的,为什么还一直留我在身边?”

    顾淮转过脸来死死的盯着她,他忽的遮住她的脸,只留一双眼睛。

    她有些惊恐的盯着他,不知他突然这样是要做些什么,却见他叹口气,放下了手。

    “你的眼睛,你的嘴巴,实在是太像了。”

    “像什么?”她终于问了出来。

    他的脸色变得很深沉,摇摇头,“你不必知道。”

    可事到如今,她也能猜测出几分,一定与来的那个电话有关,电话里那头有女人的声音,模糊之间能听到救命二字。

    “是简安?”她早就看出二人之间有不寻常,可是没有一个肯承认。她从未见过如此别扭的两个人。

    看着他的脸色更沉一层下去,她就知道自己猜中了。

    果然是她。

    那么自己究竟像谁,也水落石出了。她不由得觉得深深的悲哀。他对她的宠爱,并不是真的宠爱,是对这双眼睛,这只嘴巴的宠爱,是对一个见不到却爱的深的人的宠爱。他当时大概真的以为见不到她了,于是找一个替身,即使知道这个替身不怀好意,即使知道这个替身是被对手派来,放在身边无外非一个随时会爆炸的定时炸弹,他也要姜智在身边。

    见不到真的,假的也好。

    见不到假的,一点相似的片段也好。

    姜智眼眶有些湿润,她不知道自己竟然哭了。真可笑,她不小心失了心,到头来却没有被当做一个完整的人。他只爱她的眼睛和嘴巴,还是像对待赝品那样的爱。要知道,赝品是永远不能碰见真品的。

    她知道,但凡自己有点骨气,就该恨死他,恨不得将这个男人千刀万剐,堕下地狱用油锅煎个七天七夜才好。

    她忽的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刀来,架在他脖子上。

    顾淮显然没有意识到她还会突然这样做,可他还是没有显出丝毫的慌乱,可见只见过大风大浪,她这样的举动,在他眼里也许可笑的很。

    他挑了下眉,“你是打定注意要自救了。”

    她眼睛一闭,刀锋陷进皮肉里一点,鲜润的血流出来。

    “别废话,快转向。”

    半天没有收到回应,她才睁开眼,他的脖子虽然没有被割破动脉,不至于毙命,可是也流了不少血,想必一定很痛,可他脸上半点表情都没有,反而闭上眼睛假寐了起来。

    姜智感觉受到了深深的侮辱。

    她想要再用力一些,却发现手腕上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了。她感到有些挫败,对这个男人,总是该死的狠不下心来。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那人,幽幽睁开眼来,看着她,“你就算是再往里推一寸,我这趟也是去定了的,只是杀了我,你也逃不掉了。”

    她看了他一会,终于恨恨的将刀扔在脚下,撕开袖子,扯了一个布条绑在他脖子上给他止血。

    他真是个傻瓜。

    可是,她又何尝不是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有本事宇宙毁灭() 
他们上了蜿蜒的盘山公路,车却抛锚了。反观坐在一边泰然自若的姜智,顾淮心里已经有了七八分,一定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姜智却是一副事不干己的表情,她叫嚷着口渴,他们来得急,车上就带着一瓶矿泉水,司机有些为难,不知是该给还是不该给。

    顾轻轻瞥了眼,道,“给她吧。”

    姜智咕咚咕咚的喝了,重新恢复了生机勃勃,叹息道,“这是老天不叫我们过去。”

    这里与目的地还有五公里的路程。

    顾淮面无表情的打开车门,绕到姜智那一边,有些粗鲁的拽着她的手臂,将她拽下来。

    “这么远的路,你要让我陪你走过去!”

    “不然呢?”

    如果不是她提前做了手脚,他们也不至于在半山腰抛锚,说到底,这些都是她自己酿成的苦果罢了。但是姜智为何煞费苦心的阻止自己去见简安,他倒是想不出为什么来,这本来就是他们的计划不是吗,自己不过去,怎么能让他们的计划成功呢?

    他的心中多了一丝防备,不由得多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碰巧姜智也在打量他,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反而有些尴尬,都移了视线,咳嗽了一声。他几乎是拽着姜智在赶路。

    而姜智呢,完全没有赶路的热情,还有拖累他的架势,他一个人,仿佛在走两个人的路。

    可谁想,先发怒却是姜智。

    她猛地甩开他的手,面上带了些不耐,斜着眼睛看他。

    “我才不要陪着你送死!”

    顾淮并不言语,手里的力道却一点都没有松,他沉默了一会。像是许多个夜晚在枕边的呢喃一样。

    让人想起薄冰划过喉咙。

    又痛,又凉。

    却还是像吃甜食一样的上瘾。

    她感到神经发痛,却又无可抗拒,被蛛网紧紧的束缚,无法逃离。她有些后悔,本来是为了活着才选择做这样的事情,可现在却比死更加的痛苦和纠结。

    她本不是这样不干不脆的女人,如今却变得无比的脆弱。脆弱在哪里。这男人每每往前走一步路,她的心脏就跟着揪痛一下。她的心是一条柔软的小路,有穿着八厘米高跟鞋的舞女从上边踮着脚走过去。

    他松了手,终于松了手。她想自己的手腕处一定有他紧紧握出的红痕,那时他的痕迹,疼痛,灼热,红肿。她只遗憾他没有握的紧一些,更紧一些。要知道,他从未如此紧紧的抓住过自己。

    对不起,她又耽入虚幻的幻想之中了。

    明明她只是他喜欢的人的碎片罢了,连一个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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