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婚到底,顾少适渴而止-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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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场地震,来得快,去得快,她短暂的寻找一瞬间的安慰,依偎着这样的身体,熟悉的身体,里面盛放着这样熟悉的心脏。
看着她转身的背影,一股剧烈的疼痛席卷了顾风,像是一株巨大的藤蔓,要从心脏里面长出,吞噬肉身。他抱着头,无助蹲下去,低低的呻吟。
“别走。”
“jacob,这几年,我们合作的还算愉快,是不是?
看着被子里浮沉的柠檬片,透过被子折射的光线,是这位老朋友略有些扭曲的脸,因为光线的缘故。可是这世界,本来就是不能以一个角度去看的。
她原来以为足够了解的人,到后来,却发现只堪堪看清一个角度。
有多少不为人知的阴暗角落呢?
“这是自然,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jacob被问的奇怪,可是脸上已经出现了一丝丝不自然的神色。
她有点讽刺的笑了。
“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就不要再装了。”
她看着都心累。
“不过就是让我在设计圈混不下去罢了。”她还真能拿他怎样?
jacob捏紧杯子。
“你还是都知道了。”他知道,迟早有这样的一天。
简安点头。
“以后商量要事的时候,还是该关好包厢门。”她像是再说一件完全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随意的提着建议。
没什么责备,她向来不会哭着问——我们明明是朋友的啊!
结果摆在这里,只要接受就好,从此以后,再也做不成朋友。
“原来是那一次——”原来那天她也在,不知怎么,听了去。他居然觉得松了口气,比起担惊受怕被发现,还不如现在摊牌。他做出那个选择的瞬间,就注定要变成一个卑鄙的人。
“只是有一点我想不清楚,jacob,究竟是什么,许应多给了你什么,让你这么对我。”简安忽的凑近,若是再近一点,眼眸深处是伤口,她想了一晚上,翻来覆去,却就是想不到他这样做的理由。
要知道,这毁的不光是她,还有他的心血,他们一起打拼的声誉。他全不要。
全是为了毁她。
这一刻,简安居然有点佩服他。这仿佛不是她原先认识的那个男人,他原来娇气,柔弱,理想主义——现在他眼神是这样坚定,不是没有愧疚,可是绝不后悔。给他一万次机会,他仿佛还会这样的选择。
毁她。搭上自己也要毁她。
不知为什么,她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因为恨。
若是恨一个人,他眼里的愧怎么会这样的明显。
“我不想说。”他的沉默里面,有种极其无奈的忧伤。
简安咬着牙齿,一拍桌子。
“你知不知道是他绑架的我!”
jacob垂下睫毛。
“知道。”
简安不可思议看他。肩膀上面的旧伤隐隐作痛,那里被许应多踩碎过一次。
下雨天,还会隐隐的痛。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人,面色平静,他也痛苦,那不足以使她欣慰。
因为他不后悔。
他说,我知道。我知道他怎样的伤害你,怎样的折磨你——我一直都知道。
可是我一直在旁观。
啊,不光是旁观,他还是心甘情愿递刀子的那个。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被他踩碎的。”她点着自己的肩膀,面色凝重起来。
jacob的头更低。
“知道。”
好一个知道,好一个清清楚楚!
她几乎要仰天大笑三声。
语气里透了狠意,若不是因为他——小赞也不会,也不会——她这一生的愧,一生的债——
糊涂账,越糊涂。这才是最让人难受的!
她半个身子越过桌子,整个人变成索命的鬼,几乎要爬上桌子,手上好似长出长长指甲,扼住jacob的脖子,他脖子纤细,几乎一掐就断,现在他剧烈的咳嗽起来。
“我欠了你什么!你说我欠了你什么!”
“你知不知道你差点把我们两个害死,你知不知道!”
jacob剧烈的咳嗽着,却不躲开。
直视着她的眼睛,jacob艰难的开口。
“你不会——死——你不可能死——”
“你说什么?”简安手一松,jacob剧烈的呼吸。
下一句话却几乎要让简安再一次的崩溃。
“他享受的,就是折磨你们的过程而已——”
说到这里,jacob极尽癫狂,哭哭笑笑,泪水也淌出来。
不只是谁报了警,这边的景象确实是叫人触目惊心,警察看到这一幕也惊呆。他们接到的案子是一个女人掐着男人脖子,用的是杀人的力气。
可是现在呢?
男人脖子上面的泪痕还是在的,带着血迹,可是受害者跪在地上,精神显然已经不正常。
不停的磕头,屁股朝着天,额头的一角已经被磕破,血哗啦啦流出来。可是男人明显没有停止的意思,反而一下比一下磕的重,更加用力,嘴里含糊不清。
“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可是我怎么能放下他——你让我怎么拒绝他!”
“多多照页啊,多多照页啊,多多——”他泣不成声。
血染了半面,简安也被jacob突然的发狂吓的不清醒。
他还是喃喃的重复,“多多,多多照页——”
照页是什么意思?方言,就是可怜的意思。
jacob得了失心疯一般的,不停的说着可怜,不是为他,是为了另一个人,另一个——
简安退后,再退后,却被警察按住肩膀。
“这位小姐,根据有关举报,你得跟我们走一趟。”
她早已失去大部分神志,行尸走肉一般的上了警车。
耳边的话,魔咒一样的。
照页哦——照页哦——
一直到做笔录环节,她还是做梦一样的,这是场噩梦,可是她却永远不得醒来,那就沉沦,沉沦,窒息,窒息。
“简小姐?”警员咳嗽两声,叫她集中精力。
她气若游丝一样的。
“我在。”
看她如今样子,让人不忍心审讯。
可是还是硬下心肠来。
“根据举报,是你先掐的那位先生的脖子是吗?”
“是的。”她木木的回答。
“请问当时是什么原因呢?”
她恍惚了一下,想着心境。
“生气,是因为生气。”具体的,却再也不肯细讲了。
“简安小姐,待会要给您做一个精神鉴定——”警员的笔飞快。
“我很正常。”她冷冷的说。
警员不置可否,所有精神有问题的人,都觉得自己很正常,对了,今天被她掐的那个男人。
简安想起了jacob。
“他怎么样了?”
“有点精神错乱,正在接受治疗,你该幸庆,你差一点就杀人了知不知道。”
简安下意识看看自己的手,鲜红的指甲有点斑驳,鲜血一样的残留在上面,差一点就沾上血了。只差一点。
“简小姐,你先休息一下,待会会有专门人员来给你做精神鉴定。”
简安没在反抗,不做完这个鉴定看来是没法走的。
警员正要离开,却听见这刚刚脸色木然的女人带了一种几乎祈求的神色。
“能不能给我一支烟?”
他看她穿衣打扮不似平常人,将自己平时抽的普通香烟掏出来的时候,有那么瞬间自卑,想着这位怕是看不上这样的烟的,可她出乎意料的的接了,说了谢谢,脸上有些满足的表情,点烟的时候,他看到了。她手是颤抖的。差一点就烧到手上。
长长吐出一个烟圈,她暴躁的神经得到了轻微的缓解。
一边抽烟一边做鉴定,整个过程也算顺利,结果出来,果然是正常,她挑眉,一副子本来就是这样的表情。
“结果正常。”鉴定师似乎是有点失望一样的。
“简小姐,你可以离开了。”
简安正要出门,却见一个人进了门,脑袋上包着绷带,不知道在哪里和人动了手。
是分别。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多多叔()
分别一眼认出她,这个女人怕是永远忘不掉,可他显然是不想与她有什么交集的,低着头,装作不认识的样子,就要擦肩而过。
放在以前,简安是绝对不会和分别这样别扭的孩子太多纠缠,她才没那个闲工夫。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心里太多的疑惑,太多的纠结。
还依稀记得这孩子哭着说的那句话。
“多多——多多叔。”
那时她没什么在意,现在想来却愈加的心惊。她要弄明白的。
“分别。”她叫他,在擦肩而过之前。
分别冷了下脸,没搭理她。不是不给唐风面子,而是这东西触碰了逆鳞,不弄死已经算是给足了情面。
于是简安伸手去抓他胳膊。
她肌肤碰上他的皮肤那一刻,他没有像一如既往的发狂,大概是这东西的指尖真的足够柔软,身上又没有什么恶俗的香气。
“你是不是找死。”他只冷冷的说。
可是回过头来了,也停下了脚步。
“我有点事情想问问你。”分别并不好奇怎么会在警察局碰到她,更不会天真到这东西是关心自己,更没觉得自己能给她提供什么信息。
正要回头。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
却听见背后轻轻响起一声音。
“多多叔——是不是许应多——”
他瞳孔骤然的收缩,拳头攥起来,青筋立现。
“你不要瞎猜,这不管你的事情。”
简安低低笑起来。
“你在找他是不是,我说那天亲你的时候,你有一阵推的特别狠——”她眯起眼睛,忽的回想起。
那是许应多出包厢的时候。
分别一定看到了他。
她对许应多的认知,一片空白,这是绝对的劣势,怕是要任由人搓圆捏扁。
可是奇怪的是,许应多该死的了解她。
于是她忽视分别愈加不好的脸色。
“如果你要找他,我是可以帮你的。”
因为她本身就是最好的诱饵啊。许应多的目标,不就是折磨她吗?
轻笑起来,这是哪里来的湖涂债,自己竟然从来不曾知晓的。
可是她也不是任由人搓圆捏扁的货色。谁折磨谁,真不一定。
分别朝她走两步,语气还是有些轻蔑。
“你凭什么?”
“因为你找不到的多多叔,这次出现的目标就是我,这个理由够不够?”她掐灭手里的烟,弹弹手上烟灰。
分别的神色愈加的复杂,像是没有预料到她如此快的亮出底牌,有点措不及防。
可他确实的有些动摇了,简安就是有这样的板眼,叫人没来由的相信她。
“成交。”
他没问她为什么,她也没问他为什么——也许是都没有多么在意对方的秘密,人都只想了解自己想要知道的那个角度。
因为许应多这个男人,简安和分别,谁也不会想到,这两个表面上水火不容的两个人,开始了这样长时间的狼狈为奸。
到这里,分别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他觉得还是有必要说清楚。
“他的目标是你,我没有义务救你。”
简安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