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偷了个王爷-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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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宫宴风波(一)()
“你没事吧。”
仿佛天籁一般的声音从身后飘来,阿笙身体一僵,以为自己到了天上,不敢回头,生怕一回头,就什么都没有了。
“很痛?”
那声音又传来,仿佛五月的晚风,轻柔,温暖。阿笙沉醉其中。
“公子,他不会是被打聋了吧。”
总有那么不和谐的声音打破这份宁静。阿笙不情愿的回过头,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神秘,深沉。是个白衣公子。那公子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夕阳的余晖下,那公子全身仿若镀了金光,更显神圣。就像,就像是羊脂玉。阿笙不知道用什么来形容,她只知道羊脂玉是她见过的最美的东西,而这公子,比那羊脂玉还要怡人。
“还可以站起来么?”
白衣公子的话打断了阿笙的思绪,阿笙这才发现自己还跪在地上。见那公子向自己伸出手,阿笙楞了片刻,忙把小手在衣襟上擦了擦,这才搭上那公子的手。手心微凉却柔软,手掌的皮肤光滑如玉,阿笙缩了缩自己的手指,生怕自己粗糙的小手会割破那公子的手心。
“没事便好。”那公子微微一笑,放开了阿笙的手。“这是芙蓉膏,你涂在脸上,片刻功夫就会消肿了。”
阿笙愣怔的接过那透白的药瓶。“谢谢你啊。”
“嗯。刚刚那位是宫里正当盛宠的郑贵妃。她一直属意燕王,想成就九公主与燕王的好事,只是燕王殿下不近女色,屡次拂了贵妃面子。而你又是燕王带进宫的,贵妃也不过借此出一口气罢了。日后再遇见,躲远些便是。”
“原来是自己挡了小王爷的桃儿了,这么关键的事儿他居然都不告诉自己。若早知如此,就不提燕王了,害的自己平白挨了几巴掌。”阿笙嘟囔着。
“既然你没事,在下便先走一步。”白衣公子淡淡一笑,转身离开。
“那个,我跟燕王不是你想的那样!”阿笙也不知为何,莫名的不想让他误会。
那公子停下脚步,转过身,只是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便走了。只留下一股清幽的药香。
阿笙站在原地,呆愣愣的看着白衣公子离开的方向。刚才被白衣公子握过的小手此刻攥的紧紧的,似乎是要把那股温润清凉的感觉攥进心里。阿笙也不知道为何,竟然会如此沉醉于这种温柔。
“你怎么了!”
叶星云久不见阿笙回来,有些担心,便一路寻来,见阿笙失魂落魄的站在那里,脚下尽是打碎的杯具,一片狼藉。忙疾步上前,却看到阿笙红肿的脸庞。
“谁干的!”叶星云的声音冷冷的。
阿笙瘪瘪嘴,委屈吧啦的说道:“你与那郑贵妃有过节,怎的也不告诉我一声。”
“郑贵妃?”叶星云眸光微沉,郑贵妃到这里作甚?
阿笙揉了揉小腹,那里还隐隐有些痛着,这胖公公还真是下死手啊。
“这里也伤着了?”叶星云的脸黑的仿佛能滴出墨来。
“被一个叫常德的公公踹了一脚。”
叶星云二话没说,将阿笙打横抱起,走到一旁亭子里,将阿笙放在石凳上。蹲下身,手掌轻轻放在阿笙小腹处,输入内力。不久,阿笙只觉一股暖流涌过,甚是舒服。
“本王叫叶令回府去拿药膏。”叶星云轻轻抚上阿笙有些红肿的脸,说道。
“额,不用了,有个公子给我留了药膏。”阿笙晃了晃手里的小瓶。
叶星云拿过瓶子,打开盖子,一股清幽的香气扑鼻而来。“芙蓉膏。想不到你竟然碰到了他。”
“他?是谁啊?”阿笙问道,心里却有几分雀跃。
“太医院院首,顾长珏。”叶星云用手指剜出一点药膏,轻轻涂在阿笙脸上。阿笙只觉脸上冰冰凉凉的,特别舒爽,像是清风拂过。不知不觉的,那白衣公子淡然的脸庞又浮现眼前。
“这么年轻,就是太医院院首了啊。”
“这顾太医医术高超,当世少有。更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无一不精,风姿绰约,才华卓绝,更有大梁第一公子的美誉。真真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叶星云说起此人来,却是由衷的钦佩。
阿笙眯了眯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叶星云。
察觉到阿笙审视的目光,叶星云撑起身体,将阿笙围在中间,俊脸贴近阿笙的脸庞,冷冷说道:“本王对那顾太医没兴趣!”
阿笙脑子一抽,悠悠的来了句:“那我就放心了。”
顾长珏的药膏还真是奇效。果然不出片刻,阿笙的小脸就恢复如初了。天边最后一抹夕阳也渐渐退了下去。
“宫宴要开始了,我们快走吧。”
“宫宴!”阿笙忽然想到那位顾太医,既然能在这里遇到他,想来也是接了宫宴帖子来给皇帝贺寿的,那么,一会儿宴会上,是不是就能再见到他了。哈哈,想到这里,阿笙一阵欣喜若狂。
叶星云倒是一阵纳闷,阿笙这是兴奋啥呢。
及至两人到了宫殿,各国使臣及诸位大臣早已落座。
大梁皇室之中,与梁帝平辈的仅有一位老王爷,却早在几年前便过世了。叶星云虽然年纪尚轻,却是唯一一位王爷了。尽管是异姓封王,但位份也是极高的。故而叶星云的座次排在梁帝右手边第一位。一个最尊贵的位置。
阿笙半低着头跟在叶星云身后,乖巧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刚一落座,便有几道视线朝着自己投来。
一道是正前方,也就是皇帝左侧第一席位。那是淮南王的位置,那略带探究的视线来源于淮南王世子褚英。一道是淮南王下首,西陵王的座次。那目光就有些复杂了,有点儿雀跃,有点儿好信儿,有点儿不怀好意不用想就知道是该死的慕容瑾。
还有一道是燕王下首,只是淡淡一瞥,毫不在意。便是东海王世子司马骏德。另外两道视线,满是愤恨,正是前两日吃了瘪的贺兰太子和胡刚。
贺兰太子身旁的位置,也投来一道略带审视的目光,阿笙悄悄回头望去,那目光却转瞬之间消失了。阿笙不免有些疑惑。
而让阿笙感到不舒服的,却是上首几道视线,冷冷的盯着,看的阿笙直发毛,那目光恨不得想要吃了自己一样。便是皇帝身旁左侧的那个座位。阿笙悄悄抬头,见那女子正是郑贵妃。郑贵妃身旁有一年轻女子,相貌周正,与郑贵妃有几分相似,想来就是那位九公主了,大梁第一美人。那目光既哀怨,又愤恨,时不时的瞥向叶星云,但叶星云却连个眼皮都没抬。阿笙只觉心中暗爽。
再往旁边一瞧,是一华贵妇人,身着明黄凤袍,正是当今司马皇后了。司马皇后乃是东海王嫡亲妹子,东海郡主司马燕。皇室有个规矩,历代皇后必须出自藩王世家,听闻这一代皇后本该是淮南郡主褚流云,却不料褚流云暴病身亡,剩余世家中也只有这位东海郡主适龄了。
大梁皇室对藩王一直存有警惕之心,故而历代皇后皆无皇子,仅有几位生了公主。到了近两代皇后,却是连个公主都生不出来了。想到这里,阿笙只替那皇后感到悲哀。
这司马皇后很是低调,连郑贵妃都能压她一头。不过阿笙瞧那皇后却不似表面那般温和,似乎是在刻意收敛。
“皇上驾到!”尖锐的声音落下,打断了阿笙的思绪。
阿笙随着人群一起跪伏在地上,当然,各国使臣自是不用跪拜,藩王乃太祖钦点,也不用跪拜。阿笙低着头,悄悄的抬起眼,随着一缕明黄从眼前闪过,莫名的压力也从头顶一闪而过。果然是帝王,威仪无限。
“众卿平身。”威严的声音从大殿上方传来,阿笙起身跪坐在一旁。察觉皇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片刻,阿笙猛的一抖,只一瞬间,目光便移开了。阿笙轻舒了口气,躲在叶星云身后,悄悄打量起那位高高在上的帝王。
梁帝周玄苍,五十岁年纪,看起来却像是四十岁,相貌堂堂,尊贵无比。然而却总是少了一丝气魄。见其一只手把玩着一串玉制佛珠,满含算计的双眼微微一眯,似乎任何阴谋诡计都逃不过这双眼。
阿笙怎么也想不到,作为最底层的一个小老百姓,竟然一时之间见到这么多风流人物。燕王自不必说,洒脱不羁。褚英爽朗清举,司马骏德风姿特秀,慕容瑾放荡风流。
更有诸国来使。北狄太子,北周七皇子,南疆大长公主。随便一个挑出来也是当世响当当的人物。反观梁帝诸位皇子,竟有些黯然失色了。阿笙一下子感慨万千。
“诸位远道而来,甚是辛苦,今日朕之寿辰,于清云殿设宴,如有怠慢之处,还请见谅。”
“不敢不敢。”众人齐声道。
“哈哈哈,小王第一次来到贵国京都,想不到竟是如此繁华,美人无数,比起我们北狄缺衣少粮的,真乃人间天堂啊。足见圣上治国有方,今日圣上寿辰,小王恭祝梁皇寿与天齐,江山永固。”贺兰亭率先说道。
“听闻北狄闹了灾,我大梁与北狄百年来交好,想必圣上必然不会坐视不理,太子大可放心。”西陵王慕容雄说道。
梁帝闻言,目光瞥向西陵王,精明的双眼眯了眯,却并未说话。
“此乃国事,父皇自有考量,不劳西陵王费心了。”
说话之人乃是大梁三皇子周灏,生母不过是浣衣局小小宫女,早已过世,刘贵妃无所出,这三皇子便一直养在她名下。也算的上是大梁诸皇子中出类拔萃的一个了。说来也是可笑,藩王之子一代强过一代,当然慕容瑾是个特例。反观大梁皇室中人,却是一代不如一代。也难怪梁帝如此雷霆手段,若不然等到自己百年之后,怕是这大梁江山早已不姓周了。
“三皇子此言差矣,食君之禄,理当为君分忧。”西陵王说道。
“呵呵呵,好啊,好一个食君之禄,担君之忧。如此,朕要多谢西陵王了。”梁帝笑眯眯的看着西陵王,那笑意不达心底,却让人冷汗直流。
“不敢不敢。”西陵王眸光闪了闪,今次进宫,总是隐隐觉得心中不安,凡事还要小心为妙。
“哈哈哈,西陵王说的对,贺兰太子放心,朕会好好考虑的。”
“多谢梁皇。”贺兰亭起身向梁帝行了个礼,微微一笑。“我北狄男儿向来爽朗,小王也不与梁皇拐弯抹角。说来惭愧,小王二十有二,尚未立妃。如今愿以万匹北狄良骑下聘,迎娶大梁公主,不知梁皇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北狄战马可是出了名的剽悍,勇猛无敌。于战场之中,若是有精良的战马,可谓是武力大增啊!北狄竟以万匹良骑下聘,着实让人心动啊。
第八章宫宴风波(二)()
“和亲?”阿笙小声说道。
“呦,你还知道和亲。不错,大梁与外邦和亲也不是没有过,如今大梁内部暗流涌动,实不宜再结下北狄这样的强敌。派公主和亲,以粮食布匹做嫁妆,不费一兵一卒,既解决了北狄困境,又平息了一场战争。北狄太子目的不在公主,而是粮食。”
“北狄苦寒,倒是可惜了公主了。不知是哪个会这么倒霉,哎,多半是些不受宠的吧。”阿笙叹道。
叶星云瞄了一眼阿笙,“才进宫半日,就知道什么宠爱了?”
“就算是普通百姓家,也知